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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付出青春,他就會對你真。

這一晚,曾子默用行動,讓我看清楚了他這個人,而魏勳的一席話,也讓我不再過多的糾結於過去,至於那一次暈倒,其實我是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的。第二天起床,我又照樣生龍活虎的上班去了,我想,倘若一個人真的能夠控製自己的心理,事後的那些事兒,就不會發生。

不過,命運有時候根本就是讓人無法掌握的東西。

那段時間恰巧敢到五一假期,沈冰的意思是讓我和曾子默找個地方單獨相處相處,曾子默從小在國外呆習慣了,所以那些看似吸引人的出國旅行對他沒有多少的吸引力,所以決定權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在網上找了一下,看到了省內一處有名的漂流景點,打電話給沈冰,確定之後,又給曾子默電話。他二話沒說就做了決定,五一去漂流。

既然做了決定,自然而然要買一些準備工具,我因為工作的關係可以偷懶,趁著下午取資料的時間,去百大選了幾套拖鞋和雨衣,出門時,一個急速的身影從我麵前飛過,然後,我就聽到了身後有人喊著抓小偷。

我看著那個擦肩而過的背影,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迅速的追了上去,小偷順著人群密集的地方奔跑,我拎著采購的東西朝上追,快到街尾時,我從右側抄了近路,正好把小偷攔了下來。

他凶狠的看著我,忽然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匕首,叫囂著讓我好看。

雖說我是女漢子,可是真的動起手來,我還真是有點怕。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行為是正義的,就繼續和小偷對峙。

老實說,我是有點不識好歹的感覺。

小偷看我不動,後路又有其他人追著,明擺著急了,他手持匕首朝我走來,我看著他凶狠的目光,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鏡頭,對,是練拳的情景。

當小偷匕首掃過來的時候,我本能的作出了應對,先是前%e8%85%bf踢,然後作出了跆拳道的架勢。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會跆拳道。

小偷見我是個女人,顯然沒有放在心上,露出一個齜牙的動作,直接朝我刺了過來。

就在我的手足無措時,小偷忽然慘叫一聲,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匕首掉到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半小時後,小偷被民警帶走了,失主過來跟我道謝,我抬頭朝那位忽然竄出來的男人笑了笑,仔細一瞧,頓時驚住了。

說來也是巧合,因為關鍵時刻出現的英雄,居然是昨天在病房見過的匡明宇醫生。

他也認出我來了,過來跟我打招呼,咱兩站在一塊,差點被誤會成情侶。

我有時候就是這樣,有些事兒,想都不想就朝上衝,衝到一半之後發現實力不足,要麼死翹翹,要麼繼續衝。但是事後才發現,衝動真的是魔鬼。

比如抓小偷的事兒,追上去的時候我哪裡想太多,可是小偷走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的雙%e8%85%bf居然抖個不停。

匡明宇似乎發現了這事兒,提議喝點東西壓壓驚。畢竟是人家幫了我,所以果斷我請客。

我們兩人進了附近的星巴克,各自點了飲料之後,就閒聊了兩句。

閒聊之中,我才知道,匡明宇原來已經二十九歲,去年留學回國,目前在腦科工作,這麼一年輕的小夥子,已經做了好幾個複雜的腦科手術。

有一點我倒是滿吃驚的,匡明宇的那張臉,並不像是快要進入而立之年的男人。

醫生就是醫生,三句話不離老本行,他關切的詢問了我的“病情”,問的還挺仔細。

其實我想告訴他,我這銅皮鐵骨,壓根沒事兒。不過,倒是我會跆拳道這回事,還挺讓我自己鬱悶的。

於是我試探的問了句:“匡醫生,你說,一個人,會不會因為一些事情,從而產生心理疾病啊。比如,明明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偏偏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匡明宇聽我這麼一說,問:“具體是什麼事兒?”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收費的傾訴對象,我一股腦的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順便將自己剛才莫名其妙會使出跆拳道的意外事件也給傾吐了,匡明宇聽後,沉默了好一會,問:“以前……腦部受到過重擊或者碰撞……”

對,曾子默說過啊。我救他從高處摔了下來。

“陳小姐,根據你的陳述和昨天你忽然暈倒的情況來看,我琢磨著,可能是選擇性失憶。”匡明宇目露思索,認真的說。

“選擇性失憶,是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匡明宇見我疑惑,又補充了一句。

不願意記得的,人或物。

我的腦海裡再一次閃過腦海裡的那些片段,緊張的問:“還有其他可能嗎?”

