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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時,我的心底還是有些底的。無非就是因為一個男人罷了。

我做了充分迎戰的準備,可是沒想到,問題比我想象中的更為嚴重。

珊珊和我約在我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沒錯,這裡,我和魏勳也曾呆過一整個下午茶的時間。她穿著當季最流行的時尚名牌,美人尖倨傲的昂起,好像一隻戰鬥力極強的,小鳳凰。

我看著她,保持了職業的微笑,問:“你這麼急匆匆的叫我出來,有事兒?”

珊珊看著我的眼神充滿敵意,她吸了吸鼻子,說:“魏勳家裡的裝修不用你在參合了。我已經找了北京最頂尖的裝修團隊,違反合同的資金你說個數,我現在就寫給你。”

☆、45.掐架

某種程度上,我必須承認,相比曾子默和珊珊美女這種遙不可及的富二代,我的身份,那是地地道道的*絲。

從吃上來說,我更熱愛路邊的小吃,從喝上來說,一塊錢的礦泉水,三塊錢的綠茶,從居住的條件來說,老式的筒子樓,租房便宜,沒有電梯,上班坐公交,出門很少化妝。

所以,當一個比你年齡略小的女孩站在你的麵前跟你氣勢洶洶的說一句支票上你可以隨便說個數時,有那麼一瞬間,我是恍惚的。

總覺得,這件事發生在我身上的可能性,簡直比中了彩票還低。

我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說了句:“我能知道原因嗎?是工作能力,還是其他?”

珊珊看著我,吸了一口氣,很淡定的說:“既然你問的這麼直接,那麼我也直接的告訴你。因為,我討厭你。”

被一個人*%e8%a3%b8的表達了厭惡之情,誰還能笑得出來呢?

“你知道的,討厭一個人,就是她所做的一切都很討厭。”珊珊說的理直氣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說:“以前很討厭,現在很討厭,以後,也很討厭。”

換做一般人,麵對自己的客戶,是沒法紅臉的。可是珊珊卻不大了解我陳天喜的性格,我想,我應該教教這個女孩怎麼做人。

於是我站了起來,超餐桌上用力一拍,咖啡感受到了我的怒火,也溢出來湊熱鬨,而咖啡廳裡的其他客人,也瞥了過來。

珊珊被我這一掌鎮住了,可我沒打算就這麼算了,就教訓的說了兩句:“看年齡,我應該比你大吧,今天姐姐心情好,就幫你爸媽好好教教你。第一,打電話的時候,要懂得禮貌稱呼,第二,毀約的時候,不是跟我談,是要跟公司的律師談,就算律師談,也是魏先生來談,第三,炫富的時候,記得自己幾斤幾兩,彆以為有了個好的爹媽,全世界都得給你臉。遇到我這樣,還會好心教教你,要是遇到脾氣不好的,你的那張嘴,就很欠抽了。”

珊珊被我的一席話驚的目瞪口呆,一張小臉都在顫唞,她指著我,惶恐的說:“陳天喜,你裝的好像,你騙的我好慘……你真的太有心計了。”

裝?騙?這些敏[gǎn]的詞眼穿到了我的耳中,我雖然還沒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我有預感,這裡麵有事兒。

“你說的清楚點……”我張了張口,問了珊珊。

珊珊惶恐的看著我,我們兩對視,我的直覺告訴我,她認識我。

就在這時候,魏勳趕到了。他快步的走到珊珊麵前,扯著他就朝外走。珊珊被我罵過之後當然想要反駁,就一個勁的說:“勳,我們都被騙了。她,她罵我,她像以前那樣罵我……”

魏勳聽了這話反應也比較強烈,他猶疑的看著我,雙?%e5%94%87微動,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曾子默和沈冰也趕到了,這家咖啡廳,上演了有史以來最具戲劇的一麵。

沈冰扶著我,好像一隻戰鬥中的母%e9%b8%a1把我護在身後,張口就罵了珊珊:“你們這對狗男女!”

混亂裡,隻有我一個人莫名其妙。

於是,我拉了拉沈冰的衣襟,問:“怎麼回事兒,你們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沈冰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好奇的看著曾子默,見他青筋暴起,怒吼道:“給你們一分鐘,馬上消失!”

“子默……”珊珊可憐兮兮的看著曾子默,臉上帶著委屈。

“滾!”

