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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誰?為什麼要對我說這樣的話?

“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啊!你要是再一意孤行,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為什麼要罵我。

誰要結婚了?為什麼我會這麼難過?

“你能看到車裡那個人的臉嗎?”

我仔細的看著迎麵而來的紅色跑車,可是對方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他的麵孔,眼看著,就要撞了過來。

我醒了。

麵前沒有跑車,有的隻是一張陌生的臉。

匡明宇將紙巾遞給我,我這才發現,臉上居然全是淚水。

難過的情緒是不會騙人的。那個聲音,太熟悉了。我的腦海裡一瞬間出現了一張臉,忽然間,眼淚止不住的下落。

說話的,是曾子默嗎?

情緒稍微平複之後,我才勉強的將片段記錄下來。匡明宇看著我,說:“早知道會經曆如此大的精神壓力,我應該從其他記憶片段開始。”

我看著他,滿腦子都是那個聲音,以及那輛跑車。

假使那個人是曾子默的話,我又該怎麼辦?

出醫院時是晚上六點,匡明宇見我情緒不穩,開車送我到小區樓下。下車時,他忽然開口說:“畢竟隻是一條小小的線索。你不用多想。”

我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察覺到身後走近一個身影。轉過身時,便看到曾子默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一時語塞,卻見曾子默伸出手來跟匡明宇問好,這才緩過神來。

“匡醫生?”

“想必這位就是曾子默先生?”

“嗬嗬,一定是我們家天喜一直在您麵前提到我。”曾子默說這話,拉著我的手,笑著說:“不過,你們怎麼在一塊?”

我緊張的看著匡明宇,他立即會意,說:“陳小姐過來體檢。”

曾子默點了點頭,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說:“瞧你,這種事情怎麼能自己一個人去呢?也不跟我打聲招呼,還要麻煩人家匡醫生。”

“沒事。我今天恰好休息。”

“這樣……”曾子默仔細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匡明宇,說:“天喜,你這麼麻煩匡醫生,要不,今晚我們請他吃飯吧?”

“不用了……”

“那不行……”

我和匡明宇同時開口,話說完時,我尷尬的解釋:“匡醫生昨天上的晚班,還需要休息。”

匡明宇了然的看著我,說:“我還有事,改天吧。”

我和曾子默站在樓下,看著匡明宇的車子越走越遠,這才鬆了口氣。

曾子默的脾氣我是知道的,所以他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和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我已經見怪不怪了,再加上今天催眠的事兒,我是一點跟他計較的心情都沒有。

所以,匡明宇走後,我便準備回去休息。

曾子默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這才幾天啊。一天都沒見我了。陪陪我唄。”

“我真的累了。”

“哦……”曾子默聳了聳肩,說:“體檢也挺消耗體力的。何況,在醫院呆了幾個小時,能不累嗎?”

我驚愕的看著曾子默,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你調查我?”

“陳天喜,你這兩天到底怎麼回事?”曾子默終於暴露了本性,怒視著我:“你找著借口不願陪我,卻樂嗬嗬的跑到醫院和那個匡醫生見麵,呆了一整個下午,連那個混蛋昨天晚上下夜班都很清楚,那你知道我站在這裡等你多長時間了嗎?”

我聽著著發怒的口%e5%90%bb,再想著腦海裡的片段,心口也窩著火氣。“你那麼擔心我去醫院,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曾子默驚愕的瞪著我,說:“我不是給你安排了體檢了嗎?隻是時間沒到。你有事沒事往醫院跑什麼?陳天喜,你不用狡辯了。你不就是覺得那狗%e5%b1%81醫生有點姿色嗎?行,你想去看,你去,我不攔著你!”

“曾子默,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我想到病例的內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說:“你這麼緊張我的去向,是擔心我想起什麼嗎?”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吸了口氣,說:“你應該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曾子默瞪著我,說:“陳天喜你把話說清楚。我他媽的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要你這樣諷刺我?”

“曾子默,你老實告訴我,既然你是我大學時期的男朋友。為什麼我的記憶裡,沒有你?”

☆、66.沒事兒,有我呢

曾子默聽我說完,暴怒的情緒忽然得到了遏製。他的雙?%e5%94%87輕輕地動了動,良久,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隻是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從他的眼睛裡,我讀到了那夾雜著恐慌的情緒。

我是排斥這種情緒的。

我真怕事實和我想象中的一樣。

曾子默彆過臉去,輕輕地歎了口氣,說:“算了,反正我曾子默在你心底就是這麼不靠譜的人,你愛找誰就找誰去。我他媽要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是你孫子!”

我是有機會趁機問他記憶裡的那個片段的,可是我卻不敢。

但是曾子默現在的表現告訴我。他一定是知道事實的。這樣一來,答案就很明顯了。我大學時期,的確交往一個男朋友。這個男人,很可能不是曾子默。

那一天充斥在記憶裡的悲傷到底從何而來,是因為他,還是另有其人?

