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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玄清宗的靈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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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靈舟遇伏那日算起,昏迷、囚禁、躲空間裡避禍、跑出來惹是生非……這些時間加起來,距離一人一虎離開其實已經近十日了。

早晨時仲衡和同門閒聊時還算了算,估摸著師姐和監兵應該快到了。

結果下午青煦峰主便將人和虎都領了回來,仲衡看到她們險些傻眼,迎上去問道:“師姐,監兵,你們不是回宗門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雲清樾想著一會兒還要與師尊解釋,便沒打算一遍遍的說,於是招招手示意他可以著過去一起聽。仲衡正好奇,也不與她客套,見狀便邁步跟了上去。

青煦峰主將人送到了青鈺峰主麵前,後者見到雲清樾果然也很詫異:“你怎麼回來了?!”

雲清樾便又將之前的遭遇複述了一遍。不過人有親疏之彆,雲清樾之前就沒對青煦峰主和盤托出,之後就算想將事情全部坦言給師尊知曉,也不會當著青煦峰主的麵。好在後者也相當識趣,見雲清樾的講述和之前沒有什麼不同,便尋個借口先行離開了。

人一走,青鈺峰主又看了看旁邊的二徒弟,後者顯然就不如青煦峰主識趣了。於是她擺擺手,直接衝仲衡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與你師姐說。”

仲衡早習慣了師尊對師姐的另眼相待,聞言倒不怎麼奇怪,隻滿心的好奇終究無人解答。

待仲衡也離開,房間裡便隻剩下青鈺峰主和雲清樾二人……或許還要再加上一隻會說話,會修煉,在執明神君襯托下顯得格外勤奮老成的小白虎。

雲清樾看了小白虎一眼,繼續之前的話題:“師尊,其實有些事我之前沒跟青煦師伯說。昨日我與監兵逃出九幽宗魔舟時,正巧遇見楚陽離開……其人陰險狡詐,擔心他又要惹出事端,我們便偷偷跟了他一段,結果他居然是衝著咱們玄清宗的靈舟而來。”

青鈺峰主聽到這裡眉峰微動,就聽雲清樾繼續道:“我們跟在他身後,打算伺機而動。結果剛靠近靈舟,就見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從船上飄了下來,楚陽也追著她去了。”

聽到這裡,青鈺峰主尚未察覺有什麼不妥,緊接著便聽到了雲清樾的最後一句:“那人影,是赤血宗主……”

雲清樾說出這句話來並沒有試探師尊的意思,而是毫無隱瞞的坦誠,打算說完之後再向師尊求教。結果她隻說出個名號,就見自家師尊的表情略微變了變——隻是很輕微的變化,若非雲清樾跟在師尊身邊多年,對她的語氣神態都了如指掌,恐怕也難以察覺。

可不論如何,青鈺峰主的表情變化落入雲清樾眼底,頓時便引得她心中一動。於是她話鋒一轉,忽然問道:“赤血宗主祝白羿,不知師尊對她可有了解?”

這片刻,青鈺峰主已經將多餘的情緒收回了,聞言語氣平淡:“不甚了解。”

青鈺峰主自來沉迷修煉,萬事皆不上心,對赤血宗主不了解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然而隻這短短四個字,卻還是讓雲清樾品出了些不同尋常來。她心中頓時生出些微妙,可要她再追問什麼,似乎又無從問起……此時的她眼前就好像籠著一層迷霧,撥不開也看不清。

似乎察覺到了弟子的異樣,青鈺峰主並不在赤血宗主的問題上深究,但也沒有特意避開,而是問道:“如今在明淙山露麵的人馬之中,以赤血宗主修為最高。昨日在北麵二百裡外,赤血宗主曾與大乘期修士動手,你們昨日既見過她,可知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話題轉移得……她們還真知道。

雲清樾有些心不在焉,但對於師尊的詢問還是認真回答:“是九幽宗主的分身。九幽宗的少主楚陽昨日出言開罪了赤血宗主,被她打成重傷,雙方由此動起手來。”

至於之後小白虎趁著楚陽傷重,偷偷跑過去把人殺了這事,雲清樾一開始是沒打算說的。可後來想想,九幽宗主的分身看到了小白虎動手,消散時還放出了狠話,明顯是將事情算在了玄清宗頭上。既然如此,雲清樾自然不好隱瞞,遲疑一瞬後也和盤托出。

青鈺峰主聽罷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修士大多子嗣艱難,修為越高越難。九幽宗主死了兒子放出狠話,八成也不是說說而已,說不定現在正往這邊趕呢。

於是她隻略一思忖,便對一人一虎道:“罷了,此地凶險,你們還是先回宗門。”

第221章 為何要去

得知了楚陽之事後,青鈺峰主敏銳的意識到即將迎來一場紛爭。而作為正道人士,並且是活了幾百年的正道高層,見多識廣的她也從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魔道。

比如眼下這般情形,九幽宗失了少主,說不得就會打破修真界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若非生死之仇,宗門裡修為高深的前輩是不會衝著晚輩出手的。否則兩宗交戰就不是高手對決,也不是同輩交手願賭服輸,而是高手對敵方晚輩的屠殺。

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場麵,因為哪怕是魔道,也怕遭到這樣的對待。可如今情況卻又不同,說不定九幽宗為了報複,就會衝著玄清宗的小輩下手!

