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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清歡 鳳無夕 4385 字 3個月前

麼些情況放在一個女子身上,顧鬆知毫無疑問的肯定會認為她是有了身孕,但是清洄是男子……不過誰說男子便不能有孕!可是也真沒聽過男子可以生子的……

尤清洄瞧著顧鬆知眼神變幻莫測,心裡也是忽上忽下的難受,隨即又暗自唾棄,他擔心什麼呢?給他知道又如何?他覺得惡心又如何?早就和他沒關了,不如索性坦白了說,如此一想,便覺釋然,尤清洄低聲道:“顧鬆知。”

“嗯?”顧鬆知眼神微亮,叫他的人很多,唯獨尤清洄喚起來猶如天籟。

尤清洄微微勾%e5%94%87,“你說對了。”

顧鬆知愣了愣,表情有些與武林盟主身份不符的傻氣,“什麼?”

尤清洄道:“我懷孕了。四個月。”

顧鬆知有一瞬間的空茫,“清洄,你說話了麼?我剛才好像幻聽了,聽到了件不得了的事情。”

這樣呆萌到可愛的顧鬆知絕不常見,眼梢帶上笑意,尤清洄道:“若你聽到的是,‘我懷孕四個月’這句,那你就沒有幻聽。”

眼睫閉合了一下,狂喜自眼眸深處逆轉而出,顧鬆知用力的抱住尤清洄,貼著他柔膩的臉,更覺幸福的天崩地裂,聲音微微顫唞,有些語無倫次,“你懷孕了?你能生孩子……”

顧鬆知的反應的確出乎了尤清洄意料,沒有反感,沒有厭惡,沒有震驚,沒有排斥,反而是一副喜極而泣的激動模樣,尤清洄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疑惑,彆人真的當父%e4%ba%b2了也不過如此罷,何況他這連喜當爹都算不得。

然而出口的話便顯得有些淡淡的無情,“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激動什麼?”

顧鬆知身體一僵,眼底的喜悅如潮水般褪去,瞳孔裡染上諸多道不明的複雜情緒,聲音微啞,“是他的?”

“嗯。”尤清洄淡淡。

顧鬆知不再說話,四周一下靜了下來,難言的靜默在室中蔓延開來。

良久,顧鬆知才開了口,聲音已恢複了最初的平靜,語聲聽來卻是微微苦澀,“我呢?我們那時在一起那麼久,你有沒有……有沒有我的…”最後的話帶著些微緊張,更帶著難以察覺的期待。

“很抱歉,沒有。”話雖如此,尤清洄神色間卻絲毫不見歉意,反而很是淡然。

顧鬆知攥緊了手下的被單,眼眸閃爍,終究掩去了眼底快要破發的情緒,輕聲歎了口氣,將自己埋進尤清洄脖頸,也藏起了心底深深的失望,和疲乏。

尤清洄聽到他低緩的聲音,一點一點砸在他%e8%83%b8口,沉悶而痛,“這樣也好,否則我不知用什麼臉麵來麵對孩子,我們的孩子。”

有人說,得到了再失去,總比從來就沒有得到更傷人。

若是這樣,那便當做從未曾得到罷。

正當兩顆心依偎著湊近了些許,一個不和諧之音出現了,“你們在做什麼?”輕描淡寫的一聲,卻讓尤清洄覺得周圍的溫度也冷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曾經聽過一句話,人的一生都要走兩條路,一條是必須走的路,一條是你想走的路,隻有走完了必須走的路,才能去走你想走的路。

具體出處不明。

好啦,說正事,明天繼續,殷傲遺VS顧鬆知

☆、三五章劍拔弩張(修)

看到來人,顧鬆知一個反身順手抄抱起尤清洄半倚在床頭,修長的手指卷起尤清洄的一綹墨發肆意把玩,懶懶道:“不是很明顯麼。”

眼神掃過顧鬆知圈抱住尤清洄的手,殷傲遺沒理顧鬆知,反對尤清洄道:“他便是那個男人。”