☆、46.推測

老實說,和曾子默呆在一塊,還得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比如此刻,當我看著他暴露出從未有過的焦灼和憤怒時,我還得安慰自己。

他的暴力我是見識過的,所以某種意義上,我是能夠理解他的這種行為的。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除了他之外,在場另外三個與我有著不同關係的三個人的不同反應。

特彆是沈冰,她在我的心底,雖然有時候會和我一樣暴露狂躁症的原型,但是不至於會像此刻這般煩躁,和憤怒。

地上是咖啡的殘漬,幾個椅子東倒西歪的,場麵相當混亂。

魏勳拉著他那一臉委屈的女朋友急忙朝外走,服務生驚恐的站在一旁,嘴裡念叨了兩句,不知是抱怨,還是和我一樣,隻是發泄發泄心中不滿。

議論聲包圍著我們幾人,聽得我心煩意亂。曾子默轉過身來看著我,我們眼神相撞,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拉著我的手便朝外走。服務生攔住了我們,說了買單的事兒。

曾子默遞上了一張卡,甩了一句無密,便拉著我出了室內。

一係列的連鎖反應讓我不知如何應對,曾子默拉著我的手勁太大,疼的我直往回縮。

到了走廊上,某人終於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著我,問:“沒傷著吧?”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曾子默走近一步,仔細的盯著我,煩躁的說:“到底是傷著了還是沒事啊。你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啞巴啦?”

“你才啞巴了。”我白了曾子默一眼,覺得他今天真是神經。

曾子默被我這麼衝了一句,也沒再說話了,我們兩人安靜的站在走廊上,誰都沒去看誰。

安靜了,我的情緒終於緩和了很多,滿腦子都是那位高傲的珊珊小姐的聲音,問題是,她罵人就罵人了,還玩詆毀這一套。

騙人?裝瘋賣傻?我們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她要這樣詆毀我?

不對,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在場的四個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以及言語交流,擺明了他們都是老相識。

但是給我的感覺,他們一個又一個,都是在針對我。

照理說,珊珊找我單獨見麵,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問題是,怎麼就把另外三人都嚇成這樣?

這裡麵,絕對有貓膩。

我轉過臉來看向曾子默,見他額頭上豆大的汗滴一滴滴的朝下流,顯然是心急如焚。

於是我試探的問了句:“曾子默,你和沈冰,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曾子默警惕的看著我,抿了抿%e5%94%87,避開了我的目光,輕描淡寫的說:“能有什麼事兒,你彆想多了。”

他不這麼說還好,他這麼一說,更是加重了我的懷疑。

我靠近了他,緊盯著他的麵孔,一字一頓的說:“你和沈冰,早就認識那個珊珊吧。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外麵惹了一身騷,人家現在拿我開刀呢?”

“陳天喜!”曾子默立即暴露不滿,失望的盯著我,“我在你這裡,就這麼點信任度啊?”

“不對,要是這樣的話,沈冰不會幫你。”我繼續分析,說:“除非,你們四個人知道的事兒,和我有關。”

我的話音剛落,曾子默就裝不住了,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去掏打火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47.女朋友

時間趕著午後,大把的太陽放肆的從落地窗上跑出來。我背靠在玻璃上,不一會,已經能夠察覺到玻璃的熱度。

我不說話,曾子默也沒說話,他點煙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又識相的關掉了打火機,這不,都過了好幾分鐘了,他依然沉默。

曾子默是個爽快的人,有事說事,很少會有像現在這樣猶豫,這無疑是透露給我一些消息。

我的腦海裡再一次的閃現出魏勳和他女朋友兩人看我的眼神,心口傳來莫名的慌張,張了張口,說:“難道,我因為,我做了什麼對不起魏勳和他女朋友的事情?”

這也不對,如果是這樣,魏勳對我的態度,不會向先前那樣友好。

曾子默依然不說話,越是如此,我越是煩躁。這半年來的種種好像無數個小蝌蚪在我的腦子裡瞎轉悠,我想理清楚一個思路,可是我的思緒卻不受控製。

難道,我真的不正常?

難道,我心理真的有病?

想到這裡,我驚恐的看著曾子默,說:“曾子默,我說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曾子默驚恐的轉過臉,瞪著我,伸著手朝我的腦袋上輕輕地揉了揉,說:“想什麼呢。誰說你有病。”

我做夢的事情曾子默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不打算瞞著他,就說:“最近一段時間,總是有不同的場景從我的腦子裡冒出來。有時候我連自己都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陳天喜,你閉嘴,不許胡說八道。”曾子默瞪著我,臉上暴露著不滿。

我咽了口口水,老實交代:“上次,我和八戒一起去了母校。可是我覺得,哪裡真的太陌生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生活四年的地方,我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曾子默不敢與我直視,本能的回避著我的眼神,我知道,我猜對了。

就在這時候,沈冰忽然站了出來,她心疼的看著我,說:“天喜,最近你太累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沈冰這是擺明了要搪塞我。就我和沈冰那穿一條褲子的關係,她這麼做,一定是知道些內幕。

於是我走到了沈冰的麵前,乞求的看著她,說:“沈冰,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我……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沈冰也避開了我的眼神,她擺了擺手,說:“沒有……瞎猜什麼啊……”

“魏勳,還有他的女朋友。”我的聲音很輕,生怕自己錯過沈冰口中的一個字,“他們,之前就認識我?”

沈冰沒有說話,這說明是默認。

我太了解她了。

“沈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對我說謊的。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盯著沈冰的側臉,等待著她的回答。

沈冰被我識破,一張臉上憋得通紅,忽然,她憤怒的看向我,說:“陳天喜,你這麼想知道答案,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