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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以齡官的身份,確實不可能讓身份高的人給他們說親。但賈薔不後悔,既然選擇了,那就得走下去。

當賈惜春過來時,便見到賈薔極為高興地離開。她在府中很少見到這一位,這一位的存在感實在太薄弱,若不是對方逢年過節會來請安,賈惜春都忘記這個人了。

兩個人沒有正式碰上,賈惜春遠遠地看見而已。

“紅鸞星動了吧。”賈惜春站在院子裡道。

“老太太之前打算給他說親的,估摸著是定下來了。”謝嬤嬤回答。

謝嬤嬤知道不少事情,隻不過平日不去管這些。賈薔這等人,在謝嬤嬤眼中就是可以忽略的對象,平日也不可能在主子的麵前提到這個人,聽到一些事情,聽過就是了。

“這也挺好的。”賈惜春不大記得原著裡的賈薔跟誰在一起,原著裡的那些人有的跟丫鬟有情,有的跟戲子有情,她哪裡分清楚他們誰對誰有情。他們有情就在一起唄,隻要沒有禍害到彆人,那就沒有問題,“他也算是我的侄子吧。”

“是。”謝嬤嬤道,關係沒有那麼親近的侄子。

“準備好禮吧。”賈惜春道,“他的年紀都那麼大了,應該會早早成親,不用等太久。”

說完之後,賈惜春就進屋找張老夫人,“娘,我來了。”

“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沒進屋,就開口。”張老夫人笑著道,嘴巴上那麼說,卻也沒有嫌棄女兒。

“就是想叫一叫啊。”賈惜春找了位子坐了下來,“想要出去走一走,過來告訴您一聲,彆說我自己跑出去。要是我要自己跑出去,就住郡主府了。住那邊,你們就都管不著我。”

張老夫人原本覺得女兒乖巧了,可聽到後麵的話,便覺得女兒分明就是怕挨罰,才過來一趟。

“出去做什麼?”張老夫人也曾年輕過,知道年輕姑娘對外麵充滿好奇,但也沒有跟女兒這般總是往外跑,“這一次是哪一家酒樓有新菜?”

“就不能想女兒是出去做好事,不是為了吃嗎?”賈惜春認為自己明明就是一個大善人的形象,怎麼能變成一個小吃貨,自己明明就是一個正經的人。

“做好事?給那些乞丐饅頭嗎?”張老夫人道。

“……”賈惜春有點不想說話,不給乞丐饅頭給什麼啊,頂多就是再給幾文錢。要是給太多銀錢,那些乞丐護不住,會被搶了的。

“還是給衣服?”張老夫人又道。

“給人看看病啊。”賈惜春回答,“彆總是小瞧女兒呀,除了我悄悄練的武功差一點,但是我的醫術很厲害的,陳爺爺都說我很厲害。”

賈惜春說的陳爺爺是皇帝之前派來的陳禦醫,在她學習醫術的時候,也有請教陳禦醫,為的就是日後方便行醫救人。給人看病,又不用靈氣,她可以做,開的藥方也能是普通的藥草,那她就能打範圍幫助那些窮苦人家的病人,天道也不會阻止她。

“那也隻是紙上談兵!”張老夫人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醫術有多厲害,女兒是郡主,興許陳禦醫就是說幾句好聽的話哄哄她。

“胖胖摔了腿,是我治的!”賈惜春強調,指了指地上四肢健全的大胖橘。

大胖橘配合地喵了一聲,主人,記得多給我兩條小魚乾。

“胖胖是隻貓啊。”張老夫人幽幽地道,能治好這麼胖的貓確實是一種本事,可大胖貓就是大胖貓,不是人。

“……”親娘說的好有道理,賈惜春沉默,大人怎麼就不能相信小孩子一點。她也能理解就是了,大夫要是開錯藥,能要人命的。

今天又是不能高深莫測的一天,賈惜春每次都認為自己能有高大的形象。等到後麵,她發現自己連一隻廢貓都不如,他們都不相信她很厲害,頂多就是相信她的佛珠手串很厲害。

佛珠啊佛珠,你總是那麼搶戲。

佛珠手串:……

今天的佛珠手串什麼都沒做,又被主人認為它搶戲。

賈惜春不能每一次都拿佛珠手串當借口,但是她耍賴的時候,就喜歡用這個借口。這時,賈惜春指了指手上的佛珠手串,“它,想出去了,要見見世麵,以後才能看破紅塵啊。”

