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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夏[網王]》作者:長空無雙

文案:

平野碧香18歲的那年夏天,撿到來自過去的7歲跡部景吾。

7歲的跡部景吾莫名消失的幾天後,她又撿到16歲的跡部景吾。

16歲的跡部景吾離開之後的又幾天,出現在她眼前的是23歲的跡部景吾。

這個夏季過後,不再有錯亂的時空,一切又回到原來的軌道。

平野碧香在24歲的夏季來到東京,遇到這個世界的28歲的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在一夕之間想起了曾經失落的三段過往……

7歲,差點被撕票。然後穿越了。

16歲,差點被撞死。然後穿越了。

23歲,差點被暗殺。然後……穿越了。

而故事……就從那年夏季開始。

一篇輕鬆的偽網王文,挺短的就十萬左右。

不牽扯到劇情,因為所想寫的,隻有跡部景吾一個人罷了。

某天晚上,莫名夢到大爺,醒來睜開眼的時候,就覺得該留下些什麼。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年我們都愛過的跡部大爺~

避雷針:1、他不會拿“本大爺”或者“母貓”什麼的當口頭禪。

2、他簡直全能。用一位%e4%ba%b2的形容來說就是,再來個拯救世界的夢想就是蘇了。

3、他會吃自己的醋。

4、他很溫柔。驕傲,但這不妨礙他溫柔。

5、他願意付出所有隻換作能繼續停留在她身邊的時光。

內容標簽:網王 穿越時空 甜文

主角:平野碧香、跡部景吾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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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意外

平野碧香18歲那年的夏季,某一天傍晚,她如同往日般回家。

箱根町邊緣的居民住宅區。雖是現代建成,考慮到作為“國立公園”的箱根的整體風貌,獨特的設計同樣彌漫著相當濃厚的和式古風。

她穿過精致平整的石板路麵,路邊木柵欄爬滿了粉色野薔薇,蔥鬱嬌妍,蜂蝶常駐。落日的最後一點餘暉從傘尖上消失,殘霞還鋪紅了半邊天,夏日的黃昏總是漫長而恬淡。

她停下腳步,與隔壁準備去接上補習班兒子的鄰居阿姨互相打了招呼,收起遮陽傘,掏出鑰匙打開鏽跡斑斑鐵柵欄院牆的門上的鐵鎖,往裡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微微停頓了片刻。

許是很早就隻有一個人獨居的緣故,平野碧香對周圍環境的細微變化敏[gǎn]得過分,更何況,這是她出生至今從未離開過的家,她熟悉它的就像熟悉自己一樣——再者,這還是如此清晰的另一個人的呼吸與心跳。

軟和的風中有淡淡的血腥氣,那呼吸似乎被拚命壓抑著,卻仍然透露出略帶痛苦的急促,離她很近,很近。仔細辨彆空氣中的味道,又聞到幾許難以覺察的奶香,那氣息倉惶、虛弱,但沒有惡意。

即使這樣,平野碧香還是不著痕跡地放下手,握住了口袋裡的袖珍型防狼噴劑,然後這才推著仿籬笆的門往裡走,用門在那氣息與自己之間隔上一層阻礙,再然後,一眼就看到縮在牆邊那片木槿灌木叢下麵的衣角。

順著衣角往上,正對上錯落枝椏後一雙深藍清透的眼睛。那孩子緊緊蜷縮著,身體還在無聲顫唞,衣服落滿血汙,精致的臉容上依稀掛著血痕,臉上沒有表情,連疼痛的表情都沒有,隻是那對漂亮的眼睛實在太過靜寂,靜寂到藏不住自然流露出來的情緒,隱約泛著防備與恐懼。

平野碧香與他的對視隻是一瞬間,就看到那孩子忽然死死抿住了嘴%e5%94%87,像是看到什麼可怖的事物般往後縮,整個人透露出來的氣息就仿佛受驚而豎起刺的刺蝟。

灌木叢發出悉索細碎的聲響,受傷的小獸本能地運用著自己擁有的一切力量,視線遊離在尋找著逃跑的路徑,爪子卻已經亮出來,隨時準備著敵人一有動作就拚死爭鬥。

於是她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扶著門默默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那孩子防備得累了,漸漸放鬆下來,甚至帶上些微疑惑的時候。

平野碧香終於往前走了幾步,卻沒有推上門,反而把門拉到最大。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最忌諱處在封閉的環境中,隻有給他一個無害的隨時可以通往自由的錯覺,才能讓他鎮靜下來。回過身的時候那孩子又警惕地後退了。

她在心底輕輕歎口氣,彎下腰,偏頭望著他,輕輕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那聲音緩和安靜,音質很淡很柔,就像是風掠過枝椏時葉梢輕微的顫動,拂過水麵時泛起的安謐又輕淺的漪淪,美好得讓人想起飄渺的雲端。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無法消退掉草木皆兵的戒備。那雙深藍如同夏夜深邃天宇的眼瞳依舊布滿了死寂的寒冰,麵情卻有些許破裂的跡象,無意透露出來的細微疑惑與驚異為她所捕捉,但她也感覺到,要獲得這孩子的信任並不容易。

他很堅強,以他的年紀,如此狼狽的模樣,出現在明顯是陌生的環境中,還能維持這樣的冷靜,可以說是理智也不為過了。但正是這樣盲目又恐懼的理智,才會讓他本能地防備周身的一切,以至於分不清善意與惡意。

平野碧香很耐性地等待著,努力不作出任何會令他誤解為是要傷害他的動作。見他緊抿著嘴%e5%94%87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模樣,想了想,又說:“我叫平野碧香,平野,碧香。”她的語氣自然平緩,不帶任何小心翼翼,仿佛隻是平等正常地在與人交流,“這是我家。我想,我應該有權知道,一位小紳士從天而降落在我的園子裡,會是何種理由。”

門是關著的,以牆與他的海拔之差,爬牆而過進來是根本不可能的。那麼……憑空出現?

