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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小灶,於是順手帶了兩個徒弟前來指點。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仲衡和雲清樾自是欣然領命,尤其仲衡被開小灶的機會不多,更是積了滿肚子的問題想問。隻有順手被帶來的小白虎百無聊賴,她先是跟著旁聽了一會兒,奈何青鈺峰主的小灶她完全聽不懂,於是隻好磨磨爪子玩玩尾巴,以此打發時間。

可她畢竟不是貓,自己的尾巴也沒那麼好玩,最後還是偷偷溜走了。

青鈺峰主的院子不小。在外看來隻是尋常,但內裡有陣法加持,輕而易舉便造就了個至少五進的院落。其中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亦或奇花異草都是最基礎的配置。除此之外,還有設了頂級聚靈陣的靜室,加了傷害屏蔽的演武場,以及靈氣濃鬱成霧的靈泉等等。

小白虎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偷溜出來後便四處閒逛起來,邊逛邊等係統——沒錯,青鈺峰主順手帶虎的動作太過迅速,係統一個沒留神就又被拋下了。

隻是這一回來了新地方,也不知係統找來又要多少時間?

小白虎的偷溜沒引起任何人注意,或者說所有人都知道她偷溜了,但沒人擔心她亂闖或者遇到危險,因此也沒有多加理會。

仲衡抓住機會請教,滿肚子的問題得到解答後,又被青鈺指點了幾招就被趕走了。等演武場上隻剩下青鈺和雲清樾師徒二人,青鈺卻沒急著教導徒弟,她看了看自己的大弟子,問道:“你今日心事重重,可是有什麼話要對為師說?”

雲清樾麵對信任的師尊自然也無所隱瞞,當下略一沉%e5%90%9f,說道:“師尊,前些天我偶然看見一些招式,頗為眼熟,不知可否請師尊指點一二?”

青鈺聞言沒多想,點點頭道:“那你使出來,我且看看。”

雲清樾於是拔劍,揮劍而出的那一刻,是與她自身劍道全然不同的另一種劍勢。這不是簡單的劍招,而是一種即將成型的劍意,隻不過並非她所領會,因此使出來多少有些形似神不似,威力也遠不如她自己的寒冰劍意。

青鈺起先態度隨意,不知何時已經微眯起了眼睛,神色間較之尋常似乎更冷了三分。沒等雲清樾將招式使完,她便沉聲叫了停,問道:“這些,你是從哪兒看來的?”

雲清樾收了劍,如實答道:“楚陽那裡。”

第66章 冰蓮子

今日之前,青鈺峰主都不會知道楚陽是誰。而現在她對楚陽的了解也隻是個厲害的外門弟子,今日在擂台上表現不錯,甚至吸引了青煦想要收徒。

可也僅止於此了,楚陽長什麼模樣她都不記得,更彆提他的招式修為。

青鈺峰主頓時沉默下來,開始回憶之前擂台上的比鬥——她修為已至合體,神識強大遠非尋常人可比,即便之前觀戰時並未將注意力分給相隔的擂台,這時回憶起來楚陽在擂台上的表現也同樣曆曆在目。可她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並未發現對方的招式中有絲毫這劍法的影子。

這不是楚陽慣用的劍法,甚至與他的修行之道也並不相符。得出這個結論的青鈺很快明白過來,雲清樾之前用劍時的生澀並不全因自身,或許楚陽用出那劍招時便是如此表現!

想到這裡,青鈺便問道:“你看那楚陽用出這招法時,是在何種情形?”