如果是其他男人,那麼最有可能的,便是魏勳了。畢竟,他曾一度出現在我的夢境裡。而且,魏勳口中一直強調著和我並不相識,這一點也是讓人困惑的。

五一假期前的最後一天,大夥兒在辦公室裡開玩笑。一直到臨近下班,曾子默都沒跟我聯係。我一方麵窩火,一方麵又有些擔心他。隻是這種擔心夾雜著懷疑,真是五味雜存。

問題是,我在這兒糾結,曾子默居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不得不說,有時候,曾子默還真是小家子氣。今早我給匡明宇打電話道歉時,人家對昨晚的事情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相比之下,某些人就不明事理的多。

下班之後,沈冰過來準備漂流用具,她還不知道我和曾子默吵架的事兒,所以就不停的叮囑我要和曾子默好好培養感情。

我看著沈冰,認真的問:“沈冰,曾子默大學時期,真的是我的男朋友嗎?”

沈冰看著我,瞪了我一眼,說:“那還能有假啊。”

我還沒來得及繼續問下去,沈冰就借口去了陽台,我聽著她的聲音,貌似在和曾子默說話。

切,有本事,就彆提漂流的事兒。

“對呀,明天一早你來接我們。”沈冰的話傳到我的耳中,被我聽得真切。“工具喜兒都買好了。對對對。”

問的這麼多,他到底是來還是不來啊?

“不是吧?為什麼啊?不是說好的一起去的嗎?”沈冰忽然嗓門一提,說:“喜兒當然去了,但是你怎麼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還不去?行啊。不去就不去。眼不見心不煩。

“彆啊,曾子默你發什麼神經呢,這個時候鬨脾氣……”沈冰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聽著這聲音,擺明了是曾子默說了什麼不好聽的。

於是快步去了陽台,大聲說:“太好了,我還擔心東西帶的太多不大方便,少了一個人,就少了一些麻煩!”

沈冰瞪著我,而電話裡,是曾子默的怒吼聲:“行,我不去,你們去!”

原本以為曾子默隻是說著玩兒,誰知道出發前,他真的沒來。倒是原本沒在計劃之列的羅蒙,準時到場。沈冰提議等一等,不料曾子默的電話卻打不通,我心底窩火,拉著大夥兒就去坐車。

到了度假村的時候已快中午,我們幾人先去了預定好的農家樂,換了一身行頭之後,又在大廳彙合。讓我妹想到的是,該來的沒來,卻在這兒碰到了老熟人。

是魏勳和他的女朋友。

羅蒙最先上去打了招呼,沈冰其次,最後是我。畢竟都在一座城市,偶遇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咱總不能紅臉是不。

讓我意外的是,珊珊這種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居然會隨著魏勳來到農家樂。

不過,潮女就是潮女,一眼掃過去,人家連穿的防曬服都是半透明的,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裡麵那粉紅色的比基尼。

既然碰到了,總不能兵分兩路。所以大夥兒索性一塊去了售票處。我倒是不大在意,不過卻察覺到珊珊的眼神時不時的看向我,而挽著魏勳的手,也更加%e4%ba%b2密。

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人,跟我叫什麼勁。

售票處的大姐告訴我們,皮劃艇有大小之分。大的最多可以承受八人,而小的則是二人行。我們前麵的家庭選了個大的,羅蒙見那玩意挺霸氣的,所以也選了個大號的。

珊珊明顯兒不大樂意,畢竟,人家是夫妻雙雙,不過,她見魏勳沒有反對,所以也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遊覽車把我們拉到渡口,六個人站在岸邊穿救生服。沈冰和她的男同事打的火熱,兩人換著係繩子。珊珊好像故意刺激我似得,站在魏勳身後,幫他係了繩子之後,又緊緊地抱著他,他們說什麼我聽不清楚,但是看著珊珊的表情,肯定是在秀恩愛。

我看著這幅情形,回響著在夢境裡出現的記憶片段,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倘若魏勳真的是我的前男友,那麼,他為什麼要一直假裝與我並不相識?

這個問題一直徘徊在我的腦海,直到大夥兒一同上了皮劃艇。按照導遊的意見,男女最好分開坐,陰差陽錯之下,我和珊珊並列,我的前麵是魏勳,身後是羅蒙。

其實這事兒我倒是沒多大在意,倒是坐在我右側的珊珊,我不用看著她那張臉,都能聞到空氣裡那濃濃的醋意。

今天這事兒倒是挺為難她的,不樂意就不樂意唄,偏偏得裝出一副樂意的樣子,就不怕憋成內傷?

我想著前兩次我和珊珊見麵的情形,居然有種說不出的喜悅。

漂流開始時,一直是幾個男生在劃槳。我坐在皮劃艇上,一直觀看著四周的偉岸群山,居然有種無法言喻的敬重感。

假使曾子默在的話,這時候,一定會忍不住跟我鬥嘴吧?

切,我居然想到了這個臭小子。

沈冰坐在最前麵,一直沒忘拍照。終於想到我了,居然是讓我給她和他那男同事拍照。我一邊感歎著這姐們有些重色輕友,一邊接過手機,對準這兩人。

“抓著繩子,前麵水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