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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甘心涵妃有得玩,她卻鞭長莫及,所以叫你在中秋宴上生事替她表達一下對涵妃的嫉妒以及對我的問候?”

環佩迅速的看我一眼,繼續小聲:“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她說天塌下來也有你頂著,而且皇上也不會讓天塌下來……”

“這才是最關鍵的一句,”我聽了啼笑皆非,冷哼一聲,“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

環鈴那邊此時現了不解:“那……這麼做涵妃娘娘豈不是會被牽連?中秋宴是她前後置辦的呀。”

環佩道:“與涵妃娘娘說過的,她說沒事。”

我知道環佩終不是草率的人,不會任由陳雁羽怎麼說就怎麼做,也笑笑:“她當然說沒事,把那個女人除掉她高興還來不及,受點牽連也是甘願,況且你們不是等到太後走了才冒出來,也牽連不到哪去,我現在這個樣子,後宮非她不可,她有恃無恐,精明得很。”

環佩這時總算想起來問我:“那小姐,現在要怎麼辦?”

“怎麼辦?”我想了一下,道,“傳話出去,說我氣急攻心,回來哭了一陣子,躺下就沒起來。”

環佩“啊”了一聲,有點驚訝我這麼安排。

“做了就不要心虛,”我看著她,“速戰速決,斬草除根。”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八章 終章

第二日一早,文朗就下了旨,胡氏心腸歹毒,禍亂宮闈,謀害皇嗣,著即貶為庶人,逐出宮廷發回原籍,賜死。胡氏一族連坐下獄,三族罷官,當地所有采選經辦官員一並革職,永不複用。

旨意一出,後宮一片嘩然,這是一個從未見過的懲罰,比打入冷宮更煎熬,比立即賜死更殘酷,不但罪及家人,死都不讓你死在宮裡。

內務府學了乖,乾淨利落的當天就把人弄走了,動靜都沒鬨出一個。

經此一事,後宮一下子安靜了,半個生事的也不再有,涵妃不痛不癢的被罰俸三月,依舊笑嘻嘻的每天來看我,我看著也不理她,隻叫她好好的準備九月裡的四皇子周歲,彆再出了差錯才好。

小黛是在事出之後的第三日跪到我麵前的。

我看著她,也沒有叫她起來,而是直接問:“小黛,頌芫幾次在眾人麵前說的話,都是你教的吧?包括那天突然跑來%e4%ba%b2近我,也是你安排的。”

她笑笑,沒有正麵回答我,隻道:“娘娘,小姐弄了那個胡佩蓉進宮來,並不是打算對付你的。”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

“所以既然她不能好好的儘自己的本分,反而貪圖其他,”她的表情很淡,“那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我盯著她,驀然發現當初那個十三四歲的圓臉小丫頭已經長大了,二十歲的她終於擺%e8%84%b1睿蓉獨立站出來的時候,竟是這等的果敢犀利。

睿蓉花了數月甚至更久的時間尋找調教出來的胡佩蓉,是要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給她的,絕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一個草包,初時那陣子的手段也的確曾讓人側目,連宋碧寧都說過她的聰穎神似於我,但是後來卻屢屢犯些低級錯誤,根基未穩就過早的暴露自己的企圖,特彆是涉及到我的那些,簡直拙劣得與之前判若兩人。

從要做瑞貴嬪,要住進景和宮,要致禎,到找環佩諱名,急得氣都不喘一口,這種進攻速度當然會引起我的注意和反擊,後來在湖邊又莫名其妙因著懷疑我要搶走頌芫而惱羞成怒口不擇言,文朗出現得恰到好處,要被禁足的時候又是頌芫出麵給保下來,想來為的就是要她能順利的出現在中秋宴上,然後順利的被除掉。

一步一陷,環環相扣,都昭示著這個女人已經落入了某個幕後人的圈套還不自知,一步步走上不歸路,最後成為炮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這個幕後人,就是日日出現在她身邊,給她各種提示的小黛。

她長得再像,畢竟不是睿蓉,頌芫四歲了,再不懂事也是認得人的,小黛在頌芫身邊四年,怎麼都會比那個突然出現的胡佩蓉更加%e4%ba%b2近。

“小黛,”再開口的時候,我由衷感歎,“你實在比睿蓉強了許多。”

“娘娘,”小黛抬頭看我,“奴婢自小跟在小姐身邊,她是我唯一的%e4%ba%b2人,她要做什麼,奴婢不能攔著。”

我笑一笑:“我明白。”

“可是既然她不在了,”不料小黛卻話鋒一轉,“奴婢早就起過誓,這條命是娘娘的。”

我聽了一時唏噓,想不到那麼久遠的事她還記在心上,過了一會兒道:“當初我救你也不是圖你的回報,以後你好好的照看頌芫就好,過些日子可能連著致禎一起送到涵妃那去,她自不會為難你。”

小黛點頭,沉默了一下,問我:“娘娘,你能原諒小姐麼?”

我怔一怔,想起睿蓉,忍不住輕輕一歎,出口暗啞:“小黛,不是我能不能原諒,是她從來沒有給過我原諒她的機會。”

睿蓉到死不曾說抱歉,又叫我何來原諒。

小黛直直的看我,聲音似濃且淡:“所以奴婢要用未來的這條命,來替她贖一個這樣的機會。”

九月十四,四皇子致禎周歲,文朗下詔將長公主頌芫並先皇後嫡子致禎一起交由涵妃撫養,我淡笑著看一向冷靜的宋碧寧差點喜極而泣。

第二日她來得很早,文朗才離開,她就進來問我:“皇上早就這麼打算的?”