雲清樾知無不言,如實答道:“回師尊,是之前守擂戰時,弟子偶然見他對敵所用。”說完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弟子觀他,不似特地施展給人看的。”

青鈺垂下眼眸,掩去了眸底驀然生出的暗色,也掩下了平靜心湖中驟然生出的怒火。表麵上她平淡如常,隻微微頷首應道:“此事我已知曉,你無需再管。”頓了頓又道:“還有,此事你也不必再與旁人說了,你那些師叔師伯都不必提。”

雲清樾答應下來,確實也沒打算說與彆人聽——此事或許無關宗門,隻與師尊的私事有關。因為楚陽那幾招分明就是她師尊早年的劍法,無論劍招劍意都是如此。

隻不過後來青鈺峰主不知遭遇了何種變故,修行之道也大受影響,意境不複當年,連帶著功法招式全都不同了。而見過她那些功法招式的人更少,除了掌門峰主和一些長老之外,雲清樾也是偶然間才看到師尊施展過這些招式。

這些舊事,青鈺峰主顯然不打算與任何人提,雲清樾也並沒有深究的意思。她隻將此事告知師尊,之後如何應對,如何解決,便看師尊自己的意思了。

此事暫且揭過,青鈺峰主卻已經沒有了給徒弟開小灶的心情,於是隨手扔給雲清樾一枚玉簡道:“這裡麵是為師當年進階元嬰時的感悟。你如今距離結嬰也隻一步之遙,好好感悟,或許能趕在三宗論武之前進階元嬰也說不定。”

雲清樾恭敬接過,道了謝:“多謝師尊,弟子定當努力修行,不複師尊重望。”說完也知道師尊眼下或許沒心思再理會自己,便又道:“師尊若無吩咐,弟子便先行告退了。”

青鈺果然沒有心情理她,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雲清樾便行了一禮,告退而去,而此時距離仲衡離開也不過一刻鐘罷了。

當然,和仲衡告退後便直接回去修煉不同,雲清樾從演武場出來後,首先要做的便是尋找偷溜的小白虎——這裡是青鈺峰主的修行之所,表麵看著尋常,但暗地裡卻布置了不少陣法禁製。以至於雲清樾行走其間便與普通人無異,除了耳聰目明些之外,連神識也用不得。

沒奈何,要找虎也隻能一步步走去找,雲清樾便隻好一處處庭院尋了過去。

她找到小白虎時,後者正趴在靈泉旁扒拉著什麼,雲清樾走近了才看見那靈泉裡竟生長著一叢叢冰蓮。小白虎似乎瞧上了那冰蓮的蓮子,奈何這靈泉不似雲清樾房中那眼溫泉,而是符合冰蓮生長的冰泉。小白虎爪子剛沾水就凍了個夠嗆,於是不敢下水,隻能伸爪子去夠。

雲清樾見狀,眸中閃過無奈又好笑的神情。接著手一抬,一道靈力如劍射出,那靈力在冰蓮的蓮子上打了個轉,並未傷到蓮花分毫,卻已經裹挾著幾顆蓮子飛了回來。

小白虎的注意力正在那蓮子上,自然將這一幕看到了眼底,連忙追著蓮子看了過來。

見是師姐來了,小白虎頓時詫異又驚喜,轉身就是一個虎撲:“師姐師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不是說要開小灶嗎?!”

之前仲衡離開,她恰好看見了,可此時距離仲衡離開才過去一刻鐘而已。之前仲衡請教問題至少耗費了一個時辰,因此她以為自己還要等上許久,這才對冰蓮的蓮子感興趣。卻不料自己蓮子還沒撈到手,雲清樾反倒先出來了……這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區彆嗎?!

雲清樾當然不知道小白虎的想法。她接住了撲過來的奶虎,順手擼了擼毛後攤開手掌,便露出了素白掌心中幾顆晶瑩剔透並冒著寒氣的蓮子:“可是想嘗嘗?”

小白虎卻一伸爪,將蓮子推了回去:“我嘗過了,又冰又甜可好吃了,你也嘗嘗看。”

看出了小白虎此舉的含義,雲清樾不禁莞爾——冰蓮蓮子這種東西,她當然是吃過的,而且從幼時到少時一直沒少吃。甚至這一池的冰蓮幾乎可以算是為她栽種的。彆看師尊平日裡冷冰冰好似不近人情,但對於這個親手撿到並養大的徒弟,在某種意義上其實算是放縱甚至溺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想到這裡,雲清樾眸中閃過一絲懷念,緊接著便感覺唇上一涼,卻是小白虎將冰蓮蓮子遞到了她唇邊。她無奈啟唇含入口中,那冰蓮蓮子便好似真的冰雪一般,霎時間便被體溫融化。旋即一股清甜在口腔中蔓延,又有絲絲清涼驅散了暑氣,使人神清氣爽。

