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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還認為五公主以前那麼得寵,即使被泰安郡主說不好,但隻有她改過,總能讓皇帝心軟,畢竟泰安郡主在宮外,極少進宮,影響沒有那麼深遠。

然而,他們今天進宮,卻被宮中兩大巨頭拒見,這讓柳軻對五公主失寵有更進一步的了解。

“不見就不見,我們正好能多見見母妃。”五公主道。

柳軻是外男,外男不能在後宮久待,哪怕是見嶽母,也不能待那麼長的時間。他聽到五公主的話,想的不是見淑妃多久,而是柳家站在大皇子這邊,自己該如何獲取最大的利益。

五公主看中柳軻的能力,而柳軻看中五公主的身份,兩個人都不算是真正喜愛對方,都有自己的小算盤。當五公主沒有那麼得皇帝寵愛時,即便柳家站在大皇子這邊,柳家對她的態度都可能發生變化。

淑妃要的是柳家全心全意支持她的兒子,至於女兒,偶爾受點委屈也無妨。五公主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等她意識到這一點,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

第109章 薛寶釵的憂心

相國寺, 應晨皓在寺裡住了半年多,腿腳已經好了,不用一瘸一拐的。他的心境平和很多,沒有以往的戾氣,沒想著做官報複薛蟠, 想的更多的是如何造福百姓。

應晨皓本身就有功名在身的人, 隻是之前一直沒有進京趕考。

他現在的心態正好, 經曆這一件事情後,又遇見明空大師, 他們又聊了許多。應晨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準備跟明空大師告辭, 他得準備科考。

“多謝大師這些日子的教導。”應晨皓到明空大師的禪院, 跟對方告彆,“晨皓此番是來跟大師告辭的, 春試開試在即,晨皓打算下場一試。”

“阿彌陀佛。”明空大師點點頭, “去吧。”

明空大師看得出來, 應晨皓的身上已經沒有那麼強的戾氣,對方平和很多。這孩子本身就是一個不錯的人,沒有在腿跛了之後自暴自棄,也沒有就此變成陰沉,沒有打罵身邊的人,心性極好。

這樣的人若是去參加科考做官,想來也能為百姓做事。

明空大師沒有挽留應晨皓, 對方該去做他該去做的事情了。

薛家,薛蟠最近一段時間過得不是特彆好,他在金陵的時候,就是小霸王。來了京城之後,他就不能在外麵太過囂張,因為有比他更加囂張,身份更高的。

薛蟠就隻是一個商戶之子,薛家去年住在榮國府的時候還好,他還能用一用榮國府的名頭。從榮國府搬出來之後,他就不好用榮國府的名頭。

他們在外頭,不能說‘我姑母是榮國府的二夫人’,王夫人早已經被流放西北,而賈政一房也被分出去了。至於說‘我表妹是榮國府的璉二少奶奶’,那就更不好說了,表兄表妹的,他們又不親近,免得讓人誤會。

榮國府本身就沒有之前好了,就算薛蟠再說榮國府也不好,榮國府的人現在一個個都低調了,要是薛蟠那麼一說,很快就被人發現。

“沒意思,真沒意思。”薛蟠從外頭回到家裡,坐到廳裡,端起茶杯就喝茶。

“什麼沒意思?”薛夫人見到兒子回來,便關心一下。

“他們一個個就喜歡用身份壓人。”薛蟠不開心,他今天在外頭看上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正想下手,就見到身份比他高的人,他連忙就跑了,哪裡敢有其他的心思。

年前,薛蟠在外頭就跟人對杠上,結果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頓,好在隻是皮肉之苦,沒有傷到內裡,他在床鋪上躺了半個多月。

而他們薛家卻沒有辦法找他們算賬,還得跟他們賠禮道歉,這讓薛蟠十分窩火,卻又無可奈何。

經過那一次的皮肉之苦,薛蟠不得不清楚地意識到,他的身份在京城不好用。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管他是不是王子騰的外甥,也不管他跟榮國府有沒有親戚關係,那些人看他不順眼,就可以打他。

薛蟠現在出去都得看人,有的人能得罪,有的人不能得罪。要是沒有身份比他好的,那他就能在外頭洋洋得意,要是遇見身份比他高的,他就隻能灰溜溜地回來,或者跑去其他的地方。

因為薛家有的銀錢,薛蟠跟一些身份高一點的紈絝子弟還有交流,彆人吃飯玩弄戲子,他來買單。

在薛蟠看來,他這也算是拓展關係了。

“在京城就是如此。”在薛夫人打算安慰薛蟠的時候,薛寶釵走了過來,“彆說京城,金陵也是如此。我們的身份在金陵還好說話,來到這遍地都是權貴的京城,就不一樣了。”

薛寶釵對她哥哥的行為頗為無奈,哥哥總是那麼不著調,又不怎麼懂得管家裡的那些生意。她跟母親現在也隻是勉強維持府上的生意,日後還是得交由哥哥管理。

她是一個女兒家,平日在家裡看看賬本,讓管事來府上彙報情況也就罷了。她總不能成天在外頭拋頭露麵,薛寶釵希望她哥哥能立起來,而不是總靠著她們。

“哥哥,家裡的銀錢再多,可隻出不進,那些銀錢遲早要用完。”薛寶釵難免要說她哥哥幾句,“聽下人們說,應家人在京城買了宅子。”

薛寶釵一直都有讓人注意應家的動向,一個有著大好前程的年輕男子,就那麼被她哥哥給打瘸了。薛寶釵不認為應家會沒有舉動,表麵和解,不是真正的和解,要是彆人讓自己才華橫溢的哥哥沒了前程,自己必定會牢牢記著,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在得知應家人在京城買了宅子之後,薛寶釵就怕應家人升官,怕應家人到京城為官。當初在金陵的時候,那些官員就是看著薛家給的銀錢份上,看在王家和榮國府的份上,這才幫他們薛家周旋。

