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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啾~~啾啾~~”歡快地叫了幾聲,小鳥先是繞著她飛了幾圈,才拍著翅膀向遠處飛去。

站在原地,顏顏麵無表情的的看著那逐漸變成一個小黑點的身影,低下頭,她看向懷裡的小家夥。

“它剛剛,說什麼?”啾啾啾的,她一句也沒聽懂。雖然她們來自同一個世界,但事實證明,相較於她和炎炎,皮卡丘跟炎炎的語言比較接近,至少不存在溝通問題。

“皮卡!皮卡皮卡丘!”聽到她的話,皮卡丘義憤填膺的叫喚兩聲。語氣裡滿是嫌棄和不滿,黑發少女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呆愣,她眨了兩下眼睛,似乎有些不確定。

“它說,跟我們站在這裡跟個白癡似的太無聊了,所以,它要拋棄我們,去找看看有沒有蟲子可以吃?”

“皮卡!!”重重的點頭,金毛鼠的表情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一點背後陰人不應該的意思都沒有。

抿了抿%e5%94%87,黑發少女的眼睛陰鬱了下,卻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多久。隻是走到一個沒什麼人注意得到的小角落裡,而後沒多久,那個小角落裡,一個人的身影都沒有。

隻能說,炎炎還是太單純,它忘了謊言這東西,不是人類的專利。隻要是有思想的存在,都懂的扭曲現實。

所以追根究底,誰讓你家主人聽不懂你說的話,單單聽得懂那隻金毛的語言呢?所以,當不辭辛勞跑去找網球公園的小鳥,再回到原來的位置卻找不到主人的身影,那已經是妥妥的現實。

☆、【188】 青梅Ⅵ

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我們能做的,隻是儘量的讓那一秒,變得更有意義。

*

關東大賽的決賽,大概是因為這天是禮拜六,所以聚集在網球公園的人格外多。

好不容易找到了網球公園,麵對熙熙攘攘的人群指指點點,黑發少女的臉上越發麵無表情,細長的柳眉緊緊皺起,臉上的肌肉表情顯得很僵硬,一雙黑的如墨汁點上去的眼裡盤旋著化不開的陰鬱,看起來就像個陰陰沉沉的僵屍,讓人有種驚赫戰栗的感覺。

到了公園,顏顏嗅著空氣裡的味道,很容易就捕捉到了屬於幸村特有的氣味。一路走來方向明確,雖然懷裡抱著皮卡丘,讓路人對她指指點點很不爽快,但也大概是她身上散發的低氣壓太過明顯,倒也沒有遇見擋路搭訕什麼的,很快就走到了立海大的休息區。

遠遠看去,場內似乎還在比賽。坐在教練席上的幸村披著件外套,眼神銳利肅穆,褪去了平時溫文爾雅的氣場,一點都不比真田的黑臉差。

坐在休息區裡,幾個被稱為正選的生物個個嚴肅以待,柳蓮二手上拿著本本子正在解說著什麼。場內,幸村也很尊敬的前網球部部長寺島太一正在跟一名銀灰發色的少年打球。

那是跟傾藍淩夏一樣的發色,看到少年的一瞬間,顏顏幾乎以為他也是朽木家的人,無奈他們那邊的加油聲太有節奏聲音也夠大,隻一下就打破了她的想法。

“……跡部?”

——原來那個發色,不是朽木家的專利嗎?

“正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肩上突然一重,少女的聲音清脆的在耳畔響起。顏顏環抱著皮卡丘的手微微收緊,雖然不至於弄痛了懷裡的小家夥,卻也讓它疑惑的抬頭看了她一眼。

黑色的眼中化開了些許陰鬱,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才剛想到傾藍淩夏,朽木淩夏就真的突然冒出來搭著她的肩膀。微微側頭,朽木傾藍站在幾步遠的樹下對她笑的溫柔。這兩個人真是總在一起呢。

心裡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暖暖的感覺,有種熟悉的暖流在心間劃過。

她偏頭看了眼臉上燦爛的少女,又看向了站在樹下悠然自得的女孩。明明剛進入網球公園的時候,她有察覺到的,以這兩個人的腳程,應該還要在10分鐘才會到這裡才是。結果現在就冒出來了……簡直就好象是,通過炎炎知道了她在這裡,才趕過來似的。

“正好想到了你們。”%e5%94%87角輕輕的彎起,很自然的,就那樣彎彎的,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沒想到,你們就真的來了。”

原來笑,真的不難。

“來,%e5%94%87角輕輕地彎一下,眼睛眯一眯,想一下開心的事情。笑其實不難哦,就像對著我的時候,你不就笑的很自然,很可愛?”

記憶中的那抹金色燦爛依舊,她加深了%e5%94%87角勾勒的弧度,眯著眼睛仿佛看到了那個少年,總是帶著暖色的身影。

☆、【189】青梅Ⅶ【打賞加更】

“來,%e5%94%87角輕輕地彎一下,眼睛眯一眯,想一下開心的事情。笑其實不難哦,就像對著我的時候,你不就笑的很自然,很可愛?”

記憶中的那抹金色燦爛依舊,她加深了%e5%94%87角勾勒的弧度,眯著眼睛仿佛看到了那個少年,總是帶著暖色的身影。

*

跳躍在樹影下的陽光是燦爛的音符。站在樹影斑駁間的交界處,懷抱黃色的金毛鼠的少女笑得燦爛怡然,就仿若一名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她正嘗試著接受,朋友這個代名詞。

“對嘛!就是這樣笑,顏顏做得很棒哦!”