小白虎是隻貪嘴虎,冰蓮蓮子她已經吃過不少,靈泉裡靠岸的蓮子幾乎全被她摘了去。吃完了才想起該給師姐留些,於是試圖去夠更遠的冰蓮。

此時見師姐眉目舒展,她還有些小得意,搖頭擺尾“嗷嗚”叫了兩聲:“看,我就說很好吃吧,師姐你喜歡的話,靈泉裡還有許多呢。”說完又有些惋惜:“可惜你房中那口是溫泉,估計冰蓮一泡就化了,不然移栽些過去,咱們每天就有蓮子吃了。”

雲清樾與小白虎相處多時有些默契,但對方“嗷嗚”叫個不停時,她也是聽不懂小白虎在說些什麼的。不過看小白虎那得意又活潑的模樣,琉璃眸中也不由蘊出幾分笑意。隨即她一揮袖,靈泉上的冰蓮蓮子便似收到什麼號召一般,脫離了冰蓮一股腦全往她袖子裡鑽。

小白虎眼睜睜看著一大波蓮子全進了師姐的衣袖,震驚得虎眼都瞪圓了。然後她下意識伸爪去碰了碰那衣袖,卻見衣袂飄飄,裡麵空空蕩蕩好似什麼都沒有。

這就是傳說中的袖裡乾坤嗎?

小白虎驚訝又好奇,爪子扒拉已經不足以滿足她的好奇心了,整隻虎的快要擠進師姐的衣袖。最後還是被師姐拎住了後頸皮,這才老實下來。

雲清樾對於小白虎旺盛的好奇心也是無奈,手掌一翻,露出隻精致小巧的儲物袋來:“冰蓮蓮子全在這裡麵了,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吃吧,應該夠吃一段時間。等吃完了可以再來摘,隻要不打擾了師尊修行,她也是不會管的。”

原來是儲物袋,不是袖裡乾坤啊……小白虎莫名有些失望。不過混到了一袋零嘴,她也覺得不枉此行了,高高興興將那隻過於小巧的儲物袋收了起來。

找到了小白虎,冰蓮蓮子也收了,雲清樾抱起小白虎問道:“沒事了吧,那咱們回去如何?”

小白虎不假思索點了點頭,等到雲清樾帶著她禦劍離開,她才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不過算了,忘了也就代表不重要,她轉而又高興起來,順手從儲物袋裡摸出兩顆冰蓮蓮子,一顆喂給師姐,另一顆自己吃了,簡直美滋滋。

直到二人回到天陽峰半山腰的客院,雲清樾剛按下飛劍落回院中,就見一道光團飛快向小白虎撲來。然後“啪嘰”一下扒在了她的臉上,那光亮幾乎將小白虎的虎眼閃瞎。

小白虎被嚇了一跳,兩爪齊上好不容易才將係統從臉上扒拉下來,毛都快要炸了。結果還不等她發怒質問,就先聽到係統“嚶嚶嚶”哭了起來,那機械音聽得人頭皮都要炸了,未發出的怒火也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不成氣勢。

沒奈何,小白虎隻好一邊捂耳朵一邊問:“你怎麼了?”

係統委屈極了,哭唧唧說道:“我又把宿主跟丟了。我找了你好久,從天陽峰找到明霞峰,師姐的院子,甚至峰主的洞府我都去找過,結果都沒有,我隻能回來等你……”

此刻哭訴的係統就仿佛一隻被拋棄的小可憐,然而江陌聽完它的哭訴內心卻感覺微妙極了——她從前看過許多,各式各樣的係統設定也看了不少,但像眼前這隻……弱得讓人心疼,菜得讓人心酸,但不得不說這樣又弱又菜的係統,才是目前最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