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眼,滿臉通紅。
…………
午間被那趙是空一攪和,尤清洄和黑神明便各自回了房。
到了晚膳的點,尤清洄才出門。
眼神無意間掠過對門,想起那屋子裡住的便是寧輕合。
而此時他屋中房門卻沒有關實,隻是輕掩著,尤清洄不禁微微疑惑,不管寧輕合在不在房內,都不應當不關門吧。
心中如是想著,腳下已是向那處走了過去。
方走近,耳邊便捕捉到了曖昧的聲響。
尤清洄頓住了腳步,心底還在猶豫,手上卻已先一步將露出縫隙的門又推開了些,門內景象霎時間映入眼簾。
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兩人側臉,但尤清洄一眼便認出,處在上位的是黑神明,而被壓在下方的是,寧輕合。
正處激烈中的兩人均沒注意到尤清洄,寧輕合白花花的大%e8%85%bf晃出令人血脈賁張的弧度。
黑神明忽而轉頭,朝他遞了個儘在不言中的眼神。
寧輕合微閉著眼,叫的很銷-魂。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黑:“你覺得尤清洄怎麼樣?”
寧:“他給人的感覺很特彆,要是沒你,我就去追他了。”
黑:“喂喂喂,你在亂想什麼,兩隻受攪和在一起是沒有好結果的。”
寧:“……你能專業一點麼,咱們這是古代文,怎麼出現攻受這種現代詞彙呢?”
黑:“沒事,咱倆隻是副cp,還是出場很晚,戲份很少的那種,私底下說說不要緊。”
寧:“……”
作者陰森森飄過:我聽到了。。。
黑:“作者,求加戲。”
作者:“……”
☆、五三章 發現蹤跡
翠萍醒來,覺得身子還有些乏,昨晚的恩客折騰的實有些狠了。
翠萍在這家菩來鎮最大的青樓裡,樣貌算不得頂好的,身段較之其他姑娘也顯得很一般,就連床-技也不過爾爾,因而昨夜那員外家的公子選中她時,驚訝之餘,她又不免暗喜,若是將這趙公子伺候舒爽了,怕是免不了她的好處……
翠萍上了床方知自己想得天真,這趙公子當真不好伺候,一晚上換了幾十種姿勢一直折騰到天亮,這便罷了,翠萍還能慶幸這趙公子沒什麼特殊癖好。誰知他爽完了便倒頭就睡,就同剛進門時那般,摟了她便%e8%84%b1衣服,從頭到尾連句話都沒與她說過。也不知這趙公子是否平日裡便是這樣陰沉沉的。
其實趙是空不過是在尤清洄那兒碰了一鼻子灰,心裡不舒坦,想來青樓發-泄一番。
而翠萍其他沒什麼,唯獨一張嘴和尤清洄長得很是相似,趙是空看著來氣,便想狠狠折騰一下子。
翠萍懶散著身子骨不願動彈,隻將手伸出了些許,遊移著摸了摸,沒摸到任何肢體肌膚,想來人已是走了。
翠萍沒趣的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想繼續補一會兒眠。
一轉頭卻對上了張放大的臉,一張她不甚熟悉的臉,這臉的主人方與她纏-綿床榻一整夜。
然此刻,這趙是空眼裂增大,雙目圓睜,嘴角卻大大揚起,顯得詭異非常。而且…翠萍驚恐的往下移了幾分,那紈絝子弟已然身首分離,頭安安靜靜的擺在她枕邊,身體卻不翼而飛。
翠萍再也忍不住,“啊!!!”“啊!!!!”尖叫接連不斷,一聲高過一聲。
……
不過一夜,黑神明和寧輕合的關係便突飛猛進,於是他們三人的相處方式就由原來的“二人誠意不佳假作戲,一人雲淡風輕不關己”成了“二人無時無地秀恩愛,一人用完被甩成阻礙”。
可憐的尤清洄……
此時,尤清洄正與那如膠似漆的兩人共進晚餐,卻聽大堂又是一陣喧嘩,一群衙役衣著的人進到菩來客棧,為首的於大堂環視一周,召來了掌櫃,問了幾句,也不知說了什麼,掌櫃便點頭哈腰的指了指尤清洄他們這方向,那人聽罷,便就直直的朝尤清洄這桌走來。
為首那個,捕快模樣,應是那群人中最大的,臉上是曆經年久的抓捕生涯後勾勒出的不耐,“你們,誰是尤清洄?”
