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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沒有反應,鄰座的一個同學突然驚訝的叫出聲來,“哎呀,朽木同學手上流血了呢!”

這話一出口,注目禮全看向了朽木傾藍的手。隻見那搭在%e8%85%bf上交握在一起的右手上,食指裂了個大口子,紅色的鮮血正不斷湧出,已經浸濕了少女身下的長裙。

顏顏皺了皺眉頭,起身將地上的文具收好放到傾藍的桌子上,順便認真的對著物理老師彎腰90°的鞠一躬。

物理老師藤村鍵二輕咳幾聲,說:“李同學跟著朽木同學一起去保健室包紮一下吧,其他人繼續上課。”說罷,拿起粉筆繼續講課。

朽木傾藍在顏顏的攙扶下起身離開教室,留下的朽木淩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傾藍的位置,淺藍色的眼中是化不開的疑惑和不安。

掉個文具盒,手上留點血卻露出那種魔怔似的表情,這種事不像傾藍會做出來的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偏過頭,她看了眼晴轉陰雲的天空,心底的不安越來越重。

“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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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弄傷自己,還故意把文具盒推翻鬨出這麼大的聲響?”攙扶著朽木傾藍剛走出教室,顏顏立刻鬆開了手。

朽木傾藍一向細心,不小心把自己弄傷這種事,除非是仁王雅治做出讓她不好意思的舉動,否則不可能出現在她身上。畢竟淩夏說過,戀愛中的人都會變成白癡。況且,以往上課的時候,她都是拿出必要的文具,而會把文具盒收在抽屜裡的。

除了故意,她想不出文具盒打翻到地上的理由。

隻是,看著傾藍還在流血的手指,顏顏皺了皺眉,還是從懷裡扯出一條手帕包紮了下。那個紅色太刺眼了,她不喜歡。

“我很不安啊,顏顏。”垂下眼簾,看著正低頭專心的給她包手指的女孩,傾藍似歎息的突兀說道。顏顏一愣,給她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抬頭看她,“不安?”

“是啊,很不安。從知道淺見汐玥的存在開始,從你說撿到正牌的李馨玥開始,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隨意地向前走了兩步,傾藍靠到了窗台前,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陰沉了下來,整個天黑的像個黑洞一樣,仿佛什麼都能收進去,眼看著,心卻顫著,她不由自主的抓了抓手指,心裡更加沒底。

“我從來就不是李馨玥。”走到她身旁,顏顏認真的看著她,“李馨玥隻有一個,就在家裡。我是顏顏。坎貝爾,也沒有以李馨玥這個名字存活的打算。所以不存在正牌和冒牌。”

頂著彆人的名字活久了,不知不覺就會忘了自己真正的名字,而把自己當成了另外一個人。這樣的可能性,俠客早在她七歲前就跟她說過。

所以,早在一開始,顏顏就沒打算一直頂著李馨玥三個字活在這個世界上。

因為她是顏顏,永遠都變不成馨玥。

☆、【222】 她不知道的事

“你倒是乾脆。”看著少女一臉認真的表情,朽木傾藍微微愣了一下,倒也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淡笑的道,“但你有沒有想過,幸村的記憶錯亂,還有現在,出現在幸村家的李馨玥,都可能是因為,你接受了川島大叔給予的身份證的緣故?”

“誒?”顏顏一愣,驚訝的偏頭看她。

“川島大叔現在在美國吧。”淡然的看著外麵的天色,朽木傾藍突然轉移了話題。

雖然疑惑她問這話的意思,但顏顏還是點了下頭。似乎在將那所謂的學生證和身份證交給她後,川島真一就動身去了美國,至今仍未歸來。

“真是羨慕你。因為那個大叔,為了你這個老鄉還真什麼都敢做。”輕抿了抿%e5%94%87瓣,朽木傾藍眺望遠方,腦中不由得想起,那個男子在去美國的前一天,找到她們後所烙下的話。

同為黑發黑眸,卻遠比顏顏更多了些漠視和殘忍。那是對生命的漠然,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彆人,都能夠漠視到底的殘忍,那個大叔什麼都不怕,或者該說他什麼都不在乎,所以才能露出那種,讓人打從心底戰栗,無法承受的眼神。即使在這正常人的社會生活了十多年,但身為流星街人對生命的無謂,和對夥伴的重視依舊在那大叔身上永存。

所以他說,顏顏是他的孩子。

“我不管你們是誰,將那孩子弄到這裡又有什麼目的。但有一點請記住,她好歹是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不管她的自保能力如何,但她將會是我的孩子,這個世界哪怕她想要卻懶得動手,我也願意將它奪過來奉獻給她。這就是我為她的決心——任何有可能危害到她的存在,我都一定鏟除,除非她自己放棄了自己。”

真是毫不留情的宣告。即使,朽木一族跟他的交情也有十多年,即便是互惠互利的關係,但那個大叔還是那樣認真的宣告著。

為了那個老鄉,他單方麵承認下的孩子,他不介意與世界為敵。

“誒?”顏顏訝異的看著她,這下更摸不準傾藍話中的含義。

要說到川島真一的話,雖說他們同樣來自流星街,但真要說來,她跟他之間根本沒有交流過什麼,幾次見麵,都是那個大叔各種花樣的要幸村小心她,她生命很強所以很危險什麼的讓她各種不爽。尤其是確定那個大叔跟她來自同一個地方,還是在大叔離開了以後,所以對於川島真一,顏顏唯一的記憶就是他們是老鄉,熟悉一點的陌生人。

