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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清歡 鳳無夕 4457 字 3個月前

怕目前隻有咱們一家。既是百姓,又怎會有如此歹毒又高超的技藝?”

“穀主切莫斷言,平民百姓間亦是臥虎藏龍。”

尤清洄:“既是高手又怎會隻做賣花的營生?”

羅度:“也許隻是偽裝。”

尤清洄:“既不靠賣花為生,想來也不會太在意花賣的怎樣,又何必因同行競爭使出如此計策?”

羅度怔了怔,歎道:“穀主有理。不過清洄,你上一句莫不是在暗諷賣花的皆是無用之人,也包括我們?”

“哎,我哪有這個意思,隻是說賣花的大多都是隻求安穩的平頭百姓,哪會是染上江湖血雨腥風之人。”頓了頓,尤清洄又道:“至於我們,我們有一個穀,卻隻拿來種花賣花,且賺得錢能讓穀中吃香喝辣過舒服快活的日子,還不夠牛掰麼?”

羅度:“……穀主所言極是。”

“你去看浮生吧,他這會兒剛醒,想也疲得很,否則早滿穀亂跑了,哪還能在床上呆得住。對了,浮生既已醒,就讓他搬回自己那兒吧,畢竟還是自己房間住得慣,也更舒適些。”

羅度應聲。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章引狼入室

次日,八月三十,是與敖群約定相聚的日子。

尤清洄早早來到花滿樓,叫了一籠蟹粉湯包、一籠水晶蝦餃、一份八珍粥、一份皮蛋瘦肉粥,等著敖群一起吃。

喝了幾杯清水,反正也無事,尤清洄便邊等邊吃。悠閒的吃了一半,看看日頭大好,敖群卻是不見蹤影。

看了看還剩一半的殘羹,想著敖群來就直接上午膳吧,尤清洄又下了筷。

直到滿桌的食物都進了尤清洄肚子,依舊是連敖群的影子都沒見著。

不知不覺,日上中天,陽光熾盛,尤清洄又叫了一桌子好菜和一壺好酒。

酒罷菜儘,已近申時。

尤清洄召來小二付錢,“小哥,你可還記得有一位俠士,時常坐在此地喝酒的,通常穿黑衣或玄衣,長得很好看的?”

“有啊客官,您說的那位客官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打賞也大方,我印象可深著呢。”

“待我走後,小哥若是看到這位客人過來,就勞煩你告知他一聲,尤某在初次見麵之地等他。”言罷塞了一錠銀子給他。

小二眉開眼笑的將銀子揣入懷中,“好嘞!客官,您放心,保證給您辦穩妥嘍。客官走好!”

吃太撐,尤清洄一路晃悠溜達著步行回去。

這一走,就走了近一個時辰,對文弱書生之流來說挺累,尤清洄倒很是樂在其中。

消食完畢,尤清洄推開小破屋想懷念著轉兩圈,看到裡頭的人時不由的愣了愣,嘀咕著這場景怎的似曾相識。

四目相對,敖群見到來人,卸了周身泠然的寒氣和眼中泛濫的殺意,又閉了眼。

尤清洄一怔,心底火氣直冒,這家夥,方才那麼凶狠的看著他,現下竟又似懶得搭理一樣。

目光所及,第一次來此他為了遠離這個冰雕搭的草窩還在,便氣咻咻的走過去一%e5%b1%81%e8%82%a1坐下,離得遠好,眼不見為淨。

靜下心又想著,敖群不也在酒樓等了他一整天,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日日守候在這小破屋,一副情深不悔的樣子。想來按他那性格也隻會吃點粗糧喝點酒,不會照顧自己。再看看他,吃了一大桌豐盛的早飯加午飯,雖然有點撐且錢是他自己付的,但好歹撈了很多油水——真的就隻是油和水。他還在這兒鬨什麼勁兒呢,不由有些赧然。

想到此,尤清洄呆了呆,他自己那日跟敖群說的是老地方見,某人不會以為老地方是這裡吧。所以敖群現在是以為他又失了約也在鬨脾氣?尤清洄不禁頭疼,沒默契,真可怕!

