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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時去了公司報告。其實我早料到大夥兒會關心我的私生活,索性半開玩笑的說:“那家夥是中看不中用,被老娘一腳踹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羅蒙正巧從茶水間走出來,聽得一清二楚。其實我說的時候也是圖一時口快,想著羅蒙會到某人那裡告狀,我的心又懸著。

可事實證明,我想多了。等了一天,曾子默那裡是按兵不動。

其實我也明白,人家對你沒意思了,你還指望對方因為你一句話心慌意亂,那是不可能的事兒。可曾子默越是淡漠,越是增加了我對他的厭惡。

這些天我一直在腦海中策劃著和曾子默見麵的情形,導致了我這人睡眠質量直線下降,我去醫院找匡明宇幫忙弄點安眠藥,不料被他發現我為情所困的事實。

匡明宇告訴我,積壓的情緒必須得到釋放,否則時間久了,會引起各種心理疾病。

我問他怎麼釋放,匡醫生老謀深算的說:“這個,你自己不是有了打算了嗎?”

鑒於匡醫生對我這個病人如此愛戴的份上,我決定拉著他一起,給我壯壯膽。好在匡明宇這人菩薩心腸,懸壺濟世,一口就答應了我的請求。

等我策劃著如何跟曾子默偶遇時,我才忽然發現,我對曾子默的了解,真的挺少的。除了vics酒吧之外,我不知道還在哪裡能夠遇到他。

於是,我特意船上了許久沒穿的黑色蕾絲連衣裙,挽著匡明宇的胳膊大搖大擺的進了酒吧。

喝酒,聊天,我坐在角落裡,時不時的看了看人群,卻沒見到曾子默的身影。

匡明宇笑我的太傻,說:“你這哪裡是在宣戰啊,明擺著是來邂逅的。陳天喜,你信不信,說不定你在意的那位,就在某個角落盯著你。”

我急忙正襟危坐,左看看右瞅瞅,小心翼翼的問:“他在哪裡啊?”

“我是做了個假設。”匡明宇白了我一眼,說:“你來這裡,不就是想要他發現你嗎?我倒是有個主意。”

我好奇的看著匡明宇,見他起身,走到我的麵前,來了個紳士的鞠躬,說:“陳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嗎?”

我也沒想太多,就伸出了手。匡明宇拉著我去了舞池,一隻手摟著我的腰部,一隻手托著我的手,隨著節奏跳了起來。

匡明宇比我高出一個頭,我平視的話,就能看到他的下巴。以及,下巴以下的位置。

以前我隻覺得,他隻是個醫生而已,咱兩這麼拉近距離,倒是讓我注意起了他的性彆。

尷尬是有的,何況,匡明宇好歹也是他們腦科的男神,那長相,真不是我誇張,用一表人才文質彬彬這類詞語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一段舞跳下來,匡明宇是過了癮,倒是我不大自然。

回到座位上,我又看了看周圍,依然沒見曾子默,匡明宇見我這個樣子,立即笑了我,我埋怨他指導不利,抬頭一看,就看到了吧台上坐著一熟悉身影。

那不是曾子默,又是誰?

他的身旁坐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那姑娘的%e8%83%b8是%e8%83%b8,%e8%85%bf是%e8%85%bf的,外表絕不在我話下。

我看不到曾子默的表情,隻是瞅著那姑娘時不時的勾起大%e8%85%bf朝曾子默的%e8%85%bf上蹭,我那火氣,蹭蹭蹭的就往上升。

我大概隻猶豫了一秒,拉著匡明宇就朝吧台走。而且,更牛叉的是,我什麼位置都沒選,就選了曾子默身旁的位置坐下。

“一杯轟炸機。”

我聽沈冰說過轟炸機這玩意,據說口感辛辣,我點它的時候就覺得名字霸氣,最好能把身旁這兩位直接給炸了。

不不不,還是炸了那姑娘吧。

匡明宇一如既往隻喝冰水,我們麵對麵坐著,我的後背就是曾子默。

然後,我聽到他姑娘嬌滴滴的說:“你不知道嗎?掌紋裡有條情感線。能預測你的情感狀態。”

“是嗎?”曾子默聲音冷漠,不過明顯帶著好奇。

“對呀,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那姑娘相當主動,我用餘光掃到了她的手,正在拉著曾子默的手。

曾子默臭不要臉的就遞上去了。

“喲,你這感情線……”這姑娘吃驚的叫了一聲,笑著說:“沒看出來呀,你這人還挺癡情的。”

我呸!

我忍不住發出了聲音,鬨得那姑娘翻了我一白眼。可抓著曾子默的手,卻沒有鬆開。

曾子默手上有一名表,大約十來萬吧。

那姑娘肯定是辨彆真假去了。

“你看你的掌紋,這麼好的男人,我怎麼之前沒遇到啊。”

“嗬嗬,你這麼漂亮的女孩,我也是今天才碰到。”

瞧瞧,我還在家中養著內傷,人家就已經牽著姑娘的小手*。這就是差距。

轟炸機端上來了,服務生點了打火機,我瞅著這架勢,哪裡還能喝得下。但是隻要想到身旁這對狗男女,我一仰頭,一口乾了這杯酒。

嗓子冒火,心口也在冒火。身旁這兩位,居然還在*。

我瞅了匡明宇一眼,也好奇的拉起他的手,說:“據說能看到情感線,來,你幫我看看。”

匡明宇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他是無辜的。我瞪了他一眼,他這才低著頭,看著我的手,說:“這位姑娘,從你的情感線上來看,你這一生,情路坎坷。”

身旁的姑娘笑了,我轉過頭,恰巧撞到曾子默的目光,他可能也沒料到我會這麼*%e8%a3%b8的看過去,所以和我目光碰撞的時候,立即避開了我的眼神。

情路坎坷,說的還真對,前任結婚了,現任還沒上任,就把我給踹了,這是不坎坷嗎?

