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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頓時是深惡痛絕,好在羅蒙不是男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半小時後,羅蒙的助理出現在我家門前,恰到好處的,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十分鐘之後,西裝革履的羅蒙再一次重現我的視線,和今早出現在衛生間裡那個狼狽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宿醉可以有,但是班,還是要上的。

在我一百零一次跟羅蒙道歉時,他的表情終於有所緩和,允許我再一次乘坐他的座駕。

我聽著羅蒙嗲聲嗲氣的聲音,回響起昨晚的那個聲音,總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剛走到停車位的地方,羅蒙一聲驚恐,嚇呆了路人。

我定睛一看,他那輛純白的座駕,不知是哪位藝術家的傑作,用五顏六色的噴漆塗鴉。

羅蒙哭喪著臉走了過去,才咒罵了一句,就立即噤聲了。

我擔心的跟了過去,卻看到曾子默手握噴漆,一臉平靜。

“默,你……”

曾子默一個冷眼掃了過來,先是短暫的瞥了我一眼,隨後看向羅蒙,最後盯著車子,幽幽的說:“如何?我的傑作。”

☆、54.你猜,我現在想乾嘛

羅蒙支支吾吾了半天,半天沒有憋出一個%e5%b1%81來,顯然是拜倒在曾子默臭腳之下,這一切我看在眼裡,也琢磨著,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便不願多說。

其實不用說我也知道,昨天晚上羅蒙是給曾子默打過電話的,這一陣子,他跟我慪氣,根本不願搭理我,當然,我想,他也不想羅蒙搭理我。

可是羅蒙把我送回來了,還照顧了我一夜。

昨晚我發酒瘋,用眉筆給八戒畫了眉毛,用紅繩給八戒紮了辮子,這事兒,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聽羅蒙說的那些話,想必昨晚我沒少折磨他。

因為他幫了我,曾子默心底不快活,所以毀了羅蒙的愛車。

我知道,曾子默不缺這點兒錢,可是,唯獨讓我不能接受的,就是他做了這件事之後,臉上還得意洋洋。

威脅?他以為我吃他這一套?

“我想你們兩肯定有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我看著羅蒙,小聲提醒道:“如果曾子默發神經,建議你找個借口也快速閃退。”

羅蒙緊張的看著我,說:“陳天喜,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小默默這個樣子,明擺著是因為你,你現在走,不是要把我往火坑了推?”

因為我?

昨晚在電話裡說跟他沒關係的人,不也是曾子默嗎?

想到這裡,我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失落。對,曾子默是對我挺好,可是他這種人,走也走的瀟灑。

“我先走了。”我悄悄地瞥了曾子默一眼,見他手握噴漆,得意洋洋的樣子,假裝平靜的說:“他要是問起,你就告訴他,是我逼著你送我回來的。”

羅蒙瞪著我,支支吾吾的製止我。為了不讓自己的情緒過分的表露,我瀟灑轉身,快步朝前。

才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瓶子落地的聲音,我儘量讓自己表現的不動聲色,可是那股失落,卻不受控製。

到了小區門口,我直接打了輛出租車,司機剛剛開走,側邊忽然閃出一輛奧迪,橫檔在我們的前麵。

我驚慌的看過去,卻見曾子默從車上下來,憤怒的朝我這輛車走來。

“開門!”曾子默敲了車窗,怒吼道。

與其說是敲,不如說是砸。“咚咚咚”的幾聲,把司機師傅也嚇壞了。

曾子默當著小區保安大叔的麵,拖著我便走,直到走到一顆楊樹下,才氣喘籲籲的轉過臉來。

我被曾子默這架勢嚇住了,以前咱兩嘻嘻哈哈的,根本沒見識過他這樣。而今天不同,他這是真的生氣了。

媽蛋,他生氣,我就慫了,哪敢再來個硬碰硬啊。

“陳天喜,你當我不存在是吧?一聲不吭就走了??”曾子默終於開口了,那聲音,霸道的像是陳浩南徒弟。

我咽了口口水,問:“你不待見我,我也不想給你添堵啊。”

“你……”曾子默指著我的鼻子,桃花眼瞪的橢圓,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說:“你這麼會看臉色,那你知道,我現在想乾嘛嗎?”

☆、55.吃醋呀

草泥馬,要殺要剮隨你便。我尼瑪都做了這個準備,可是人家曾子默像是耍猴似得,跟我來了句你猜我要乾嘛?

我猜你要找抽。

不過這話我是不敢說出來的,所以隻能壞心思的想一想。曾子默見我不說話,終於將那一隻指著我的手臂放了下來,插到了褲兜裡。

“昨天喝多了?”某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連問題都那麼白癡。

我不僅喝多了,我還喝醉了。

我不僅喝醉了,還耍了酒瘋。

心底某處響起了這個聲音,而且還帶著委屈。

不過我不想讓曾子默瞧不起,所以硬著嘴說:“對啊。一千多一瓶的五糧液,不喝白不喝。”

曾子默驚訝的看著我,說:“陳天喜,你跟著我的時候,少你吃的還是少你喝得了?瞧你這出息。”

我就沒出息。我要是有出息,就直接把公司裡那幾個造謠的三八給灌醉。喝死他們。

“我愛喝。要你管我?”