且不論這個可能性有多大,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的風險,玄清宗幾位峰主也是不願意冒的。

青煦峰主最先拍板:“不是說要送清樾師侄和監兵回宗門嗎?這回索性就將小輩們全都送回去。眼下局勢難測,他們留下不一定幫得上忙,說不定還會給人可乘之機。不過這回再送人回去可得小心些,切不可在再半路被人埋伏了去。”

青源峰主深以為然的點頭,一臉嚴肅道:“得尋可靠之人護送。易雲長老修為高深……罷了,還是有些不妥。”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最後看向了青鈺峰主:“不然就勞煩師妹跑一趟?”

青鈺峰主是同輩峰主裡年紀最小的,其餘幾位峰主和掌門年歲早已過千,她卻連五百歲都不到。少了這數百年的積累,饒是她一心修煉,修為比起師兄們也要差上一籌。如今九幽宗主可能親臨,青煦和青源多多少少還是偏心她,不願意她留下冒險。

做了幾百年的師兄妹,青鈺峰主又如何看不出來?她心頭升起暖意,卻又忍不住失笑:“大敵當前,我又如何能抽身?師兄說笑了,我也不是當年的小師妹了。”

青源峰主微微一頓,繼而也笑了起來——是了,哪怕是當年的小師妹,如今也做了百餘年峰主。她已經是和他們一樣的參天大樹,也要和他們一起替弟子遮風擋雨。而眼前這般局勢,多一個合體期在,對於穩住局麵總是有好處的。

握拳敲了敲額頭,青源峰主徹底將多餘的想法拋諸腦後:“還是要安排人護送的。”

這話另兩人倒是沒反駁。之前送走一個雲清樾,半路還能遇伏被九幽宗捉了去,如今他們要將所有弟子全部送走,更是一點風險都不能冒。於是三人湊在一起又商量了一番,最後決定讓易雲長老和劉楓長老一起護送眾人回去,順便還可以問問天道宗和佛宗的人要不要一起。

如此一番安排,天道宗和佛宗那邊還沒回應,玄清宗這邊就先炸了鍋。如北洛北辰這些好戰的,早就摩拳擦掌做好了開戰的準備,這時候要被送走又如何甘心?

於是在消息傳開的第一時間,這些弟子便找上了三位峰主,態度堅決的請戰。

北洛率先站了出來,一臉認真的對青煦峰主道:“師尊,我等知道您與兩位師叔的苦心,可我等也非生於溫室,更有自知之明。魔道長老我們固然打不過,可尋常弟子總能交手,總能殺敵。您之前也是這般對弟子說的,如何忽然改了主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場這些弟子幾乎都是峰主真傳。北洛和北辰找上師尊青煦,溫瑾找上師尊青源,仲衡找上師尊青鈺,其餘幾人也在旁附和,場麵一時熱鬨極了。

直到三位峰主被弟子們吵得不耐,青鈺率先放出了威壓,這才使得場麵驀然一滯。

青煦峰主被兩個徒弟吵得頭疼,這時也懶得與他們解釋更多,板下臉直接道:“讓你們回去,你們便回去,哪兒來的那麼多話?想違抗師命不成?!”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不敢再說了,隨後目送他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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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樾和小白虎早做好了返回宗門,擺脫亂局的打算,因此對青鈺峰主的安排毫無異議。仲衡他們去找師尊收回成命時,她和小白虎正留在房中暫做休憩。

小白虎盤成一團窩在榻上,瞧著一旁師姐盤膝閉目。表麵一副安靜乖巧模樣,私下裡卻早和係統聊開了:“這兩日發生的事,我全程都在場,但總感覺自己好像錯失了一個億……係統你說,是我腦洞太大,還是我腦洞不夠大?我總覺得那赤血宗主和師姐有那麼點關係?”

係統想了想,對她道:“宿主,我覺得肯定是你腦洞不夠大。都說現實比更狗血,你之前沒留意到師尊的態度也不對嗎?說不定師尊和赤血宗主也有些關係呢。”

小白虎聞言覺得有點道理,可腦補了一下,又完全無法想象修煉狂師尊要如何與赤血宗主有關——她倆長得一點都不像,氣質也不一樣,既然不可能是親戚,那總不能是戀人吧?雖說她自己對師姐動了心,但也沒想過全世界都喜歡同性,還是跨越正魔兩道的喜歡。

想想就覺得不可能,小白虎於是輕嗤一聲,隨口道:“係統的腦洞也這麼大嗎?說什麼師尊和赤血宗主也有關,你彆告訴我她倆是一對,然後師姐是她們的女兒。”

係統倒沒想那麼多,聞言感覺還挺帶感:“宿主,說不定真是這樣呢?”

小白虎懶洋洋翻個身,同時翻了個白眼,提醒道:“赤血宗主是女的,師尊也是女的。”

好吧,雖然修真界無奇不有,但這種奇聞係統還真沒聽說過。於是它乾脆閉麥了,結果小白虎反而來了精神,又拉著係統東拉西扯的開腦洞,說到興奮處還忍不住在床上滾上一圈。不知不覺間,整隻虎已經從床頭到床尾,再從床尾到床頭,滾了兩個來回不止。

正當小白虎在床上滾得開心時,冷不丁忽然聽到“叩叩”兩聲輕響,就好像是有人敲門一般。在乎形象的監兵立刻停止了翻滾的動作,還順便抖了抖毛,怕人看出她之前做了什麼。

然而等小白虎轉過頭將目光望向房門時,很快又意識到了不對——方向不對,方才那兩聲輕響並不是房門方向傳來的,而是窗戶的方向!

此時一人一虎待在靈舟的房間內,房門是衝裡的,開門就能瞧見一條走廊以及對麵的房間。可窗戶就不同了,因為開辟了足夠多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