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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

這幾天晚上一直跟著廚房說要做點心,一個八歲的小孩能做什麼?何茗瀟從小就過著小少爺生活,方方麵麵都不用自己動手,不過盛序禹還是小看了小孩子的決心,還真像模像樣地做出了手工曲奇。

雖然給薛尋吃手工曲奇有點奇怪,但怎麼說都是小孩子的一片心意。

薛尋對於盛序禹和何茗瀟的到來略感吃驚,不用說又是何茗瀟的主意,當然其中也免不了盛序禹這位舅舅的鼓舞,否則不會那麼早就來了,將被薛祁陽弄亂的茶幾稍作整理,盛序禹兩人就到了。

“薛老師,陽陽,早上好!”何茗瀟一進門就撲上來,將帶來的禮盒遞給薛尋,“薛老師,這是我帶來的禮物,是我跟廚房的伯伯嬸嬸學的手工曲奇,薛老師和陽陽快嘗嘗看。”

“謝謝!”薛尋被何茗瀟獻寶的表情逗樂了,笑著接過禮盒,在何茗瀟閃閃發亮的注視下拆開了禮盒,禮盒包裝得很精致,看得出來何茗瀟用心學過,小孩很貼心,手工曲奇有好幾種口味。

薛尋將其中一塊蔓越莓口味的曲奇遞給薛祁陽,小孩子最喜歡吃曲奇餅乾了,隨後拿起一塊嘗了一口,對於何茗瀟這個年紀的小孩來講,能把手工曲奇做到這個程度,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瀟瀟很厲害,餅乾很好吃。”薛尋毫不吝嗇地給予表揚,“陽陽,謝謝瀟瀟哥哥。”

薛祁陽正吃得起勁,抬頭看了一眼何茗瀟,眯起了眼:“好吃,謝謝小哥哥。”

何茗瀟開心極了,卻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耳朵尖紅紅的。

薛尋笑著摸摸何茗瀟的頭,讓盛序禹幫忙照看兩個小孩,起身回廚房去繼續打掃衛生,剛走進廚房就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回頭果然看到盛序禹跟了進來,淡淡地笑了笑。

“抱歉,瀟瀟興致高昂,這麼早就來打擾你,小孩子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你的表揚。”

薛尋和小孩子相處了這麼多年,十分明白小孩子的心態,當他們專心致誌地為某個目標努力時,一旦得到想要的成果,他們還不懂得壓抑這種興奮的心情,就如盛序禹所說,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讚揚。

也許何茗瀟昨晚做完手工曲奇後,想著要送給他吃,激動得睡不著覺,小孩子沒有時間觀念,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拜訪彆人比較合理,總之這個時候的何茗瀟,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早早地來見他。

“不礙事,陽陽這兩天住我這裡,一早就醒了。”薛尋笑著道,薛祁陽才是真正躺不住的主,經常天還沒亮就起床了,去花園裡摘花、散步、開兒童汽車等等,就是不願意乖乖躺在床上睡覺。

“我幫你。”盛序禹挽起袖子,取過乾淨的抹布,幫薛尋擦乾洗淨的碗,“不用擔心,瀟瀟能把陽陽照顧好,本來這些工作你早就做完了,結果被我們打擾了,不想讓我內疚,就讓我幫你。”

薛尋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沒有阻止盛序禹的動作。

家裡突然多了兩個人,瞬間變得熱鬨非凡,最高興的要數何茗瀟和薛祁陽,兩小孩雖然有年齡差,卻不阻礙小孩子之間發展感情,何茗瀟很懂得照顧孩子,而薛祁陽隻要有人陪他玩就高興。

臨近中午時分,薛尋想到何茗瀟做的手工曲奇,他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於是阻止了盛序禹要帶他們出去吃飯的念頭,他原本打算周末在家裡做壽司,老是聽何茗瀟提起郭博文給他帶壽司,他也想試試自己的手藝,一個人獨居鍛煉的就是廚藝,閒來無事就嘗試新料理。

一聽要自己動手做壽司,何茗瀟非常高興,興致勃勃地湊上來,薛祁陽跟著湊熱鬨。

盛序禹幫忙照看搗亂的薛祁陽,抬眼就看到薛尋正耐心地教何茗瀟做壽司,眼神逐漸變得溫柔而專注,他喜歡這種氣氛,有一種溫馨,嘗試就戒不掉,一旦習慣後再失去會變得愈加空洞和寂寞。

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在yy裡聽著薛尋的聲音,等到耳邊突然安靜下來,一個人躺在床上,睜著眼睛麵對漆黑的房間,那個時候他特彆渴望薛尋在身邊,由內心深處騰升起一股強烈的衝動。

想和薛尋坦白,可一旦冷靜下來,又變得患得患失,擔心薛尋會介意,或者拒絕。

盛序禹無聲地歎了口氣,都說人一旦麵對感情就變得猶豫不決,分外小心翼翼,畢竟不是誰都願意嘗試被拒絕的滋味,雖說那天聽到薛尋的話他很激動,可他不敢肯定薛尋到底知道了多少。

盛序禹想了想,現在已經六月份了,等到七月份,薛尋就該放暑假了,到時候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相處,順便找個契機邀請薛尋一起去旅遊,他有充分的理由,比如那個胳膊肘徹底拐向“舅媽”的小外甥。

雖然有壽司吃,午餐還是要繼續做,盛序禹將薛祁陽交給何茗瀟照顧,自己去廚房給薛尋打下手,從小到大廚藝這項技能一向不屬於他,看到薛尋在廚房裡自如發揮,默默地摸了摸下巴。

果真是名符其實的男神,點亮了所有的技能!