曾子默見我語調不好,頭一抬,白了我一眼,又彆過臉去。

我就知道他是來看我笑話的,可我不會讓他這麼看了,不吃饅頭還爭口氣,我不能認輸。

可等了好一會,曾子默也沒開口罵我,反而是背對著我,安靜的站著。

中午十一點,又是太陽毒辣的時候,我們兩人站在樹蔭下,竟然有些愜意。

愜意這個詞語從我的腦海裡冒出來的時候,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是的,我好像意識到了,我對曾子默的感覺,正在慢慢地變化著。

想到這兒,我的心底有著說不出的慌亂。抬起頭,盯著曾子默的背影,腦海裡忽然浮現了昨晚的那個夢。

夢裡麵,籃球場上帶球飛奔的身影裡,貌似,也有他。

那麼,大學那會兒,我們之間,又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

“你……”

“我……”

我和曾子默同時開口,他驚訝的轉過身來,盯著我,說:“你又有什麼要說的?”

我看著他,將眼神轉向彆處,說:“沒啊。”

“既然你沒什麼要說的,那我得說兩句,”曾子默昂起下巴,輕輕地咳了一聲,好似要說著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盯著他,心底琢磨著,他不會是要跟我道歉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該道歉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

“以後,絕對不能出現留有異性在家的事情發生。”曾子默發了一道命令,而且,聽著他那絕對的口%e5%90%bb,我既然不覺得反感。

難道是這十來天沒有見麵的緣故。

我琢磨著自己的小心思,曾子默又開了口:“如果再有發生,可不是一輛車的事情了。”

“憑什麼?”我不服氣,本能的問了一句。

“陳天喜,你還彆真不聽,到時候爺發起火來,你就知道我是說這玩的,還是來真的。”曾子默認真的看著我,咬牙切齒的說。

我呼了口氣,仔細著思考著曾子默的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想了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對了。難道說,曾子默毀了羅蒙的車,不是因為他來接我?而是因為,我們共處了一晚?

我驚訝的抬起頭,盯著曾子默的臉,忽然間覺得,自己太笨了。

曾子默察覺到我那灼熱的目光,低著頭看著我,我們目光相碰,我急忙閃開,詢問到:“羅蒙是gay,可是,你卻弄花了他的車……你該不是,吃醋吧?”

☆、56.愜意(勞動節快樂啊)

曾子默被我的一句問話鬨得極度無語,他避開我的眼神,背對著我,可是肩部顫唞,明擺了被我說中了心思。

那一抹小小的雀躍忽然間席卷了全身,我盯著他,開始好奇著,大學期間,我們曾經發生的一切。

這一段時間,我受到了太多的非議,看到曾子默之後,我才知道,我的委屈,並不是來自於那一群三八,而是曾子默,對我的回避。

所以知道他還是像以前那樣關心我,並不厭棄我的時候,心底的喜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得多。

不過,當時我並沒有表現出來。可能人都是有愧疚感的吧,而且,對待自己心底深處的巨大轉變,總需要一點時間適應,更重要的是,有點兒不確定。

曾子默的行為上算是承認了,可是言語上,卻沒有任何表示。隔了一會,他開口了:“喝成爛醉如泥,還去上什麼狗%e5%b1%81班?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我表示自己真的沒事,反複強調了好幾次,曾子默才勉強同意,他送我到公司樓下,輕車熟路的模樣,好像我們根本就不曾鬨過彆扭似得。

上樓前,曾子默走了過來,他雙手插在口袋裡,白了我一眼,說:“說走就走了?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媽蛋,我明明說了再見的好嗎?

“算了算了……”曾子默一臉嫌棄的看著我,說:“去吧,晚上我來接你。”

我點了點頭,生怕暴露自己的心思,急急忙忙的上了電梯。回過神來時,我的臉已經紅成了番茄。

到了公司,羅蒙就當著大夥兒的麵把我叫進了辦公室,隻有一個目的,賠車。

曾子默犯的錯,當然輪不到我來承擔。於是我直截了當的告訴羅蒙,這事兒不關我的事。

羅蒙軟硬兼施,把賠車這件艱巨的任務,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距離下班還有十分鐘,辦公室的門便開了。曾子默風度翩翩的站在門口,手捧兩盒甜品,笑著對我說:“天喜,你讓我給你同事買的飲料我給你送來了。”

我將信將疑的走過去,見他給我使了個眼色,立即接過了甜品。

每人一份,包括泰迪熊。

曾子默和我站在一塊,就差在我的腦袋上寫著某人已有歸屬幾個字。

老實說,不感動是假的。

曾子默嘴甜,一口一個哥哥姐姐,這不,不費吹灰之力,破了小三的流言。

我們一塊去車庫,下電梯時,是和公司的幾個同事擠在一塊。曾子默不動聲色的牽著我的手,把我驚住了。

其實以前咱兩也存在過各種肌膚接觸。隻是這一次,有些不一樣。

僵硬的跟公司同事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