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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對他反而沒有那麼好了。

這讓賈環十分心塞,因此,他不覺得趙姨娘的那些話是什麼好意見。功課比不上彆人,還硬湊上去,讓人有了對比,可不就是突出他的缺點,讓人不喜歡他。

“我又比不過那塊寶玉和那株蘭草。”賈環不耐煩地道。

“比不過就比不過,隻要你多用功,你父親總能看見的。”趙姨娘沒有放棄。

“父親哪裡會去看你用功不用功,隻看你的功課如何。”賈環都想走了,不想跟他姨娘說這些話,“您哪,就不用想。您給父親生了我和姐姐,這管家權不還是落在周姨娘那邊,又沒落到你的手裡。”

“好兒子,你就不能多想想嗎?”趙姨娘見賈環不耐煩,卻還是得道,“正是因為如此,才得……”

“好了,好了。”賈環道,“您說這麼多,我都去做了,也要父親看得上啊。”

賈環說完這些話後,乾脆就跑出去了。他姨娘總是喜歡跟他說那些話,他也按照姨娘說的去做了,結果隻讓他越來越失望,讓他覺得自己是這個家裡多餘的。

趙姨娘無奈地看著賈環離去的身影,她知道周姨娘的算盤,對方聯合李紈讓賈蘭在賈政麵前表現好,又多照顧賈寶玉。趙姨娘想要打破周姨娘和李紈的聯盟,然而,周姨娘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根本就無法挑撥離間。

要是說一些簡單的話去挑撥離間,那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周姨娘輕而易舉就能化解。趙姨娘又不能伸手去設計賈蘭和賈寶玉,一來是她沒人,二來是太容易被發現。

趙姨娘提議要給賈寶玉房裡放丫鬟,說他年紀大了一些,實際上就是想安排自己的人到賈寶玉身邊。可是賈寶玉不要,說是妨礙他讀書,等他科考之後再說,而周姨娘也站在賈寶玉那邊,說彆壞了身子。

因為這一件事情,趙姨娘還被賈政冷落了幾天。這讓趙姨娘更加無可奈何,隻能暫時偃旗息鼓。

又一天過去,賈惜春這一次順利地跟謝長雲離開莊子回京城,路上也沒有遇見人求救。因為莊子的地理位置確實偏遠一些,莊子的人出來還簡單,而村民找大夫就麻煩多了,賈惜春乾脆讓花些銀錢找大夫去莊子上住著。

這樣一來,莊子的人要是有了病痛,也能去找大夫,村民也不用大老遠跑去鎮上找大夫。像那名難產的產婦那樣,等他們到鎮上找到大夫,再帶著大夫回村裡,興許就錯過救產婦的最佳時刻。

馬車到了泰安郡主府,賈惜春從馬車上下來,看向從馬上下來的謝長雲。

“我就不招待你了,我回去換身衣服,就去找我娘。”賈惜春直言,這時候就沒必要邀請對方進去。她想到謝長雲昨天對她說的話,說:泰安,嫁我可好?

她當時都懵了,賈惜春之前就想大佬總是在誘惑她,等聽到對方說那樣的話後,她真想說今天的天氣真好,當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不能那麼說,她就隻能說自己還沒有及笄,才不去想這些問題。賈惜春現在想到自己昨天懵逼的表現,就覺得自己這麼那麼傻,怎麼不說當初說好的做兄妹的,而說還沒有及笄。

等回過神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蠢透了,怎麼就不知道說話。要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就不說啊。

自打她知道謝長雲可能是上界下來渡劫的大佬時候,她就不能把對方當成一個普通人,不敢隨意回答感情、親事上的問題。然而,時間久了,還是會踩到坑。

“好,那我回府。”謝長雲輕笑,“去見我的娘。”

