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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件簡單的天藍色襯衫,一隻手把玩著酒杯,一雙眼睛也盯著前方。我雖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隱隱約約的察覺到,這貨今天心情一般。

“陳天喜,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好歹咱們小默默也為你受了傷,你怎麼背著他出來約會啊!”

不用猜我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畢竟,“小默默”這麼惡心的稱呼,隻有羅蒙才能叫的出來。

我扭頭一看,果然,羅蒙就站在我的身後,正不懷好意的盯著魏勳的背影。

我扯出一個微笑,解釋道:“羅蒙,你可看清楚了。我這是來談公事。”

羅蒙輕哼一聲,直到魏勳抬起頭來,他的嘴巴不自覺的張成了“o”型。

我順著羅蒙的眼神看去,曾子默正獨自沉默的飲酒。

“羅蒙,我們公事已經談的差不多了。”我對羅蒙使了個眼色,挽著醉醺醺的魏勳,說:“我們先走了。你們玩的愉快。”

“我這才剛到,你就急著走。陳天喜,你成心的啊?”

羅蒙還沒開口,曾子默倒是杯子一落,冒出了一句。

“我這不是……”我急忙解釋,可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解釋。

我就是找個借口離開,總沒必要跟曾子默彙報吧?

“陳天喜,好歹魏勳這案子我也幫了不少忙,於情於理,你是不是該跟我喝一杯?”曾子默眯著眼看著我,將酒杯舉到我麵前,擺明了是故意找茬。

魏勳掙紮著坐在原位,已經有些失態。我瞅著這事態不對,便接過酒杯,一口氣喝個精光。

“一直沒來得及謝謝你。”我將杯子放下,看著曾子默,說:“謝了。”

曾子默盯著我,顯然還是不夠滿意。我轉過身看著魏勳,卻見他起身,將酒杯端到了魏勳的麵前。

“魏勳,你說今天這麼熱鬨,咱兩是不是也得喝一杯?”曾子默又在勸酒,可說出的話,卻讓人沒法反駁。

魏勳接過酒杯,扯出一絲微笑,說:“必須的。”

一杯喝完,又是一杯,曾子默想著法子和魏勳喝酒,越加猖狂。三杯之後,我眼瞅著魏勳就要倒下,這才湊了過去,說:“曾先生,敘舊的話改天吧,魏先生已經喝得夠多了。”

不等曾子默回答,我扯著魏勳便走。魏勳和曾子默不同,他們身高雖無多大差距,可是魏勳顯然要壯實一些,我攙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好不容易走到路口,魏勳抱著白楊便乾嘔起來。

“魏先生,你在這兒彆動,我來打車。”我叮囑了他一句,急忙超路邊奔去。

好在此時出租車較多,我跟師傅交代了幾句,又去扶著魏勳。

快走到路邊時,羅蒙忽然追了過來,扯著嗓子喊到:“陳天喜,魏勳還是交給我吧。你……你去看看小默默。”

我想著今晚曾子默的表現,說:“那麼多人看著他,他能有什麼事。”

“你不知道呀,小默默的病剛好,現在飲酒,身子受不了啊……”羅蒙將魏勳架了過去,扶著他上了車。

我愧疚的看著他一眼,卻見羅蒙關了車門。

“姑奶奶,你放心好了,我對這一類,沒興趣。”羅蒙嬌嗔的看著我,蘭花指一勾,妖冶指數瞬間升級。

然而下一秒,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小默默,你怎麼出來了?”

☆、19.牽手

我回頭望去,果然看到曾子默站在身後。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羅蒙,說:“這才喝了多少啊?這麼快就急著回去了?”

丫就是來找茬的!

羅蒙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讓我過去巴結曾子默。其實我也看得出來,連酒吧的侍者都要給六少幾分麵子,我又何必不識相。

於是我走到了曾子默的麵前,擠出一個微笑,說:“六少,喝酒就是喝個儘興,你這麼拚命,身子骨受不住,可是會腎虛的!”

曾子默瞥了我一眼,嘲諷的開口:“我腎虛不虛,你還不知道?怎麼著,學孔雀呢?見到異性就開屏?”

幾秒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曾子默這是在罵我。

我深知蜂毒的事是我不大厚道,便沒再多說,轉身走向出租車,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走嗎?”司機師傅問了一句。

我點頭看向彆處,說:“走。”

“不走!”羅蒙扯著嗓門大吼一句,著急的說:“陳天喜,你丫現在拗什麼脾氣,我跟你說,你要是惹急了小默默,咱三都走不了。”

馬路又不是他家的。誰信啊。

“你下車。”羅蒙見我無動於衷,頓時下了命令,說:“今天你不下車,明天老娘讓你失業!”

“你還是先確定了自己的性彆再說話吧。師傅,開車。”我瞪了羅蒙一眼,早已經沒了理智。

司機師傅啟動車子,才劃了一米的距離,就被羅蒙喝令停下。

“陳天喜,小默默倒下了。”羅蒙驚慌的喊了一句,“你快下車瞧瞧。”

我聽著羅蒙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慌張的看了車窗外,沒想到的是,曾子默真的倒下了。

我急忙打開車門,跳過柵欄後,快步朝曾子默奔了過去。

這家夥平時身強體壯的,怎麼忽然間倒在了地上?

