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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看著匡明宇,說:“要不咱兩去喝一杯?”

匡明宇猶豫的看著我,說:“我有職業習慣。不過,我可以用果飲代替,假如你不介意的話。”

我不介意,人家聽我嘮叨,我哪裡介意。

這個點,人行道上沒有幾人,可是vics的夜生活卻剛剛開始,我和匡明宇進去的時候,特意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眾眼望去,熱男辣女,活力十足。

我瞅著匡明宇這斯文的模樣,擔心他不大適應,就開口說:“你要是不習慣,我們就換個地。”

匡明宇搖了搖頭,看了服務生一眼,熟練的說:“給她來一杯alexander,我要一杯lemonade,加冰。再給她來個fruittray。”

服務生記下之後便離開了,唯獨我有些吃驚。

匡明宇笑著看著我,說:“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偶爾也會和教授同學一起出去玩,隻是現在職業原因,不能像以前那麼放縱了。”

對啊,那麼年輕就當上了主刀醫生,怎麼可能連這點見識都沒有。我窘迫的轉移話題,說:“沒想到,你們當醫生的還得禁欲啊。”

“禁欲”兩個字從口中冒出來時,我也覺得有些尷尬。好在人家匡明宇是從國外回來的,什麼尺度沒見過,也沒有在意,而是好奇的問我:“說說你,我看你今天的狀態,好像特彆的差。”

這時候服務生把我們點的飲料端了上來,我抿了一口%e9%b8%a1尾酒,無奈的說:“其實,我被騙了。”

“看你的表情,騙你的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學過心理學的醫生果然不同,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

“上一次,我不是跟你說,有個女孩一直針對我嗎?”我像是找到了垃圾桶似得,一股腦的吐了出來,說:“那個女孩,是他的妹妹。”

果然,匡明宇也很驚訝。我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情傾訴出來,末了,喝光了手中的酒,說:“你說這是什麼事兒?一個一個的,把我當傻子是嗎?他們為什麼要騙我?我是招誰惹誰了我?”

匡明宇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想必是沒見過像我這麼彪悍的女人。我一杯酒下肚,又要了兩杯,越喝越不是滋味。

“匡醫生,你今天說句公道話,”匡明宇送我到小區門口,我拉著他,問:“你說,就這樣幾個朋友,算的上是真朋友嗎?幾個人合起火來欺騙我!換做是你,你會跟他們絕交嗎?”

匡明宇一臉為難的看著我,我嗓門一扯,問:“你說,你會絕交嗎?”

“或許,他們幾個是有難言之隱呢?”匡明宇被我這麼一吼,這才耐心的開了口,說:“這件事你可以換一個角度去想,比如,一個人去騙另外一個人,一定是想從中獲取一些利益。他們幾個人當中,有沒有誰這樣做了呢?”

利益。

“等你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其他的,就有答案了。”最後,匡明宇笑著看著我,意味深長的說。

那麼,在我忘卻的那段記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

☆、82.心口不一四千字

酒精的作用就是在人想要逃避的時候,給了適當的時機。當乙醇和水在我的身體裡發酵時,我終於躲掉了腦海中的思考,和心口的疼痛。

有人說,一個人在你的心中重要或者不重要,檢測的最佳方法時,他做了一件讓人無法忍受的事兒。以前我還不大理解這個意思,總認為相互關愛的人之間,是不存在這一點的。可是曾子默欺騙我的時候,我對此深有體會。

我討厭欺騙。

這一晚,我破天荒的夢見了我二叔二嬸,夢見爸媽離開之後,我一個人被安排在他家閣樓上的那間小屋子裡。夢見自己因為一個學校活動要向二嬸要錢,她會找好幾個理由搪塞我。夢到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時,我一個人跑去銀行貸款。

匡明宇說的對,一個人欺騙你時,總是因為和你有著利益關係。二嬸那麼千方百計的找借口隱瞞我,欺騙我,不過是因為,我在她的家中,是一個負擔。

金錢是罪惡的來源。可是這句話,我卻無法用在曾子默身上。

他不缺錢,所以,他欺騙我,絕對是有著其他原因的。

我從夢中醒來,眼角濕了一大片。不得不承認的是,我難過了。

爬起來準備上班,頭痛欲裂,走到門前才發現,今天是周末。你看,一個男人,其實就能攪亂你的生活。

我一邊嘲諷自己,一邊拉著八戒出門。八戒是一隻狗,甚至是我和魏勳感情破裂的見證,如果不是我偷聽了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還一直都不知道,這狗的來曆。

每個人的生活都不一樣,有個浪漫的戀人,每天圍繞自己的,那都是驚喜。有個踏實的戀人,生活裡充滿了柴米油鹽醬醋茶,一個饅頭,也可能不大特彆。但是我的生活,完全就他媽的是推理劇,連一隻狗,莫名其妙下,也有了故事。

不得不說,我還真是幸運的那個。

當然,推理劇的劇情是,總會在你不經意間,給你一個特大的驚喜,不,是驚嚇。比如此刻。

電梯門剛剛打開,我的目光就觸及到了那雙熟悉的眸子。八戒先我一步撲了上去,攔也攔不住。

昨晚我還琢磨著,見到曾子默的第一眼,要先給他一巴掌來著。可是我發現,真正見麵的時候,我壓根就做不到。

因為我發現了他淩亂的發型,和烏黑的眼圈。不得不說,曾子默最擅長的,就是扮演苦情劇。

我將八戒拉了回來,自顧自的上了電梯。曾子默也沒說話,隻是安靜地站在我的身旁。到了一樓,八戒撒%e8%85%bf就朝外跑,我一個不得勁,差點被它絆倒,曾子默倒是眼疾手快,一個跳躍上去,就把八戒扯了回來。

