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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開心嗎?”張老夫人笑著詢問女兒,“好玩嗎?”

“開心,好玩。”賈惜春笑著道,“白白和胖胖也玩得很開心。”

大白兔和大胖橘已經被丫鬟放下,它們都跟在賈惜春的身邊,大胖橘聽到賈惜春說到它,還‘喵’一聲。

“可惜不能天天出去。”賈惜春惋惜。

“要是讓你天天出去,你就該膩味了。”張老夫人可不敢讓女兒天天出去,“彆總想著玩,也該跟夫子學習。”

“哦。”賈惜春點頭,除非%e5%90%9f詩作賦,還有女紅,其他的都好說。

賈惜春不大懂得刺繡,要是縫補衣服,那還可以,她還會煉器,煉法衣。要是真讓她繡一朵牡丹花之類的,對於她就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了。

繡花針,你都用了那麼多貴重的材料練成的了,還吸收了不少靈氣,你怎麼都還沒有成精呢?怎麼還不懂得自己刺繡呢?

這就是賈惜春對繡花針的想法,刺繡不是紡織,要是簡單的紡織,找到合適的工具,再施法,那就簡單了。而刺繡本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還各種複雜,不能用法術解決,也不是不能用,主要是她的刺繡功力不夠,也就無法使用這樣的法術。

“那些針太細了。”賈惜春不開心,自己今天才多少歲啊,六歲是吧,學什麼刺繡。她以後也不會拿荷包當定情信物,不要刺繡,直接拿塊布縫一下就好了。

想要荷包當定情信物的男子,也不怕注孤生,哼。

賈惜春是想入鄉隨俗,但是刺繡什麼的,真的太考驗人了。

“才學幾天呢。”張老夫人也不是非得讓女兒的繡工有多好,而是作為女子,總得學一學,日後也好給夫君做個荷包之類的小東西。在這個世道,女人還是得懂得如何討好夫君,哪怕繡工不好,能做一個像樣的東西也不錯,也許還能讓夫君感動一二。

那種男子明知道女子繡工不好,卻還是忍著被針刺的痛苦繡荷包給他,那男子必定會感受到女子對他的用心。

“幾天就夠了。”賈惜春伸出自己的小胖手,“瞧瞧,我的手都瘦了,上麵還有小紅點呢,都是被針刺的。”

張老夫人仔仔細細查看女兒的手指,“哪裡?”

“很小很小的,都過了那麼久,就更小了。”賈惜春可憐兮兮地道,“就跟我們站在這裡看外麵的小螞蟻一樣,看不到的。”

張老夫人下意識看向外麵,心想站在裡頭看外麵的螞蟻當然看不到,再看看女兒委屈的神色,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出去玩的時候怎麼不說痛?”

“那是出去吃東西,要補回來,胖回來噠。”賈惜春解釋,“小手都瘦了,好可憐的。”

“你這是慢慢長大了。”張老夫人黑線,隨著年齡長大,哪裡可能還那麼胖,當然是要抽條了。

“那我可不可以不要長大?”賈惜春眨眨眼,“那些針的好細好細,還好小個,為什麼就要學嘛。再多找幾個丫鬟小姐姐唄,我這樣的人,哪裡要自己做衣服啊,我有錢!”

“……”張老夫人無語,話是這樣的,但是還是得要學一些的啊。

“嬤嬤,對不對?”賈惜春轉頭看向謝嬤嬤,“人家的小手指可以彈彈琴煮煮茶,哦,對了,還可以畫畫,但是其他的,真的很難的。”

張老夫人就知道會這樣,女兒總喜歡轉頭問謝嬤嬤。這個孩子,越發機靈了,好像知道謝嬤嬤有神奇的功能似的,總那樣。

“郡主不學也無妨。”在謝嬤嬤的眼裡,郡主彈彈琴煮煮茶確實挺不錯的,至於女紅,要是不行就讓針線房的上,不需要郡主那麼辛苦。

謝嬤嬤非常疼賈惜春,但也不是什麼都任由她,要是郡主今天說不讀書,那謝嬤嬤一定不可能同意。

“聽見了嗎?嬤嬤都這麼說。”賈惜春嘟著嘴,“娘沒有嬤嬤疼我哦。”

