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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目瞪得溜圓,隻覺得整隻虎都要不好了:“係統,係統,你說要我上場比試就是跟它們比嗎?這一放火,這一爪子,你確定我還能活下來?!”

係統似乎也卡殼了一瞬,而後才道:“沒關係宿主,它們是築基期的,按等級來說你現在才煉氣期。回頭等煉氣期的上場了,你再上場也不遲。”說完怕宿主怯場,又補充道:“宿主,咱們不求多,打贏一場就行。煉氣一層的小菜鳥也有25積分呢。”

江陌不說話了,怏怏的看著場上比試,也忘了要回應雲清樾。

雲清樾看看場上比試,再看看懷裡的小白虎,無聲歎了口氣——她就知道過來看比試會打擊虎的。從小白虎被紅頂鵝啄禿之後,她對於這隻小奶虎的武力值就沒什麼期待了。

即便小白虎嗑藥都快可嗑到築基期了,可真論實力居然隻比一階靈獸高出一點點,而一階靈獸可是連煉氣一層的小弟子都能輕鬆碾壓的……所以說,這嗑藥磕出來的修為,水分真是大得不行。如果可以的話,雲清樾真想擰乾了再看看,這隻小奶虎究竟還剩幾斤幾兩?

江陌還不知道自己的底細都被師姐看光了。她點開麵板,看著自己虛假的等級,虛假的戰力,在係統喋喋不休的勸導下,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

小白虎拿爪子拍了拍雲清樾的手背,又指了指擂台上,示意自己也想上去比試一番。

隻是雲清樾這回卻沒能立刻領會她的意思,她看看擂台上比鬥正酣的兩隻靈獸,又看看懷中的小奶虎:“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雲清樾向來是善解虎意的,這還是頭一次交流不順。江陌又不能開口說話,隻好張牙舞爪的比劃起來,試圖讓雲清樾明白,自己也想上場比試……最好再選個弱一點的對手,她現在還小,太強的打不過,也不想隨隨便便被虐。

許是小廢虎張牙舞爪比劃得太過生動,雲清樾到底還是看明白了。

隻是看明白後,她心中又不免歎口氣——白虎好鬥,有戰神之稱,可眼前這隻好鬥是好鬥了,可弱成這樣還去打架,她是真怕她一不小心就被人打死了!

顧慮著神獸的自尊,雲清樾還不敢明說,隻好抱著小白虎勸解道:“你還小,不必急著與人爭鬥,等將來你體質恢複,再提比鬥也不遲。”說完還拿擂台上的兩獸舉例:“你看那火焰獅,少說也有一二十歲了,旁邊的裂雲豹約莫比它還大些。你如今出生不過月餘,實不必與它們比。”

這話說得客氣,但事實上獸類強弱的根本壓根不在年齡上,而是在血脈上。火焰獅和裂雲豹的血脈已經決定了它們的上限,而白虎憑借血脈,原本在出生時就該超過它們上限的。

江陌從前看過許多,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可看著雲清樾耐著性子來哄自己,心中還是倍感熨帖。她毛茸茸的腦袋在雲清樾的手上蹭了蹭,表示領了對方好意,可任務不能不做,麵板上的“未完成”提示不能永遠掛著,於是“嗷嗚”叫了一聲,再次將爪子指向了擂台。

看得出來,她是鐵了心要上場比一次。

雲清樾有些心累,可抵不過小白虎撒嬌耍賴,最後隻好將目光投向擂台下帶著靈獸的那些禦獸師,希望從中尋個最弱的……當然,她們也不能就這樣上場,畢竟這裡許多玄清宗弟子,認識她的人也挺多。萬一被人看到監兵敗給低階靈獸,未來千百年,她還怎麼做虎?

或者在選定對手前,她們應該先去易個容?