尤清洄輕輕應了聲,不滿身體被顧鬆知完全禁錮,掙了掙,卻牽動了還被顧鬆知攥在手裡的發絲,頭皮霎時一疼,顧鬆知感覺到了,手指在尤清洄臉側安撫似的蹭了蹭。

兩人完全不把他當回事兒的%e4%ba%b2密舉措使得殷傲遺眸中染上一絲不悅,麵上卻挑了抹意味不明的笑,勾過一旁的紅木椅,瀟灑落座,語嫣不明,“看不出你還挺厲害,連武林盟主都能勾-搭上。”

尤清洄笑了,“錯了,我一點也不厲害,勾-搭上他時,他還不是武林盟主,而他在還沒當上武林盟主隻有一點小名氣時,就迫不及待的將我甩了。”腰間的手一緊,尤清洄渾然不在意。

殷傲遺暗沉的雙眸顯得有些興味,“現在呢,舊情複燃了?是不是該感謝我給你們提供了這個契機。”

尤清洄覺得困倦,不願聽他瞎扯,“這地方宮主平時也不願踏進來一步,這番大駕光臨,到底所謂何事?”

殷傲遺向後靠到椅背上,“澍兒受傷了。”

尤清洄怔了怔,又覺得很荒謬,“難不成你覺得是我弄的?”

“有下人回報,看到你在那兒出現過。”

尤清洄不怒反笑,“宮主既已肯定,為何不直接動刑,光是口上興師問罪可不是你的風格。”

殷傲遺頓了頓,微微蹙眉,“尤清洄,注意你的態度。”

“宮主啊,”顧鬆知的聲音插了進來,不知為何‘宮主’二字從他口中說出便顯得彆有意味,“你讓清洄住在這種偏僻冷清的小院,在他懷著你孩子的情況下。又叫人帶他過去看你和一個男-寵的活春-宮,還指望他對你有什麼好態度。”

殷傲遺愣了愣,繼而微微眯起眼,渾身上下一派慵懶,“我們之間可遠遠不止這些。”

在顧鬆知心裡,殷傲遺就是個薄情薄意的負心漢,原來還當是尤清洄對他有情甘願委身於他,在得知尤清洄懷有孩子,再加上尤清洄對他的態度實屬不太好,當即便腦補出了事情真相:殷傲遺不知用了什麼肮臟手段強了尤清洄,逼著尤清洄給他生孩子,自己卻三心二意拈花惹草,尤清洄不得已才忍辱負重。

顧鬆知臉色沉了下去,“你還做了什麼傷害清洄的事?”

殷傲遺嘴角微勾,看起來很欠揍,“本座與他做的事多的很,你不會想知道細節。”

顧鬆知也勾起嘴角,眼裡卻沒有任何笑意,“聽起來不像是江湖人人敬仰的傲因宮首領,倒像是欺男霸女的人渣。”

殷傲遺眸色一沉,“顧鬆知,需要本座提醒你這是本座的地盤,即使你是盟主也容不得你放肆麼?”又放鬆了身體,周身的壓力驟然一減,“順便提醒你,你手上抱的是我的人,他肚子裡還有我的兒子。”

視線移向尤清洄隆起的腹部,顧鬆知嘲諷道:“你還知道肚子裡這個是你兒子?他若是知道有你這種爹,也不知會不會羞愧的不肯出來。”

殷傲遺也不惱怒,反而勾%e5%94%87,“聽聽你這種嫉妒的口氣,我聽說盟主很久之前成%e4%ba%b2了,怎麼,你老婆沒幫你生孩子麼?”

顧鬆知臉色頓時陰沉下去,看起來卻像是被戳到了痛處,隻聽得殷傲遺不緊不慢道:“哦,真是不好意思,我忘記了,聽說盟主和妻子結%e4%ba%b2多年也沒有子嗣,隻好去認了一個。”

眼見著顧鬆知連眸色也冷凝了起來,殷傲遺不忘火上澆油,“哦,對了,我還忘記了,這可是連前前前武林盟主也是就你老爹都被蒙在鼓裡的事,竟就這樣被我說出來了,實在是多有得罪。不過也沒事,反正顧老爹不在。”

