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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江陌眉頭皺起,語氣不太好的說了句:“這裡危險,你怎麼過來了?”

雲清樾好似沒聽到她不好的語氣,背對背靠著她,淡淡道:“我與你一起。”

隻這一句話,江陌心裡的火氣就像被水澆過一樣,瞬間滅了。

與師姐並肩作戰麼……好像還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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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島上的原住民人數並不多。雖然他們在這島上繁衍生息已有萬年,雖然他們本事不差不缺吃喝,但整個部落就仿佛被詛咒過一般,人數永遠維持在三百之內,這還要加上老人和孩子。

島上有妖獸,老人和孩子一般不會離開部落,青壯倒是不分男女,可能組成狩獵隊出來狩獵的人數也絕不會超過部落人數的一般。再加上最近狩獵隊正忙著將散落島上的修士全部抓獲,隊伍也就較為分散,一小支隊伍隻有十幾人不說,每支狩獵隊去的方向還都不同。

可饒是如此,在意識到局勢不妙時,還是有原住民吹響了通知族人的骨哨。

尖銳的聲響瞬間劃破空氣,茂密的樹林也難以阻擋,傳出老遠。

修士們立刻意識到了不好,就連打架殺人最上頭的赤血宗弟子們心裡也不由一緊,衝眾人喊道:“動作快些,要來人了!”

此言一出,眾人自然加快了打鬥的速度,也讓原本就陷入頹勢的原住民們一退再退。而到了這個時候,原本圍攻江陌的那些原住民也不在她身上死磕了,而是試圖攻擊其他人,在圍攻中破出一條口子,帶著同伴暫時撤走。

江陌見狀頓時冷笑一聲:“來都來了,現在說走就想走?”

原住民們一時間聽不懂她的話,總得反應一下才能明白,不過在他們明白話語意思之前,先一步攔在身前的長劍就已經充分表達出敵人的意思了。

這些在鮫島上無往不利的原住民們頓時惱了。一人用手中斧子一樣的武器擋住了江陌的長劍,又有一人立刻用骨刀壓住,而就在他們控製住江陌武器的那一刻,另外兩人便分不同的角度直向江陌頸間砍來……這些原住民之前一直各自為政,現下甫一配合,卻是默契十足。

這倒也不算出人意料,畢竟這些原住民沒有靈力不會修煉,而島上卻有許多等階不低的妖獸。他們可以在身嬌肉貴的修士們頭上碾壓,麵對那些皮糙肉厚的妖獸時卻占不了什麼便宜。如此一來,狩獵自然需要配合,或者說配合才是他們真正的生存之道。

江陌早就防備著他們聯手,見狀一點沒覺得驚訝。隻見她鬆手撤開長劍,接著旋身一轉,直麵那兩刀的人就變成了與她背對背禦敵的雲清樾。

雲清樾麵對這局麵也是早有準備,當下劍勢一起,輕而易舉便將那兩刀擋下了。

江陌卻是換了個角度,反手又將剛放棄的長劍接了回來。她身姿柔軟靈敏,一腳踹開雲清樾原本對手的同時,順勢劍尖一轉還傷了兩人手腕。

她們倆在一起對敵的時間不長,但自有一股默契在。不說雲清樾救急之事,她一招一式間露出的破綻卻都是江陌幫著彌補的——這倒不是雲清樾劍法有問題,而是失去靈力之後力量和速度不足,總要有個適應修改的過程。隻不過有了江陌的彌補,修改不修改的也變得無關緊要了。

兩人配合默契,那些圍攻的原住民原本就難以招架,現下他們一心想走,局麵也就崩得更加厲害了。維持了快一刻鐘的僵持局麵,也在短短十幾招內有了轉變。

隨著第一個原住民失去戰力倒下,江陌和雲清樾就開始收割勝利的果實。

約莫又過了小半刻鐘,那十幾個原住民終於全部被俘。

江陌舒出口氣,在場她修為最高,再加上還有之前祝白羿和青鈺的托付,眼下自然該她來主持局麵。隻見她轉過身剛要上前說些什麼,忽然就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哦,對了,她背後衣裳被劃破了來著。

之前是有師姐擋在背後,這才沒有走光,至於現在……

江陌又縮了回去,假裝無事發生般對眾人道:“這些人先帶走審問。他們剛才吹響骨哨,不是通知就是召喚,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眾人之前也看到了她的戰力,以實力為尊的修真界,眾人也習慣了遵從強者。當下也沒人發出異議,再加上有即將出現的其餘原住民為威脅,這些人動作還挺快——他們七手八腳將俘虜捆了,又將受傷倒地的同伴背起,再給起不來的敵人補上兩刀,全程沒用到一分鐘。

被救的那些陌生修士也沒矯情,眼見著大部隊離開,也不管正道魔道全都跟上了。

江陌和雲清樾大概是最後離開的,兩人斷後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江陌還是挺在意走光這事。她甚至開口讓雲清樾先走,雲清樾倒也沒拒絕,隻離開前先往江陌後背瞥了一眼。

很不巧,之前那原本衝著江陌肩膀去的一刀,因為她躲開的動作,刀鋒擦過直接將她後背從肩膀到腰際的衣裳全都劃開了。雲清樾一眼就看到了她雪白的脊背以及纖細的腰肢,不知為何有些不自在,很快彆開了目光。

第280章 畫麵太美

江陌有很多衣裳,男裝裙子樣樣不缺,可惜全放在天賦空間裡。

當然,天賦空間裡的東西,她拿是能拿出來的,就是不好解釋——對師姐隱瞞已不是重點,重點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並不想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異類。

一行人尋了個方向跑了許久,直到確定身後沒有追兵,人也跑得快要筋疲力儘,這才停了下來。

先是經過一場惡戰,然後又帶著人一陣狂奔,停下時幾乎所有人都是氣喘籲籲的。不過疲累歸疲累,有些話卻是不得不問,那些剛被救下的修士連氣都沒來得及多喘兩口,便率先詢問起來:“這到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這些,這些人,攻擊我們做什麼?”

