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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清歡 鳳無夕 4412 字 3個月前

卻不能錯怪好人,無憑無據就將幾位抓來審問確實太過冒昧唐突,得罪之處還請幾位見諒。”

一番話進退得當,足見這趙員外定不是昏聵奸佞之人,卻不知為何教出的兒子卻是這般糟糕,想來也是老來得子,溺愛過頭了吧。

“員外大人,在下想冒昧問一句,令郎究竟出了何事?”

趙員外歎了口氣,“這些還是下堂再說吧。”說罷,示意縣令退堂。

縣令不敢推%e8%84%b1耽擱,當下宣布退堂,一行人轉移到了府衙內室。

尤清洄等人這才知趙是空不僅被人殺了,還慘遭砍頭,頭顱在一風塵女子床上被發現 ,身體卻不知所蹤,至今未能尋回。

末了,趙員外神色悲戚的歎道:“若非小兒頑劣,也不至走到如今這種地步。唉,養不教父之過啊。”

“趙員外,恕在下無禮,不知令公子麵首現在何處?”尤清洄主動請纓,“是這樣的,尤某略通一些醫術,不若讓尤某診察一番,興許能發現一二。”

趙員外遲疑了少許,便準了,命人將兒子的頭拿了過來。

趙是空的頭底下襯著塊白布,端正的擺在桌上。

他死了至少有六個時辰以上,幸而天不熱,否則隻怕要發臭了。

暫且不論趙是空詭異的表情,單看脖頸處的切口,端整平滑,手法利落,武功定當高超。

尤清洄繞著細細看一圈,指著切口問黑神明道:“若是你,能做到將傷口切的這般平整麼?”

黑神明道:“若是儘力,可以。”

尤清洄沉%e5%90%9f道:“也就是說,此人武功與你相當或在你之上。”

再繼續看,“被整個切去頭顱卻流血極少,可見凶手砍頭時趙公子已經斷了氣。”

一旁的趙員外點頭,“與仵作說的一致。”

“麵色隱隱泛青,%e5%94%87部發紺,口中溢出血沫,是為中毒之征。”忽然,尤清洄像是發現什麼,動手將趙是空的頭側了過來,仔細觀察了一番。

趙員外語氣帶上一絲急切,“尤少俠可是發現了什麼?”

尤清洄垂眸,“抱歉,沒有發現。”

他雖表情仍舊平靜,但黑神明卻覺得,尤清洄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

他定是發現了什麼……

趙員外歎了口氣,隱隱帶上失望。

寧輕合見狀道:“員外不必憂心,有需要的地方,我等定當全力協助,爭取早日抓到凶手。”

“有勞三位少俠了。”

……

從府衙出來後,氣氛就變得異常沉悶,尤清洄不說話,卻不似平日那般顯露的安靜,總覺得他像是壓抑了什麼。

黑神明與寧輕合對視一眼,寧輕合正想開口詢問,卻聽尤清洄先開口道:“黑神明,依你所見,自你遇到我後碰上的那些‘意外’,都是何人所為?我的意思是,這人功力如何?”

黑神明看了眼看似冷靜實則醞釀著狂怒的尤清洄,老實道:“至少,我無法察覺他的氣息。”

尤清洄斂下眼眸,臉色又難看了一分,“兩位再逛一會兒夜市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客棧了。”

寧輕合擔憂道:“清洄沒事吧?”

尤清洄道:“無礙。”察覺到自己口氣冷硬了些,又放緩了語氣,搖搖頭,“我隻是有點累。”

被強迫逛夜市的兩人目送著尤清洄背影,寧輕合道:“他到底怎麼了?”