那孩子的樣子雖然狼狽,但長得極好,五官與臉型的線條近乎完美,僅憑著這樣的輪廓已經能夠預想到未來該是何等的俊俏。泥濘與血汙糟蹋了衣飾,卻絲毫掩飾不了氣質的矜貴,甚至一眼就看得出衣料的精致高級,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怎麼看都該是有錢人家的小孩。

若她腦洞沒有開錯的話,應當是哪家被綁架的孩子……隻是自己逃出來了?但為什麼落在她家院子裡?鎖沒有動過的痕跡,那鐵柵欄也不是一般人能爬得上去的。

而且不知為何……看著那孩子,她總是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或許是施予的善意被接受了,這一回,平野碧香沒有等多久。她看到那孩子的嘴%e5%94%87微微放鬆,蠕動了一下,聽到低低的略帶著顫唞的聲音:“我不知道。”

平野碧香頓了頓,略帶猶豫:“我想你現在是安全的,能告訴我你的名字,與……住址?或許我能送你回家?”

他直直地瞪著她,又是緊抿著嘴%e5%94%87,無形中將防備的情緒顯露出來。

這對視維持了很長的時間。“好吧,若你現在無處可去的話,”她無奈一笑,眉眼柔柔地展開,“作為主人,我有幸邀請你去家裡洗個澡,吃一頓晚餐,順便……處理下傷口?”

這笑太美,他有刹那的恍惚,眼睛驀地又瞪圓,警惕地死盯著她的動作,見她隻是向自己伸出手,還是那樣彎著腰微笑地望著他,緊繃的表情漸漸鬆動起來,猶豫了好一會兒眸底慢慢浮現出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

他小心翼翼從灌木叢下鑽出來,腳步有些蹣跚,又打量了她一下,這才認真地把手遞給她。

“不是我的血。”他輕得幾乎呢喃地說道,“我沒受傷。”?思?兔?網?

平野碧香怔了怔,掌心滑入一隻細嫩柔韌的小手,有泥土的痕跡,輕輕碰觸到她的手,卻遊離地像是馬上就要縮回逃開去。她微微一頓,又笑了笑,收攏手指握住他的手,見他沒有過激的反應,才轉身拉上門,慢慢牽著往家裡走去。

若是,在彆的地方遇見他,或許,她會直接走過,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不是沒有同情心,亦或是太過冷漠,她隻是習慣一個人,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除了她自己,什麼都沒有,彆人的世界,總是離她太過遙遠,太過遙遠。

能夠溫和禮貌地待人接物,但真實的情緒永遠隱藏在柔軟的外殼之下。有些情感,一旦不被需要,就會冰封,就會遺失。彬彬有禮的禮貌不是溫柔,真正的溫柔是扒開了%e8%83%b8膛剮出心臟才能發現一點點的、藏匿在深厚防護下麵的溫暖。

可是他出現在她的家裡,他闖入她私人的領域,闖進她小心翼翼掩起不讓任何人看到的地方。

她便不能將他拒之門外,亦或是置之不管,更何況,他以這樣的姿態在尋求她的幫助——即使他並不曾開口,即使他一開始本能地拒絕這種幫助。

瑰紅色的晚霞最終消逝在天外,夏日微燥的熱氣被蒸發得所剩無幾,涼爽的晚風在枝椏上盤旋,夜色開始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侵蝕整片天地。

對於18歲的平野碧香來說,這一場相遇突兀又意外,卻隻是靜水中投入的石塊泛起的漫長的漣漪。

而對於7歲的跡部景吾來說,他%e4%ba%b2眼見證了奇跡。

第2章 初遇

在平野碧香的生命中,生活一直平緩安靜如無風無浪的河水向前流淌,好像彆的突兀起伏的一切都離她很遙遠一般,卻有兩個巨大的變故,橫亙在她的生命中,如利刃透穿%e8%83%b8膛,死死卡住命脈,殘酷割裂了與過往的所有的牽連。

當年那一睜眼,新生的光線映入稚嫩的瞳眸之中,突如其來的淚流滿麵不是因對這世界的恐懼,而是感謝命運的憐憫,讓她又一次擁有了疼愛她的父母,擁有了一個溫暖美好的家庭。漫長的成長生涯中她幾乎忘卻了前世所擁有的一切記憶,她嘗試著讓心融入這個世界,就像她外表看上去的那樣。

可是似乎幸福總是不能長久的,一場車禍,一夕之間奪取了她賴以生存的一切溫暖,將所有的自欺欺人都打回了原形。帶給她生命的她所珍愛的人,將僅剩的稀薄希冀承載在她身上,渴望她能努力活下去,而他們絕望地相擁著葬生於火海,永埋於不見天日的地底。

再次醒過來之後,她花了近乎於漫長的時間才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普通人一樣。一個人療傷,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成長,跟熟識的人打招呼、說話、微笑、來往,卻隻有自己知道,她像是完全活在這個世界之外的人,隻是身在這局內,看這個世界如同看一場戲,微笑,憂傷,幸福,苦澀,來來去去都是一個人,一個人摭拾並且珍藏著自己的心情,一個人死守著自己的心防不肯放任何人走進來。

可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是真實的,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不是動漫,不是虛幻。她如此真實地活在這個世界,即使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然後多年之後的今天,卻有另一場意外降臨到了她的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