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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清歡 鳳無夕 4511 字 3個月前

尤清洄抿%e5%94%87,卻不再說下去,顧鬆知不禁好奇道:“怎可能如何?”

尤清洄瞪了他一眼,企圖用凶狠偽裝其下的慌亂與羞赧,“不如何!快從我身上下來,不然我把頂著我的東西一腳揣爛。”

眼看尤清洄當真要惱羞成怒,顧鬆知便乖乖從他身上爬下去,安分的躺好。

尤清洄卷過被子縮在角落裡,閉上眼不再看顧鬆知。

一夜無話。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劇場——

白日裡,顧鬆知和殷傲遺交流心得,獨自一人有床睡與清洄相伴打地鋪,兩者選一。

殷顧異口同聲:打地鋪。

是誰啊,更了這麼肥的一章,誰呢?打滾,求虎摸~~

☆、五四章 塵埃落定

“爹爹,娘%e4%ba%b2。”伴著細嫩的聲音,一個兩三歲的孩童輕輕推開爹娘的房門。

小短%e8%85%bf走路還不利索,磕磕絆絆的跑到床邊,小胖手扒拉著對他來說顯得過高的床沿,哼哧哼哧使了半天的勁卻爬不上去。

小孩隻能仰著頭,委屈的又喊了聲,“娘%e4%ba%b2,爹爹,柳兒要抱抱。”

床上的人毫無動靜。

柳兒扁扁嘴,以為爹爹娘%e4%ba%b2又在偷偷玩騎馬馬的遊戲不帶他,不樂意了。

大眼睛一轉,看到床頭邊的小矮桌,霎時眼神晶亮。

柳兒抬起小胖%e8%85%bf,順著矮桌費力的爬到床上。

小小的個子占不了多大地方,很容易便在兩個大人間尋得一席之地。

柳兒笑了,唔,他也要玩騎馬馬…

但是,柳兒困惑的歪起頭,看看睡在裡頭氣息平靜的娘%e4%ba%b2,又看看睡在外頭全沒動靜的爹爹,不該是這樣的呀。

眨了眨水亮的大眼,柳兒撲倒在床上,擠在爹娘中間,肉嘟嘟的四肢一並用上,慢吞吞的爬到兩人枕前。

柳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小手指戳戳娘%e4%ba%b2帶點嬰兒肥的臉,小聲叫道:“娘%e4%ba%b2。”

娘%e4%ba%b2沒反應,柳兒不高興的揪起娘的一綹頭發,使勁扯了扯,“娘%e4%ba%b2娘%e4%ba%b2。”

“嗯……”娘%e4%ba%b2低-%e5%90%9f一聲,漸漸轉醒,迷茫的雙眼全沒焦距的看著自家兒子肥肥的小臉。

柳兒見娘%e4%ba%b2醒了,興致勃勃的撲上去,扯住娘%e4%ba%b2兩邊臉頰的肉,使勁向外拉,興奮的喊著,“娘%e4%ba%b2娘%e4%ba%b2…”

饒是小家夥力氣小,娘還是給扯疼了,當下完全清醒過來,一掌拍向兒子的頭,皺眉道:“嘶…臭小子,你想扯掉你娘的皮嗎?”

柳兒全然不在意那沒用多少力的一掌,依舊彎著眼,肉?肉的小短手指戳了戳旁邊,“娘%e4%ba%b2,你快看呀,好好玩哦,爹爹把自己的頭變沒了呢。”

“臭小子又說什麼傻話…”婦人將目光移向身邊的丈夫,驀然瞪大眼,失聲尖叫,“啊————”

……

尤清洄與顧鬆知下樓時,殷傲遺已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大堂裡。既已被尤清洄識破,確沒什麼再躲藏了。

令人稍感意外的是,殷傲遺卻是和黑神明寧輕合坐在了一起,看起來還相處的很愉快的樣子。

正想著,卻見一旁的顧鬆知已先他一步走了過去,衝著寧輕合抱拳,“寧盟主。”

寧輕合還以一禮,“不敢當,顧盟主,在下隻是過去時了。”

