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把頭發烘乾可好?”
尤清洄微微怔忡,確實被蠱惑,回過神時,已點了頭。
顧鬆知憑著烘乾頭發的借口自是吃儘豆腐,這裡摸摸那裡碰碰,儘心的將這活兒做到萬分精細。
怎奈武力高強,半濕的墨發很快全乾,不由大為可惜。但很快又起了彆的心思,手劃過薄透的衣衫,顧鬆知暗啞了嗓子,“衣服也濕了呢。”
抓住顧鬆知欲有進一步行動的手,尤清洄不客氣道:“澡也洗了,頭發也烘乾了,你可以走了麼?”
顧鬆知勾了勾%e5%94%87,將尤清洄圈進懷,“清洄可知有個詞叫禮尚往來。”言罷,示意尤清洄看他還濕著的發。
尤清洄抓過顧鬆知濕噠噠的頭發,真氣運轉,麵上不愉,手掌相貼的力道卻放得很柔。
顧鬆知認真注視著尤清洄,尤清洄也認真注視著顧鬆知,的頭發。
顧鬆知忽然開了口:“你喜歡我麼?”
尤清洄怔了怔,抬眸看了他一眼,見顧鬆知一臉柔情似水,表情變淡,“還行吧。”
顧鬆知不滿道:“什麼叫還行?”
尤清洄淡淡道:“還行的意思就是不太喜歡也算不上不喜歡。”
“……既然清洄喜歡的話,不如咱們做些能叫人更加喜歡的事?”
尤清洄瞥了眼理直氣壯曲解他意思的顧某人,忽而嫵媚一笑,雙手勾住他脖子,“我以為你昨夜便會下手。”
顧鬆知配合的摟住尤清洄的腰,“原來清洄已是如此迫不及待了。不過清洄無須著急,昨夜條件那麼簡陋,我怎忍心讓你受苦,我們的第一次當然要在舒適之地。清洄若是喜歡打野戰這種刺激的,等到以後咱們慢慢嘗試如何?”
“……”不愧為‘君子在外,流氓其中’之翹楚!
尤清洄一手勾著顧鬆知脖頸,一手滑至他脖前,挑了挑眼,“難道你不知道脖頸如此脆弱的地方,千萬,不要,輕易露在彆人麵前麼?”會讓忍不住想掐死你的人更方便下手。
顧鬆知笑得邪肆,“你我不過尚未行夫妻之禮,夫人又怎可自稱外人。”
尤清洄一手肘撞開顧鬆知,“滾蛋。”
顧鬆知笑了笑,順勢接招,錯身虛晃,手曖昧的擦過尤清洄腰間。
尤清洄一掌橫劈過去,顧鬆知忙閃過,身後的茶幾裂了條縫。
眯起眼,顧鬆知淩波幾步,輕佻的撓了撓尤清洄掌心,尤清洄一轉手就拍了下去,顧鬆知一個虛招,人已像遊魚般滑至尤清洄身前,急點他幾處%e7%a9%b4。
顧鬆知施施然的將尤清洄伸出的手掰回身體兩側,扛起不能動的尤清洄,扔在床上,自己俯身壓了上去,手撐至尤清洄頭側,眼中亮的危險,“正好,武力論輸贏,省得你老是跳起來又抓又撓的,嗯?”
在尤清洄惱怒控訴的目光下,顧鬆知解了他啞%e7%a9%b4。
尤清洄冷聲,“解開。”
顧鬆知勾起壞笑,“夫人莫急,為夫這便替你解了衣裳。”
尤清洄怒道:“我說的是解開%e7%a9%b4道。”
顧鬆知不緊不慢的撚起尤清洄一綹墨發卷在手指上,隨意把玩,“夫人也沒說清楚,自是以為夫理解的為準。”
“……”如果可以,尤清洄真想一巴掌扇過去,“解%e7%a9%b4。”尤清洄冷聲道。
“不,”顧鬆知不為所動,盯著尤清洄百看不厭的臉,一瞬間氣勢迫人,“今日不管如何我都要辦了你。”一血昨夜今晨之恥。
“嗬,”尤清洄冷哼,“原來你喜歡霸王硬上弓,還喜歡上不能動的,你有奸屍癖麼?”
