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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讓她出手,等尤二姐進了南安郡王府,後院的那些女人也會撕了她的。

也因為南安郡王妃如此,不少人都說她厚道,說她賢惠大度。讓人上門耀武揚威是次等的做法,直接弄死人,那是末等的做法,南安郡王妃狠著呢,她的手段沒有王熙鳳那麼粗暴,迂回了很多,但這種慢慢折磨彆人內心的法子更加可怕。

王熙鳳在原著裡的法子直接一些,尤二姐絕望之下去自殺。而南安郡王妃的手段很溫和,慢慢地侵入,等尤二姐帶著孩子在南安郡王府待久了,享受慣郡王府的一切,一點一點地丟失寵愛,那麼尤二姐就不可能那麼快自殺,而是泯然眾人矣,跟著後院那些女子一塊兒想著爭寵,卻又爭不過新來的。

南安郡王妃就是要這些女人體驗一下她曾經的難受,因此,她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去管尤二姐,不可能去觸怒南安郡王。

尤二姐跟南安郡王的隨從打聽郡王府的時候,那些人都說南安郡王妃非常隨和,即便後院的那些姨娘們日常爭寵,但她們都非常敬重南安郡王妃。大意就是讓尤二姐彆怕,要是她進了郡王府,郡王妃也不刁難她。

既然南安郡王妃這麼隨和,那麼為什麼要把她養在外頭?尤二姐又有疑惑。

那隨從也知道尤二姐的疑惑,便說尤二姐的身份尷尬,尤二姐可是賈珍的妻子尤氏的妹妹,被賈蓉叫過姨娘的人。而南安郡王跟賈蓉見過好幾次,又同是武將,也有些往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南安郡王還是先把她養在外頭好,否則帶回家之後,南安郡王妃不說什麼,南安太妃便不大高興。

一來二去,尤二姐也就不去想那些,想著早些生下孩子,老人家應該比較喜歡孩子,有了孩子,她跟南安太妃的關係也能緩和一些。

威烈將軍府,尤氏的心情一點都不美妙,尤二姐給人當外室,尤三姐去外頭唱小曲,這兩位雖然不是她的親妹妹,但她們都姓尤,難免就牽累她,讓她的名聲也不大好。

府上沒有人敢去說尤氏什麼,但尤氏外出的時候,遇見一些貴夫人,有時候就會被刺幾句。她也沒辦法,娘家就是那樣的情況,她就隻能厚著臉皮。尤氏又不能去找南安郡王府的人,她是賈珍的妻子,哪怕她說以尤二姐的姐姐的身份去,人家也會認為她用威烈將軍府的名義。

張老夫人知道尤二姐的事情後,沒有為難尤氏。尤大娘還算聰明,沒有再帶著尤二姐過來,那便無所謂了。

“妹妹在府上……”

“叫泰安吧。”張老夫人現在不大想聽尤氏叫妹妹,對方一叫賈惜春妹妹,她心裡就不大爽快。因為尤氏也是那麼叫尤二姐和尤三姐,聽尤氏那麼叫,就覺得對方把自己的女兒放到跟一個外室同等的位置。

要是擱在以前,張老夫人不可能在意這一點。而最近卻不行了,以尤氏的身份,尤二姐的長相,尤家大可以給尤二姐找一個普通一些的人家,也能過上和和美美的生活,偏偏尤家人不知足。

尤氏聽到張老夫人的話後,隨即就改口,“泰安在府上多日,可是在等隔壁府的生下孩子?”