尤清洄放下筷子,不疾不徐道:“我便是。敢問有何指教?”
捕快上上下下將他審視一番,“你起來,跟我去衙門一趟。”
尤清洄還未答,黑神明已先道:“官差大人抓人總得給個理由吧。”神色懶洋洋的,語氣更是沒有半分恭敬。
“讓你走便走,問那麼多做什麼,難道還想抗令不成?”捕快很是不悅,覺得有人挑戰了他的權威,再看這一桌人個個衣冠楚楚靜泊淡然的模樣,更覺氣悶,“見了官爺也不知行禮,果是一群刁民。來啊!”捕快神色倨傲,帶著狗眼看人低的自得,待手下應聲後,便又道:“將這三人儘數押到衙門,聽候縣令大人的發落。”
尤清洄三人沒做反抗,反正也閒來無事,不如跟著去看個熱鬨。
尤清洄也很想知道,到底所謂何事……
“你們,誰是尤清洄?”縣令是個有些瘦削的中年人,看著堂下三人,目光還算平和。
尤清洄上前,拱了拱手,“草民便是。”
“大膽刁民!”縣令突然將驚堂木重重一拍,惱怒道:“你等見到本官竟不下跪,還不速速跪下!”
尤清洄一眾也沒想到,那捕快不僅將他們帶到了衙門,還直接帶到了公堂之上,門外更是圍了一群看熱鬨的百姓。
尤清洄再次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大人,並非我等不尊敬您,實在是您手下找上草民時,卻沒說清楚所謂何事,便將草民拉來公堂,草民如今也一頭霧水。還要煩請大人告知,草民到底所犯何事。”
門外百姓霎時議論紛紛,縣令大人如何不分青紅皂白便抓了人?
“肅靜!”縣令又是一拍驚堂木,惡狠狠的瞪了尤清洄一眼,道:“既如此,本官便讓你知個明白。傳證人上來。”
隨後衙役將一個瘦小的成年男子帶到了堂上,男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的參見青天大老爺。”他一直不曾抬頭,也不知是不敢看縣令,還是不敢看尤清洄。
“說說吧,”縣令又擺出了副他獨大的優越姿態,“你昨日都看到了什麼?”
那人唯唯諾諾的應了,“是是,小的昨日便看到這人與趙公子吵得厲害,最後還將趙公子的手下都打傷了。”
縣令問道:“事出為何?”
那人遲疑道:“像是趙公子將他當成了女子,便就出言…說了幾句。”那人不敢直說調?戲,便說的委婉,但在場清楚趙是空為人的都心知肚明,“兩人一言不和,便吵了起來。”
尤清洄微微蹙眉,聽這話中之意,怕是那趙是空出了什麼事,能鬨到公堂上的,絕非什麼小事…
“如何啊,尤清洄,”縣太爺得意的哼哼,“你因與趙家公子趙是空發生爭執,打傷趙府的下人在先,後又因心中憤鬱難平,一怒之下便痛下殺手,殺了趙是空,你說是也不是?!”縣令一拍驚堂木,矛頭直指尤清洄。^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竟是死了…尤清洄略微錯愕後,在心中歎了口氣。
想不到這次卻是寧輕合先開了口,“啟稟大人。的確,昨日之事菩來客棧的許多人都看到了,但並不能單憑此就說尤清洄殺了人。況且證人也隻說看到尤清洄和趙公子爭吵,而沒有直接目睹殺人經過,並不能就因此斷定尤清洄謀害了趙公子。若說與趙公子起爭執之人就是嫌疑犯的話,那在下想,這樣的人可就多了。大人緣何不認為他們殺了趙公子,卻偏要說是尤清洄呢?難道就因為尤清洄是與他爭吵最晚的人麼?那樣也未免太過武斷,全不能輕易判一人罪行,還請大人明察。”寧輕合聲音悅耳動聽,此時徐徐道來也有一股讓人篤信的力量。
“放肆!”縣令再次拍下驚堂木,氣的吹胡子瞪眼,“你是何人?說的是什麼胡話?本官允你胡說八道了嗎?”