顧鬆知:“……”
專注的凝視著尤清洄清冷漂亮的眸子,緩緩俯身伸出%e8%88%8c尖%e8%88%94了%e8%88%94他潤澤的%e5%94%87瓣,伸手替他解了%e7%a9%b4,順手將人抱了個滿懷,在他沐浴後散發著清香的脖間蹭了蹭,滿足的喟歎一聲。
出乎意料的是,尤清洄竟沒有反抗,反而溫順的窩在他懷裡任他抱著,甚至伸手回抱住他。
兩相對視,尤清洄眼神柔和,在顧鬆知摻雜著濃烈驚喜的滾燙目光下,臉上慢慢浮上薄薄的粉紅,像是塊上好的胭脂玉,純淨中塗抹上柔媚綺麗,該死的致命。
%e5%94%87貼上瓷玉樣的肌膚,像相吸的強力磁鐵,再也無法分開。顧鬆知克製內心奔騰的激動,一寸寸描摹著觸?感極佳的肌膚,一隻手緩緩探入薄薄的衣衫內……
尤清洄忽然勾魂一笑,引得顧鬆知眼中欲望愈發深沉,他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一勾,床幔落了下來,遮住一室春光……
那是不可能的。
尤清洄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對著床上不能動彈的顧鬆知抬了抬下巴,“既然顧兄執意留下,尤清洄這便順了顧兄的意,%e7%a9%b4道六個時辰後自會解開。顧兄好好享受,在下先行告辭。”走了幾步又回頭,“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顧兄不必言謝,也不必,目送。”
“……”顧鬆知苦笑,一時為美色所誘鬆懈了,著了尤清洄的道。他還想呢,尤清洄怎會如此順從,原來是美人計……
尤清洄在嘉州城內兜兜轉轉,儘享城中繁華與熱鬨。
回到客棧時,已是入了夜。
推開房門,竟見顧鬆知還直挺挺的躺在他床上,依舊是白日裡他離開時的姿勢,尤清洄難掩訝異,他隻用了普通不過的點%e7%a9%b4手法,以顧鬆知功力,應當過不久便能衝開,又怎會天都黑了還維持著原狀。
“你怎麼還在?”
顧鬆知無辜又可憐,“六個時辰還未到。”
以為顧鬆知又在耍什麼小把戲,尤清洄瞪起眼,“你難道自己衝不開麼?”
顧鬆知苦哈哈道:“清洄有所不知,練了‘攻心換氣’法,三日內不可妄動內力,隻能過過虛招。一旦動了真氣,前功儘棄不說,更是極易走火入魔。”
若不是確有此事,想來也沒人願意硬邦邦的躺上一天,連根手指頭都沒法動。思及此,尤清洄不免內疚,“你,你怎麼不早說?”
顧鬆知苦笑,“清洄也沒給機會讓我說。”
想到早上自己說了一大堆氣死人的話後便拍拍%e5%b1%81%e8%82%a1走人了,好像的確沒給他什麼機會,不禁又自責了幾分。
替顧鬆知解了%e7%a9%b4,尤清洄又自發的幫他按摩麻木了的肢體,一時讓顧鬆知受寵若驚。
顧鬆知仰躺在床上,任由尤清洄伺候,舒服的眯著眼,時不時的哼哼幾聲,惹人浮想。
尤清洄瞧著他又露出了流氓本色,一巴掌拍到顧鬆知大%e8%85%bf上,“可以了。”
尤清洄言罷方想站起來,卻叫一股大力一扯,猛的跌坐下來。顧鬆知不知何時已坐了起來,尤清洄這一跌,便直直落在了顧鬆知身上,被他牢牢的抱進懷裡。
知道掙%e8%84%b1不開,尤清洄索性放任著將下顎擱在顧鬆知肩上,卻聽得顧鬆知道:“讓為夫躺了一整天,夫人可有何補償?”明明是慣常的逗趣之話,也不知怎地,尤清洄卻驀地有些感傷,“為何非要糾纏不休?”從見麵第一刻便是這樣,動不動就調?戲逗弄耍流氓。
聽出了尤清洄語氣中的低落,顧鬆知也認真了幾分,“我說我對你一見鐘情你信不信?”