黑神明一臉高深莫測,“也許是終於發現了點什麼吧。”也不待寧輕合再問什麼,拉起他的手道:“走吧,既清洄讓咱倆逛街,就莫要浪費了這大好時光。”

……

回到客棧,尤清洄便坐在床上,一動不動,麵無表情。

良久,尤清洄才低聲開口,“出來。”表情沒有半分鬆動。

滿室毫無動靜。

尤清洄冷冷的加了句,“我隻說一遍。”

稍許,兩條身影躍入房間,悄無聲息的落地,正是殷傲遺與顧鬆知。

“嗬,”尤清洄冷笑,“竟還兩個都來了。”

顧鬆知眼中帶上一點可憐,“清洄,我們隻是不放心你。”

思及他一直以為跟著他的隻是暗衛,被蒙在鼓裡許久,尤清洄心中更氣,“耍我很好玩是麼?看我被你們玩弄在掌心你們很開心是麼?”

“清洄怎可如此說。”顧鬆知委屈道:“這段日子,我們都睡在樹上。”

尤清洄睜大眼,也萬分意外,“為什麼?”

顧鬆知摸摸鼻子,“那個,不是怕你發現麼。”

“……”尤清洄麵無表情,“白癡。”

忽而想起自己該表現的更生氣些,故而板起臉,眼波一瞪,怒意橫生,“不許再跟著我。”

“不行。”眼前一暗,大片光亮被遮擋,殷傲遺極具壓迫性的俊臉便落在他臉前,不過幾公分的距離,骨節分明的手按在肩上的力量分明不重卻令人不容忽視,“我與他已經抵擋了幾波刺客,留你一人太危險。”

尤清洄看著殷傲遺近在咫尺的深邃五官,下意識的有些畏懼,暗自唾棄自己沒出息。尤清洄咬了咬下%e5%94%87,微微撇過頭,哼道:“有刺客也定是找你們的,若你們走了,刺客自然也會尾隨離開。”

顧鬆知推開殷傲遺,取代他的位置,“清洄不可,你已暴露在刺客的視野中,離了我們你隻會更危險,刺客萬一抓了你來威脅我們又該如何?”

“那便讓其他人來,非得你們麼?你們一個盟主一個宮主很閒麼?”

一跟他好聲好氣說話,顧鬆知就開始得瑟,“沒辦法,盟主也沒工錢拿,窮得緊,請不起人。”

尤清洄:“……”

腦中忽而一動,方才被顧鬆知插科打諢帶跑了,這會兒才想到正事。

目光轉向殷傲遺,眸光泠然,“那個趙是空是不是你殺的?”

殷傲遺頓了頓,視著尤清洄,眼底微含被尤清洄不信任的隱痛與苦澀,“不是。”

殷傲遺不太明顯的怔愣不似作偽,但尤清洄仍是不信,因而眼神難免帶著懷疑,更是刺傷了殷傲遺,“真的?可是我發現那趙是空中的毒,與那時你被紫蜈蚣咬傷時所中之毒一模一樣。而那毒法,所知之人,隻有你我。”

殷傲遺眸光微動,似有千語萬言要說,最終也隻是含化成隱忍的傷痛難過,到了嘴邊,便隻剩一句平淡的,“不是我。”

尤清洄卻也冷淡,“我憑什麼信你?”

殷傲遺凝視著他,目露無悔深情,“信與不信,全在你,而我隻是說出事實,不是我。”

殷傲遺眼中灼熱的溫度燙得尤清洄下意識想移開眼,卻又被黏著著移不開視線。

正當兩人大眼瞪小眼,就聽殷傲遺沉聲道:“小心。”話方落,尤清洄便已被殷傲遺攬進懷裡,而顧鬆知已經對上了驟然出現在房中的數條黑影。

傳說中的刺客水平顯然不怎麼樣,殷傲遺還沒出手,顧鬆知片刻已是解決了他們。

尤清洄覺得沒趣,他還沒看過癮呢。

經此一插曲,尤清洄勉強同意了顧鬆知的看法。

哪知顧鬆知又得寸進尺,尤清洄聽了不禁加大音量道:“你們要留在這裡?客棧是隻剩這一間房了麼?”