“去,去,去。”張老夫人無奈,女兒又拿出這樣的借口,不就是想出去玩麼,去吧,去吧。

“謝謝娘。”賈惜春立即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我去啦。”

賈惜春出門的時候,把大胖橘和大白兔都帶上了,它們可是她泰安郡主標誌性的寵物。等她帶上它們,那些人總不能說她沒帶寵物,就認不出她,才衝撞她的。

她決定去那個小姑娘的家裡走一走,幫著小姑娘的父親治治病。賈惜春不忍心看著那位父親臥病在床,吃藥要花很多銀錢,隻怕尋常的大夫不一定就能治好他的病,就算能治好,那家人要是沒有那麼多銀錢買藥,也有可能拖拖拉拉的治不好。

那位父親一定不希望拖累家裡,怕也不願意吃那麼昂貴的藥。家裡有妻兒,都會為妻兒考慮,想著自己的身體已經那樣,便不治了,省得人財兩空。女兒走了,他便也去陪陪女兒,不讓女兒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賈惜春認為那位父親真的很有可能這麼做,這些人都非常善良,有時候明明可以活下去,卻為了家裡,而選擇犧牲他們自己。

謝嬤嬤自是跟著賈惜春一塊兒出門,還有抱大白兔和大胖橘的兩位丫鬟。

當賈惜春等人到達那個小姑娘的家裡時,已經有人到了這邊,隻不過那些人是來威脅小姑娘的家人。

小姑娘的家在城西,房子破舊,內裡陳設簡陋,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那些人強壯的男子來到這邊後,雖然沒有打雜,但也是怒氣凶凶的。

“活膩味了是嗎?”帶頭的刀疤男子沒有因為麵前的人是柔弱的女子,就給對方麵子,反而十分凶狠,“瞧瞧你的兒子、女兒,下一次要賣誰?你們以為……”

“以為什麼?”賈惜春聽不下去,直接帶著人進去了。

她身邊的丫鬟不是普通的丫鬟,不是力氣大,就是會些武功的。再來,暗裡也有護衛護著她。

賈惜春根本就不怕跟這些人正麵杠上,她還就要跟這些人正麵杠上呢。她現在跟這些人杠上,指不定皇帝很快就知道這一件事情。

她一直都知道皇帝有安排人待在她的身邊,賈惜春不怕他們看到她的一舉一動,反正他們隻能看到她讓他們看的。

刀疤男子等人回頭,便看見了賈惜春。他們一看到賈惜春,暗叫不好,大胖橘,大白兔,氣勢很強的丫鬟,這是泰安郡主啊。MD,泰安郡主怎麼會來這裡呢?

“怎麼?要假裝不認識本郡主嗎?”賈惜春挑眉,“凶神惡煞的,想嚇唬誰呢?”

刀疤男子眼珠子轉了轉,自然不敢對泰安郡主如何,他還想保全自己這一條性命。

“小人見過郡主。”刀疤男子道,沒有剛才那麼凶狠,語氣弱了很多,“這戶人家欠了我們主子銀錢,主子已經寬限好幾日,他們依舊還不出來,我們這才著急的。”

“騙誰呢。”賈惜春不可能相信刀疤男子的話,“當本郡主是三歲小孩子嗎?”

她今年都十歲多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沒有那麼好忽悠。賈惜春看向那一名瘦弱的婦人,“說一說,你們怎麼活膩味了,要賣誰?”