兩相交涉,頗為熟稔的樣子,尤清洄這才想起二人既是前後交替的兩屆盟主,應當是認識的,不止認識,還交過手。

殷顧和黑神明不熟,不代表與寧輕合不相識。

三人寒暄幾句,就熱絡了起來,相談甚歡,反而尤清洄被冷落一旁。

其實不過是尤清洄妄自菲薄,顧鬆知雖口中與他們客氣,可注意力都在尤清洄身上,殷傲遺更是,從尤清洄出現那一刻,眼神便不曾移開過半分。當觸及尤清洄脖頸上並不顯眼的粉紅時,目光更是暗沉,膠著其上不肯離開,恨不能用眼神刻出更深的印記取而代之。

黑神明目光在尤清洄三人中轉了一圈,立時明白了這其中“兩攻追一受”的把戲。

眼中戲謔,黑神明輕佻的勾%e5%94%87,“喲,小清洄,一夜不見,又漂亮了很多嘛。”

這等調?戲之語立刻換來兩道不善的目光,和寧輕合看似平靜內裡卻隱忍著怒氣的視線,黑神明摟上寧輕合,安撫性的在他腰間捏了捏。

尤清洄淡淡的掃了眼一副看好戲姿態的黑神明,“季銘,你也是。”

黑神明倒不介意尤清洄諷刺他的那句,反而關注點都在前一點,“我不記得告訴過你我本名,你是從何得知的?”

尤清洄嘴角微泛笑意,很有些得逞的味道,“客棧隔音不太好。昨夜老是聽寧盟主‘季銘’‘銘’時高時低的叫,便猜是在喚你,怎麼?難道我猜錯了?”

黑神明:“……”

寧輕合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尤清洄故作天真道:“你們在做什麼啊?一直要忙到天亮?”

黑神明:“……”

寧輕合臉紅到像是要滴血。

顧鬆知低笑,殷傲遺平靜的喝茶,卻抵不住眼底笑意。

黑神明笑了笑,“清洄何必明知故問,不就是那兩人會對你做的事麼。”

尤清洄:“……”

尤清洄很好的詮釋了何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正當幾人,準確來說,應當是尤清洄和黑神明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調侃時,就見一小廝模樣的人忽然奔至跟前,“幾位少俠,可是尤清洄少俠寧輕合少俠黑神明少俠?”

尤清洄看了他一眼,“是。”

那人又道:“趙員外囑小的來找幾位大俠過去,說是殺害趙公子的人找著了。”

尤清洄有些驚訝,“已是找到了?”

小廝恭順道:“是,就在西郊。”

與趙員外相對那會兒,殷傲遺顧鬆知還藏在暗處,員外自是不知的,這會兒既然現身,自當一塊兒前去。

既然員外說已找到凶手,且不論靠不靠譜,至少很有可能真的不是殷傲遺。

其實早在殷傲遺堅持著說不是他時,尤清洄便已將心中的秤偏向了他。殷傲遺一向不屑於說謊,他說不是他,那便十有八-九不是他。雖然因為太相信那人,曾吃過一次大虧。但尤清洄從來都是不長記性的性子……而且說起來,殷傲遺好像也沒那麼壞,不過是將人認錯了……不行!不能這麼想!

至於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興許隻是毒性相像,尤清洄一時沒分清呢?他也不能保證毒蜈蚣隻有花母穀山下那處破茅屋有,或許彆的地方也存在,也有彆的人知曉這一毒性……總之,可能性有許多,不能全賴到殷傲遺身上。也並不是尤清洄偏袒殷傲遺或是什麼的,他隻是理性分析。

隻是昨晚他剛知道殷傲遺他們騙了他,一時氣昏頭腦,說話有些衝。

待尤清洄幾人趕到時,員外與縣令和一眾隨從已在現場。

雙方再次寒暄了一番,尤清洄才得知,這家女主人陳氏早上醒來,發現睡在自己身邊的竟是具無頭屍體,而自家丈夫卻是不知所蹤。

陳氏慌張之下報了官,縣令聽說整件事,尤其是聽到無頭男屍時,腦子難得靈光一回,立馬想到員外公子那案子,趙是空不隻剩了個頭麼,當即重視了起來,帶著衙役仵作%e4%ba%b2自趕了過來,經過證實,那具屍體確為趙是空的。縣令不敢耽擱,立時派人去請員外,自己則去盤問陳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員外之子的屍體如何會出現在不相乾的人家中,陳氏失蹤的丈夫——一個普通樵夫無疑有很大的嫌疑。

