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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點軟。”謝長雲分析,“不然,你試試。”

賈惜春糾結,那她是不是應該咬一下小手試一試,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壞蛋,“忽悠我啊。”

她才不去咬白白胖胖的小手,小手是小手,又不是白白的饅頭,休想忽悠她。

“走,走,走。”賈惜春搖晃著張老夫人的手,她才不跟一個八歲的孩子計較,太降低格調了。

“公主,那我等就先回去了。”張老夫人道。

“等搬去公主府後,泰安可以常來玩。”昭華長公主對張老夫人點點頭,又轉頭對謝長雲道,“彆逗人家小姑娘了,回去逗逗你弟弟。”

謝長雲想到自己的弟弟,再看看白白胖胖的小團子,弟弟一點都不軟糯,他覺得自己的弟弟才是假孩子。

隨後,張老夫人就帶著賈惜春離開了,賈惜春走了幾步後,謝嬤嬤就抱起她。被抱起的賈惜春,正好趴在謝嬤嬤的肩膀上,瞧見謝長雲,又朝著他吐吐舌頭,小鬼,等我長大了,看我怎麼忽悠你。

謝長雲看著賈惜春那樣,不禁笑了。

顏控的賈惜春表示小哥哥犯規,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小哥哥,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哎呦,不能,她得堅定一點,欣賞美可以,但是她絕對不會對小哥哥動心的。

顏控可以,花癡要不得,賈惜春在心裡畫了一個大叉叉。

昭華長公主看著兒子笑了,便道,“人都走了,不如看你弟弟。”

“天天看。”謝長雲真的是天天看到他弟弟,每天都要被弟弟蠢哭,當然,他沒有哭,隻是哭笑不得。

“你弟弟都被你的冷臉嚇到了。”昭華長公主輕笑,覺得今天的兒子才像是一個小哥哥,在他弟弟麵前,哪裡是小哥哥,分明就是大魔王。

“他是男孩。”謝長雲強調,一個男孩子,以後得頂天立地,哪裡能夠那麼傻,那麼蠢。

“行,你就冷臉對他。”昭華長公主也不祈求謝長雲如何,反正這個兒子還是懂得要照顧弟弟,不讓弟弟受欺負,不讓弟弟走上歪路,冷臉也是一種關懷,“泰安不錯吧,你說要是讓她做你弟媳婦,如何?”

“不好!”謝長雲皺眉,小胖團子跟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弟弟?一點都不般配!

“為什麼?”昭華長公主疑惑。

“弟弟沒用!”謝長雲直接狠狠地踩他弟弟一腳,像那麼軟軟糯糯的小胖團子,就應該找一個能保護她的。而不是像他母親那樣護著他父親,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是說你父親無用吧。”昭華長公主黑線,這個兒子就是如此。

“不,不嫌棄,子不言父過。”謝長雲正色。

“那你看泰安適合什麼樣的人?”昭華長公主開玩笑道,“你這樣的?”

謝長雲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可以。”

“……”兒啊,為娘錯了,你的臉皮一如既往的厚,昭華長公主嘴角微扯,卻也沒有把謝長雲的話當真。

小孩子嘛,逗一逗就是了,哪裡能把什麼話都當真。

張老夫人一行人很快就回到威烈將軍府,尤氏沒有想到她們這麼快就回來,還以為還要過上個把時辰。尤氏過來看張老夫人時,便瞧見她婆婆一臉冷色。

果然婆婆提前回來,就說明沒有好事情發生。但是尤氏還是上前,“母親。”

“無事。”張老夫人沒有多說,“日後少去宣平侯府。”

張老夫人沒有多說,尤氏也不敢多問,聽了張老夫人的話,她便也知道怎麼做了。宣平侯府本身就比威烈將軍府得聖心,一個蒸蒸日上,一個落日黃昏,兩家本就很少有牽扯。

尤氏本身也不喜歡去那些高門赴宴,她是繼室,身份又低,加上府上本就落魄了。之前,她去過好幾次有實權的人家,沒少被晾在一邊。可她也不能說什麼,大家的身份都擺放在那裡,大多數人不是跟身份相當的人聊,就是去高攀。

