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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章 解除婚約吧

在薛蝌和薛寶琴到薛家之後,梅家沒有下帖子, 暫時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薛夫人也不指望梅家在薛寶琴進京的第二天就下帖子, 她沒有急著跟薛蝌他們去梅家。而是找來薛蝌,把梅家的情況說一說。

彆湊上去,卻發現人家根本就不想結親, 而是要解除婚約。

“怎的會這樣?”薛蝌不可置信地看著薛夫人, “這可是先父早年跟梅大人定下來的, 梅大人也承過我家的情。”

“那是早年。”薛夫人道, “早年那梅大人還不是梅大人呢,我們薛家也厲害一些。而現在, 我們家裡頭哪裡有那麼厲害, 那梅大人想為他兒子解除婚約也正常。”

薛蝌皺眉, 他父親在世的時候還說梅家能靠得住, 說他們家曾經幫過梅家, 說梅家人必定是信守承諾之人, 怎麼現在卻變成這樣。

“你若不信,大可以讓人出去打聽打聽。”薛夫人歎息, “多問問,外頭的人必定說梅家郎還沒有定親, 沒有婚約在身。聽說前段時間還跟人說了親事,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

薛蝌不是不相信薛夫人,隻是這一件事情是一件大事情,非常重要的大事情,他哪裡敢隨意說好不好, 要不要解除婚約。還是得讓人去查看查看,確定事情到底是如何的。

要是梅家當真要忘恩負義,當真要解除婚約,他們薛家也不可能硬是要嫁進去。

薛蝌就薛寶琴這麼一個親妹妹,自然不希望親妹妹過得不好。要是情況不允許,自然就隻能解除婚約。可梅家到底是官家,要是妹妹跟梅家郎解除婚約,那麼妹妹就很難再說上這樣的親事了。

“梅家到底是官家。”薛蝌想到這一點,對方要是真的要退婚,他們薛家沒有辦法。就怕那等子惡心之人,明明是對方要退婚,卻拖著女方,等著女方去說解除婚約。

男子跟人解除婚約倒是沒有什麼,就是女子跟人解除婚約受到的影響大。

“你妹妹跟著你父母四處遊曆,見識也廣。”薛夫人想到了女部,“不嫁入官家,那就自己成為官家。你們瞧瞧你們堂嫂,比你們堂兄還要厲害,她是女部的官員,你們堂兄就隻是商戶之子,可他們生下來的孩子,也是官家之子。”

薛夫人認為薛寶琴完全可以自己去考女部,以薛寶琴的見識,應該能考上女部。薛夫人現在倒是沒想讓薛寶釵去考,畢竟薛寶釵才去年嫁的人,且家裡頭已經幾個為官,做武將的做武將,做文官的做文官,若是夫妻等人都去做官,一大家子都做官,這就不大好了。

人啊,不能單單思考自己能不能做什麼,還得思考家裡。

薛夫人認為薛寶釵這樣雖然不能當女官,不代表就不能做其他的事情,官夫人照樣也能做一些事情,比如寫些話本。女部那邊對外有征稿,若是合適的,女部那邊會給銀錢,也會出版印刷話本。

而薛寶琴這樣的,薛夫人就認為薛寶琴非常合適,這種被官家退婚再奮發向上的,指不定能在女部成為一個典型。

薛蝌在讀書方麵沒有那麼厲害,甚至還不如薛寶琴。他沒有想著去參加科考,前一段時間倒是聽人說起過女部。他還開玩笑跟妹妹說讓她去考女部,妹妹當時還沒有這個想法,說是得先嫁人,完成父母的遺願。

薛寶琴本身是一個見識廣的女子,怎麼可能不想考女部,隻是因為父母想她早早嫁人穩定。她便也想著早早嫁人,等到後麵,若是夫家允許她去考女部,她便去考。

“女子不一定就得靠男人,瞧瞧你們堂兄,你們堂兄現在就靠著你們堂嫂。”薛夫人一點都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在他眼裡,自己的兒子就是什麼都不會,沒有什麼能耐,倒是兒媳婦有用,懂得很多,還做官了。

