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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清歡 鳳無夕 4420 字 3個月前

便小妾吧。

如此,才有了現下這一幕。

尤清洄接受住這莊子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據顧鬆知說,後院裡頭有一處活水溫泉,四季都能泡。

尤清洄喜歡泡溫泉,本有些躍躍欲試,想去窺探一二。

思及旁邊之人,還是決定等這位衣冠禽獸走了再說。

尤清洄跟著顧鬆知進了他的住處,精簡清雅,卓爾不凡,尤清洄很滿意。

整個房間最華麗的,莫屬那張雕木沉香的大床,綾羅床幔,暗香浮動,引人遐想。

對於顧鬆知的小心思,尤清洄大肚的不做追究。

“這莊子可有名字?”

顧鬆知正對著那張大床想入非非,聞言道:“沒有,不如清洄給取一個?”

尤清洄搖頭,“不了。我肚子裡就那麼點筆墨,取來也叫人笑話。”

顧鬆知莞爾,“清洄何須謙虛,看氣質便知你定當內外兼修。不過取個名而已,何不是信手拈來之事。”

尤清洄睨了眼含笑的某人,“我看顧兄更是氣度不凡,取個名也當更是手到擒來。”

顧鬆知笑了笑,“既如此,我也不再推辭,就叫鬆清園,如何?”

“……”這麼富有奸-情意味的名字是鬨哪樣啊!

“若是清洄沒意見的話,我叫人做了牌匾便掛上。”

“……”不要自說自話啊喂!

……

自打尤清洄入住鬆清園,顧鬆知更是三天兩頭往那兒跑。

做的最多的當然就是情愛之事,二人可謂儘享魚水之歡。

這日,顧鬆知換了衣裝正要往那兒趕,剛踏出門,就見門外站著一銀袍男子,背對著門負手而立。

顧鬆知麵無表情,“父%e4%ba%b2。”

顧錦年並馬上作答,迎風目視遠方裝了會兒威嚴,這才轉頭,“要出門?”

顧鬆知低聲,“是。”

顧錦年板著臉,“鬆兒,自你出關後,為父便不曾管束於你,生意上的事也不會交由你,這一年多更是縱容你在外頭胡鬨。如今武林大會在即,你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外麵不該有的也趁早斷個乾淨。為父也理解你的壓力,這才放任你散漫了許久,權當是讓你放鬆,想來你也玩夠了吧。眼下就趕快收收心,你當知道你的責任。”

顧鬆知垂眸,掩飾眼中漠然,“孩兒明白。”

顧錦年見他態度還算良好,起碼不會激烈的反駁了,不由也放緩了臉色,“鬆兒,你也知道咱們家的情況,你娘逝世多年,你大哥幼時又出了意外,不能承接父業,甚至連子嗣都……,這個家以後勢必要交給你掌管,容不得你任性,毀了我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基業。”末了,又覺語氣太過冷硬,便又加了句,“莫叫為父失望。”

顧鬆知低低應了聲,眼波平靜,不知在想何事。

顧錦年道出了此番的重點,“莊裡來了貴客,你且隨我到正廳前去招待。”

顧鬆知繼續惜字如金,“是。”

前廳坐著兩人,一個是眉粗臉方一身正氣的中年人,看著與顧錦年年歲相仿。還有位年輕女子,柳眉杏目,麵容秀美,殘存著少女的嬌俏可人,亦有女子的嫋娜風情,是位不可多見的美人。

顧錦年臉上掛起笑容,與中年人相視著點了點頭,“鬆兒,來見過貴客,這位是蒼海樓沈樓主,這位是沈樓主的女兒沈瑛小姐。”