而現在,王夫人因為放印子錢被流放,王子騰都沒有多管。要是薛蟠的事情被爆出來,他們的舅舅必定也不可能多管。

靠彆人不如靠自己,薛寶釵不認為他們到時候還能求得王家庇護他們,榮國府就更不願意管了吧。

“應家?”薛蟠皺眉。

“就是那個被你打瘸了腿的應家人的應家。”薛寶釵解釋。

“他們啊。”若不是薛寶釵說到這一點,薛蟠已經忘記了,“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

在薛蟠心裡,這一件事情早已經解決,不必再提的了。他們也沒有必要害怕,應家在京城又沒有人,要是應家關係硬,當初的事情就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解決了。

薛寶釵聽到她哥哥這話,頗為無奈,她的哥哥怎麼就這麼天真。他是毀了彆人一輩子的前途,彆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過他。

“讓人盯著吧。”薛夫人沒有傻白甜地認為應家真的放過自己的兒子,要是真那麼認為,他們就沒有必要跑到京城來了。

因為他們從榮國府搬出來,王家跟他們雖然還有交流,但到底不深。薛夫人明白她那位哥哥,王子騰本身就更在意她姐姐的,在她姐姐出事之後,王子騰都沒有出手,就更彆說薛家。

京城裡的那些商人可都盯著薛家這一塊肥肉,就想狠狠地咬一塊下來。好在王子騰還沒倒下,那些人不敢明目張膽地侵吞薛家的生意,他們薛家還能緩一緩。

薛夫人知道其中的艱難,這些日子,還有人上門提親。薛夫人沒有答應那些人提親,不敢隨意給薛寶釵定親,就怕那些人通過跟薛寶釵成親,再慢慢侵吞薛家的家產。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他們孤兒寡母的,哪裡有那麼好混的。要是薛蟠能立起來,那才好,偏偏薛蟠就是一個立不起來,還時常在外麵折騰,還耗費那麼多銀錢。

那些紈絝子弟能幫助薛家做什麼,花的銀錢多,卻不能護什麼。

薛夫人又不好不讓薛蟠不跟那些紈絝子弟在一處,那些人得了好處之後,要是薛蟠現在就斷了跟他們的交往,不再出銀錢,隻怕他們對薛家不滿。彆看人家是紈絝子弟,他們也是權貴人家的孩子,有身份有地位,說話還有一點用處。

而且彆人要打砸你的店鋪,就打砸你的店鋪,根本就不用擔心那麼多,頂多就是回家被訓一頓。就算他們被關進大牢,很快就又能出去。

薛夫人以前也花過銀錢幫助薛蟠擺平過事情,自然知道那些人會怎麼做。

“來京城就來京城了唄,怕什麼。”薛蟠不以為意,“那個人跛了腳,又不能科考了,誰會為他這麼一個無用之人再廢心思。”

在薛蟠眼裡,應晨皓就是一個無用之人,應家不應該再為這樣的人多費心思,也不可能為了應晨皓再找他麻煩。他們薛家在京城有人脈關係,而應家什麼都沒有。

薛夫人皺眉,有的家族人多,確實可能放棄一個不能科考的人。但也有的家族重視族裡的人,哪怕族裡一個沒有什麼能耐的人被人傷害,他們也牢牢記住。

在金陵的時候,薛夫人就見過應家人,她認為應家不可能就此放棄應晨皓,不可能就此不恨薛家。要是應家要放棄應晨皓,當初就應該多要一些銀錢,而不是一直不鬆口。

要是應家鬆口了,他們薛家就不必去托關係解決這一件事情。薛夫人見兒子不以為意的模樣,心下憂心,兒子什麼時候才多懂得一些事情,這些事情都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其中有很多門道。

不管薛家如何想的,應晨皓很快就在京城裡安頓下來。應家在他腿跛了之後,都沒有放棄他,現在就更不可能放棄他。

應家早就讓人來京城,給應晨皓送了一些銀錢,讓他能安心準備春試。至於薛家那邊,應家也有讓人盯著,就是為了預防薛家下黑手,例如薛家想辦法讓應晨皓參加不了科舉。

在應家人看來,薛家的人都不是好東西。薛蟠經常在外麵闖禍,而薛夫人就隻懂得用銀錢用關係解決,說到底就是用關係用金錢打壓彆人,什麼慈母啊,什麼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彆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

那薛家女看似端莊大方,指不定心裡也是黑的,應家人都這麼看,決不能讓薛家下黑手。

應晨皓見過薛寶釵,若薛寶釵不是薛家女,或許他還會喜歡一二,可惜對方是薛家女,即使表現得再好,品性再好,他也不可能看中這樣的女子。他也不為薛寶釵惋惜,生在那樣的家裡,享受了一切,也就該付出代價,沒有幾個人願意幫她哥哥收拾爛攤子。

至於跟仇家妹妹相愛這種狗血故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在應晨皓的身上。

而薛寶釵早前在金陵的時候,就聽過應晨皓的事情,還算欣賞他,不過也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早些年,薛夫人還跟薛寶釵說,若是她小選不上,跟賈寶玉在一起也好。

因此,薛寶釵有時候就會拿那些男子的身份跟賈寶玉對比,身份不如賈寶玉的都不好。

後來,薛蟠出了事情,薛寶釵跟薛夫人等人到了京城,住進榮國府。薛寶釵才慢慢醒悟,原來她這樣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