我故作平靜的看她,點頭:“要不是你中秋的時候跟著她們胡鬨,兩個孩子早一個月就送你那去了。”

她一愣,沒想到我這麼輕易的把話說出來,也不尷尬:“你早知道我所圖?”

我彎了嘴角,胡佩蓉當時明顯的爬不上來了,她卻依舊視為眼中釘,不在乎毀了自己置辦的中秋宴也要除掉,個中緣由誰還能看不出來。

“你要毫無所圖我還真不敢用呢,”我笑笑,“現在你也兒女雙全,以後隻好心甘情願替我做牛做馬了。”

她輕笑:“說的好像以前沒有做一樣,那不是累死累活的幫你管了這麼久。”

“那你就繼續管著吧,以後的日子還長,好好的把下頭的人擋住,堵死,”我淡淡的把眼睛彆了開去,看向門外院中又一年的秋意初現,道,“彆把我太早推上那個位置。”

也許是秋高氣爽的怡人,也許是寓意收獲的吉祥,十月一向是我最偏愛的時節,我的生辰也在這個月份,今年的十月,我還將迎來我和文朗的第二個孩子。

笑意盈盈的坐在湖邊,感受著清風徐徐,我摟著碩大的肚子,文朗摟著我。

今天是我的二十二歲生辰,自文朗下朝回來,我就名正言順的霸占了他。

日頭被薄薄一層雲遮了,這個午後,明亮卻不刺眼。

晚上有著可想而知的一個巨大的生辰宴,文朗承諾了好幾年的事總算實現,趁著午後的空隙,把人都轟了,兩個人就這麼儘情享受著難得的清閒。

一會文朗先開了口:“愉兒,這些日子提請立後的折子越來越多了。”

我淡淡的:“哦。”

他低頭看我:“就哦?”

“不然呢?”我懶懶笑著,“難道要愉兒說,皇上趁早撿可心的立一個?”

他似笑非笑:“好啊,你說。”

我嘴一撇:“偏不。”

隨後想起來問:“怎麼這回這麼久才提起來,丞相不爭了麼?”

他哼了一聲:“他還敢爭,就也離告老不遠了。”

我低頭想想,崔少傅已經告老,丞相不敢爭,李兆鬆家的夠不上,算算的確已經沒有人來威脅這個位置,於是笑道:“都沒人爭,有什麼意思。”

他淡看我一眼:“怎麼?沒人爭覺得勝之不武?”

“怎麼會呢,”我笑嗬嗬的把問題推回去,“不過幾個折子,皇上還擺不平麼?”

“怎麼擺平?”他挑眉,“就說——淑妃善妒霸寵,不宜冊立?”

我嘴角一抖,乾笑一聲:“多謝皇上誇獎。”

他笑起來,隔了一會兒才道:“愉兒,其實我是想早些給你個保障。”

“什麼是保障呢?”我輕聲,很快摸著肚子道,“不如愉兒多多生幾個皇子,把位置多多的占上,以後無論怎麼選,太子之位也跑不掉,如何?”

“好啊,”他看著我,滿眼寵溺,“無論如何,總要咱們的孩子做太子。”\思\兔\網\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來負責生孩子,”我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咬牙切齒,“那些折子你去擺平。”

文朗笑笑沒出聲,我垂下眼睛,話是這麼說,其實心裡也明白如果要致暄做太子,我早晚要成為皇後才行,當初文川被冊為太子時並無阻擋,是因為皇後嫡子早亡,並沒人與他爭,現在有一個致禎擺在那,致暄再受重視也依舊名不正。

緘默一會兒,他道:“先拖一陣子吧,等致暄需要一個嫡子身份的時候,再給他這個身份。”

我窩在他懷裡,無聲點頭。

“對了朗哥哥,”過了一會兒我提起,“環佩說這胎可能又是個皇子。”

“嗯,”他想必早知道了,此時摸著我時常蠕動的肚子笑道,“這麼鬨,若是個公主倒也麻煩。”

我眨眨眼:“其實我挺想要個女兒的。”

“哦?”他歪頭看我,“剛才不是還說要多生皇子占位置。”

我低頭笑:“頌芫和頌音都很漂亮,愉兒看著眼饞嘛。”

說起環佩,我忍不住提起:“等這胎生下來,環鈴也要出宮嫁人。”

側過身去抱他,我有點傷感:“環佩環鈴都走了,我隻剩你了。”

他在我耳邊,頓了一下才道:“很早以前我就隻剩你了。”

我怔一下,臉蹭蹭他的肩膀:“不許惹我哭——”

“不敢,”他笑笑,“要不再把那金符給環鈴一個?”

“那怎麼行,”我忙直起身拒絕,“給環佩那個都很冒險了,過些日子叫她交回來。”

“沒事,”他搖頭,“你身邊的人,我信得過。”

我聽了一愣,沉默了一下道:“說起這個,其實中秋宴的事,不是那胡佩蓉做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是帶著內疚的,感覺環佩辜負了他的信任,自己也做了幫凶。

不想文朗卻隨意的點了頭:“我知道。”

我倒是一驚:“啊?”

他%e5%94%87邊一彎:“後來就看明白了。”

我靜一下,道:“不是我的意思。”

他依舊點頭:“嗯。”

我瞪他:“你又知道?”

“且不說你絕對不至於拿孩子冒險,若是你授意指使,”他笑意蔓延,“恐怕我後來也看不明白。”

我啞然,半天憋出一句:“那你也不問,還處置得那麼重。”

“愉兒,有些事不需要問太多,如果連小黛和環佩都覺得這個人不能留,”他看著我,“我又怎麼能留著她。”

“況且,”他頓了頓,道,“她在湖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