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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凝望著窗外磅礴的大雨,幸村怔也似的呢喃著,正坐在沙發上和皮卡丘玩遊戲的顏顏聞言看了他一眼,手上動作一頓,她垂下了眼簾,卻沒有多說什麼。

“皮卡?”遊戲突然中止,皮卡丘疑惑的看著主人,卻聽對方呢喃似的低語,“阿市,你有沒有後悔過,那天撿到我?”

“誒?”站在窗前,原本正專心想著什麼,聽見這話幸村不由得一怔。

“如果沒有撿到我,你就不會被纏上了。”她繼續說道,細長的劉海遮掩了她的眉眼,陰影下的眼眸晦暗不明,有些失落的語氣卻著顯著她此刻的並不平靜。

頭發也好,衣服也好,飾品也好。從撿到她開始,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幸村在弄。

頭發是他剪的,是他洗的,是他整理的。衣服是他挑的,掛件是他搭配的,包括外套,衣袖,隔天要穿什麼樣的衣服要怎麼搭配,他都會提前準備好。然後是飾品,綁頭發的頭繩,夾頭發的精致發卡,彆在手機上的手機鏈……他真是被她纏的很徹底。

想得越多,她越發失落。似乎從第一天相遇起,他就一直對她很好很好,反而是她,曾經還咬過他的手腕……

這一想,她趕緊從沙發上下來,跑到他麵前,抓起他被咬過一次的手正想看看的時候,卻突然被他一把抱住。

“傻孩子!如果沒有撿到顏顏的話,我就不會有顏顏這個家人。沒有人會第一個給我夾菜,沒有人會看出來我討厭青椒,我和爸爸媽媽的關係,隻會一成不變。”他靠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著,溫熱的氣息隨著他每說一句話,揮灑在了她的脖頸處,感覺有些癢癢的,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溫溫熱熱的感覺,從心底漸漸湧出。

她怔也似的傻住,兩隻手驚訝的握起又張開,卻實在不知道該放哪裡——無論怎麼克製,她的力氣總會弄痛了他。

“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去把顏顏撿回家,並且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有,把顏顏送走的想法。”

☆、【202】 一萬次遇見你

“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去把顏顏撿回家,並且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有,把顏顏送走的想法。”

*

想起她當初假裝失憶也不願被送走的那時,他便沒由來的一陣難受。這個孩子的秉性喜歡直來直往,那個時候,她一定克製了很多很多,才讓自己偽裝的那般神似。

因為她來了,他們家才漸漸變成現在這樣,即使被纏上了又如何,他喜歡現在的家,喜歡現在,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與這些相比,顏顏的纏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那些照顧,他從來不是刻意,而是自然而然的。他從來沒有感到麻煩的時候。

“就算是在夜晚,這樣的天氣下。隻要能撿到顏顏,我都一定會出去。”

緊緊的擁抱著,懷裡的女孩身體溫熱安好。他大概永遠不會忘記,當初抱在懷裡的觸?感,是那麼冰涼,且讓人無力。那個時候,他心裡一度感到害怕恐慌,就怕抱在懷裡的嬌小女孩,會在路上便沒了生氣。

眯了眯眼,溫溫熱熱的東西終於湧出。她的%e8%83%b8口似漲起一陣酸疼酸疼的,卻說不出是什麼的感覺。視野裡突然變的模糊一片,她卻隻敢小心翼翼的抓著他%e8%83%b8`前的衣服,不敢用力,不敢大意,生怕一不小心就傷到了眼前的少年——

——你好,我是萊恩。希德爾。

——能夠遇見顏顏真是太好了!我很慶幸。

——如果人生能夠重來的話,我隻希望,離你遠遠的……最好不曾遇見過你。

“不可以騙我!我會當真的喔!你所說的就是承諾,如果……如果哪天讓我知道,這些都隻是哄騙我的話,我會殺了你的,一定會的!”腦海頓時混亂起來,記憶與現實混淆一片,一時之間,她竟分不清何為現實何為記憶,隻會像隻沒有安全感的小獸般,低聲嘶啞著威脅。

絕對,絕對不能背叛!再來一次背叛她受不了的,真的受不了,會發瘋的!

“一千次也行,一萬次也行,要我說幾次都可以。我從不後悔遇上顏顏。坎貝爾!即使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還是想遇見你。如果要重來一萬次的話,那我就遇見你一萬次!”他鄭重的承諾,在她耳畔低聲吼著。

外麵的大雨滂沱猙獰,她埋首在他懷中哭的撕心裂肺小臉通紅。雷鳴閃電不止不休,整個世界喧嘩一片,屋裡的人卻徑自好眠,無一人聽聞她的哭喊之聲。

抓緊了手心裡的衣服,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這是她第三次的哭泣,卻不再是為了留下扮失憶而哭,也不再是,為了那再也回不去的故土而哭。這一次,僅僅是為了,五歲被否定的自己,十二歲再次被肯定的自己。

即使相隔的七年漫長的,讓她曾經看不到儘頭而想要放棄,但是,終究有一個人,對她說著絕不後悔遇見你。

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承諾。所以有一天若承諾破碎,那她也失去了繼續存在的意義了。

☆、【203】 雨後清晨【月票加更】

即使相隔的七年漫長的,讓她曾經看不到儘頭而想要放棄,但是,終究有一個人,對她說著絕不後悔遇見你。

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承諾。所以有一天若承諾破碎,那她也失去了繼續存在的意義了。

*

堵上一切的希望,決絕的沒有留下任何退路。

所以,在偶然去了未來的世界後,麵對失之交錯的複雜關係,顏顏也能夠淡定的接受。

沒有那個人陪伴的世界,若不忍毀滅,隻能自己消散了。

雨後的清晨格外清新。太陽還未睜開鬆懈的眼睛,霧靄尚未揭開天空的紗幕,晶瑩的露珠壓彎了小草的腰,小小的水珠照應著大大的世界,紅的花朵像火焰,白的花朵是雪花,粉的花朵似彩霞。

啪啦——,水珠落地的聲音傳來。她靜靜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木質天花板。黑色的眼似還未完全清醒,一片濃墨盤旋其中,朦朧的如同水中月鏡中花,她歪了歪頭,卻正好碰觸到了什麼,就著泛白的天投射的光線看去,那張近在咫尺的漂亮臉龐安穩睡眠,熟悉的清新氣味飄散在鼻息之間,眨了幾下眼睛,腦中突兀空白了幾秒,思緒瞬時回轉不過來。

“啊拉,馨玥醒了麼?”