“再來一杯轟炸機!”我心裡窩火,實在沒處可發泄,隻能借酒消愁。

服務生似乎嗅出點什麼,先是看了曾子默一眼,然後才看著我,抱歉的說:“不好意思,轟炸機已經售完。”

我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是曾子默在給我臉色看。他是這裡的常客,錢包有多深,誰也不知道。當然,誰也不敢得罪他。

想當初,我第一次來這裡,還是他帶著來的。服務生各個精的跟猴似的,當然知道奉承誰,得罪誰。

“給她一杯果飲就好。”匡明宇見我難堪,笑著說:“喝酒傷身,喝點果汁吧,美容養顏。”

我瞅著匡明宇的微笑,這才恍然大悟。對呀,曾子默你有美人在懷,我也有美男在旁,我可不比你差。

於是我好奇的湊到匡明宇的麵前,說:“匡醫生,被你這麼一提醒,我才忽然想起來了,沒想到,你懂得這麼多。”

沒錯,我是崇拜的語氣。

匡明宇那個驚訝,差點兒沒把水嗆出來。我又接著說:“匡醫生,像你這樣名牌大學畢業,又長得一表人才,而且脾氣還這麼溫順,一定有好多女生追著吧?我可不可以問問你,你期待的另一半,是什麼樣的?”

匡明宇一臉無辜的看著我,他的眼神似乎在期待著我不要再繼續了。可我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怎麼可能就此放過,一秒鐘之後,我使出了我的殺手鐧,反握匡明宇的手,“崇拜”的說:“匡醫生,你覺得,我在你這兒,有沒有機會?”

“這個……”匡明宇一臉為難的看著我,不知道如何作答。_思_兔_網_

倒是我身旁的男人最先起身了,他轉過身來看著我和匡明宇,笑著說:“我說這聲音怎麼覺得耳熟,原來熟人。waiter,他們的酒,結在我的賬上。”

曾子默說話時表情平靜,說完便準備離開。我心裡極度不平衡,一時著急,就拉了他的手。

等他轉過臉來時,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擠出一個笑容,說:“不用了曾先生,我的酒,有匡醫生買單。”

☆、88.母%e9%b8%a1湯和烏%e9%b8%a1湯

我也承認,我用匡醫生來激怒曾子默的方法是卑劣的,說了那句話之後,我是沒有這種意識的,當戰鬥的擊鼓在我的心口響起時,我隻有一個目的,戰勝曾子默。

所以讓曾子默收回他的酒錢時,我是驕傲的。這個時候,按照我的想象,曾子默應該會針鋒相對,可是我錯了,他隻是淡淡一笑,便轉身離去了。

他不知道我盯著他的背影發呆,他不知道我記恨這樣冷漠的他,和這樣卑賤的自己。

匡明宇送我到樓下,這會兒酒精在身體裡咆哮,我一個人上不了電梯,他扶著我進了門,我不顧一切的衝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之後,我便哭了。

我用卑賤這個詞來形容自己,一點都不為過。再加上曾子默麵對我時的態度急轉而下,這種落差,我壓根沒法接受。

我哭的小心翼翼,生怕匡明宇聽到。

哭了好一會,我才用溫水洗了臉,假裝無事的走了出來,跟匡醫生道彆。

匡明宇明擺著有些擔心我,所以出門的時候有些遲疑。為了不讓他擔心,我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說:“我沒事,就是有點頭痛,睡一覺就好了。”

匡明宇這才被我忽悠走了,我一個人坐在籠子旁邊,跟八戒說話。無非是罵了曾子默,無非又罵了自己。說起來也挺糊塗的,因為這一晚,我就是在八戒的籠子邊上睡著的。

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太陽%e7%a9%b4突突的疼,我口渴難耐,去冰箱裡找喝得,才發現冰箱已經空了。

無奈之下,我隻能一邊燒水,一邊洗臉刷牙。

經過這一晚,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失戀傷心可以,但是絕不能因為一個男人作踐自己。我喝酒,傷的是我自己的身體,他該泡妞還泡妞,該娛樂還娛樂,哪裡會關心我?我不如好好生活,至少,一場車禍都沒要了我的命,難道我還要因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和男人鬥,首先要有個健康的身體。

想到這兒,我就去廚房倒水,誰知水壺太燙,拎起來之後,燙的我又鬆開了,水壺掉到了地上,一壺開水撒開了,燙到了我的腳趾頭。

沈冰送我去醫院的時候,足足勸了我半小時,說什麼失戀也不能自殘之類的話,任憑我怎麼解釋,她愣是不信。

到了二樓的皮膚科掛了號,我和沈冰坐在外麵等,恰巧看到腦科的護士長,她見我腳上有傷,趕忙過來問了問,問完之後進去跟裡麵的護士說了兩句,我也不用排隊了,直接進了醫務室。

腳上開始隻是紅腫,可是到了醫院之後,就起了水泡,醫生說這情況挺嚴重,又是上藥又是消毒的,弄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把我送到了病房。

燙傷麵積不大不小,除了五個腳趾頭,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