幾經詢問,陳氏終於哭哭啼啼的說出了一些隱情,說是前夜晚上樵夫徹夜未歸,一直到次日也就是昨天清晨天未亮才回的家。一回家,便神色慌忙的嘀咕,說他殺人了,陳氏細細追問下他便又說沒什麼,逗她玩的,陳氏遂未放在心上。之後,樵夫的表現沒也什麼異常。一直到今早,竟是出了如此事端。

陳氏還交代了,樵夫原先便是員外家中的後廚,因著趙是空百般刁難,吹毛求疵,忍無可忍出了員外府,是以一直懷恨在心也不無可能。

縣令一乾便給樵夫定了罪,認為失蹤的樵夫就是殺人凶手,動機罪證俱在,如今更是畏罪潛逃了。

待抓到樵夫,案子便圓滿了,員外公子也可安息。

果真如此麼?當然不,這其中還有許多疑惑。

例如,樵夫是如何毒死趙是空的?樵夫不過一介武夫,身無半點內力,又是如何在趙是空身邊還躺著一女子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砍下趙是空的頭的?切口還如此平整?樵夫當真會為了這麼%e5%b1%81大點事去殺人麼?…諸如此類,許多問題。

尤清洄見到了嫌疑人的妻子,陳氏。陳氏麵容憔悴,雙眼紅腫,相貌算的上有點姿色。

其身後還扭扭捏捏的躲著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子。小孩五官沒有多漂亮,但一雙眼倒是靈動的很,看起來很是可愛。

尤清洄心中一動,蹲下`身子摸了摸柳兒腦袋,“你叫什麼名字?”

柳兒眨了眨眼,也不怕生,“我叫柳兒,你呢?哥哥。”

尤清洄笑了笑,“尤清洄。”

柳兒想了想,手揪住尤清洄衣角,笑彎了眼角,“尤兒。”

尤清洄愣了愣,思及日後隻怕這可愛的娃兒便會被當成‘殺人犯的兒子’,心中又是酸澀又是憐惜,將小家夥摟過來,一手托著他%e5%b1%81%e8%82%a1,一手扶著他柔軟的背脊,將他抱了起來。

柳兒肉嘟嘟的小短手抱著尤清洄脖子,撲倒在尤清洄肩頭,待到尤清洄站了起來,他也回過頭,睜著圓滾滾的大眼,聲音軟軟糯糯的,“尤兒,你陪柳兒玩好不好?”

尤清洄揚起%e5%94%87,麵上眼底不掩喜愛之情,當真抱著柳兒四處轉悠起來。

殷顧二人見他這般,知他定是想起了他們命短的三個兒子,神色也不免有些黯淡。

“孩子,”殷傲遺忽然開口,表情晦明,“我與清洄方出生便夭折的孩子,我將他埋在院裡的樹下,第二日我便發現樹下的泥土有鬆動的痕跡,再看時,孩子已是不見了。”

顧鬆知愣了愣,皺起眉,“怎會如此?”

“不知。”殷傲遺麵色陰沉,“正在追查。”

顧鬆知道:“暫時彆告訴清洄。”

殷傲遺:“正合我意。”

……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取完證,對陳氏所在的村子進行排查,安排人手繼續搜查以及留下監視,尤清洄一行便要跟著員外離開。

柳兒依依不舍的拽著尤清洄衣角不肯放開,“尤兒,你還來陪柳兒玩麼?”

實話太傷人,尤清洄又不願騙他,便隻道:“待柳兒長大了,來尋尤兒好麼?”尤清洄解下腰間佩戴的玉佩,“柳兒拿著這個,這樣就算柳兒長成俊小夥兒了,我還是能認出你。”

又和柳兒磨了一會兒,柳兒才哭著放尤清洄離開,眼淚啪嗒啪嗒掉的尤清洄很是心疼,“嗚嗚…尤兒…尤兒…”

尤清洄歎了口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