正在迷惑間,幸村媽媽正好走進客廳,一看她已經大張的雙眼,她言笑晏晏的走過去,俯下`身子,動作自然的勾了下女孩小巧的鼻梁。

“你和精市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坐在沙發上就睡著了。如果不是我半夜醒來看到給你們披了件毛毯,就算現在天氣不算冷,你們隻怕要生病了。”

她說著,語氣卻也不是責怪,反而有種濃濃寵溺。

名為意識的東西終於裝進了顏顏的腦袋瓜,她眨了眨眼,小小聲的說:“……對不起。”

“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彆這樣了,要學會照顧自己呢。”揉了揉女孩淩亂的頭發,幸村媽媽直起身子,“醒了就去刷牙洗臉,很快就要吃早飯了。”說完,她走向門口,將門關上出去了。

“好。”輕輕應著,顏顏小心的將毛毯都蓋到了少年身上,站起身時,卻對上了一雙含笑的鳶藍色美眸,少年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然後一瞬間,她頓悟了。這家夥早就醒了,卻狡猾的閉上眼裝睡。

“早啊,顏顏。”幸村精市神態自若的對她笑著,順便把身上的毛毯扔到了皮卡丘身上,小家夥才是真正的安睡依舊。

“你太狡猾了!”她不滿的控訴,居然裝睡,讓她一個人聽幸村媽媽的教導。

“沒有,我也才剛醒~”隻是一醒來就聽到自家媽媽在說話,所以沒有睜開眼睛而已。抬手擦了擦鼻子,他不覺得自己做錯。如果剛剛媽媽看到他已經醒了,估計就不是那兩句話,而是一大篇長篇大論了。對顏顏她總是比較好說話。■思■兔■在■線■閱■讀■

不再繼續在這裡糾結,他推著依舊一臉不平的少女去刷牙洗臉。再在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除了已經整理好的頭發以外,顏顏臉上的不平也跟著不在。

☆、【204】 我信你們啊

不再繼續在這裡糾結,他推著依舊一臉不平的少女去刷牙洗臉。再在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除了已經整理好的頭發以外,顏顏臉上的不平也跟著不在。

*

吃過早飯,顏顏跟著幸村來到學校後,到班級才剛把書包放好,朽木淩夏突然神經兮兮的跑過來,拽住她的手就往外跑。

“趕緊的趕緊的,你呆這裡乾嘛,不是說了不要遠離幸村半步嗎?!”她一邊訓斥著,腳下的步伐也不慢。顏顏一臉迷惑的隨她拉著跑,雖然不懂她們不要她離幸村太遠的原因,但既然已經決定相信這兩個人,那她便不會懷疑她們兩人的目的。

一路跑來,目的地果不其然就是網球社。這個時間相對來說還有些早,球場上零零散散的也就十幾人。先前還在校門口跟她道彆說再見的少年正在跟真田和柳蓮二說著什麼,一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驚訝,因為顏顏早上從不過來網球部的。

“怎麼樣怎麼樣?”跑到朽木傾藍麵前才停下,淩夏便抑製不住的問著。傾藍淡淡一笑,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好了,什麼都沒發生。”

“呼!”淩夏放心的籲一口氣。

“所以你們到底在乾嘛?”一路跑來,朽木淩夏跑的氣喘籲籲,臉都紅了一點,顏顏倒像個沒事人一樣,連呼吸都不見亂一下。隻是眼見著這兩人打啞謎,她心下疑惑,摸不準她們又在做什麼。最重要的是這種跟個局外人似的感覺,實在很讓人討厭。

被問住的兩人對看半響,淩夏聳聳肩膀,傾藍倒是一臉神秘的抖了抖手指,“佛曰:不可說。”

“……”抿了抿%e5%94%87,顏顏固執的盯著她們。

“哎呀反正我們又不會害你!你就信我們一次,不要問那麼多行不行啊!”被盯的全身不自在,朽木淩夏先hold不住了。

“我信你們啊。”顏顏說著,接口接的那叫一個流暢,連個停頓都沒有,讓傾藍淩夏都愣住了半秒。

“可是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很討厭。”她再次說道。相信跟想知道原因並不衝突。她信她們,已經交付的信任不會有任何猶豫,但被人跟白癡似的隱瞞什麼,就算相信也很讓人不爽。

聞言,傾藍淩夏再次對望一眼,眼中閃過意義不明的光。而後同時歎了一口氣。朽木傾藍垂下了眼簾,朽木淩夏撇嘴看向了球場。

“原因這不早來了麼。”她含糊不清的說著,臉色有些僵硬的不自然。

顏顏輕咦一聲,轉過身,視線在觸及到此時跟幸村說話的身影時不由得一愣。

“淺見汐玥,幸村精市的青梅竹馬。四歲認識,十歲離開,相處六年的時間裡,兩人關係%e4%ba%b2昵。雖然分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