“我先調查清楚情況,再跟妹妹說說。”薛蝌現在也無法,沒有調查清楚,也就不好說這些事情。等調查好之後,再說吧。

“行。”薛夫人點點頭。

因為薛夫人說這一件事情後,薛蝌就沒有忙著去梅家,而是讓人去調查一下梅家,總得探查清楚。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梅家因為薛家來了再壓下消息,還是被薛家人調查出來了。

當賈惜春得知薛家調查梅家的事情,沒有插手,她相信薛家的能力,他們有那麼多銀錢,又有一些關係,一定能調查出來。

賈惜春想到表侄女的表妹差點就被梅家給忽悠了,那家人可不是吃素的。現在沒有什麼舉動,不過就是想看看梅家如何處理薛家,不管梅家如何處理,那家人都不可能再把女兒嫁進梅家。

隻怕梅家現在還不清楚那家人已經知道薛家的事情,還想著到時候聯姻呢。

就梅家在京城的那點勢力,哪裡夠瞧的,隨便發生一點事情把梅家卷進去,梅家就完蛋了。這也是梅家想要給兒子娶一門好親事的原因,有一門好的姻親,姻親也能幫助梅家。

“想你,想你了。”鸚鵡又在院子裡四處飛,一口一個‘想你了’。

泰安郡主府的人早已經習慣這隻鸚鵡,這隻鸚鵡總是那麼說,不是真的想誰,而是想要多吃一點東西。這隻鸚鵡最喜歡說的也是‘想你了’,把這一句話當成討好人的話,也當成要食物的話。

賈惜春從屋子走出來,就看見鸚鵡在那裡飛來飛去,大胖橘和大白兔依偎著曬太陽。

“怎麼,不一起?”賈惜春看向天空的鸚鵡。

鸚鵡停在了大胖橘的身上,沒有想著鑽到大白兔和大胖橘的中間。這隻鸚鵡鑽過,但是被它們壓住了,差點就被壓死了。

於是這隻鸚鵡就不隨便鑽過去,大胖橘大白兔依偎著就依偎著,它可以聽到它們其中一個的身上,沒有必要非得鑽中間。

大胖橘‘喵’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鸚鵡,又趴著。

鸚鵡沒有那麼胖,看上去挺結實的,能飛能吃。

賈惜春懷疑鸚鵡總是吃那麼多,是不是想變得跟大胖橘和大白兔那麼胖。鸚鵡已經比當初來府上的時候胖多了,胖了整整一大圈。這可以說是鸚鵡長大了,可是拎著鸚鵡,就知道這隻鸚鵡一天比一天重,這隻鸚鵡也不擔心太胖了飛起來。

“乖乖待在家裡,彆鬨騰。”賈惜春準備出府,謝大佬邀請她去踏秋,她當然得去啊。

賈惜春一出門,就看見謝長雲牽著一匹馬。

“上馬。”謝長雲把賈惜春牽上馬,然後,自己也騎上馬,騎馬離開。

留在原地的丫鬟奴仆見主子們這麼快就走了,他們便沒有跟上去。不知道目的地,跟哪裡去啊。

好在泰安郡主跟謝世子已經定親了,那麼他們也就不需要擔心那麼多。

謝長雲帶著賈惜春到無人的郊外,這才把人牽下馬。

涼亭擺放著一張琴,還有一些糕點,明顯是有人事先準備好的。

賈惜春走進涼亭,琢磨著謝大佬要做什麼,是他彈琴呢,還是讓自己彈琴給他聽。自己在修真界倒是有努力的練琴,水平絕對不差。

“我給你練一套劍法吧。”謝長雲道。

“好啊。”所以是不是要自己彈琴,對方練劍?賈惜春看著桌上的琴,“我彈琴?”

