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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從開始的水土不服,到目前的習慣成自然,一切都在順利進行著,唯獨讓我不安的,就是她的身體。

昨天我偷偷跟在她的身後,跟了足足半小時,她居然都沒有發現。她又去了那家心理谘詢中心,如我所料,她又谘詢了那個所謂的春夢。

一個人占據是另外一個人的心,到底能占據多久?這個問題我沒有答案,但是每每看到陳天喜因為那個男人苦惱時,一種不言而喻的憤怒就在我的心底蔓延。

半年前,魏勳在禮堂裡%e4%ba%b2自拒絕了她,這種傷害對於任何一個女人而言,我想都是很難承受的。何況,在她看來,這個男人一直很愛他。

老爺子常說,想要打敗一個人,隻要抓住他的弱點就沒問題。這句話在魏勳的身上,完全得到了應證。他已經做了他的選擇,事實證明,愛情也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但是這個可憐的女人,那片對她而言慘痛的記憶已經從腦海裡消失,為什麼,她還不肯忘記過去,忘記那個拋棄了他的男人?

固執如她,憤怒如我。

沈冰打電話過來時,我還在備課。一直以來期待的工作,在這裡得以實現,每天和一群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呆在一起,心也沒有任何負擔。

沈冰告訴我,今天她有同學聚會。我聽了有些緊張,畢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我們的計劃,萬一有人說漏了嘴,隻怕會引起她的懷疑。

過去是我們都不想再次觸碰的一個點,我寧願選擇自欺欺人,寧願學著陳天喜,把這一切忘記。

備課結束之後,我去vics訂了包廂。當沈冰帶著一大夥陌生男女過來時,我沒撞見陳天喜。

沈冰告訴我,她在家給八戒洗澡。

說到八戒,我的心底又是一陣窩火。八戒是陳天喜和魏勳飼養的寵物,兩人分手之後,魏勳是懶得再去照顧這小王八羔子。陳天喜的病情又時好時壞,所以隻能丟在沈冰那兒。

後來,王博士告訴我,讓陳天喜接觸接觸小動物,對她的病情是有好處的,還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培養她的責任心,我雖不待見他們兩人共同喂養的小王八羔子,可一想到對他有好處,我還是同意了。

或許是她曾經待它如同母子,八戒看到陳天喜的第一眼,就狠狠的添了她好幾口。這女人雖然有時候脾氣爆照了點,可對八戒,那是真好。

我不是沒有度量的人,所以也慢慢的習慣了八戒的存在。

八戒也習慣了我,聽指令,也是在我想見她的時候,成為一特好的借口。

今天的聚會,她不來也好。言多必失,我也不想因此再生是非。招呼這幫老同學之後,我跟沈冰打了聲招呼,便準備離開了。誰知她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並且給陳天喜打了電話。

我去樓下饒了一圈,不久,就看到陳天喜進門。她今天的穿戴有些不同,深v,蕾絲,勾起了不少雙眼睛。

想著大學那會兒,我做夢都期待她能這幅打扮,可她一副男人婆模樣,整天t恤,牛仔褲,哪有半點女人樣子?

我穿過人群,跟著她的背影上了樓,咽下口中的紅酒,推開了包廂的門。

她和其中一位老同學正在寒暄,見我進門,臉上立即露出一疑惑眼神。我琢磨著,是不是有人說錯話了,遂走到她的身邊,跟其他人打了招呼。

問了幾句才知道,原來,是有人把我當成她的男朋友。

不過,這也是我要的效果。

這半年來,咱兩總是不溫不火的發展,我連她的小手都沒牽過,想想也挺不甘心。至於她,好像也很享受此刻同學之間給予的虛榮心,偷偷的跑到我的身邊,小聲的跟我道謝,並且保證支持我和沈冰。

也難怪,她不記得的事兒,沈冰一直記得。所以在她的眼中,我和沈冰才是一對。

為了不讓這種誤解越陷越深,我覺得有必要給她一個小小的提醒。

其實我看的出來,今晚到場的她的幾個老同學,特彆是女人,看她的眼神,都是羨慕嫉妒恨的。一夥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去給她灌酒。