蒼海樓,落於閔州,四大派之一。

顧鬆知眸色冷淡,“沈樓主,沈小姐。”該來的總歸要來。

不知不覺,尤清洄留在嘉州城已是一年有餘。

尤清洄邊在院中描摹著麵前的假山涼亭,邊想著,倒起了些思家的情緒。

家,自然指的是花母穀。

要說花母穀到底是乾什麼的,花母穀是種花的,種著諸多奇珍異草,銷到各路富商大官、皇室子弟手中。花母穀因此而盈利,富人們也彰顯了其人的“雅致”,可謂一舉兩得。

顧鬆知進了院子,便看到尤清洄端坐在石桌邊,認真的一筆一劃勾勒。

他一身素衣與這一院景致,仿佛融成了畫,一副精美絕倫的水墨風景畫。

畫麵滿是平和之氣,有了那白衣的點綴,則變得愈加奪人心神,吸引人的目光。

原本因家而起的滿腔煩悶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柔情。

顧鬆知悄然靠近,一手撐著石桌,半擁著尤清洄,附耳,“作畫呢?”

放鬆身體靠在身後人身上,尤清洄懶洋洋道:“對啊,偷看一眼一兩銀子。”

顧鬆知大笑,笑聲間又有些恍惚,隻覺著歲月如此靜好,恨不能永久停留在這一刻,

“在下窮小子一個,身無分文,不知給少俠摸幾下能抵幾個錢?”

尤清洄淡淡道:“那可不值幾個錢。除非你留下來給我當使喚丫頭。”

顧鬆知:“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尤清洄哼了哼,用筆尾戳了戳顧鬆知撐在石桌上的手,“瞧你這皮厚肉糙的,能乾什麼活啊?”

“少俠莫要小瞧了我,我能乾得活的可多了,最厲害的當屬…“顧鬆知挑起一抹壞笑,“床上功夫,少俠不是%e4%ba%b2身體會過的麼。”

尤清洄瞪了他一眼,“真想堵住你的嘴。”

顧鬆知抓住他的手,將他擁起,柔聲,“笨蛋,要堵住我的嘴隻能這樣。”言罷,綿密的%e5%90%bb已是纏了上來……

“到底要去哪兒?”

因著顧鬆知說要帶尤清洄去個地方,兩人便出了門,可是走過了酒樓,路過了茶館,經過了妓院,都不見顧鬆知停下,尤清洄這才出口問道。

顧鬆知神秘的笑道:“清洄不妨猜猜。”

看他笑得這麼%e6%b7%ab-蕩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去處,尤清洄眯起眼,“猜對了可有獎勵?”

顧鬆知翹起嘴角,“清洄想要什麼獎勵?”

尤清洄也彎起%e5%94%87,“我猜對了你給我100兩銀子,我猜錯了你給我10兩銀子如何?”

顧鬆知再忍不住笑,笑意牽動著明眸的波光,泛起陣陣漣漪,尤清洄故作鎮定的轉了眸子。

顧鬆知看著尤清洄粉粉的耳尖,心情大好,“自然依你。”

他真是愛煞了這樣霸道可愛偏又故作冷清的尤清洄。

兩人路過一個賣糖葫蘆的攤販,顧鬆知邪邪一笑,買了兩串塞給尤清洄,見著尤清洄有些僵硬的模樣,又道:“不算在你那100兩,或者10兩裡麵。”

“……”尤清洄狠狠的塞回一串給顧鬆知,麵無表情:“獨樂不如眾樂。”