“是。”尤氏應聲。

等出了張老夫人的院子,尤氏才敢去問秦可卿,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出去了,還鬨笑話。張老夫人不說,那是因為張老夫人帶著秦可卿一塊兒出去的,她可以問秦可卿,沒有必要問長輩。

秦可卿自是說了,在張老夫人去接泰安郡主的時候,她也稍微打聽了一下。便有那丫鬟說宣平侯老夫人身邊的人去找泰安郡主過去,泰安郡主不肯過去,宣平侯老夫人才生氣的。

那丫鬟是宣平侯府的,之所以跟秦可卿的丫鬟說了,那也是因為宣平侯夫人的吩咐。

尤氏聽完之後,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宣平侯老夫人的身份高,侯府又比他們的威烈將軍府厲害,侯府還有一個昭華長公主,婆婆就這麼帶著人回來,真的沒事嗎?

“祖母做的必不會有錯的。”秦可卿嫁過來已經一段時間,自然明白自己的婆婆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隻怕尤氏擔心她們得罪人,要秦可卿說,得罪便得罪了,斷沒有在宣平侯老夫人說了那些話後,還上趕著討好人的。

就算他們想要討好宣平侯府,人家也不見得願意讓他們討好。

泰安郡主還那麼小,宣平侯老夫人就拿泰安郡主開刀,泰安郡主可是皇帝親封的郡主。要是威烈將軍府再退步,以後什麼人都能欺負他們了。

秦可卿認為張老夫人做的非常對,要是今天是尤氏帶著泰安郡主過去,隻怕尤氏還沒有這麼果斷,甚至可能在那裡辯駁。但是這種事情沒有辯駁的意義,多辯駁了,反而被人認為泰安郡主不好。

“這是。”尤氏哪裡敢說秦可卿不勸阻張老夫人,更加不敢說張老夫人的做法有問題。

此時,張老夫人已經給賈惜春換了一身衣服,去去晦氣。

“等你長大一些,再出去玩吧。”張老夫人看著女兒圓嘟嘟的小胖臉道,“省得被欺負。”

“不會。”賈惜春伸出小拳頭,“揍。”

“就你小胳膊小腿的,能揍得過誰。”張老夫人摸摸賈惜春的頭,後宅的女人鬥爭,不在於誰揍誰,而在於言語。女兒現在雖然懂得說很多話了,可也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女兒還小,哪裡明白那些彎彎繞繞的。

張老夫人現在就特彆不喜歡宣平侯老夫人,女兒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宣平侯老夫人憑什麼說那些話。就算賈珍研究經書,張老夫人也認為兒子這樣很好啊,兒子沒有亂搞,而是安心研究佛法有什麼不好的。

何況兒子又沒有出家,又沒有扔下這個家不管,孫子又在巡防營。張老夫人認為這個家現在很好,沒有以前的頹敗,反而陽光向上了。

宣平侯老夫人的話著實過分了,要是遇上腦子不清醒的人,且又重男輕女的人,指不定就責怪女兒了。

張老夫人現在對宣平侯老夫人沒有一丁點好感,至於宣平侯夫人,以後還是少接觸微妙,畢竟昭華長公主一家子能搬到公主府去住,宣平侯夫人卻不能。

不管宣平侯夫人如何,宣平侯夫人的女兒又如何,張老夫人都不可能跟宣平侯夫人有過多接觸。在外麵說說話或許可以,但絕對不可能送上門被宣平侯老夫人折辱。

不用等第二天,皇帝當晚就知道宣平侯老夫人的所作所為,他隻想說宣平侯有這麼一個糟糕母親,讓他真的很放心重用宣平侯,這說明宣平侯很難跟彆勾結,宣平侯老夫人總在得罪人。

