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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都要三十了。這樣的人,現在沒有正室,基本上都是因為原配去了。

孫紹祖這樣的人,不可能一直不成親,而等到現在。他把他的親事也當成可利用的籌碼,就想著能娶上一門好一點的親事,能幫助他在京城站穩腳跟。他臉皮實在是厚,否則也不可能跑去百花宴。

百花宴上,男女要是多靠近,多聊一會兒,就可能被人認為他們彼此有意思。

賈迎春要是在百花宴上多跟孫紹祖聊幾句,孫紹祖再讓人傳一下,賈迎春的名聲很快就沒了,就隻能等著他上門提親。卑鄙無恥之人,就是會用這種卑劣的下三濫的手段。

賈赦一回到家裡,就被賈老夫人叫了過去。

當賈赦聽到賈老夫人的話,有點懵,孫家的人前幾日還聯係他,說是有事情想求他辦理,怎麼這麼快就對賈迎春下手。他們不會是想讓他辦事,又不想多給銀錢吧?

“泰安說的對!”賈赦不管其他的,他現在就是覺得泰安郡主說的對,不能跟她對著乾,“這樣的人必定不能成為迎姐兒的夫婿。”

賈赦思考孫家給五千兩銀錢,是不是應該還回去,彆讓孫家找他們麻煩。要是早知道孫家這麼不好,他就不可能跟他們接觸了,說什麼有舊,就是再有舊也不行啊。

他不想再被罰俸祿,罰俸祿還算是輕的,就怕有其他的事情。

賈赦不想被孫家牽連,就想快一點甩掉孫家,絕對不能跟他們沾染上。

“等一會兒,就讓我兒把孫家的銀錢送回去,不幫他們辦事了。”賈赦冷下臉,好在他也沒有著手辦理,否則現在出這樣的事情,自己就該被人笑話。

賈老夫人不知道孫家找賈赦辦什麼事情,隻道,“好生處理,彆讓人鬨上門。”

“沒有條子。”賈赦道,這種上門求人辦事的,哪裡可能有欠條之類的東西。就是他吞了這些錢,不給孫家,也不給他們辦事,孫家也奈何不了他。

“孫家難纏。”賈老夫人皺眉,“我是後宅之人,不管這些,你們好生解決就是。”

泰安郡主府,謝長雲親自送賈惜春回郡主府,賈惜春回到府上後,就立馬派人去那個紈絝子弟的家裡、嶽父家裡,務必讓那些人都知道那個紈絝子弟的行為。

她泰安郡主絕不可能吃啞巴虧,即使沒有設計成功,那也是設計了。

“百花宴上的糕點不好吃。”賈惜春嫌棄地道。

“那麼多人,極少有人去吃那些糕點,多是擺設。”謝長雲輕笑,“那些廚子本身就不是多好的廚子。”

百花宴上有很多男女,大家都怕出事,有時候,再防備都沒有用,人家想設計你就設計你。比如在你喝的茶水裡放點東西,在你的糕點裡放點東西,大家很少在這種宴會上吃東西,就算吃,那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若是發生異常情況,便直接回去。

人多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人越多,就越得注意,不能認為大家都是貴女貴公子,就沒有危險。

謝長雲做的事情多,見的多,聽的也多。曾經有女子宴請女子,卻在糕點裡下了東西,讓她的庶出兄長毀了人家女子清白的,還有什麼表兄啊,亂七八糟的。

但是大多數情況下,那些人都不是傻子,不可能隨意去設計彆人,也不可能輕易被人設計到。有時候即使設計成功,還得麵臨被報複的風險,除非你能保證不被發現。

因此,在宴會上設計人,這是一種非常低端的手段。即便如此,大家還是防著,因為越低端,越容易讓人失去警惕心,越容易掉陷阱。

“好吧。”賈惜春聽到謝長雲的解釋,就想到百花宴上的幾乎沒有動過的糕點。也對,那些糕點放久了,還有那麼多人動過,大家看著也就沒有胃口。

百花宴上的男男女女都是走來走去賞花的,又不是固定坐在一個地方,糕點又不是隻麵向一兩個人。糕點放在那邊,路過的人便可以拿,雖然這跟現代的自助餐不大一樣,卻也差不多了。

“怎麼,後悔過去了?”謝長雲挑眉。

“不後悔,後悔做什麼。”賈惜春表示再有這樣的宴會,她可以去一去,要是遇上一個孫紹祖這樣的人,那她也能賺一筆功德。不過最好還是不要遇見這樣的人,她不想那麼多女子被男人渣了,“那樣的人渣,來一個,收拾一個,來一雙,打一雙。”

謝長雲見賈惜春那麼興奮,總覺得對方似乎懂得很多,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哪裡有小姑娘總是半夜跑出去,也不怕遇見危險的,她還總是這麼喊打喊揍的,跟那些端莊安靜的貴女有很大的差彆。

偏偏他就喜歡這樣的小泰安,總覺得這樣的她更加鮮活。

“我幫你一起打。”謝長雲笑著道,“還能調查他們,絕對能找到證據,不讓你口說無憑。”

“……”賈惜春本來想說不要,但是仔細想想,口說無憑,單單靠一個佛珠手串,時間久了,彆人就不可能再那麼相信她。

所以還是得有證據,每一次都能查到他們犯事,這才能起到震懾作用,讓那些人不敢輕易做壞事,也不能隨便得罪她。

“怎麼,不開心?”謝長雲見賈惜春沒有回答他,開口道,“配合你,不好嗎?”