想明白這些,尤清洄也就再坐不住了,爬起身要一問究竟。

近了看,尤清洄才察覺出敖群的異樣,氣息不穩,印堂發黑,嘴%e5%94%87淡白,像是受了傷,又似中了毒。

尤清洄不淡定了,跑過去一把扣住敖群脈門,對上敖群倏忽睜開有些震驚的眼,不客氣的回瞪過去,“受傷了怎麼不告訴我!”

扒開敖群的衣服,身前橫亙著幾條刀傷,翻卷著皮肉,鮮血淋漓,血肉模糊,隱隱發黑。最嚴重的莫過於腹部那條,隻怕再深上一分,鮮血隨著胃腸就能流一地。

尤清洄檢視著敖群的傷口,敖群垂眼,隻能看見尤清洄濃長的睫不時撲扇幾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緒,豐潤的%e5%94%87抿的死緊,無聲傳遞著他的怒意,卻又透出曖昧的蠱惑。

敖群的確被蠱惑,低下頭就擒住那張嫣紅的嘴%e5%94%87。

尤清洄不可置信的睜大眼,%e5%94%87間一片濕熱,%e5%94%87瓣被啜吸%e8%88%94舐,鼻息交融,濕滑的%e8%88%8c尖探入牙關,邀起呆愣的小%e8%88%8c共舞,纏綿的濕%e5%90%bb持續了很久,直到敖群離開,尤清洄還未回神。

一開始震驚,敖群為何%e5%90%bb他?再來疑惑,冰雕也是懂接%e5%90%bb知情-欲的?後又迷亂,麵癱的%e5%90%bb技相當不錯嘛……最後回歸驚駭,敖群也好龍陽?!

一係列的思考過程,致使尤清洄久久處於空茫狀態。

待回神,瞧見敖群眼中戲謔,耳根臉側儘染一片薄紅,尤清洄撇過頭,“我在運息探查你有沒有將毒傳給我。”

%e5%94%87邊隱隱笑意,敖群:“不是在回味無窮?”

尤清洄橫瞪了他一眼,“你學壞了。”

敖群:“……”

不待他再說出什麼人神共憤的話,尤清洄沒好氣,“另一隻手給我。”

敖群:“自己拿。”

尤清洄:“……”扯過他另一隻手,尤清洄故意下了重力扣緊他的脈搏。

敖群眼中一絲好奇,“你是江湖郎中?”

尤清洄:“……”話語裡透著一股咬牙切齒的狠勁,“你能說得好聽點麼?”

敖群:“你是郎中?”

知道他是故意的,尤清洄也懶得和他多煩,“隻懂一些醫道。”

靜了片刻,敖群:“剛才不是已經診過脈了麼?”

尤清洄:“兩隻手的寸關尺脈代表著不同臟腑,左右都不能落下。”

敖群:“可有看出什麼?”

尤清洄懶洋洋道:“你腎虛。”

敖群:“……”

尤清洄:“好像還沒有心。”

敖群:“……”

不過又是刀傷又是中毒,這不和浮生很像?尤清洄擰了擰眉,卻又不一樣,毒不是一種毒,傷刀也是更嚴重…敖群背後不會也……

圈住敖群精壯柔韌的腰,摸索一番,沒有硬痕,隻聽得斜上方惱人的聲音淡淡道:“你這是投懷送抱?”

尤清洄剛想反駁,又聽得他道:“壓到我傷口了。”

尤清洄:“……背過身去,%e8%84%b1衣服。”

敖群:“……大夫不應該先給傷者止血上藥麼?怎麼你反倒如此急色,又是摸亂又是%e8%84%b1衣服的。”

尤清洄:“……”——請說冰雕應說的簡短台詞,請不要搶流氓的飯碗。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敖群雖如此說了,還是乖乖轉身%e8%84%b1衣服,露出結實光滑線條漂亮的背部。