要是宣平侯老夫人得罪其他人也就罷了,但是是他這個皇帝親封的泰安郡主就不行了。明空大師親自認證過,泰安郡主是個厲害的人物,於國於家於他這個皇帝都沒有危害,那麼他自然要護著泰安郡主一點。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不能讓那些人認為泰安郡主好欺負,今天宣平侯老夫人欺負泰安郡主了,明天又有人欺負泰安郡主。

皇帝當天晚上就去了皇後的宮裡,皇後立即領會了皇帝的意思。皇後第二天就讓嬤嬤去了宣平侯府,讓嬤嬤訓、誡老夫人,不罰老夫人做其他的,就讓老夫人抄一百遍佛經。

宣平侯老夫人本以為皇後的人是來賞賜的,萬萬沒想到,對方是來抄佛經的。

“嬤嬤可是說錯了?”宣平侯老夫人不敢相信,比如對方其實是讓她兒媳婦抄佛經,而不是讓自己。

“皇後口諭,沒有錯。”嬤嬤冷聲道,“老夫人還是反省反省自己做錯了什麼,泰安郡主那麼年幼,何時得罪了您?”

嬤嬤說的非常直白了,要是宣平侯老夫人還不知道錯在哪裡,那真的是沒救了。不過宣平侯老夫人有沒有救都好,隻要宣平侯老夫人彆再去得罪泰安郡主就好。

宣平侯老夫人錯愕,竟然是因為泰安郡主,泰安郡主那麼小就知道告狀,果然是一個小妖孽。這老人,要是不喜歡一個人起來,那就非常偏執,哪怕周圍的人都說那個人好,她也依舊堅定的認為那個人不好。

就比如宣平侯老夫人,她現在就偏執地認為泰安郡主不好。

嬤嬤見宣平侯老夫人的臉色,便知道對方不是一個會悔改的人。不管如何,這一次之後,其他人都不敢入宣平侯老夫人那樣欺辱泰安郡主。

其實當皇後得知宣平侯老夫人折騰泰安郡主的時候,她有點懵,泰安郡主才多小啊,怎麼就跟宣平侯老夫人對上呢,兩個人中間差距的歲數實在是太大了。

在正常的人眼裡,這兩個人應該鬨不起來。甚至該說,泰安郡主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就被人當眾批了一頓。

“老夫人要是有問題,就等抄完經書之後,再進宮問皇後娘娘吧。”嬤嬤道。

宣平侯老夫人哪裡敢去問皇後娘娘啊,她本來就隻敢在外頭耀武揚威,根本就不敢在皇後這等人麵前張狂。從宣平侯老夫人極少見昭華長公主就可以看出,她不敢得罪身份比她高的人,隻會多得罪身份不如她的人。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裡,宣平侯老夫人被皇後罰抄佛經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那些人倒也不意外,特彆是那些見到宣平侯老夫人囂張麵孔的人,還有宣平侯老夫人以前得罪過的人,他們都認為宣平侯老夫人咎由自取。

沒瞧見泰安郡主出生時帶的佛光嗎?沒瞧見皇帝親封泰安郡主嗎?沒瞧見宮裡總是賞賜泰安郡主嗎?沒瞧見……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泰安郡主非常得寵,那些市井百姓也都知道。京城裡就沒有幾個人明麵上去得罪泰安郡主,要是不滿泰安郡主得寵,頂多就是私底下說說,哪裡敢跟宣平侯老夫人那樣明著說,還當著那麼多人麵前說。

皇後派人訓斥了宣平侯老夫人,皇帝緊接著又給泰安郡主不少賞賜。

賈惜春瞧著麵前琳琅滿目的東西,便覺得挺好的。沒有受什麼委屈,竟然就得到了那麼多東西。

“我的,都是我的!”賈惜春揮著小胖手,“一個人哦。”

“對,你一個人的。”張老夫人好笑地道,有皇帝賞賜,便也讓她放心許多。

宣平侯到底得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