“自是陪著我這個老婆子的。”張老夫人瞥了一眼尤氏,“隔壁府生不生孩子,泰安又不能決定。”

當初,張老夫人確實跟賈惜春說那些話,但真正的用意就是想讓女兒多在府裡住幾日。自打女兒搬出去之後,張老夫人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明明都在一個京城,女兒也時常回來,可她感覺就是不一樣。

張老夫人年紀大了,也希望女兒能多陪陪自己。女兒現在還沒有嫁人,可以隨時回來,也能在家裡多待幾天,要是嫁人了,就沒有那麼發現。

女兒當年還是小小的一團,現在就已經長那麼大,都有人上門說親事的事情。張老夫人就想時間怎麼就過得這麼快呢,好在她身體還算健朗,還得活長久一些,才能看著女兒成親生子,決不能等女兒及笄時就撐不住,不能讓女兒在那時候守孝。

張老夫人現在不擔心賈珍他們,就憂心女兒。所以她不認同尤氏的話,也不想把這句話當成借口。

“是這樣。”尤氏賠笑,她在張老夫人麵前越來越不敢多說話,就是過來請安的時候,也不敢多言,就怕張老夫人問她尤家的事情。

尤氏不認為那些事情能瞞得過老夫人,隻是老夫人不去問而已。畢竟那都是尤家的事情,在沒有影響到威烈將軍府的情況下,便沒有大事情。

張老夫人見尤氏有些怯弱的神色,這個兒媳婦主要就是有一個不靠譜的娘家,尤二姐和尤三姐的所作所為太難看了,也影響到尤氏。府上的人不去怪尤氏,可尤氏出去的時候,也能感覺到彆人看她的異樣目光。

“你二妹妹的事情就那樣吧。”張老夫人還是捅破這一層窗戶紙,省得兒媳婦多想,“當然外室哪裡有那麼好當的,她做了那樣的選擇,你把握好分寸就是,她是你妹妹,但絕對不是我威烈將軍府的親戚了。”

要是之前,尤二姐還算是威烈將軍府的親戚,在尤二姐去給人當外室之後,那就不是親戚。本來尤二姐就是靠著尤氏維持跟威烈將軍府的關係,又不是真的有血緣關係。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威烈將軍府就可以不承認尤二姐這個親戚。

“是。”尤氏應聲,她一直都怕張老夫人開口說這一件事情,卻又無法避免。

“你私底下怎麼幫襯她都好,但都不能以威烈將軍府的名義。”張老夫人再一次警告尤氏,“你不是隔壁府的二弟妹,她不能休,你能休。”

尤氏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她絕對不能被休,要是被休了,她該怎麼活下去,那樣的娘家也沒法回去。她的年紀這麼大了,怎麼好再找人家。

張老夫人故意跟尤氏說這些話,省得尤氏總是戰戰兢兢的,對方聽到自己說的這些話後,就應該明白怎麼做。

天底下沒有那麼好的事情,做了人家的外室,還想把親戚各種往水下拉。她尤二姐還沒有大的分量,尤家也沒有。

當賈惜春過來張老夫人的院子,就瞧見臉色蒼白的尤氏往外走,尤氏的表情非常不好看,因為尤二姐的事情被訓了?

賈惜春也就隻能想到尤二姐,尤氏平日在府裡沒有犯什麼大錯,根本就不可能被訓得臉色都蒼白了,隻有可能是因為尤二姐的事情。

“嫂子被您給嚇到了。”賈惜春進屋後,開玩笑的跟張老夫人道,“臉色蒼白蒼白的。”

“她妹妹的事情。”張老夫人道,“她妹妹給人當外室,這事情不怪她,卻也得多注意一些,彆讓人認為是我們威烈將軍府讓她那麼做的。”

早年的四王八公時常聯姻,而如今,有的姻親關係還在,有的姻親關係已經很薄弱。比如史家跟隔壁的榮國府,賈老夫人姓史,但由於年紀大輩分高,這姻親關係已經很薄弱,賈老夫人要是走了,史家跟榮國府的關係就更加遠了。

從這些年的各大家族關係也能看得出來,薛家沒落得最厲害,但因為手頭有銀錢,還能過得好一些。其次是史家,史家都要依靠女眷刺繡度日,家裡虧空得更厲害,然後再是賈家,最後是王家,王家現在反而發展得好,隻不過因為王夫人放印子錢的事情,勢頭緩了。