陳天喜的性格太直,在應酬方麵還是會吃虧。我擔心她喝太多,走過去,給擋了下來。

實際上,她已經喝多了。

我給服務生打了個招呼,又走到陳天喜麵前,讓她扶著沈冰先去休息。

支走了她,我和這夥老同學也就沒什麼顧忌了,點了兩瓶xo,兌了點飲料,大家也喝個痛快。

我喜歡他們說“天喜她對象”“天喜她男人”之類的話,聽上去特彆悅耳。所以酒水方麵,我全用最好的招待。

一輪喝下來,我也有了醉意。

我讓服務生去旁邊的ktv開了一豪華包廂,帶著大夥兒去唱歌。因為放心不下陳天喜,唱了兩句,我便返回酒吧。

陳天喜躺過的地方,好像還帶著她的清香。

包廂外傳來了聲音,不用猜我也知道,一定是陳天喜來了。

我眯著眼躺在沙發上,聽著她的腳步緩緩靠近,心底那些躁動分子,不斷的叫囂著。

“曾子默……”她喊了我的名字,好像在大學校園裡,她固執的盯著我,伸著食指指著我的模樣。隻不過,此刻的聲音,略加的溫柔。

鼻尖是她的發香,我眯著眼,一眼就看到了她%e8%83%b8口兩團雪白再朝我打招呼,讓理智見鬼去吧,我隻想抱著她。

半年了,這是我們第一次%e4%ba%b2密接觸。

我不是沒見過女人,可是當我真正抱著她的時候,我的心是顫唞的。

那句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話,我想這一刻,認真地告訴她。

酒精雖然占據了我的身體,但是絕沒有占據我的思緒。我聽著她喊我的名字,我們麵對麵的坐在一塊,她盯著我的雙眼,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那個俏皮霸道蠻橫甚至處處跟我過不去的小丫頭,再一次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陳天喜。

即使明早醒來你要跟我絕交,這一刻,都讓我%e5%90%bb你。

%e5%90%bb下去的時候,我的思緒還是清醒的,但是肌膚接觸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經沒救了。我的手不受控製的撫摸著她的肌膚,如我想象那般,絲滑,彈性。

獸欲席卷全身,我放肆的%e4%ba%b2%e5%90%bb著她的%e5%94%87,挑弄著她的%e8%88%8c尖,%e4%ba%b2%e5%90%bb著她的耳垂,聽著她在我的耳邊的呻。%e5%90%9f。

通過她的反應,我知道,她也是醉了。有那麼一秒,我撕開了她的衣服,想要趁機征服這個女人,可是當我的身體貼著她的身體時,我又做不到了。

我將她抱在懷中,哄著她入睡。感覺到身體裡的火苗慢慢的減小之後,我才起身,去門外抽了一支煙。

大四那年,魏勳,陳天喜,還有珊珊三個人合租了一個房子。可是珊珊告訴我,魏勳和陳天喜,是住在兩間房子裡。

她思想開放,可是在男女關係裡,她還是想把最珍貴的一次,留在結婚那一天。

而我,又怎麼能乘人之危呢?

我這麼一本正經,總該換來一個敬畏的眼神對嘛?可她陳天喜是什麼人?醒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給了我一巴掌。

我琢磨著她肯定是誤解了我,我雖然趁機占了那麼一點點便宜(相信我,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接%e5%90%bb是最為普通的接觸了)但是不至罪該萬死吧,就陳天喜那模樣,我知道,她一定是想剁了我。

如我想想中一樣,陳天喜果然是極為憤怒。她不但要和我撇清關係,連那小兔崽子,都不讓我遛了。

有件事我是不想承認的,可是我心底很清楚,陳天喜之所以那麼不顧一切的選擇和我保持距離,不過是因為,她還想著他罷了。

所以當她毫不猶豫的跟我說,以後不想再麻煩我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

我真的很想問她,一個男人在婚禮上把你甩了,你為什麼還想著他?你就這麼卑微?你就這麼低賤?

可是所有的腹誹,都在她的沉默裡,被我藏在了肚子裡。→思→兔→網→

如果我告訴她這個事實,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查詢魏勳離開她的理由。倒時候,我也難辭其咎。

她是會恨那個男人,這與我無關。

可是我害怕,她也會恨我。照她今天的表現,我瞅著,她是對我沒意思了。

實在不行,我隻能選擇二號計劃。

沒錯,我被一個失戀且失憶的女人,拒絕了。

羅蒙罵我活該,罵我自找苦吃。他的建議是,把一切都告訴陳天喜,讓她一個人痛苦去吧。

我在微信上問他,是不是皮癢癢了?

羅蒙的回答是,皮癢癢的不是我,而是魏勳。

我心情鬱悶,這個死人妖最近總愛拿陳天喜那狗%e5%b1%81的前任來噎我,等我搞定陳天喜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他!

至於現在,時間正好,我還是先去接她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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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的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邊陳天喜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那邊,魏勳又過來湊熱鬨。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來找了陳天喜。

陳天喜的反應也是給了我一巴掌,馬路上那麼多車,她直接闖著紅燈,就為見到魏勳一眼。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即使我做再多的努力,也都是白費。

因為深入到她心口的那個人,不是我。

因為砸車的緣故,她好像被嚇到了。我給沈冰打了電話,讓她過去安慰安慰。沈冰大概猜到我們又鬨了彆扭,隨口問了句,我知道隱瞞也沒法隱瞞,就告訴她,魏勳來這裡了。

不過,我不想陳天喜知道。

掛了電話之後,我便給珊珊打了電話。問了才知道,原來魏勳到這座城市已經有半個月了。據說,是總部的意思。

他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總部的意思?無非就是他仗著老爺子的麵子上去跟董事長說兩句,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我們的見麵是不可避免的,雖然我很反感。

魏勳好像早就料到我會打電話給他,所以見麵之事也是相當順利,讓我驚訝的是,他也去找過王博士。

他了解天喜的病情,這種了解中,透著關切。

我也直話直說,問:“既然你和珊珊有婚約在先,再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恐怕不大妥當。”

魏勳和在學校那會一樣,淡然,冷漠,他說:“我這次過來主要還是公事為先,幫助陳天喜恢複健康,隻不過是處於虧欠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