遠處的小辛巴驕傲的叫了兩聲,八戒趴在原地搖尾巴。

我將曾子默手中的牽引拿了過來,也沒看他一眼,淡淡的說了句謝謝,曾子默繼續握著牽引繩,說:“還是我來吧。”

其實我挺討厭他現在這個樣子,他應該了解我的脾氣。

“彆了,受不起。”我將牽引奪了過來,不想再看曾子默一眼,拉著八戒就跑出了公寓。

等我跑的氣喘籲籲時,終於放慢了腳步。我知道,這個早晨,快樂的,隻有八戒一個。傷人,必先自傷。

沈冰毫無預兆的過來找我,這會兒我正在給八戒洗澡。她來的原因再明顯不過,隻是我沒有立即點破。

她的手裡拎著披薩,國購樓上的西餐廳,我們兩人最喜歡的那一家。

沈冰對我那麼好,卻受了曾子默的蠱惑,這一點,我根本想不通。

他們幾人合起火來騙我的這件事,讓我覺得特寒心。我不知道,我周圍的這些人,到底哪些還能信任。

沈冰打開披薩,急的八戒站在水池裡都不老實。她先遞給八戒一塊,笑著說:“八戒,乾嘛特意把胡蘿卜多的這塊留給你,你可得乖乖聽話。”

八戒樂滋滋的咬著披薩,沈冰又遞來一份給我,笑著說:“喜兒,這是你的最愛,來,把嘴巴張開。”^o^思^o^兔^o^網^o^

人家笑著跟你說話,你總不能生氣是不?

我一聲不吭的吃了披薩,這才聽到沈冰說:“喜兒,八戒的事兒,我很抱歉一直沒告訴你。”

“如果你今天是來道歉的,請原諒我暫時不能接受。”我說話也很直接,我必須得緩一緩。

沈冰被我一句話嗆的難受,隔了一會,才開口說:“八戒是你和魏勳大四時一起養的寵物,那會兒你們在外麵合租,為了這小家夥,兩個人租了一間大居室,後來你們分開,魏勳把八戒留給了你。”

所以,八戒剛來時沈冰跟我說的那些措辭,都是騙人的。

“我知道,魏勳是一個不能被提起的前任,這一點,我是理解的。”我一邊抓著八戒身上的泡沫,一邊說:“但是曾珊珊的事兒,你怎麼解釋?”

“喜兒,珊珊的性格一直都是那樣。”沈冰慌忙開口:“我們不告訴你,是不想你和她再有過節。”

“沈冰,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我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那一次,在我公司樓下,你和曾子默那麼慌忙的趕過來,並不是因為你們擔心我一個人應付不了珊珊,而是擔心珊珊說漏了嘴,說穿了你們的計劃,對嗎?”

沈冰驚愕的看著我,雙?%e5%94%87動了動,最終,還是默認了。

“曾子默的表情我記得清楚,以前,我隻是覺得那是憤怒的神色,現在,我明白了,他是慌張,他的擔心,他擔心他一直想著隱瞞的那件事被人揭穿,他擔心我知道他和珊珊的關係,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又確實存在。”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說這些話的時候那麼委屈,對,這種感覺,叫做委屈。

“在那之後,曾子默忽然說我是她的女朋友。實則,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儘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眼淚掉下來,“沈冰,我不知道是什麼理由讓你跟著他一起忽悠我,但是,我還是想聽聽你的原因。”

“喜兒。”沈冰也笑不出來了,她蹲下來抱著我,說:“對不起,我明知道你身邊已經沒有%e4%ba%b2人了,我不該瞞著你,對不起。”

兩個平時大大咧咧的女人,忽然抱在一起大哭起來,連八戒也嚇了一跳,哭累了,我和沈冰躺在一塊,像大學那會一樣,靜靜的躺著。

良久,沈冰拉著我的手,說:“喜兒,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對你的傷害這麼大。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這麼做,是對你好。”

“聽你這麼一說,過去的那檔子事兒,你是不準備告訴我了?”我盯著沈冰,故意露出不快,說:“咱兩從初中就在一塊兒,一起經曆了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沈冰,我信你。”

沈冰抱著我,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哽咽的說:“喜兒,曾珊珊的事兒,我是不該欺騙你,但是聽姐一句勸,等你心情稍微平複的時候,你要跟曾子默好好聊聊。”

這個時候還沒忘記幫曾子默說兩句好話,沈冰到底中了曾子默的什麼米幻劑?

“沈冰,跟我講講過去的事兒唄,我好奇。”

沈冰看著我,輕輕地刮了我的鼻子,說:“你陳天喜的過去,那可是一部輝煌史,大學四年獎學金不斷,各種獎項都有,連商貿係和我們係那好幾十年的恩恩怨怨,都被你和魏勳解決了,說起陳天喜,誰人不知啊。”

“那,我和曾子默,什麼時候扯不清的啊?”我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