“可以。”謝長雲想到夢境裡的場景,鏡子裡跟賈惜春長得很像的女子給彆人彈琴,而那個跟自己長得很像的人緊緊地抓著鏡子,關節都發白了。

夢醒後,謝長雲的內心也非常不舒服,仿佛賈惜春彈琴給彆人聽了一樣。

賈惜春看著謝長雲拿出一把劍,劍起,琴起。

若不是賈惜春內心還算鎮定,差點就彈錯音了,她發現謝長雲的一招一式跟修真界的劍修很相似,而不是凡人界的武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謝長雲的周邊有靈氣湧動,所以謝大佬這是能修煉的。賈惜春惆悵,以前沒有感覺到,也就最近才感覺到,是他故意露出來的吧。

對方是以為她不知道呢,還是知道她能修煉,謝大佬現在到底知道多少,是否有上界的記憶。

賈惜春就怕一不小心成了炮灰,沒有人想要當炮灰的,能好好地活著,還是好好地活著。

“厲害!”賈惜春笑著道,“跟我以前看到的不大一樣。”

謝長雲看著賈惜春的笑臉,見對方真心誇讚她,又沒有流露出其他的神情,心裡猜測:泰安是不是不能修煉?

“剛剛看得精神,差點就彈錯音了。”賈惜春故意撇嘴,“小哥哥,你又變厲害了,看來我很難變得比你厲害。”

在沒有變得比你厲害之前,我還是多學習一些保命手段吧,賈惜春暗想,大佬終究是大佬,大佬越來越厲害了,而我依舊這麼弱,真的太不好了。

賈惜春點頭,看看手上的佛珠手串,大佬會不會已經看出她的佛珠手串是本命法器,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佛珠手串?

雖然她已經很努力地讓這串佛珠手串彆散發出什麼靈氣,但大佬之所以叫大佬,那是因為對方厲害地不像話,尋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情,對方都能做到。

“看著佛珠做什麼?”謝長雲詢問,“想出家?”

“沒,沒有。”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作死說要出家,賈惜春表示自己還想活得長久一點,“就是想著我這一串佛珠手串是一個寶貝。”

“確實。”謝長雲點點頭,然後,他又想到了夢中鏡子裡跟賈惜春長得相似的人,用的就是一串佛珠手串,那串佛珠手串似乎是武器。而賈惜春手上的這串佛珠手串也有一些不同,還對不同的人散發不同的光芒,早年還讓大雪停過。

這一串佛珠手串是不是就是自己夢境裡的那串佛珠手串呢?

謝長雲心裡琢磨著,麵上不顯,且再等等。泰安現在也沒有表現出更多的不同,他得等,其實是謝長雲沒有把握。他總覺得夢裡跟自己長得很像的人很奇怪,為什麼總是用鏡子偷看,而不是走到那個人的麵前。

一直偷看,是不是因為本身有問題,或者是兩個人發生過矛盾,才不能出現在另外一個人的麵前,所以才隻能通過鏡子看另外一個人。

謝長雲認為還是得弄清楚,要是兩個人有矛盾,他就直接問泰安能不能修煉之類,未免太不好了,免得到時候弄巧成拙,讓泰安不高興,那就得不償失。

他隻能一點一點地來,讓泰安看到他與眾不同的一麵,再慢慢接受他這一麵。

謝長雲沒有想著要不要讓昭華長公主知道,在他的潛意識裡,感覺沒有必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知道了也無用。既然知道無用,甚至可能招惹麻煩,倒不如不說。

賈惜春見謝長雲神色淡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感覺自己就是嘴欠,怎麼就在這時候說佛珠手串,這不就是提醒對方,自己有跟彆人不同的地方。可這種事情就算她不說,這也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對方還是會想到。

“吃糕點,吃糕點。”賈惜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