果然,又來這一句話了,女兒都學會了激將法,就想著不要學女紅。張老夫人也無法,要是女兒不學,自己還真沒法逼著她,年紀大了,就越發容易心軟。總想著自己年紀這麼大,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女兒出嫁的日子,總覺得對不起女兒。

因此,張老夫人就越發疼愛女兒,還時常送女兒東西。她還想著自己的體己雖然沒有很多,但是她還是想多留給女兒,至於兒子和孫子,他們已經有了威烈將軍府。

女兒還有郡主府?有封地?張老夫人選擇性忽略這些,在她眼裡,就屬女兒需要她多關心。孫子已經進了巡防營這些年,性子也沉穩了,不用她多操心。

“行,不學就不學。”張老夫人道,“以後可彆後悔。”

“才不後悔呢。”不過就是一個荷包,她可以畫符籙送給對方,不對,符籙太容易消耗,可以煉製法器啊,賈惜春想過了,不過就是一個定情信物,她有辦法的。

像她這樣的身份,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找一個人成親。要是可以,就帶著夫君一塊兒修煉。

賈惜春前世沒有談過戀愛,沒有道侶。今生嘛,她不介意有一個。像他們這種沒有剃度出家的佛修可以成家,那些出家人不會阻攔,世人也不可能去阻攔。要是出家的佛修大能突然有一天說要還俗成家,那才驚人。

有一些魔修就喜歡勾搭出家人,說是禁欲感的小哥哥看上去很誘人。

當初,賈惜春剛剛穿到修真界沒有多久,就看到那樣的畫麵,整個人就呆了,隨後就想那就是製服的誘惑吧。

“你這麼小,哪裡知道。”張老夫人可不認為女兒就不後悔,大不了等女兒再大一點,再讓人教導女兒刺繡就是了。

“阿彌陀佛。”賈惜春道,“我要念這個的,也簡單多了。”

女紅什麼的就算了,她可以多去抄抄經書,可以念佛經。賈惜春想著多要做善事,日後好有功德渡雷劫,即使不渡雷劫,也得多做善事,有善心的人會更加漂亮。

最重要的是曾經那麼多人幫過她,她當然也得幫助彆人,善心才能一代傳一代。

賈惜春有些懷念那些大師,那些大師一個個都非常好,會教導她,會幫她,沒有讓她這個異世之魂完蛋。即使她當初不算是魂穿,沒有奪舍,但是一些大能還能看出她不是那個世界的,那些大師也看出來了,還護著她。

“哥哥之前還有教我,我學的很快的。”賈惜春得意,“也有抄寫喲。”

“好,你們都能耐。”張老夫人隻能這麼說了,這就是她的一雙兒女。

幾天過去,榮國府那邊倒是安靜,王夫人沒有因為周瑞家的被趕出廚房就大鬨,反而多顧著賈政和賈寶玉。她心裡有火,卻隻能忍著,得看看王熙鳳都知道些什麼。

王熙鳳想調查那些事情,卻也無從調查,卻知道賈璉的親娘娘家跟廢太子有些關係,廢太子倒台被圈禁,賈璉的母族也受到了牽連,他們現在都沒有在京城。

親婆婆都死去那麼久了,王熙鳳也尋不到舊人問當年的事情,親婆婆留下來的人早就被打發出府了。

因為賈璉母族牽涉廢太子,王熙鳳倒是不好多調查,在尋不到舊人的情況下,自然就暫且擱在一旁。王熙鳳可不認為她認為有疑點,跟賈老夫人說幾句,老太太就會調查,也不認為自己跟賈敏說了,賈敏會幫襯她。