原在一邊坐山觀虎鬥的尤清洄已經完全呆立當場,先是為殷傲遺爆出的消息——顧鬆知兒子不是他%e4%ba%b2生的,是領的!後被殷傲遺那副囂張欠扁不可一世偏生又看起來淡定從容的模樣震懾住了,尤清洄這才醒悟,原來他不是惜字如金卻其實沒傷害的冰山,分明就是殺人於無形的暴雨梨花針。

尤清洄還未回過味來,‘暴雨梨花針’又道:“盟主也許該感謝我爆的料,瞧你舊情人心疼的樣子,指不定你們馬上就能重修舊好,一起……”

“你住嘴!”尤清洄終是聽不下去,隻是一出口卻太粗暴。

殷傲遺眸光一寒,“尤清洄,你再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一句試試。”

尤清洄咬了咬%e5%94%87,垂著眼簾低聲道:“請你……彆說了。”

殷傲遺竟是站起來走了過來,用兩根手指鉗起尤清洄下顎,嘴角彎起個漫不經心的弧度,“那你想我說什麼,說我是怎麼把你按在床上,說我是怎麼撕碎你的衣服,說我是怎麼分-開你的%e8%85%bf,還是說你是怎麼求我上你,說你是怎麼哭著求我狠狠乾你,說你下麵那嘴是怎麼把我的東西含住,說你一個男人怎麼就他媽的懷孕了,說……”魔音驟停,殷傲遺的臉被突如其來的一拳重重的打偏到一邊,身體也無法克製的往後退了幾步。

顧鬆知優雅的收回手,一個利落的起身,淡淡道:“宮主還是切莫胡說的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殷傲遺有些狼狽的穩住身形,%e5%94%87角微揚,目光森然,猛地出手,一拳回敬過去,“我隻說事實。”

顧鬆知早有準備,抬手隔擋,卻不料這隻是個虛招,殷傲遺另一拳已是狠狠砸中顧鬆知腹部。

顧鬆知吃痛,一個橫掃%e8%85%bf,“事實在你嘴裡就像狗-屎。”

殷傲遺側手擋住,這一腳隻蹭到了他一小片衣角,“盟主也算是名門望族,出口卻像鄉野匹夫,粗俗之極。”

顧鬆知冷哼,“比不得你禽獸。”

殷傲遺勾%e5%94%87,“你這衣冠禽獸也沒能好到哪去。”

顧鬆知:“且莫太自謙,‘公主’。”

殷傲遺:“彼此彼此,‘萌主’。”

話方落,兩人又很快纏鬥到一處。

於是,一個宮主,一個盟主,卻像兩個沒出世的毛頭小子,你一拳我一%e8%85%bf,毫無技巧的打了起來。

所到處,桌椅轟然倒地,茶具花瓶碎了一地。

尤清洄看得瞠目結%e8%88%8c。

動手間,兩人仍忘不了%e5%94%87槍%e8%88%8c箭。

顧鬆知:“哼,我跟清洄認識時,你那傲因宮隻怕還是一片荒地,你還不知在哪喝西北風。”

殷傲遺:“你少自以為是,我跟清洄認識時……”殷傲遺倏忽停了動作,顧鬆知卻已來不及收手,一拳砸進他肩窩。

殷傲遺一聲悶哼,後退幾步穩住身體,冷冷的掃了眼尤清洄沒再說什麼,轉身便走。

他們相識之時,便注定了相恨一世。

…………

米兒初到時還很拘謹,處得時間久了便活潑了許多,那兩個煞神走後,尤清洄才從她口中得知事情始末。

事情發生在尤清洄走後不久。

話說那兩人在樹下光明正大的野-合,正意亂情迷,楚雲忽覺腰間貼上個微涼粗糙的柔軟之物,但這時他正爽,便就沒在意。

那物緩緩滑過楚雲的細腰,細長黑色的身體在他白皙膚色的映襯下顯得異常醜陋。小蛇貼著楚雲的腰遊過被他壓在底下的土地,扭過頭冷冷的看著戰況激-烈完全忽略了它的兩人,不滿的吐了吐蛇信,身體微微晃了一下,忽然急速的朝楚雲掠去,一口咬在他雪白的%e5%b1%81-股上。

“啊!!!!”楚雲慘叫出聲,手下意識的摸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