遇到原住民的修士幾乎都是頭一次遭遇,因為往往頭一次遭遇,他們就會被這些實力強悍的對手俘虜。也是因此,不論是剛逃走還是剛被俘,他們都是滿頭霧水。

玄清宗和赤血宗的人就好運多了,他們雖也是頭一回與原住民對上,卻早從江陌等人口中得知了許多消息。當下也不管對麵修士是何身份,便七嘴八舌與人說了起來,甚至就連島上出現了鮫人的消息也都說了出來。唯一被隱瞞的,或許就是九幽宗摻和其中,不知有何謀劃。

眾人一邊溝通交流,一邊就地休息,還沒忘安排人在附近警戒。

江陌和雲清樾原本就是斷後的,抵達時自然也慢了眾人一步,此時便站在了最外圍——這倒是她故意的,倚樹而立的江陌這會兒很愁,後背破了那麼大個口子該怎麼辦?

雲清樾掃了眼江陌為難的臉色,又看了眼她背後靠著的樹,忽然說了句:“小心樹上有蟲。”

江陌聞言頓時一個激靈,整個人都從樹乾上彈了起來,手更是轉到背後連拍了好幾下,生怕真有蟲順著樹乾爬到自己背上來。不過她連拍了好幾下,倒是沒拍到什麼蟲,隻摸到自己光溜溜的後背,頓時感覺更愁了。她幽怨的望了雲清樾一眼:“你故意逗我的嗎?”

雲清樾沒回話,但那雙琉璃眸中蘊出的淺淺笑意,似乎已經代替了回答。看得江陌又是羞又是惱,還有一點氣不起來,看著師姐的目光越發幽怨起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最後江陌無奈,上前扯了扯師姐衣袖,又指指自己後背問道:“你有辦法嗎?”

其實打鬥中衣衫破碎是常事,哪怕修士的法袍堅韌,可在各種各樣的情況下報廢都是有的。就比如渡劫,幾道劫雷下來,再好的法袍也得被劈得稀碎。問題是法袍損毀,大部分情況下伴隨著傷勢,受傷的情況下旁人也隻會注意到傷口,哪裡會想其他?

可江陌這回就不一樣了,她身體好好的沒有受到半點損傷,那後背衣裳上那麼大條口子就相當引人注目了。她還是女子,更不可能大大咧咧不管不顧。

雲清樾顯然也不可能放任,她看了眼交談完已經準備審問俘虜的眾人,說道:“找個隱蔽些的地方,我幫你補補吧。”

江陌頓時鬆了口氣,鬼船南行之後天氣愈發炎熱,雖然修士不懼寒暑,但在這樣的天氣下她也不想穿得太多,以至於她身上穿著也單薄,一件裡衣一件外袍現在都被劃破了。她可不想自己躲著補衣裳,這鮫島上又不安全,萬一出點意外連穿都來不及。

兩人於是尋了處略微隱蔽的地方,其間雲清樾順手弄了截樹枝削成了細小的木針。等到了地方她便拍拍江陌的肩膀,說道:“你彆動,站著就行,我幫你補。”

江陌乖乖站定了,任由雲清樾在自己外袍下撕了口子就地取材抽線。

雲清樾動作很快,沒一會兒便做好了縫補的準備。這一回她心裡想著正事,倒沒太在意江陌露出的後背,隻是她手剛牽動江陌破損的衣裳,目光忽然就頓住了——江陌背後雪白的肌膚之上,一道紅色的印記分外鮮明,長長的一道分明與衣裳破口%e5%90%bb合。

她眉頭立時蹙了起來,眼中浮現擔憂,問道:“你受傷了?”

江陌聞言搖搖頭,坦然回道:“沒有啊。”

雲清樾聽了眉頭鬆開些許,又伸手在那紅痕上輕輕碰了碰,發現既沒有破皮也沒有紅腫。於是她心裡便生出了幾分明悟,那刀應該不知劃破了江陌的衣袍,應該是連她也劃到了。隻不過骨刀不夠鋒利,並沒有成功劃開皮肉,也就是沒能破防。

這個結論讓雲清樾稍稍鬆了口氣,而後又怕江陌不知輕重,於是又正色叮囑了句:“今後小心些,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幫你補。”

江陌乖乖點頭,一句話也沒吭,整個人還有些魂不守舍的——事實上在雲清樾指尖撫上自己後背那一刻,她的所有注意力就全在後背和砰砰直跳的心跳上了,根本沒聽清師姐究竟說了什麼。不過不管師姐說了什麼,她也隻要乖乖聽話,乖乖應承便是了。

雲清樾見她聽話也放了心,目光落在眼前那光%e8%a3%b8的脊背上,不知為何心又亂了幾分。隻是外人看來,誰也看不出她此刻心緒,隻見她執針縫衣,迅速將那片雪白重新掩回了衣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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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到雲清樾此時的動作和情緒變化嗎?有的!

係統上島之後存在感就不強,但這不代表它就不在,事實上它可是一直躲在宿主的意識海裡吃瓜看戲。不過吃瓜歸吃瓜,看戲歸看戲,宿主的任務進度它還是沒忘記留意的。

其餘的任務暫時沒有進展,於是係統就盯準了師姐——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