尤清洄一般出門,隻會帶一些常用的藥,止血劑解毒劑金瘡藥迷[yào]…那種顯形的藥水不常用到,自是不會帶的。

但若有針進-入,多少還是能看出來摸出來一些痕跡的。敖群背脊滑膩,隻能看出……皮膚好的很。

尤清洄鬆了口氣,扯了這麼多廢話,這才問了正題,“看你傷口情況,這傷像是昨夜才受的。發生了何事?是誰要傷你?憑你的武功怎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對方武功比你還高?還是他們人很多?對了,對方用了毒。他是先下毒再趁人之危?毒並非是抹在刀傷的,你先中了毒才受的傷?毒是如何中的?這毒像是……”

敖群穿了衣袍,也不係起,就這麼鬆鬆垮垮的敞開,好整以暇的等著尤清洄停下,才悠悠道:“你說了這麼多我記不住,不如你再多說幾遍?”

尤清洄也不知聽見沒,隻定定的看著敖群,腦中靈光一閃,又細細的看了一遍敖群身上的傷,並執起他的雙手,一寸一寸尋找,終在他左手食指間找到個細小的傷口,傷口已經泛白,貼著皮肉,兼之隻有兩公分多點的樣子,仔細看也不一定看得出來。唯有傷處泛著一點點淡淡的紫氣,才能窺見一些端倪,隻是這紫並不是浮在表麵,而是已深入皮肉,積澱在肉中。尤清洄摸了摸,那股紫氣竟還能輕輕波動。尤清洄已是明了。

抓緊敖群的手,尤清洄緊盯著他,目光掠動,似動容疼惜,又似憤懣恨然,尾音帶著一絲顫唞,“你讓那蜈蚣咬了?那天替我抓的時候。”

敖群低低應了聲,不甚在意的樣子。

尤清洄扣著他四指的手又緊了一分力,“接著呢,有人暗算你?”

敖群:“我調息了一天一夜,想逼出毒,但療效甚微。昨夜還來了一夥人偷襲,蒙著麵,武功不差,我內息不穩,挨了他們幾刀,我還了他們幾十劍,算是險勝,之後他們逃了。”

尤清洄鬆了手,“你內傷也不輕,好在隻要好生調理,再加上你本身條件好,應不是大問題。我看你身上的刀傷已處理過,用得也是上好的金瘡藥,我沒帶什麼比這更有用的。不過想來憑你的本事,好好擦藥不日便可痊愈,也無大礙。最嚴重的就是你中的毒,這裡條件有限,你且隨我回家,我好替你解毒。”

說著又忿忿,“想必你也發現,這毒很是奇特,毒性又強,內力逼不出。你中毒後又大動了一場,用過內力,卻是催動了毒性,如今毒已入腑,即使你封了%e7%a9%b4緩了毒蔓延的速度,沒有解藥依舊死路一條。好在我已知道解法,可保你無事。不然你……你身上真沒彆的問題了麼?從實招來,可彆想再糊弄我。”

敖群:“沒了。”見尤清洄還瞪著他,不由露了點奇怪,“怎麼?”

尤清洄氣呼呼道:“我說了這麼多,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我讓你跟我走你就跟我走嗎?也不怕我賣了你。”

敖群:“不怕。”

“……”尤清洄泄氣,“算了,我先給你把傷口包起來,這麼橫一條豎一條的露在外麵勾引誰呢。”

敖群:“……有勞。”

尤清洄憤恨的扯了他的裡衣替他包傷口,心裡默默想,再怎麼,總比裝蜈蚣好。

入穀口較為隱蔽,拐了十八彎才能走到。

隻見四周都是雜草野花灌木叢,就隻一條平整寸草不生的泥路小徑。

尤清洄停了腳步,敖群也跟著止了步。

敖群環視四周,蒼山凜凜,樹木環繞,枝葉繁盛,毫無人煙,“這裡就是貴府?”

尤清洄:“敖兄若是想夜居於此,也可將這裡當成舍下。”

敖群:“那為何不走?”

尤清洄:“我在想如何帶著你一起過去。”

敖群:“何意?”

尤清洄:“這條路看似平坦,實則每一段都布了不同的藥,它們有的是吃了能讓人全身發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