王家雖然有王夫人和王熙鳳接連嫁入榮國府,但那也是因為榮國府之前發展的好,後來又準備讓賈元春進宮,王熙鳳和賈璉又是青梅竹馬,兩家才又聯姻。

王熙鳳不是王子騰的親女兒,而王子騰的親女兒卻嫁給了侯府。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是讓人認為威烈將軍府想跟南安郡王府聯姻,又因為沒有合適的人選,南安郡王又成親了,才給對方送的尤二姐。這讓其他人怎麼看待威烈將軍府啊,所以必定不能讓尤氏過多參與其中。

張老夫人思考的多,而且其他人總也會去想這些。~思~兔~在~線~閱~讀~

“少聯係就是。”賈惜春點點頭,她不大懂得後宅的那些宅鬥技巧,也不想去理明白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外室有什麼好當的,真是。”

像尤二姐那樣的,又不是沒有其他選擇,也能給尋常人富貴人家當正妻,竟然還是跑去給彆人當妾室。賈惜春當初還以為賈珍和賈蓉改好了,沒去禍害尤二姐和尤三姐,這兩位應該就不可能出那麼多事情。

事實證明,有一些事情確實改變了,但是有一些事情依舊照舊發生,隻是以另外一種方式發生而已。

“許是看到你嫂子過得好吧。”張老夫人想了想,隻能認為尤二姐不想比尤氏過得差,姐妹之間有一個比拚。偏偏尤二姐的身份不如尤氏,又毀了名聲,就更加艱難,要是給郡王當了外室,情況就不大一樣。

張老夫人年輕時候也見過這些情況,還有妹妹害死姐姐,取代姐姐嫁人的。這種事情在那些後宅女人眼中,都是小事情,隻要沒有被人發現就行了。

有的出嫁的嫡姐姐在臨終之前還算計庶出妹妹,要庶出妹妹嫁給她的夫君,幫她照顧孩子,還有的乾脆暗中給即將要嫁給她丈夫做填房的庶出妹妹下絕育藥。

姐姐妹妹什麼的,有時候才是算計彼此最深的。當你滿天歡喜的找妹妹分享喜悅,當你姐姐交托你重任時,都可能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

張老夫人沒給賈惜春講那些姐妹之間陰暗的一麵,反正女兒又沒有親親的姐姐和妹妹,頂多就是堂姐妹、表姐妹。

“跟郡王在一起,總比給侄子在一起好。”賈惜春還記得尤二姐當初想給賈蓉當二房的事情,真不知道尤二姐怎麼就有那樣的想法。那可不是一個好想法,分分鐘要被掐的想法。

“這倒是不錯。”張老夫人輕笑,她自是不可能讓尤二姐當賈蓉的二房,尤三姐也不成。

下午,賈惜春外出逛街,正好在一家書店門口瞧見應晨皓,原本想走過去瞧瞧,就看見又人找他麻煩,琢磨著要不要來一個美女救書生。

還沒等賈惜春過去,應晨皓就把那些人打倒在地。他當初被打瘸後,就覺得自己太過柔弱,要是有武功,就不可能隨意被人欺負。於是他就看了一些武功秘籍,後來,他到相國寺之後,又有明空大師教導,就學了一些武功。

應晨皓的武功跟江湖那些人還是有一定差距,但打一些混混夠了。

這些混混的目的性很強,就是想找應晨皓的麻煩。應晨皓自然要問一問,這一問,就問出是薛蟠。

原來薛蟠有一次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說漏嘴,說他看不順眼應晨皓,說這家夥住在京城了,竟然從金陵追到京城,保不準就是要找自己麻煩的。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本沒有想著幫著薛蟠找應晨皓麻煩,但是他們有人到薛家提親竟然被拒絕了,還說什麼薛寶釵已經有王子騰保媒。

這讓他們非常不開心,明明薛蟠之前說薛寶釵沒有婚約的,怎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