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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可是再有火氣都沒有辦法,誰讓他的品階沒有那麼高。就是麵對人家府上的管家,都不敢多說什麼,就怕彆人因此記恨他,在紀家的人麵前添油加醋說他的不是。

梅家本來就是寒門,能爬到現在,那是極其不容易的事情。就是因為不容易,梅家人才越不希望兒子娶了薛寶琴,認為兒子就應該娶一個門當戶對能幫助他的。

“這可怎麼辦?”梅夫人愣了。

梅大人沒有說話,他現在還沒有想到辦法,總不能跑出去逢人就說,說是薛家和梅家早就決定要退婚的。要是真這樣,那薛家會願意這樣嗎?

從薛家這麼快就上門退親來看,這說明薛家人很果斷。梅大人就擔心要是在這個時候說薛家不好,薛家人必定鬨騰。薛家要是想鬨騰也很容易,畢竟七拐八繞能繞到不少關係。

這種關係還沒有那麼好處理,可惜要是兒子跟薛寶琴成親,薛寶琴還是幫不上兒子,那些關係也沒有用。

梅大人現在就覺得要是薛家人爭氣一點,那麼他們梅家也不會想著退婚。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家門不當戶不對的,本來就應該解除婚約。

等到第二天,就有禦史上奏皇帝說梅大人的問題,還沒有退親就私下謀求貴女,意圖毀壞貴女的名聲,讓貴女不得不下嫁。那名禦史本身就不喜歡忘恩負義之人,也不喜歡薄涼的書生。

這位禦史認為正是因為有那等忘恩負義的書生做官,這才導致文人的名聲沒有那麼好,特彆是寒門文人的名聲。這位禦史曾經也是寒門中人,他想要他們這些寒門文人名聲能夠好一些,像梅翰林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抓出來,狠狠地處罰他。

有跟梅大人關係稍微好一點的人解釋說梅家跟薛家門不當戶不對,本就是要解除婚約的。這不,薛家一進京,兩家就解除婚約。為什麼不之前解除婚約,那是因為薛寶琴的父母去世,梅家不好說解除婚約,得用這婚約護一護薛家。

緊接著又有人說,什麼護一護,薛家又不是沒有其他關係,梅家遠在京城,又沒去薛家,怎麼護著薛家。

“那就去西北吧。”皇帝開口,“翰林是當不得的,就當一個縣令吧。”

從翰林到縣令相差非常大,而且還是西北的縣令。西北的縣令可沒有那麼好當的,皇帝知道賈寶玉到時候要去西北,皇帝也有安排人過去,正好讓梅家先過去。

要是梅家沒做好,那就撤掉,這種事情很簡單。讓人盯著一點就是了,皇帝不喜歡忘恩負義之人。本來這件事情也簡單,梅家要是想退親就早早退親,結果卻鬨成這樣,這就說明梅大人沒有什麼本事,就知道鑽營。

皇帝不喜歡一個人,當然不可能讓他好過。他記得翰林院的那些人,通常都是得外調幾年,等合適了再調回來,這也算是培養了人。可梅家這樣的還是算了吧,忘恩負義之徒,就彆指望梅家人能做得多好,等梅家人到了西北,彆貪汙啊。

若是在西北那樣的地方還能貪汙到錢,那也是人才。這樣的人,還是弄死吧。

皇帝開口之後,那些人也就沒有話說。跟梅大人交好的也不能說這個處罰太嚴厲了,皇帝沒有罷免梅大人的官,就隻是讓他去西北而已。隻要還有官職在,好好做事,那都有可能升上來。

隻不過這些跟梅大人交好的人,也知道皇帝這是厭惡了梅大人,否則就不是讓人去西北了,而是去江南一帶富庶一點的地方。

吏部很快就下了調令,讓梅大人去西北一個落後貧窮的小地方當縣令,還讓他好好做,指不定以後還能調回京城呢。

梅大人知道那些人是在嘲諷他,他也沒有辦法。至少還有官職,沒有丟了官,可這也不比丟了官強。西北那邊非常荒涼,民風彪悍,隻怕他家人根本就受不了,再受不了,也得去。

“怎麼就得去西北?”梅夫人沒想到這一件事情這麼快就有結果,前前後後才兩三天啊,這未免太快了。

“皇上金口玉言。”梅大人也無法,他根本就不想去西北,成了縣令,那他想要做出成果就非常困難。上麵一級一級的壓著,而西北那邊本身就比較窮,也比較亂一些,再加上靠近邊境,就更不好治理。

他一點都不想到西北當縣令,可要是不去,那就是違抗聖命,他們一家子的性命也保不住。

所以他就隻能去西北,再不高興都得去,不能再讓人抓到把柄。

“明明隻是一件小事,怎麼就鬨到這個地步。”梅夫人依舊不能理解,本來就隻是兩家解除婚約,算起來就隻是個人家裡頭的小事情。那些禦史怎麼還抓著這些事情不放呢,門不當戶不對的婚約留著做什麼呢。

早知道就不解除婚約,等薛寶琴進門,再找法子休了就是,實在不行,還能暴斃。多的是方法,也就不可能變成現在和這個局麵。

“好了,收拾收拾東西吧。”梅大人非常舍不得京城裡的一切,他好不容易混到這個地步,還想更進一步,結果現在倒退了很多步。

梅夫人不甘心,她好不容易跟夫君有了現在,想著好好地享受,怎麼就變成這個模樣。

不管梅家如何想,這一件事情已經成為定局。梅大人的事情讓不少寒門官員都怕了,要解除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還是得早點解除,彆一直拖著。看吧,現在拖出問題了吧。