於是乎,嘉州城某繁華街道便出現了這樣一景,兩位翩翩佳公子手中舉著不符合他們氣質的糖葫蘆,一個比一個吃得雲淡風輕。

獎勵一事自是戲說,尤清洄亦沒猜所去何處。

不過當他們果真到達那地時,尤清洄確有一些吃驚。

城中戲園,嘉州城的老戲園了,傳承了一代又一代,已成為嘉州的標誌物之一。顧鬆知這樣介紹。

一般來聽曲的,王孫貴戚有,富商巨賈有,世家子弟有,名流才子有,各級官員有,平民百姓有,但是鮮有江湖武人。

江湖人生性豪爽,崇尚武力,戲曲這種捏著嗓子咿咿呀呀喊的,不在他們的審美範圍內。

顧鬆知竟也喜歡聽曲兒,還真是有些出乎尤清洄意料。

聽戲的人不少,很是熱鬨。

顧少爺一來,坐的定當是位置絕佳的包廂,尤清洄算是沾了光的。

今日演得這一出,叫《長相憶》。

說得是一對有情人,曆經了相知相戀、相互猜疑、爭吵不休,最後還是分離了,直至多年後再相遇,怎奈已物是人非萬事休,到頭來卻是愛而不能。

其實故事很老套,但詞作的妙,唱得也好,因而很受追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今日演得是《長相憶》上半段,嚴生和柳慧娘偶遇相識,很快陷入熱戀,卻遭愛慕嚴生的雲燕挑撥離間,兩人互生了嫌隙。

戲中人聲淚俱下,演得到位,感情注入豐富,帶動了戲外人的情緒。

一曲唱罷,眾人唏噓不已,意猶未儘。

與其說第三者作祟,倒不如說他們信任不夠。

疑竇的種子一旦埋入心中,早晚會生根發芽,生長壯大,到最後在彼此間劃出無法逾越的鴻溝。

那時情感已搖搖欲墜,無法維係,也意味著,分離在即。

就像雲燕所說:世人言,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以為,天下亦無拆不散的情侶,隻要我夠努力。

不過失了信任,卻是分崩離析。

曲終人散,還要回到現實。

尤清洄不免也感歎了一番,轉頭卻見顧鬆知目光迷散,眼中空空欲墜,不知在想何事。

總之,不會是好事。

撞了撞顧鬆知,尤清洄笑%e5%90%9f%e5%90%9f,“感動的走不出來啦?”

所有情緒立時被斂去,顧鬆知懶懶道:“是啊,眼淚都差點憋不住了。”

尤清洄定定的看了顧鬆知半晌,他不喜歡這樣的顧少俠,壓抑了煩躁,強顏歡笑。

鬼使神差的扯了扯他衣角,“顧鬆知。”

“嗯?”顧鬆知側頭,畢竟尤清洄喚他名字的時候不多,哪怕是全名。

尤清洄趴到顧鬆知耳邊,輕聲道:“你若不離,我便不棄。”說完便轉開臉留給顧鬆知紅透了的耳朵。

這是情話?表白?私定終生?顧鬆知拿酒杯的手都有些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再看尤清洄時,壓抑不住的濃烈情緒從眼角漏出,光華熠熠,喉結滾了滾,抑製住狂喜,顧鬆知硬生生擠出一句,“你說什麼?”

尤清洄板起紅紅的臉,沒好氣,“沒什麼!”

將欣喜都轉為嘴角上揚的弧度,輕擁住尤清洄,顧鬆知咬著尤清洄耳朵,“尤清洄,現在我隻想把你壓在床上做個三天三夜。”

尤清洄還未來得及給顧鬆知一個白眼,便覺身體一輕,人已被顧鬆知帶著飛出了窗外,著實享受了一回被眾人“驚為天人”的感覺。

在尤清洄的強烈抗議下,顧鬆知總算帶著他落回了地。

雙腳一踏上土地,顧鬆知便扯著他越走越快,尤清洄於是又享受一把眾人的注目禮。

異常艱辛的到了鬆清園,顧鬆知踹開門便將尤清洄壓在牆上一陣狂%e5%90%bb。

呼吸瞬間被奪去,尤清洄被他激烈的節奏弄得有點暈,推拒著身上火熱的軀體,一個字一個字拚湊的完整句子好不容易從%e5%94%87角漏了出來,“有…下…人。”

顧鬆知回以不管不顧的蠻橫吮xī。

尤清洄似乎忘了,在他們去聽戲前,就在院子纏綿著差點兒擦槍走火。而此等活色生香的畫麵又何止這一次,還有更限製級的,簡直直逼活春宮。

下人們表示,他們已見怪不怪。

尤清洄直被%e5%90%bb得腰肢虛軟,目光迷離,軟在顧鬆知懷中,才被他一把抱起,飛身直往房中去。

將尤清洄放至床上,顧鬆知又是一番凶猛掠奪……

尤清洄隻覺得他被撞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