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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在意,珊珊就是這脾氣。上大學那會,她為了追魏勳,天天從北苑跑到南苑來,一呆就是一天,真不知道魏勳這小子身上有什麼魔力,居然把這個小公主迷得神魂顛倒。”

上大學那會?

“羅蒙,你不是告訴我,大學那會,我再和魏勳交往?”我好奇的開了口,卻見羅蒙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你看我,最近話太多了。”羅蒙搖了搖頭,急忙轉移話題,說:“陳天喜,你說小默默會跟魏勳打起來不?”

羅蒙雖然是有意轉移話題,但是我想說,他的目的達到了。我也好奇著,這會兒,曾子默和魏勳,又是怎樣的情況。

珊珊告訴我們的地址是在本市的一座茶餐廳,這裡裝修精致,是小資和上流人士的聚集地,男人泡妞的聖地,女人掉金龜婿的必來地點,用沈冰的話說,裝逼必來。

我和羅蒙剛到大廳,就看到珊珊一臉焦灼的站在那兒。她看到我們之後,先是一愣,隨後又急忙的走了過來。

“羅蒙,他們在二樓偏廳。”珊珊的臉色十分難看,眼睛上的睫毛膏明顯的暈染了許多,擺明是哭過了,“整個樓層就他們兩個人,服務生也被請下來了,兩個人不知道怎麼樣了……”

珊珊也算是個驕傲脾氣,此時此刻,她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顏麵,顯然是被嚇著了。

羅蒙沉思了片刻,說:“二樓不是有攝像頭嗎?”

珊珊聽羅蒙這麼一說,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說:“我剛見過這兒的經理,興許他有辦法。”

我跟在兩人的身後,見珊珊朝餐廳的辦公區奔去,還不知道她和羅蒙兩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十分鐘後,當我們三個人坐在保安室裡時,我便明白了所有。

這個社會,有錢就是好辦事。人家珊珊進了經理辦公室幾分鐘,我們就能進入茶餐廳的*區,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屏幕中,二樓的偏廳裡,曾子默和魏勳麵對麵的坐著。一壺花茶擺放在兩人中間,花茶下,香薰蠟燭冒著小火苗,一閃一閃的。

這攝像頭原本就安排在拐角處,所以這兩人的動向,全部落在這電子眼中。隻是在座的兩位,都不知道而已。

珊珊要求保安人員將聲音調大,正好可以聽清兩人的對話。

我的目光盯在曾子默的側臉上,見他麵無表情的坐在那兒,心裡麵一片焦灼。曾子默這人啊,心情好的時候才喜歡說話,心情一般的時候也很多%e8%88%8c,他沉默的時候,就是他的時刻都可能爆發的時刻。

再看看魏勳,人家也是麵不改色,淡定自若,竟然沒有任何怯場的感覺。

以前我從來沒有這樣看過這兩個男人,從屏幕上看,他們兩人,一個柔和,一個硬朗,一個氣質文雅,一個氣質深沉,換做平時,也是一個話多,一個話少。

這樣兩個性格迥異的男人,一個是我的舊愛,一個,算是我的心上的新歡。

到底是什麼原因,會使得我對兩個差異如此之大的男人,都動了心?

“這這個家夥到底怎麼回事?這都喝了十幾分鐘的茶了,竟然一句話都沒說。”羅蒙也盯著屏幕,看累了,就抱怨了兩句。

其實他說的,也不僅僅是他好奇的,同樣,也是我好奇的。

終於,一本正經的曾子默在屏幕裡有了動靜,他抬起手,給魏勳倒了茶,我聽到他說:“想必你很清楚,我來找你的原因。”

魏勳抬眸,淡淡的看了曾子默一眼,說:“珊珊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沒有處理好。”

“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曾子默不依不饒,“比如當初你的選擇,比如如今你的處境,你以為,一句道歉,所有發生的事情,就可以當做沒發生嗎?”

魏勳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淡然的抿了一口茶,良久,才開口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現在還不是她的男朋友。”

這句話殺傷力極大,我們三人聽了之後,都緊張的盯著屏幕。

令我驚訝的是,曾子默不怒反笑,我聽到他說:“那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是誰抱著她的?你吃過她%e4%ba%b2手燒的三鮮麵嗎?你知道她的左肩還是右肩有塊疤?”

曾子默的話剛說完,羅蒙就笑著盯著我,說:“喲,這才多久啊,都發展到這一步了。”

我知道曾子默的話帶著歧義,索性淡定的沒說話。

魏勳輕輕地晃動著麵前的茶具,也沒看著曾子默,說:“那你應該清楚,為什麼八戒走失了之後,我先找到它。”

這回輪到曾子默不淡定了,他怒視著魏勳,說:“魏勳,你現在馬上就和珊珊進入婚禮殿堂了。難道,你要放棄現在的一切?”