“去吧,去吧。”賈惜春揮手,隨後就轉頭小跑進郡主府。

謝長雲見賈惜春如此,笑了笑。若不是早前跟母親聊了那些話,他還不知道原來那麼早就有人跟張老夫人說泰安的親事。

這一次,他跟泰安去莊子上,見了那些村子裡的人,那些人有的十歲出頭就定親去了婆家的。說是讓婆家好一好養那女孩子,養好了,也能早些生孩子。

鄉村裡的百姓過得苦,很多孩子都很瘦小,有的是娘家覺得女兒要吃糧食,有的是婆家覺得未來兒媳婦太瘦弱要先養一養。大體來說,就是窮人家的女孩嫁得早。

謝長雲看賈惜春跟那些小姑娘站在一起,都覺得賈惜春更加成熟一些,也長得壯實一些。不,那也不叫壯實,而是女子該有的韻味。

為了避免自己看中的人被彆人叼走,謝長雲就跟賈惜春說了那樣的話,讓她明白,他日後隻娶一個,守著她。他就不信其他男子能做到這一點,自己不過就是年紀比泰安大一些,大一些也好,懂得疼人啊,而且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進了郡主府之後,賈惜春收拾一番,就帶著從莊子上帶來的一些吃食去威烈將軍府。

親娘的年紀大,自己還是得多過去走走,多看看母親。賈惜春不可能想著母親到郡主府來看她,要是張老夫人總是跑郡主府,那些人就該說她不孝了。

這種事情也不用彆人說,賈惜春自己就知道該怎麼做。

當張老夫人見著女兒帶著東西來的時候,心裡很開心,開心的不是女兒帶東西給她了,而是女兒過來找她。

“這些東西都是你從莊子上帶回來的?”張老夫人還看了看那些東西,隨後才讓人送去廚房。

“對啊。”賈惜春點頭,“在莊子上住了幾天,外頭沒有京城熱鬨,勝在安靜。”

“你一個人住在郡主府,還不夠安靜嗎?”張老夫人認為女兒一個人住,一定非常安靜,也沒人去打擾她。

“那不一樣。”賈惜春搖頭,“在莊子上,能去附近的樹林走走,也能看看路邊的田地,心情就放輕鬆啦。”

“你呀,平日也不見你多有壓力。”張老夫人道,“你自己住在郡主府,我這邊也管不到你,怎麼就不輕鬆。”

“人家也要做很多事情的。”賈惜春掰著手指頭,一件一件的數,“要去看看父親製作的藥丸,偶爾進進宮,跟皇後娘娘聊聊啊,讓他們都知道我是一名得寵的郡主,不敢欺負我。”

“你哪裡是怕彆人欺負你。”張老夫人認為女兒就是進宮,看看哪個不怕死地撞到她的手上。可惜也就隻有一個五公主撞到她的手上,宮裡的那些人聰明著呢,哪裡可能再隨便栽在她的手上,有前車之鑒在那裡呢。

張老夫人平日很少跟柳家有來往,卻也聽聞五公主跟柳家的那些夫人什麼的關係不大融洽,沒少仗著公主的身份壓著彆人。柳家那些人還拿五公主沒轍,彆看五公主沒有封號,又沒有公主府,可人家依舊是公主。

皇家的人可以給皇家人沒臉,卻不允許彆人也給皇家人沒臉。五公主的情況就是這樣,皇帝可以給五公主沒臉,柳家卻不能太不給五公主臉,這就導致柳家一方麵覺得五公主失寵,一方麵還得顧著她公主的身份。

當張老夫人跟一些貴婦往來,便有人跟她說五公主如何,許是因為五公主之所以落到這個地步,跟泰安有很大的關係,那些人才在她麵前多說幾句。

“怕,怎麼不怕。”賈惜春的眼神十分認真,“我隻是郡主,頭頂上還有很多身份比我高的人,我也怕怕啊。”

張老夫人伸手輕輕地敲敲女兒的頭,就她還怕怕啊,彆人見著她都想繞到走。一個個都怕她說她的佛珠冒黑光了,偏偏皇帝還信了她的話,否則五公主就不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