尤清洄眨眨眼,靜了半晌,方道:“不是很相信。”
顧鬆知%e5%94%87邊帶上一點笑意,“‘不是很’,說明還有回旋的餘地。”
“哦,不好意思,說錯語序了,是很不相信。”傷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尤清洄也很快的暴露了氣死人的本性。
“……清洄有必要打擊我順便否認你自己的魅力麼。”兩人交錯相擁,尤清洄自然看不見顧鬆知目中的柔光。這位笑意不減的兄台,明顯甘之如飴。
尤清洄:“你又錯了,這兩條應當都用在你身上。”
顧鬆知:“……”
顧鬆知摩挲著尤清洄背脊,順著脊柱漸漸下滑,在尤清洄發怒前及時收了手,貼著他的耳輕聲道:“清洄,我想抱你。”
顧鬆知雖時常調?戲,卻從未這般直接表明,此話當真與“我想上你”無異,倒叫尤清洄怔住了。
顧鬆知見尤清洄沒反應,手下便又不規矩了起來,掌心貼著他腰肢撫弄揉捏,一下子讓尤清洄綿軟了身子,不自禁輕%e5%90%9f出聲。顧鬆知眼神一暗,手掌已是滑至尤清洄翹%e8%87%80。
“可以麼?”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尤清洄睜著眼,不知該如何作答。他心裡清楚,若是沒有情,又怎會這般猶豫不決。
得不到回應,權當尤清洄已默認,摟著他一個翻轉,尤清洄已被顧鬆知壓在身下。
目視著尤清洄染紅的臉,顧鬆知傾身在他額際印上輕柔一%e5%90%bb,見尤清洄合上眼隻餘顫顫的長睫,知他已是許可,心下一喜,綿柔的%e5%90%bb又相繼落在尤清洄眉骨、鼻翼、臉頰、下顎,後重回他紅%e5%94%87,細細密密纏%e5%90%bb上來。
吸吮了尤清洄%e5%94%87瓣許久,%e8%88%8c尖又%e8%88%94了一圈他貝齒,顧鬆知這才緩緩探入,掃舐著口腔中的每一寸土地,沒放過分毫,又纏上尤清洄紅%e8%88%8c,來了個纏綿的濕%e5%90%bb。
嘖嘖水聲回蕩在房中,尤清洄被%e5%90%bb得酥軟,鼻間不時溢出幾聲低%e5%90%9f,更添春-色。
……
是夜。月朗星疏,微風徐動。
屋內,床板響了大半夜才漸漸平息……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戲如人生(修)
尤清洄隨著顧鬆知一起來到一處院落。舉目望去,風輕雲淡,出落的異常精致。
水石假山與茂木竹花,涼亭配小池,樓廊延回,精雕細琢,足見主人的用心。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繞庭院矗立的白玉杆子,及上方鑲嵌的滾圓光澤的珠子,質地色澤一流,一看就名貴非常,應當是用來照明的夜明珠。
如此多的夜明珠先不論價格,單就其發光程度,足以將黑夜照成白晝。
炫富不要緊,關鍵是給這麼一照,夜間該如何入眠?
似是看出尤清洄疑慮,顧鬆知道:“這些都是由玉石打磨而成,裝飾用的。”言下之意,便是不會發光。
饒是如此,價格定也不菲,不能改變顧某人富二代的事實。
尤清洄很給麵子的讚歎了一句,“足以以假亂真了。”
事情還要從那日說起,那夜由於他們太激烈,也由於客棧的隔音效果著實太差,第二天便遭到了尤清洄隔壁兩位住戶的投訴,客棧老板以擾民為由將尤清洄‘請’出了客棧。
顧鬆知借機再次邀尤清洄住到他家,並且坦誠自己的身份,驗證了尤清洄的猜測,顧鬆知是顧錦年的兒子,雲山山莊少莊主。
猶記得那日尤清洄斜了他一眼,“我怕你沒忍住,露了破綻。”
一眼,風情萬種。顧鬆知給勾得立馬化身為狼,來了個餓虎撲食,再戰三百回合。
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被掃地出門了。
尤清洄思考再三,還是決定住進顧鬆知在城西空置的莊園。
畢竟讓他和顧鬆知分明有什麼還要裝作沒什麼的生活在顧老爹的眼皮子底下,他還是寧願……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