匡明宇沉思了幾秒,說:“也不是不存在,不過這個需要做一個具體的身體檢查之後才能知曉。”

我聽得發慌,原本想要放下的東西,瞬間又被勾了出來。

“陳小姐,你的症狀我也曾經遇到過,你千萬不要有太大壓力。”匡明宇見我沉默,立即安慰到:“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把你的病例轉到我這兒來,這是我的名片。”

回公司時已是傍晚,我從包裡取出那張名片,心裡麵或多或少不是滋味。

病例。想到匡明宇說的這點,我立即給沈冰電話,間接的詢問了自己曾經在哪家醫院就診的事兒,可是沈冰支支吾吾了很久,都沒有告訴我。

下班前,我給匡明宇打電話,說了沒法找到病例的事兒,他說儘量找人幫忙查查,說不定能有消息。

不知道為什麼,做這件事的時候,我竟然有點心虛。我怕曾子默知道。

晚上曾子默過來接我,他並沒察覺到我的心思,一起吃了晚餐之後,我們兩人拉著八戒遛彎,選擇性失憶這幾個字又在我的腦海裡徘徊,於是我試探的問了句:“曾子默,你說,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人特彆想要忘記一件事。”

曾子默當然不知道我在試探他,漫不經心的說:“肯定是糟心的事兒。”

那如果,選擇忘記一個人呢?

這句話我是不敢問的,至少,我不想再上刺痛曾子默的心了。

這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拿出手機,見屏幕上顯示“匡醫生”三個字,頓時覺得緊張。

曾子默也看到了,恰巧八戒朝前跑了兩步,他才沒有說話。

我急忙接了電話,聽到匡明宇說:“陳小姐,半年前的病例我已經從其他醫院調出來了。”

“那我的病……”

“明天你來我們醫院一趟吧。見麵詳談。”

我點頭應允,電話掛斷之後,才察覺到問題所在。

病例是,半年前遞交到醫院的。

那時候,我剛參加工作。

☆、64.騙

病例的事情無疑讓我在心底小小的激動了一把,但是在曾子默麵前,我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這一點比較考驗心理素質。

遛彎結束之後,曾子默送我和八戒到樓下,敲定了五一假期出遊的時間之後,他忽然笑著看著我,說:“聽說,昨天抱你去醫院的,是一位男醫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拎著八戒牽引的手一抖,弱弱的看了一眼曾子默,假裝毫不在意,說:“就我這體重,一般人也的搞不定啊。再說了,商場距離匡醫生的醫院很近。”

曾子默桃花眼一抬,臉上表情也沒多大變化,盯著我,說:“匡醫生。記得還挺清楚的。”

其實我也不確定曾子默有沒有看到匡明宇給我電話,隻能繼續狡辯:“畢竟人家幫了我,我當然……記得清楚了。”

曾子默上前一步,一隻手撫摸著我的臉,笑著說:“沒事兒,我就隨便提一提,你說的對,他畢竟是幫了我家陳天喜,請人家吃個飯,也是應該的。”

請吃飯。為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吃飯,就免了吧。”

“那怎麼行啊,他還抱著你去了醫院。我應該給他送一麵錦旗的。”曾子默不依不饒,墨黑的眼神裡意味不明,顯然是故意激我。

我瞪了他一眼,說:“行了吧,多大點事兒……說的好像他對我怎麼了是的。時間不早咯,回去休息吧。”

曾子默見我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立即表示投降。我拉著八戒上樓,感覺身後的身影一直盯著我,心底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背著他找匡明宇這件事,我總覺得,有種出軌羞恥感。

上帝見證,我隻是好奇的自己的情況,對曾子默並無二心。

和匡明宇約定的時間是晚上六點,我剛下班,而他這位苦逼的醫生恰巧是剛剛上班。腦科位於二樓,一個人上樓梯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有些害怕。

想了想,我估摸著,是因為討厭醫院的緣故。

讓我比較意外的是,匡明宇這個年齡的腦科醫生,居然有自己的辦公間。推門進去的時候碰到了上次和我說話的護士長,她告訴我匡明宇去了病房,大概一會才能回來。

我坐在椅子上的的等啊等。一直等了半小時,匡明宇才推門進來。

他的手上拿著病例,肩上放著一個聽診器,麵色有些疲倦,見到我之後,他微微的點了點頭,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我搖頭,剛準備說話,便看到匡明宇朝裡麵的洗手間走去,“嘩嘩嘩”的水流聲傳到我的耳中,鼻尖散發出一股說不清的味道。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那是醫院專用的洗手液。

小時候,老師告訴我們,醫護人員,有個美麗的稱呼,叫做白衣天使,我對此一直深信不疑。自從爸媽車禍後,在醫院裡見到那些諂媚的嘴臉之後,我一直對醫生這個行業有偏見,今日見到匡明宇,忽然間覺得,任何領域裡,都有幾個令人敬重的人,也有幾顆屎殼郎。

匡明宇坐在我麵前的時候,臉上是沒有任何表情的。我忽然在想,有時候我們嫌棄這些醫護人員沒有微笑服務,隻是因為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辛苦而已。

何況,一把刀就決定了一個病人的生死,這種心理壓力,又哪裡是一般人能夠懂得的?

“從x片上看,你是曾經做過開顱手術。人的大腦受撞擊後如果造成腦損傷,尤其是接受過開顱手術的患者,有一定幾率智力會受到影響,嚴重者會有記憶缺失、反應遲鈍等症狀。”匡明宇看著我,耐心的解釋道。

“這些病例,是半年前的?”

匡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