“怕什麼,那些人現在都不敢隨意出現在你的麵前。”張老夫人道,“給你宴會的請帖,還得擔心會不會出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出事又不算他們的。”賈惜春回答,“壞人就是壞人。”

“你啊,孫夫人這一段時間沒找你嗎?”張老夫人對孫紹祖的親娘著實無語,對方這一段時間又來找她,她也不去管孫夫人如何了。

“找我也沒用,不見!”賈惜春不管孫夫人是跪在郡主府門前也好,在郡主府門前謾罵也好,她都不去管。要是孫夫人真的敢鬨騰,那就讓順天府抓了孫夫人去便是,沒有要太給對方臉麵。

麵對厚臉皮無賴的人,就得冷情一點。就是因為有孫夫人這樣的母親寵著孫紹祖,孫紹祖才變得那麼壞,沒有在小時候就扭轉過來。

“聽說她花了不少銀錢,都無用。”張老夫人道,“錢扔進水裡,濺起水花之後,就沉底了。”

張老夫人不同情孫夫人,仔細想想,要是賈蓉和賈珍沒改變,這兩個人的結局也不可能比孫紹祖好到哪裡去。

“沉底就沉底唄,也不知道他們家的銀錢怎麼來的。”賈惜春嗤笑,“有好的,也有不好的,現在再找人,彆人哪裡敢管這檔子事情。”

孫紹祖虐待奴仆的程度太深了,正好被抓典型。證據確鑿,順天府不可能改判。順天府尹為了更好地升官,為了前途,絕對不可能在天子腳下做蠢事。

那些皇親國戚,又因為這一件事情跟她賈惜春有牽扯,是她揭發出來的,他們就更不敢出手救孫紹祖。即便他們拿了孫家的錢財,也不可能真的幫著做事,人家權貴拿了你的銀錢不幫你做事,那你也沒有辦法,孫夫人現在就處於這樣的情況。

孫夫人來京城這麼一長段時間,都在花銀錢疏通關係,想讓那些人搭救孫紹祖。可惜那些人就隻收錢,不做事,孫夫人不敢上門鬨騰,就怕上門鬨騰了,她的兒子死得更快。

救孫紹祖出來很難,但讓他早一點死很容易。孫夫人一下子就被那些人的話唬住了,即便如此,為了那一絲希望,她還在不斷地耗費銀錢。

“隔壁府的也快生了,要不,你這幾天就住府上?”張老夫人詢問。

“堂嫂又不用我幫著接生。”賈惜春笑道,“您如今又有小曾孫在,哪裡顧得上,我在府裡做什麼,種草嗎?要是您想我,我這幾天都過來,正好路過糕點鋪子的時候,還得給您買一些好吃的糕點。”

她要是住在威烈將軍府,親娘晚上又不可能去找她的,白天也不用起那麼早。這跟她白天過來的效果一樣,離家近就是這麼好。

“你住在旁邊,我還能多想想,想你就在那邊。”張老夫人感慨,雖然說女兒白天過來也差不多,但她就是覺得不大一樣,一個是伸手就能夠得著的,一個是得走好一段路的,“幾步路。”

“行,住幾天。”賈惜春沒再拒絕,做母親的跟做女兒的不一樣,有時候女兒覺得沒什麼,母親就不是那樣想。她還沒有生過孩子,不明白母親的那些感受,既然母親這麼說了,她當然要當一個乖巧的女兒。

張老夫人聽到賈惜春的話,臉上泛起一絲笑容,女兒還是挺乖巧的。

“你的小侄孫是小侄孫,跟你不一樣。”張老夫又道,在她的心裡,還是女兒更親近一些。小曾孫有人照顧,不用她這個老婆子擔心。至於女兒,哪怕知道有人照顧女兒,她還是擔心女兒,怕女兒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