“曾子默……”我趴在曾子默的身旁,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你哪裡不舒服?”

曾子默虛弱的睜開雙眼,抬眼看了我一眼,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說:“我就知道……你沒那麼狠心。”

一句話說完,曾子默病弱的閉上了雙眼。

短短十天,曾子默進了兩次醫院。而這一次,居然是中毒。聽醫生說,是他上次的蜂毒未退,加上今天過分飲酒,才導致他的暈倒。

送他過來的時候,醫生不止一次的埋怨我,好像罪魁禍首是我似的。

問題是,我連他什麼時間坐在我身旁的都不知道。再說了,要不是他,說不定,我就能從魏勳口中套出點東西來。

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欠了曾子默家好幾十袋大米,導致這輩子我要拿生命償還。

這貨躺在床上已經三小時,要不是因為他,這會兒我早就躺在床上了。

還有羅蒙,說好了送完魏勳就立馬過來。這都午夜十二點了,他難道被貞子纏住了?

我還是不要自個嚇唬自個了。畢竟,這空蕩蕩的病房,已經讓人浮想聯翩了。

忽然,我的手機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是羅蒙發來的短信。

“天喜,小默默就交給你了。晚安。”

不是……羅蒙這意思,今晚他不過來了?讓我一個人陪床?讓我一個女人陪床?

我憤怒的朝著電話罵了一句,隨後,便聽到了兩句咳嗽聲。

轉臉一看,曾子默撐著一張脆弱的小臉兒,無力的看著我。

“你醒了?”我避開曾子默的眼神,說:“那我先走了。”

曾子默也沒說話,我剛有些慶幸,右手卻被他抓住。

“鬆開。”我回過頭,瞪著曾子默。

這貨就不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看著我,而握著我的手,也愈發加重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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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反駁

很多行為產生的結果是具有多麵性的。比如此刻,曾子默無賴的握著我的手,換做是發生在吵架的情侶之間,女生肯定會立即高舉議和大旗。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在耍帥的同時,沒有搞清楚我們兩人的關係。

“曾子默,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鬆手。”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一些,畢竟,曾先生目前是病人狀態。

可是曾子默顯然沒有領情,我的說剛說出口,他忽然手腕用力,拉近了我們的距離。

這貨顯然還未醒酒,呼吸裡都帶著酒精味。問題是,這個時候他也不跟我爭辯,隻是表現出一幅憔悴的模樣,讓我滿肚子的火氣,都隻能窩著。

江湖行走第二條規矩,變通。

“你口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我立即轉換角色,變身溫柔小護士。

曾子默依然麵無表情的盯著我,可是握著我的手,已經緩和了許多。我趁機抽出手來,背對著他,一手握著杯子,一手按著飲水機。

江湖行走,最怕遇見曾子默這種人,軟硬不吃,還一肚子壞水。算起來,咱們的孽緣,真的是從一開始就已經結下了。若不是我貪便宜麻煩人家,至於現在被他狗皮膏藥模式貼著嗎?

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他談談心。他一富少閒著沒事可以無理取鬨,可是熬夜之後的我還有工作。咱兩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能走到一起,無非就是他體內的荷爾蒙作祟。

想到這裡,我端著溫水走到病床前,笑著遞了過去。

曾子默板著一張臉,頭也沒抬,安靜的坐在病床上。當然,手也沒抬。這舉動,分明是要給我下馬威。

“曾子默,喝點水啊。”我想我的聲音應該是溫柔的,誰叫咱心地善良呢。

曾子默見我這麼服軟的樣子,也沒有再追究其他,手一伸,端著杯子“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一杯水喝完,他傲慢的將杯子遞給我,頭也沒抬,說:“再來一點。”

他還真把我當丫鬟使喚了。

我鬱悶的接過杯子,剛轉身,就聽到他說:“你這麼大張旗鼓的約了魏勳,就為了套他的話?”

我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煩躁的低著頭。我就知道,這點事情很難瞞得住曾子默。

“陳天喜。”曾子默的聲音忽然有些沙啞,他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轉過身。

我們麵對麵,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這個時候我很想說出一句反駁他的話,可是看著他的表情,我又說不出來了。

“一個在你夢境裡出現的虛幻人物,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在現實中嗬護你的男人嗎?”曾子默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相當認真地問。

我避開曾子默的眼神,將杯子放在桌上,拎著包包抬腳便走。走到病房門口時,我深吸一口氣,說:“曾子默,你覺得你這種人知道什麼是喜歡嗎?荷爾蒙分泌過高就算是喜歡?你去酒吧喝杯酒,服務生告訴你這杯酒感官一般,口感一般,度數醉人,但是非要你買,你願意喝嗎?”

☆、21.與他無關

我失眠了。

從醫院趕到家中已是淩晨一點,給八戒添了點糧,我便匆匆躺下了。一眨眼,一分鐘過去了。再眨眼,一小時過去了。這不,眼看著天一點點亮了起來,隔壁跳廣場舞的大媽們都開始行動了,我卻一丁點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