第32章 擂台上

小白虎很愛惜顏麵,被鵝啄禿之後去靈獸園求藥都不願意被外人知道,這注定會很艱難的鬥賽,她自然也不肯讓旁人知道自己的狼狽。

因此在雲清樾委婉的提出她們或許該隱瞞身份上場時,她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雲清樾抱著小白虎離開了擂台,金丹修士的神識強悍,確定再沒人留意她們一人一虎之後,便拐進了一處街角。拐彎的一瞬間她的容貌就生了變化,通透的琉璃眸變得漆黑,高挺的鼻梁塌了些許,五官都做了調整,雖然變化都不大,可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張全新的麵孔。

江陌是眼睜睜看著這番變化完成的,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氣質冷冽的絕色美人就變得泯然眾人了。好看自然還是好看的,修真界少有醜人,可驚豔就再稱不上了。

變換了容貌,衣著裝扮自然也要變。

隻見雲清樾手掌一拂,袖口袍腳上精致的暗紋便都消失不見。原本的青衣還是青衣,可少了那許多不起眼的裝飾,整件衣裳似乎一下子就變得廉價了起來。末了再將她慣用的青霜劍一收,換成在儲物戒指裡收藏的宗門製式長劍,走出去恐怕就沒人再將她與明霞峰大師姐聯係在一起了。

拐個彎的時間,師姐就好像換了一個人,直看得小白虎目瞪口呆。可需要變化的也不止是雲清樾,更需隱藏身份的該是白虎才對。

因此還沒等小白虎反應過來,就見雲清樾手掌再一拂,這次卻是在她身上拂過的。然後扭過頭一看,就見自己身上的白色皮毛全變黑了,黑色的花紋自然融為一體……就這手掌一拂的功夫,小白虎就被染了個毛,徹徹底底變成了一隻小黑虎。

江陌有些不敢置信,湊近了盯著身上的毛毛仔細看了看。卻見那皮毛從頭到尾染色均勻不說,在陽光下還泛著光,真實得一點都不像是染過色的。

油光水滑的小黑虎不由嘖嘖感歎兩聲,而後出於好奇問係統道:“係統,你知道師姐是怎麼給我染色的嗎?這麼快,她用的什麼手段?不會是障眼法吧?萬一我在擂台上打得狼狽,再遇上修為比師姐高的人,不會一眼就看穿我的身份吧?”

斷網的係統對這個修真界了解有限,聽到宿主的話後,它隻能給宿主做了個掃描,然後答道:“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障眼法,係統掃描裡你現在毛就是黑的。”

江陌聽完放心些許,也不再深究了,小黑腦袋在雲清樾手上蹭了蹭。

雲清樾一看就知道這小家夥沒有改變主意,還是想上場打一架。她歎了口氣,也拿她毫無辦法,隻好繞了一圈轉道又回去了鬥獸的擂台。

一人一虎離開的時間說來不長,但擂台上的火焰獅和裂雲豹也已經分出了勝負。裂雲豹略勝一籌得了彩頭,可惜它也沒比火焰獅強上多少,之前那一番爭鬥下來,靈力也耗了個七七八八。因此裂雲豹的主人也沒有強求,得了這一場的獎勵之後,便乾脆的下台休息了。

此時擂台上的,又是兩隻全新的靈獸,與先前那兩隻貓科動物相比差彆就有些大了。因為其中一隻是大地熊,土係的熊類靈獸不僅看著笨重,防禦力也十分驚人。而這隻大笨熊的對手卻是隻小蝴蝶,看著美輪美奐,但脆弱得仿佛一巴掌就能拍死。

小黑虎爪子動了動,大概是貓科動物的好奇心作祟,看到會飛的就很想上爪子去抓。不過這種本能也隻是一瞬,很快被她察覺,就老老實實將爪子收了回來。

不過場上的這兩隻,看上去對比也太鮮明了,而且蝴蝶也能上鬥獸台嗎?