暖風微微拂過,仿佛傳來了遠在他方的少年鼓勵的話語。

她想,她大概永遠不會告訴任何人,那個金發少年在她還很小的時候,最先教與她的,不是關於殺人的技巧,而是如何露出一抹燦爛自然的笑容。

因為那個少年總是很細心,他比誰都清楚,最喜歡陽光的顏顏,隻要活著,總有一天一定會踏入普通人的生活圈,安逸自然的生活著。

隻是後來教育不成功,加上流星街的環境因素不允許,他隻能放棄那些,轉而教給她,迅速殺人的技巧。用以保證,無論在什麼樣的地方,她都能夠自己保護自己,而不是做個困惑的野獸,隻能任人宰割。

隻是時間太過久遠,竟讓那些學習微笑的時光漸漸沉澱在她的心底,然後到了今天,終於一股腦的全數爆發——

“朋友,是外麵世界對夥伴的另一種定義。要是遇到了想要結交的夥伴,那就笑吧。”

真是……太狡猾了!

朽木淩夏低歎一聲,卻沒有放開搭在顏顏肩膀上的手。她輕輕垂下了腦袋,額際抵上了顏顏的肩膀,似笑非笑間,纖細的肩膀微微顫唞著,卻也不能否認,這一刻,她心中的激動和喜悅,卻是怎麼也無法平複。

怎麼可能會不想,走進這個女孩的心中?

怎麼可能會不想,和她擁有除了合作以外的其他關係?

雙子總是在一起,是因為除了彼此再也無人能夠將她們分辨開來。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隻憑第一次相見,就分辨出了她們並非一個人的女孩,心中如何不悸動,如何不喜悅?

放手,就這麼跟她維持著合作關係——怎麼可能?

“真的,很狡猾呢……”不知何時走到了兩人身邊,朽木傾藍的眼眶微紅,卻隻是緊緊環住了黑發少女另一邊的肩膀,給予她,也是給予自己一個,想了很久的擁抱。

狡猾,真是太狡猾了。

不管是顏顏還是炎炎,還有那個遠在異世界的狐狸少年,都太狡猾了。

她終於明白了,為何焱叔叔會選擇身為流星街人的顏顏作為這個世界的擺渡人。

拋卻環境給予她的影響,她的行動作為總是這麼直接,毫無畏懼的追求著最想要的東西,也幸好,她遇上的那名少年,將心中僅存的人性柔軟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不同於流星街人對感情的表現在於夥伴死後,絕望的反撲跟敵人同歸於儘也要報仇,那個少年還擁有更為人性的感情,所以顏顏才會如現在一般。◤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真的,不知道應不應該慶幸,即使是從那樣一個世界走出來的,但因為有俠客在,顏顏才一直保持最最真實的自己,而沒有被流星街的環境同化……

變成徹頭徹尾的,流星街人。

☆、【190】青梅Ⅷ

希望成為朋友的時候,就微笑吧。

*

稍稍平複了下心情,頭頂忽然多了份重量,顏顏眼角微微上抬,某隻覓食歸來的鳥兒正眷戀的窩在她頭上,對上她看過來的眼神還愉悅的叫喚兩聲——她突然感覺心情複雜。

球場那邊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件,場外有觀眾隱隱低泣,場上的寺島太一和跡部都倒在了地上,兩人的指尖都沾滿了血,而此刻比賽的結果也出來了。

“比分7:6,由冰帝獲勝!”

“嘖,這打的不是網球,是生命吧。”眼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都被隊友架回休息區,朽木淩夏撇嘴說道,神情卻有些凝重。雖然打球打到失去意識太不華麗,但這場比賽確實很精彩。

“他們為什麼都要那麼拚命?”顏顏很是不解。不過就追著黃色小球跑而已,為什麼他們都跟打不贏就會死似的?又不是流星街,不拚命搶不到食物就會餓死。腦子裡突然想起第一次打球的經曆,那個最後失去意識的學長,在沒有失去意識以前也是那麼拚命。

說真的,她不懂。也大概永遠不會懂。

“這個嘛……按照現在男生的說法,網球是他們的夢想,所以,即使拚上一切,都一定要達成夢想。”朽木傾藍抿嘴一笑,這是仁王雅治給她的答案。

記得那家夥剛學習網球的時候,也有被人打的慘兮兮的時候,而那個時候她也問過跟顏顏一樣的問題。原隻是隨口一問,沒想會看到那隻狐狸一臉認真,連口頭癖都給省略了。

“你不要小看這個網球場喔。”他將她帶到一個網球場,神情非常自豪的跟她說,“這裡就是我的戰場。彆看它隻有這麼一小塊地方,但是,當有對手站在球場另一邊跟你打球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個球場有多寬廣……因為有很多球,無論你怎麼追都追不上,更彆說打回去了。”

那一刻,她看到那個男孩眼中,有了她不懂的光。

黎明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漸漸爬上地麵,那個男孩子神情倨傲的對她說,“網球就是我的夢想!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成為球場第一的欺詐師!”

“夢想,夢想是什麼?”

剛從回憶中恍神過來,朽木傾藍就聽到了黑發少女晃若置聞的話語,她抬頭看去,也不知是不是樹葉陰影的緣故,黑發少女的臉上有些迷茫,但那隱於暗處的黑色美眸又分明有著什麼。

有一種情緒,似乎在那雙眼中沉澱,而後漸漸分散開來,再次沉澱,沒有了任何波瀾。

“夢想啊,怎麼說呢?”朽木淩夏抓了抓額前的劉海,卻半天沒想到可以解釋這兩個字的含義。

“夢想,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完成的事情喔。”朽木傾藍神情一抿,雅治那時候是這麼說的吧。

“那是一種精神力量,是人活在世上,能夠為之努力,為之奮鬥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