“在下隻是實話實說。若百姓連為自己辯護大人您都不準,那麼民何以為民,官又何以為官?大人能審判罪人,卻沒有誣人清白的權力。”
此一番話,贏得堂外諸多百姓的讚同。也讓縣令氣得更為厲害,指著寧輕合說不出話來,“你,你,你,刁民!……”
“大人,草民有話要說。”久未出聲的黑神明忽然抱拳站出來。
縣令也算找到了個台階下,雖麵色依舊不佳,好在不再鐵青,“說。”
“其實,昨夜清洄一直與我在一起。至於做什麼,”黑神明驀然頓住,勾起%e5%94%87,“清洄方才害羞沒說,咱們可是一直‘大戰’到天亮呢。”黑神明笑得曖昧。
“那到底是在乾什麼呢?”人群中有不明所以的純情小少年問道。
黑神明笑得愈發欠揍,“當然是少兒不宜的事嘍。”
“……”尤清洄剛想反駁,卻被寧輕合拉住了,暗中對他搖了搖頭。尤清洄隻得作罷,但總覺得如鯁在喉。
縣令一時也被這豪邁的言詞鎮住了。
卻聽黑神明又道:“大人,其實有一事我說了慌,其實昨夜咱們是三人行,是吧,寧兒。”
尤清洄:“……”
卻聽寧輕合淡定道:“沒錯,三個人,激-戰到天亮。”尤清洄驀的瞪大眼。
場中懂的人腦中不免浮現些旖-旎畫麵,很是激烈。
“……”尤清洄臉上燒紅,被那些或恍然或探究或嫌惡的眼神看的恨不能沒出生。
“大膽!”縣令漲紅著臉,“公堂之上豈容你說這等露骨下-流之話!”
黑神明很無辜,“公堂之上又怎能說假話,草民說出了大實話莫非也有錯?”
“這…”縣令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便輕咳了一聲,道:“那你早些時候怎麼不說,卻等到此時才說。”
黑神明更是無辜,“早些時候大人您沒允我說話,草民自當不好說。”
縣令被黑神明拿他自己說出的話回擊的噎住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隻能重重一拍驚堂木,罵道:“大膽刁民!竟敢辱罵本官。”
“大人冤枉啊,草民豈敢辱罵朝廷命官。況且草民方才所說,無論拆開來還是合起來,全沒有辱罵您的意思啊。”黑神明說得惶恐,神色卻平靜的很。
“你……”
“莫要爭了。”話語方落,一男子從堂內應聲而出,看麵貌已不年輕,因保養得當卻不顯老,眉目間依稀能瞧出與趙是空相似的影子,應當就是趙是空那倒黴爹。他不在公堂上卻在堂內暗中聽堂審,卻是不合規矩。再看那縣令自趙員外出來就畢恭畢敬的樣子,隻怕二人已是勾結了起來。
趙員外坐到縣令特地為他加置的軟椅上,麵容憔悴,將目光轉向尤清洄他們,“我兒死得慘,趙某又僅此一子,諸位想必能理解我一老匹夫想為兒子雪恨的急迫心情。不過方才那位小兄弟說的對,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