但是,看傾藍話中的意思。那個大叔似乎為她做過什麼?並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要變天了呢……”

正在思考間,朽木傾藍突然歎息一聲,而後輕甩了甩頭,她將窗戶拉上。

“如果早知道,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繼承李馨玥這個身份證,川島大叔就不用去美國了。”伸展了下`身體,她聳著肩膀轉身離開,一邊揮手補充道,“當然,如果那樣的話,你大概也不會見到李馨玥了。”

☆、【223】青川不正常

因為沒有川島真一的打擾,李馨玥便會在美國快樂的生活著,根本不可能踏上日本這片土地。

但是,這些話如果是她對顏顏說出口的話,哪怕她是朽木雙子,那個大叔都不會手下留情的將她斬殺吧。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顏顏啊顏顏,即使你克製著自己不去殺人傷人,但你依舊背負了一條人命在自己身上你知道嗎?

還不如殺了她呢,就那麼半死不活的被逼致發瘋,李馨玥真的很可憐。

而越是可憐的人,以後越是可恨。

**

要變天了。

朽木淩夏說要變天了,朽木傾藍也說要變天了。放學的鈴聲剛剛響起,豆大的雨點立馬嘩啦啦的疾馳而下。

顏顏撐著把傘,遮擋住了頭頂的雨水。如果可以,她其實更想把撐傘的步驟給省略了,因為念力其實很方便,要保持人在雨中身體乾燥不濕其實很容易,隻是幸村說那樣太高調了要她低調點,所以她也就撐著傘做做樣子,反正沒差。

剛出了校園,便看到忍足清淺撐著傘倚在牆壁旁,對方看到她似乎訝異了下,但很快便迎了上來。

“有事?”顏顏眨了眨眼,歪頭看她。如果沒事的話,這人應該不會站這邊一副雨中憂鬱狀。

“我聽說你是男子網球部的經理,怎麼這麼早就要回去?”走到她身前三步遠的位置停下,忍足清淺問道。

顏顏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立海大對社團活動還是很看重的,尤其是網球部近年來的成績都很好,所以,即便是雨天的時候,也有室內網球場等可以運動練習。隻是,她心裡一直記掛著在家裡呆著的李馨玥,尤其是朽木傾藍的那一席話,更讓她在意起來,根本沒有心思繼續呆在部裡,幸村這才讓她先回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算了,你早出來也好,畢竟我是來找你的,你出現的早我就不用繼續等。”看她不說話,忍足清淺聳聳肩,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一起走一段路好麼?有點事情,我想找你確認一下。”最重要的是,站在這裡說話實在太顯眼了,明明雨下的那麼大,那一乾學生都跟感覺不到似的,一個個站在那裡探頭探腦的看著她們,她們也不嫌雨水把自己淋濕嗎?

看樣子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顏顏眨了眨眼,點頭答應,忍足清淺立馬收了自己的傘鑽到她的雨傘下麵。

兩人並排著走著,倒也分外和諧。也幸好幸村媽媽喜歡買很大的雨傘給家裡人用,加上顏顏從不挑剔傘好不好看,太大撐著手酸什麼的,那一把雨傘下麵,站著她們兩人,倒也不顯得擁擠。

“我離開後,幸村有對青川說過什麼麼?”

走了一段路之後,忍足清淺首先開口問道,一下便直奔主題。

顏顏愣了下,歪頭看她,眼中有著疑惑。

忍足清淺看了她好一會,像是確認她的疑惑不是假之後,才歎息說道:“我下午撿到了青川,還是在那個小道上。但是那個家夥……變得有些不正常。”

☆、【224】希望是同伴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忍足清淺依舊緊緊盯著顏顏看,像是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什麼破綻一樣。

但是,顏顏卻淡然依舊,既不閃避也不說話,目光坦蕩的迎向忍足清淺的視線,沒有一絲閃躲和心虛。

漸漸地,兩人的步伐開始放緩,然後步調一致的停下腳步。

七月的雨沉悶冰涼,寬大的雨傘像個屏障,隔開了外麵與傘下的世界。路上的行人來去匆匆,站在傘下的兩個女孩卻對大雨視若無睹,隻是旁若無人的相對無言,兩張青春細膩的臉龐,是一樣的麵無表情,認真以待。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大概是很長很長的時間都過去了,也可能隻過了一會,忍足清淺突然說道:“我信你。青川突然變得呆傻,確實跟你無關。”在認真地注視了麵前的女孩一會,忍足清淺率先移開視線,讓目光落到了彆處。

她決定,再一次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一個擁有那麼一雙淡然眼眸的人,是不屑撒謊撇開自己曾經所做下的事情的。那麼認真的麵無表情,仿佛什麼都沒有的眼睛,暗的像墨,卻坦蕩不做作。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那樣純粹的眼眸了。

顏顏眨了眨眼,%e5%94%87角輕輕地彎起,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即使現在來說有些不應該,但她心情確實很好,因為忍足清淺的相信,所以感覺愉悅。

“那麼,我先走了。”撐開自己的雨傘,忍足清淺偏頭對著顏顏說道。

顏顏點了點頭,看著少女乾脆的撐開雨傘離開自己的傘下,也不知為何,突然心念一動,還未反應過來時已經伸手扯住了忍足清淺的衣擺。

對方似有些訝異,轉過身來看她,“還有事?”

顏顏一愣,抿了抿%e5%94%87瓣,低下頭不說話了。忍足清淺看著她半晌,突然彎了彎%e5%94%87角,對她伸出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