顧鬆知無辜,“若是睡彆處,有刺客來了我們怕趕不過來。清洄若是不許,我們便隻能睡樹上了。”

尤清洄很想回一句“那你們便睡樹上吧”,到底狠不下心,咬牙半晌,說出口的卻是,“顧鬆知留下就行。”

兩人聞言均是一怔,隨後便現出不同神情,顧鬆知眼中霎時爆發無限光亮,殷傲遺麵上不顯,眸光卻顯而易見的黯淡下來,什麼也沒說,默默的往門口走去。

他的背影依舊挺拔,落寞的氣息卻掩不住的泄露了出來,尤清洄忽覺過意不去,開口叫住了快要出門口的殷傲遺,“喂,要間房,彆睡樹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殷傲遺腳步微頓,也沒回頭,隻應了一聲。低沉的聲音重重撞擊在尤清洄心上,讓他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到了入睡時間,問題又來了。

尤清洄瞪著往他床上爬的顧鬆知,“你給我下去,睡地上。”

顧鬆知可憐兮兮道:“清洄舍得讓我睡在又冷又硬的地上一整晚麼?”

“……讓小二再拿一床被褥,給你鋪著。”

顧鬆知:“時辰不早了,小二想是已經歇下了,怎麼能再勞煩他呢。”

“……”尤清洄冷冷諷刺道:“你對小二還真是體貼啊。”頓了頓,又道:“既如此,那你睡床,我睡地。”

“清洄!”顧鬆知一把抱住欲離開的尤清洄,將人拖回床上,“我保證什麼都不做,咱倆一起睡床上好不好?”

尤清洄滿眼不信。

顧鬆知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

最後自然又是以尤清洄妥協為終。

尤清洄被顧鬆知以保護者的姿態保護著睡裡麵,他背過身子對著牆卻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隻能閉著眼假寐。

剛開始還好,漸漸察覺出不對。

不時有曖昧的聲響從牆壁那頭透過來,時而是短促的驚叫,時而是綿長的呻-%e5%90%9f,還有從未曾斷過的床板“咯吱”聲。

隔壁,正是黑神明的房間。

這些動靜就連尤清洄也能捕捉到一二,更彆說耳力非比尋常的顧鬆知。

聽著隔壁上演的活春-宮,而身邊躺著的人也曾與自己有過一段纏綿,肌膚緊貼身體相契的感覺已經深入骨髓,經此一撥動,不免翻滾浮現。

顧鬆知不免心猿意馬,意-%e6%b7%ab起尤清洄不穿衣服的模樣,久未發-泄的欲-望蠢蠢欲動…

尤則感覺萬分不自在,狠狠合上眼,隻當什麼都沒聽見。

偏偏那聲音無孔不入,那邊的季銘和寧輕合嗯嗯啊啊根本停不下來。

尤清洄不禁腹誹:你們這麼激烈想過床的感受麼?

身後突然貼上具滾燙結實的身體,尤清洄渾身一僵,正想罵出口,身體卻陡然被翻轉,身上一沉,那具周身散發著情-欲氣息的身軀已是翻身壓了上來。

顧鬆知漂亮的雙眸深的令人心驚,未待尤清洄開口,急切略帶粗暴的%e5%90%bb便落了下來。

顧鬆知吮-吸著尤清洄象牙般瑩潤的皮膚,一路%e5%90%bb過%e5%94%87瓣、下顎、脖頸,並有越發往下的趨勢。

尤清洄亦是久未經情-事,被顧鬆知疾風驟雨般的%e5%90%bb弄得渾身綿-軟,睜著迷蒙的眼想要推開顧鬆知,雙手卻使不上勁,身上的身體猶如泰山磐石,無論如何推拒,都穩固不動。尤清洄隻得放棄,任之施為。

顧鬆知滿足的%e8%88%94-舐著,意上心頭,嘴裡含糊的念叨了句:“還是醒著的時候好摸…”

尤清洄驟然清醒,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的抓住顧鬆知肩膀,“你說什麼?”

顧鬆知一頓,思及方才意亂情迷時所說,不禁冷汗直冒,“清洄…”

尤清洄瞪著他,眼中憤恨羞惱,“我就知道你們肯定趁我睡著時做了什麼,否則我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