“好,非常好!”賈惜春哪裡敢說不好,有人去調查,不用自己出手,這最好了。

賈惜春現在還是不習慣不用靈氣,她還是喜歡用法術,這樣才能做更多的事情。當然,她沒有隨便用法術窺探彆人,不能大範圍用,那就小範圍。

當那個紈絝子弟的家人和嶽父家見到泰安郡主派來的人後,一個個都非常氣憤,這個兒子/女婿是不是傻了啊,泰安郡主是他能設計的嗎?分明就是牽累他們啊。

那個紈絝子弟的嶽父當天就去找他父親了,要他們給他的女兒一個說法。這都成親了,有了家室,竟然還敢肖想泰安郡主。

於是那名紈絝子弟當天挨打了,打得還不輕。他的父親為了給親家交代,為了給泰安郡主交代,自然得狠狠地打他,心想狠狠地打兒子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孫家門口,賈璉帶了銀錢來孫家,沒有進去,直接在門口說了。說孫家讓他們榮國府辦事,辦事是假,惦記他們府上的權勢是真,他們榮國府絕對不可能助紂為虐。

賈璉早前就知道孫紹祖,這是一個臉皮厚又十分狡猾的人。若是今日他直接進孫家,等到來日,就說不清了,倒不如在這門口說清。

反正榮國府現在也沒有什麼名聲,因為王夫人放印子錢的事情,榮國府的名聲查著呢。即使榮國府還了國庫的銀錢,在百姓的眼裡,在其他權貴的眼裡,那也是他們被迫無奈,才去還的。

既然沒有了名聲,現在也就不必在意那麼多了。

賈璉算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在府門口就說清楚,讓孫家出來的人把銀錢帶給孫紹祖,他就不進去了。他沒有說孫紹祖惦記賈迎春,就說對方惦記榮國府的權勢,不能壞了賈迎春的名聲。

榮國府是落魄了,但在孫紹祖這樣的人眼中,榮國府還是比較厲害。

賈璉還說了榮國府曾經幫助過孫家的事情,對上孫家,就得比比誰的臉皮更厚。

孫紹祖得知賈璉來了,還在門外說那些話。他沒有出去,這時候就得忍著,若是出去了,反而壞事。孫紹祖臉色陰沉,若讓他得勢,他絕對不放過泰安郡主,也不放過榮國府。

“滾開!”當一名丫鬟給孫紹祖上茶的時候,他直接踢開那名丫鬟。

丫鬟被踢倒在地,卻還得小心翼翼地收拾茶杯碎片,紅著眼睛,不敢怒也不敢言,再委屈,都不敢哭出聲音來。

“沒用的東西。”孫紹祖冷眼瞥了一眼地上的丫鬟,上前又是一腳。

這丫鬟被踢得痛了,隻能低頭。她早已經不是清白的身子,早就被孫紹祖毀了清白,可她依舊隻能做著丫鬟的夥計,還時不時挨罵。

孫紹祖認為府上的丫鬟就是他的人,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他養著她們,還給她們銀錢,這一個個的卻做不好事情。

深夜,被踢了的那名丫鬟從床鋪上爬起來,她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主子不高興的時候得挨打,主子高興的時候,又得被主子占了身子,這沒有希望的未來,她還活著做什麼。┆思┆兔┆網┆

丫鬟走到了井前,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再看看井裡頭的水。

月光之下,井裡的水泛著幽光。

跳吧,跳下去,這一輩子就結束了,就不用再繼續受苦。

丫鬟手上的帕子掉在了井邊,閉上眼睛就想跳下去。

“彆跳!”就在那丫鬟準備要站在井上跳下去的時候,賈惜春出現了,她快速運用輕功跑到了丫鬟的麵前,拉了她一把。

那名丫鬟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要結束了,沒成想會被人拉住,回頭看見一個陌生的女子。一時忍不住,淚水嘩啦啦地往下流。

賈惜春本是想孫紹祖白天受了氣,怕他回府後就找其他人麻煩,於是她就過來看看,彆就此鬨出人命。要是就此鬨出人命,這也算她的因果,要不是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孫紹祖的不是,那麼他回到家裡就不會發那麼大的火,就不可能那麼折騰人。

沒成想,這一看,還真看到有人要跳井,這還了得,必須攔住。

賈惜春見這名丫鬟哭得稀裡嘩啦的,假裝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藥丸,拿出一名藥丸遞給對方,“吃了它。”

“能死嗎?”丫鬟詢問,她真的不想活了,不想再受罪,她堅持不下去了。沒了清白的身子,之前跟她走近的小廝便疏遠她了,不再跟她一塊兒,她這一輩子也彆想嫁人了。

賈惜春嘴角微扯,“出府嗎?”

“出府?”丫鬟愣了,她能出去嗎?對了,眼前這個人不是府裡的丫鬟,對方怎麼進來的?

“對。”賈惜春點頭,“要不要先在出府前,狠狠地揍一頓你們家少爺?”

賈惜春提議,她能讓孫紹祖不鼻青臉腫,也不讓其他人發現他被人揍過,就他自己能感覺到疼。讓這名丫鬟去告孫紹祖,這不大現實,主子說丫鬟做的不對,處罰丫鬟,這都可以,主子占有丫鬟,還能說是通房丫鬟。

這世界,就是這麼殘酷,丫鬟受到的傷害不夠大,還奈何不了他們的主子。

第104章 他,必須死

那丫鬟在聽到陌生女子的話後, 搖了搖頭,若是她現在去揍了孫紹祖,自己出府了,明天就得有其他人倒黴。她不忍心看著其他的丫鬟奴仆出事,她寧願自己多受幾分罪, 反正她已經這樣了, 沒有必要讓彆人也過得這麼苦。

賈惜春見這名丫鬟搖頭, 開口道,“那我們走吧。”

這時候, 就得展現自己輕功的時候了, 這是救人, 運用一點靈氣也沒有關係。否則光光靠她這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