疑惑的隻有江陌,因為圍觀的人群對於這場麵絲毫不以為意,興致勃勃討論的也隻是場上的勝負。而兩隻靈獸的主人反應也不相同,一臉凝重的反而是大地熊的主人。

許是猜到了小奶虎見識不足,體貼的大師姐再次做起了解說:“台上那兩隻靈獸,一隻是大地熊,防禦厚,擅土法。另一隻是幻蝶,少見的幻係靈獸,擅長的是致幻。這隻的血脈約莫不純,也不知手段如何,高階的幻蝶卻是連分神修士都難以防備的。”

幻係靈獸,與常見的五行靈獸不同,它們的攻擊更加莫測。如果陷入幻境,可能對方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但如果沒被環境迷惑,本身脆弱的幻係靈獸大多承受不住對手的攻擊。

比如眼前這兩隻,如果大地熊沒有被環境迷惑,一巴掌就能拍死那小蝴蝶。#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因為這兩種極端的發展,擂台下的人興致也愈發高昂起來。擂台上的比鬥也並未耽擱太久,很快隨著裁判一聲令下,兩隻靈獸也開始各施手段。

大地熊的主人知道幻蝶的厲害,率先令它衝鋒,以期能在幻蝶施展手段前將對方一擊必殺。而這位禦獸師顯然對於自己的靈獸也十分了解,因為大地熊衝鋒的速度與它笨重的身材完全相反。它跑得很快,衝得很猛,幾乎一眨眼的功夫便衝到了幻蝶跟前。

可還是遲了,因為幻蝶編織幻境的速度比大地熊衝鋒更快。這邊大地熊剛衝到近前,就見那小蝴蝶翅膀扇了扇,肉眼不可見的鱗粉灑落下來,衝鋒的大地熊立刻迷糊起來。

好厲害!

江陌感慨一句,剛想看看傳說中的幻境到底是怎麼敗敵的,就見那幻蝶的主人忽然動了。然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他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根金色棍子,而後雙手持棍高高躍起,一棍子重重敲在了毫無防備的大地熊頭上。

“哐”的一聲,在場眾人都不由得輕嘶一聲,感同身受般覺得腦袋疼。

而擂台上的大地熊果然也承受不住。身陷幻境的大地熊根本沒有祭出防禦,隻憑身體本身的防禦,再是皮糙肉厚的大熊,也被那一棍子敲得腦漿都要散了。

肉眼可見的,一個大包從它頭上鼓起。

然後就見大地熊身子晃了晃,“砰”的一聲倒下了,激起一地塵土。

直到此時,大地熊的主人才從之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他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手持金棍的對手,再看了看自己可憐暈倒的靈獸,接著出離的憤怒了:“你耍詐!咱們明明比的是禦獸鬥獸,你用幻蝶就算了,憑什麼自己動手打我的靈獸?!”

幻蝶的主人招招手,漂亮的小蝴蝶便乖巧的落了他的棍子頂上,而他則一臉不以為意的反駁道:“什麼禦獸鬥獸,比鬥的還不是人?既是你我之爭,我為什麼不能出手?”說完伸出手逗了逗蝴蝶,輕飄飄瞥了對手一眼:“明明你也可以動手,你先幫大地熊打下我的幻蝶,它不就沒事了嗎?”

這是歪理嗎?好像也不是,至少那句“比鬥的還不是人”是直指中心。大地熊的主人一時竟無法反駁,隻得氣紅了臉,去尋裁判決斷。

鬥獸台的裁判大抵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好一陣撓頭,還是決定判了幻蝶贏——無論如何,修士之爭看的還是勝負。幻蝶主人出手雖然出其不意,可不論這一人一獸如何配合,大敗了對手,那番作為也說不上犯規,贏的自然也該是他們。

用裁判的話來說:“咱們雖然比的是鬥獸,但最重要的還是人的勝負,而不是獸的。如果禦獸師夠強,自己挽起袖子就將對手放倒了,他帶著靈獸上台遛彎都沒人管得著。”

這話也是正理,於是這一場的勝負也就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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