那名瘦弱的婦人心裡本身就很難過,大女兒沒了,這些人還上門說這些話。她隨即噗通一聲跪在了賈惜春的麵前,也不管眼前的郡主能不能聽明白,反正她就把自己家裡發生的事情說了,希望郡主能給他們做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民婦的大女兒已經被他們逼死了。”婦人落淚,她當時根本就不想大女兒站出去,可是在那樣的情況,她護不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拉著大女兒走。在大女兒被賣進青樓之後,她還時常到青樓外麵轉悠,“求郡主為民婦等人做主,在民婦的大女兒被他們拉走賣入青樓氏,這銀錢早就一筆勾銷了。如今,他們還上門威脅,這是要我等的命啊。”

賈惜春看向刀疤男子,“帶走,送去衙門,就說本郡主說的!”

謝嬤嬤聽到這話,沒有遲疑,讓暗中的護衛出來,又去找了附近巡邏隊,把這些人押去府衙。

刀疤男子等人不敢亂動,不敢闖出去,那是泰安郡主,又有護衛跑出去來,他們就隻能坐等被押去府衙。他們還想著要是他們沒有鬨事,乖乖的被押去府衙,一定有人搭救他們。

在那些人被押去府衙之後,賈惜春便看向那名婦人,“你們家裡有病人,藥味這麼重?”

謝嬤嬤一聽賈惜春的話,便覺得郡主是想出手出手救人,用用她的醫術吧。謝嬤嬤沒有阻止,正好看看郡主的醫術到底可不可以,陳禦醫說的話沒有錯,他確實非常欣賞泰安郡主在醫術上的天賦。

“是民婦的夫君。”那名婦人開口。

“看一看吧。”賈惜春道,“本郡主正好會些醫術。”

那名婦人哪裡敢說不,自是讓泰安郡主進去。他們這等人雖然住在京城,也有看過走在大街上的權貴,但還是第一次走得這麼近,心裡有些害怕,不敢多言。

賈惜春上一次過來的時候,沒有救治小姑娘的父親,那是因為她不適合出現。今天不一樣,她正大光明地來的,便也能出手。

屋裡的藥味濃重,賈惜春一看就知道小姑娘的父親用了其他藥物。

“之前用的藥方呢?”賈惜春詢問。

那名婦人把藥方遞了過去,賈惜春便發現裡麵有不少名貴的藥草,這些藥草雖然好,但這一家人明顯承擔不起,有人來過。

“前幾日,有人來看了民婦夫君,讓大夫開了藥。”婦人道,“若不是他們出銀錢,民婦的夫君也用不了這些藥。”

“這些藥是好,也貴,能緩和,能慢慢好起來,但到底不大適合你們。”賈惜春能開始更加便宜且更加有效的藥材,什麼樣的人家用什麼樣的藥,這才能讓他們承擔得起。

否則一個普通百姓家裡,天天用那麼珍貴的藥物,哪裡用得起。

這不是那些大夫的錯,他們本身是好心,且這邊的藥學還沒有那麼發達。賈惜春多學了很多,接連穿過兩次,接觸到的醫學自然更加發達。

“本郡主給他開一副藥方,你們用那些就好。”賈惜春看過床鋪上的病人,開了藥方,讓去抓藥,“放心,本郡主醫不死他的。”

門外,一名小男孩和一名小女孩小心翼翼地看著裡麵,站在門後麵探出頭,卻又不敢走進來。他們都知道他們的大姐姐沒了,還知道父親生病了。以前還會吵吵著要吃糖,現在便不會吵吵著吃零食。

賈惜春看到他們的模樣,走了出去,正好她之前買了一些糕點,便讓人給了這兩個小孩子一些糕點。

“瞧你們這模樣,這麼瘦小,得多吃一點。”賈惜春又讓人給那民婦一些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