魏勳沉默了,可是我的心卻躁動著。

對,上一次,是魏勳找到的八戒。

“羅蒙,”我轉過臉來看著羅蒙,問:“難道,八戒它,是……”

羅蒙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才呼了口氣,說:“其實吧,八戒的確是你和魏勳之前養的寵物。”

難怪魏勳那麼了解八戒,難怪八戒對他那麼熟悉。

曾子默一直知道八戒和魏勳的關係,可他卻一直裝作不知道。

“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魏勳再一次開口,聲音卻比剛才要冷靜許多,“而我未來如何選擇,也是任何人都無法左右的。”

這句話,聽上去像是戰書。

我還沒來得及咀嚼,身旁的珊珊卻已經情緒失控,她憤怒的盯著我,說:“陳天喜,我恨你,你就是個魔鬼,一直陰魂不散,勳現在不要我了,嗚嗚……”

那麼驕傲的一小姑娘,當著自己的情敵的麵哭了起來,的確讓人疼惜。

“勳是我的,我不會讓你得逞!”珊珊怒視著我,忽然轉過身,衝出了保安室。

我和羅蒙麵麵相覷,良久,我才回過神來,淡定的問:“羅蒙,你能告訴我,當初,我和魏勳,為什麼會分開嗎?”

羅蒙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聳了聳肩,避開我的目光,說:“這個我不清楚。”

我知道,有些事情,再也沒法逃避。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衝到二樓,或許是因為憤怒,或許是因為愧疚,或許是因為覺得自己沒資格再讓其他人為我煩惱為我操心。

魏勳先看到我,他驚訝的站了起來,曾子默也轉過臉來,見我站在身後,也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我聳了聳肩,說:“抱歉,打擾兩位聊天了。”

曾子默急忙走到我的麵前,說:“陳天喜,我們有正事要談,你彆攙和。”

我感激的看著曾子默,說:“我也有話要說。”

曾子默了解我的性格,所以見我堅定的神情,也不好再說其他。

我看著另外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清了清嗓子,說:“曾子默,你能先回避下嗎?我有話要跟魏先生說。”

“天喜……”

“我沒事兒,”我怕曾子默擔心,輕輕地拉著拉他的手,說:“你和羅蒙先回去等我。我很快就下來。”

☆、77.要不,咱們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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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勳對我的突然出現始料未及,再加上我安慰曾子默時候的動作,使得原本淡定沉著的他臉色也有了微微的變化。當側廳隻剩下我們兩人時,他的目光裡是毫不掩飾的失落。

相比之下,我倒是淡定了許多。

我們麵對麵坐著,魏勳看我的眼神是複雜的,為了不讓氣氛過於尷尬,我主動給他斟了一杯茶,笑著說:“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魏勳看著我,點頭:“天喜,你現在的狀態,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你想象中,我是什麼樣的?”

“珊珊昨天對你做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該讓你承受這樣的麻煩。”魏勳誠懇的道歉,他麵上的表情真誠而自然,哪裡還有半點和曾子默周旋時的樣子。

我避開他的目光,說:“你是該對我道歉,不過,你也得對你的未婚妻道歉。”

“你一定恨我?”未婚並沒有繼續我說的話,而是直接換了另外一個問題。

老實說,我一點都不恨,如果非要說有點情緒的話,那麼,這個情緒應該叫做憤怒。我氣魏勳訂婚之後還與我糾纏,我看不清這個男人的真實情緒。

“你能告訴我,你和珊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看著魏勳,說:“直覺告訴我,你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魏勳莞爾一笑,說:“天喜,我發現,你對我,真的是一點舊情都不念。”

不按常理出牌,我說一他跟我說二,魏勳想要把握我們兩人說話的主動權。他如此霸道的想要引導我的話題,讓我有些不大習慣。

我盯著麵前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輕輕地歎了口氣。

魏勳見我無奈的模樣,笑著說:“天喜,原本我還沒有答案。今天我明白了,其實,你更在乎曾子默。”

我在乎曾子默,隻是我隱藏的很好,可還是被魏勳看到了。

“六少哪裡都好,唯獨脾氣有些倔強,我怕你跟他在一起,會受窩囊氣。”魏勳說的直接,他是雙眸緊緊地盯著我,說:“我之所以一而在再而三的靠近你,是因為我曾經欠了你。”

魏勳的話我越聽越糊塗,索性直截了當的說:“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天喜,以前的事兒,是我虧欠了你。原本我也想著用我的方式去彌補你,但是我看的出來,你的心已經不在我的身上。我能做的,就是在我結婚前,用你曾經給我的身份,去替你考驗你身邊的這個男人。”魏勳盯著我,無比認真的說。

可是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敢情他現在對我示好,還是幫了我?那珊珊呢?他考慮了珊珊的感受了嗎?

我覺得自己看不懂這個男人。

“你一定很疑惑吧?”魏勳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說:“天喜,你記住,任何兩個人在一起,誰先動情,誰就注定是付出的那一位。而你和六少,我希望你永遠都站在被寵愛的那一方。”

“所以,你是想要告訴我,為了讓曾子默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你會不擇手段的幫我?”這樣一個城府深的男人,以前,我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魏勳點了點頭,說:“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麼多了。”

我笑了笑,說:“魏先生,你的想法讓我覺得奇怪。是不是當初你甩了我,覺得內心過意不去,所以現在,你想用實際行動來幫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