這種事情牽涉太過,又過去那麼多年,讓它繼續塵封是最好不好的事情,省得把家族牽扯到裡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王熙鳳心裡有了主意,日後有機會,再調查一二。如今,還是跟王夫人疏遠一些,牢牢掌握府中的中饋,把王夫人的人替換下來才好。

賈璉得知王熙鳳的舉動後,倒是對她很滿意,他之前也想過妻子會不會更加親近二房,畢竟二房的嬸嬸是妻子的姑母。見妻子沒有親近二房,對迎春也不錯,他自是高興。

早年,賈璉確實不大關心賈迎春這個庶出妹妹,但在這個庶出妹妹出事之後,他便覺得他們大房的人都好可憐,也就更加關心賈迎春。

“你跟嬸嬸說了什麼,她這幾天都沒動作?”賈璉跟王熙鳳在屋裡說話,他不是傻子,不認為王夫人輕易就肯交權,想必還要為難她一二。王夫人掌管中饋那麼多年,府中上下好多丫鬟婆子都是王夫人的人,就連大房這邊也不例外。

“不過是跟她說你親娘早亡,說你哥哥早夭,說現在嫡母被她壓得喘過氣。”王熙鳳說實話,“我這親姑媽隻怕是心虛了,才這般。”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賈璉心裡還是有些難過,母親去世的時候他還小,哥哥早夭的時候,他更小。

小時候,賈璉也想母親和哥哥怎麼走得那麼快,後來還想這府上明明是大房的,為什麼就要二房管著。他也是不樂意的,卻也無法,他那時候還沒有娶妻,繼母出身又低微。

當然,賈璉早年還想著賈元春要進宮的,老太太要給二房臉麵,那也正常。他想著要是賈元春進宮,那麼他們大房也會好吧,這種心思很奇怪,想著這個府是大房的,可是二房又要出現一個宮妃,想攀著宮妃,卻又不想讓二房太得意,可是二房不得意,大房也沒好處。

於是賈璉的心就非常矛盾,表麵對二房的態度還是非常好。等到賈元春被皇後賜婚,她沒有被選入宮,賈璉也就不用選擇了,二房沒有宮妃,那麼自己也就不用那麼討好二房了。

賈寶玉出生後的頭幾年,這個寶玉可是被全府上下寵著的,比賈璉過得還要好。賈璉自是不高興,但是還得捧著,誰讓賈寶玉銜玉而生日後要有出息,誰讓賈元春要進宮為妃,有這兩點在,就得對二房好一些。

當賈惜春帶著佛珠手串出生被封為泰安郡主,賈寶玉什麼都沒有;當賈元春被皇後賜婚,沒有入宮,這一切都變了。賈璉對二房的態度在漸漸發生變化,到現在,他便認為二房也沒有什麼厲害的。

“隻是她心虛什麼?”賈璉眼睛微眯。

“這就不知道了。”王熙鳳道,“母親的娘家跟被圈禁的那位有關係,這事還不好說。”

王熙鳳沒有瞞著賈璉,卻也不希望夫君傻傻地衝到王夫人的麵前,也不想夫君瞎調查,這種事情要人命的。賈老夫人那樣睿智的人,應該不可能縱容王夫人害死了大房原配和嫡長子,這裡麵必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經過王熙鳳這麼一提點,賈璉微微點頭,伸手握著她的手,“你能嫁給我,是我的福氣。”

“自是你的福氣。”王熙鳳有些羞澀,又道,“嫁進來之後,我便隻有嬸嬸,沒有姑媽。你可得顧著我一些,嬸嬸隻怕要對我不好了。”

“顧著,顧著,自是顧著。”賈璉摟著王熙鳳,這樣的妻子深得他心。

榮國府對於現在的威烈將軍府就是一個戲台子,張老夫人時常能從下人們那些了解到,榮國府今兒又在演什麼戲,這戲精彩不精彩,是不是得準備瓜果。

在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