梅大人的事情讓大家意識到,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不是不可以退,就看你怎麼退,之前是不是又做過糟心的事情。

原本跟梅大人交好的人在朝堂說那些話,是因為他們不懂得梅大人具體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又因為梅大人平日表現不錯,才幫著說好話的。等知道事情真相之後,他們隻能說梅家人活該。

不是說大家不去謀算彆人,隻是這個謀算還是得注意。梅家明顯就屬於沒把事情處理好的,要是梅家早早退婚,找一個沒有那麼注重名聲,且沒有那麼權貴的人家,或許事情就簡單一點,人家也就不會想著要報複梅家。

那些人都知道紀家動了手,也不敢隨意欺負紀家女。

一個家族得要保存好名聲,也為護著自家的女孩,彆認為女孩不是男子,不是繼承人,就能隨便讓家裡的女孩吃虧。這絕對不行,要是彆人知道紀家吃下了這個啞巴虧,以後彆人也會想紀家女是不是好欺負。

薛寶琴得知梅大人被貶去西北之後,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想其他的,梅家已經跟她沒有絲毫關係。她跟梅家郎已經解除婚約,梅家之所以落到這個地步,看似跟她的婚約有關係,實則是梅家自己作的孽。

這時,陸少華已經坐完月子,打算再過幾天就去女部做官。陸少華不算是考上去的,更像是推薦上去的。這也是女部初建,需要人才,才有推薦過去的。等到一切走上正軌之後,就不是說說推薦就能過去,還是經過科考了,可以文考,也可以武考。

“等妹妹考上女部,我們便能一塊兒做事。”陸少華一看薛寶琴,再聽對方的談吐,就知道對方是一個極為不錯的人。曾經遊曆四方,不隻是看死書,懂得的東西也多,這樣的女子正好適合女部。

陸少華相信薛寶琴去考女部,一定能考上。

“還得等考上呢。”薛寶琴住在薛家這幾天,差不多已經了解陸少華是怎麼樣的人。

堂兄薛蟠現在之所以這麼聽話,就是因為有陸少華這個堂嫂管著。可見伯母對堂兄的用心,若是不用心,又怎麼可能找到這一門適合堂兄的親事。

要是換成其他女子,隻怕鎮不住堂兄,堂兄還是那麼荒唐。要是堂兄繼續荒唐下去,這個家隻怕也很難保住。

薛寶琴感慨,他們薛家大房和二房都沒落了,如今也就隻能多靠他們自己努力。自己還是得努力考上女部才是,隻有考上女部,自己才不可能那麼容易被人欺負,以後也不用讓兄長擔心她過得不好。

泰安郡主府,賈惜春沒有關注薛家的事情,她最近都在愁謝大佬的事情。謝大佬再那樣下去,她就得考慮一下,是不是得收拾包袱跑路了。

“泰安妹妹,最近可是遇上不高興的事情了?”林黛玉來找賈惜春,正好見她有些蔫蔫的,便詢問,“怎麼皺著眉頭?”┆┆思┆┆兔┆┆網┆┆

“有皺著眉頭嗎?”賈惜春伸手,撫平眉頭,“沒有,可能是不小心的。”

“什麼不小心?”林黛玉第一次聽說皺眉頭還能不小心皺著的。

“哎呀,不說這個。”賈惜春揮揮手,“姐姐明年就要及笄了吧,家裡可有給你相看人家?”

林黛玉臉頰微紅,她想到前幾日見到的柳軒。那柳軒雖然是柳家人,五公主曾經的婚約對象,但她看那個柳軒也不是不好的,看上去還是風姿卓越,也能做不少事情。

“沒定呢。”林黛玉道,“也還沒說,他們就想著一個能讓我繼續在女部的,得讓我高興的。”

林黛玉知道父母的憂愁,現在的女子嫁夫從夫,三從四德的,有的人家不喜歡兒媳婦在外麵拋頭露麵,不喜歡兒媳婦去當女官。林黛玉也不喜歡夫家管著她那麼多的,因此,她才想著要不就找身份低一些的,不需要那麼高身份的。

她也明白,就是找身份低的,也不能找身份太低的人家。作為一名女子,林黛玉對另外一半還是抱有一些幻想,希望另外一半能對她好,也允許她繼續待在女部。

隻是世上哪裡來的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情,所以林黛玉也就不多想了。

“你呢,怎麼不開心?”林黛玉道,“彆說不說這個,是不是謝世子讓你不開心了?”

“沒,沒有的事。”賈惜春搖頭,她就是想謝大佬竟然在她的麵前表露了那麼多,謝大佬是不是知道她能修煉,是不是等著她說那些事情。

這兩天睡覺的時候,賈惜春總抓著頭發,她覺得自己的頭發都掉了好多根了。她美美的長頭發啊,怎麼能掉了那麼多根呢。

“說什麼沒有,我看就是。”林黛玉可沒有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除了他,誰還能讓你高興不高興的。就是舅母,也沒能讓你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悶悶的。”

賈惜春歎了一聲氣,“如果,我說如果,如果你開始有事情沒說,但是對方好像是知道了,那你現在要不要說,也許對方不知道呢?”

明明自己修煉了幾百年,可是在感情上還是個白癡,賈惜春真想有一個係統,然後把分配點都點在情商上,針對愛情的情商。

“那就說吧。”林黛玉道,“總比你悶在心裡好。”

“那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啊。”賈惜春道,這種事情不是說出來就行了。涉及太多太多的問題,比如謝大佬在上界是什麼身份,對方知道地太多之後,自己還能不能跑。

本來想著睡一睡大佬,睡個幾十年也就完事了。

誰知道謝大佬突然間就表現出修真方麵的行為呢,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