一頓飯吃得心滿意足,何茗瀟吃到薛老師做的壽司和飯菜胃口大增,比平時都多吃了一碗飯,直感歎不愧是薛老師,連做的料理都那麼好吃,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以後一定要經常來。

盛序禹自然不用說了,心愛的人做的料理,那是人間美味。

吃飽喝足後,薛尋也不急著打掃廚房,將水果拚盤和泡好的茶端去客廳,坐到沙發上一邊和盛序禹聊天,一邊看兩小孩坐在地毯上玩耍,薛祁陽今天很乖很有耐心,不吵不鬨,心情還特彆好。

此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一亮,跳出一條□□推送消息,兩人條件反射地一起探頭看,在看到消息的瞬間,薛尋不知道心裡是什麼反應,隻是下意識地抬頭望向盛序禹。

晚笙:小尋,出事了,鈺玨擅自調換頻道的順序,樂團歌手集體自扒馬甲了。

☆、第32章 :頻道排序風波(2)

拂歌塵散的排序從開頻至今都未更換過——樂團、古風、天籟、嘉賓和k廳。

拂歌塵散最輝煌時期,也就是剛剛開頻那時,每天人數都能達到五六千人,周末甚至可以過七八千,而樂團子頻道一向人氣最高,古風頻道也占了大比例,天籟和嘉賓廳不是每天都會開放。

尤其是後期拂歌塵散漸漸大不如從前,天籟和嘉賓廳開放的次數越來越少,拂歌塵散不像聲深動聽,聲深動聽幾乎每天都有嘉賓排麥,嘉賓廳的人氣和樂團古風不相上下,而k廳誰都可以上麥唱歌。

幾乎每個k歌頻道都有一個k歌大廳,粉絲、遊客、管理等都可以上麥,尤其是想要考核的人多去k廳排麥唱歌,不但能鍛煉唱功,還能消除緊張,畢竟在k廳還是有不少粉絲掛機聽歌。

當然在k廳也要遵守頻道的規矩,平時都有值班場控管理。

薛尋想到之前頻道埋紅線的事,當初就知道鈺玨想要主推古風頻道,現在想想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征兆嗎?如果隻是埋紅線,依照現在拂歌塵散的人氣,紅線用處不大,樂團歌手也睜隻眼閉隻眼。

但不經過商量就直接調換頻道的排序,這已經不單單是關係到是否要主推古風頻道,而是連對歌手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了,薛尋再怎麼大度,如今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不怪樂團歌手會當場扒馬甲走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薛尋輕輕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如果他現在不是坐在客廳裡陪盛序禹聊天,而是和樂團其他歌手一樣剛巧在頻道掛機,說不定也會氣到當場在公屏自扒馬甲,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

身邊的盛序禹沉默地看著薛尋,薛尋的表情很淡,看不出絲毫情緒,但眼中卻含著濃濃的隱忍,人都是感情動物,尤其是在一個大團隊中待久了,為了這個團體付出這麼多,哪怕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時間一久也會產生感情和依賴,哪怕是生活在二次元中,一旦有所成就,若不是迫不得已,誰都無法輕易放棄自己的成就和團隊,那些感情、努力、付出、成就、歡聲笑語,不是說割舍就能放下。

盛序禹傾身拿起薛尋麵前的杯子,起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遞到薛尋麵前。

薛尋抬頭看了一眼盛序禹,伸手接過杯子,淡淡地道:“謝謝。”

盛序禹定定地關注了一會兒薛尋,沉默地坐回沙發上,轉頭見薛尋隻是盯著手中的茶杯出神,他知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若再隱瞞也是自欺欺人,想了想道:“彆想太多,說不定還有轉機。”

薛尋喝水的動作稍稍一頓,很快又恢複鎮定,從容不迫地喝了一口茶,將杯子放回茶幾,隨即將全身的重量倚靠在沙發上:“嗯,我知道,若微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歌手離開,畢竟他們都沒錯。”

這會兒輪到盛序禹詫異了,他以為突然的坦白會讓薛尋措手不及,原本已經做好了被責問的準備,也想好了該如何跟薛尋解釋,惟獨沒想到薛尋會這麼淡定,而且還直截了當地開始談論這件事。

盛序禹忽然失笑,薛尋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想要讓薛尋慌亂手腳恐怕很難,何況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情,誰都有屬於自己的*,很多人都不喜歡混淆二三次元,彼此隱瞞二次元的馬甲實屬平常。

他和薛尋都沒有義務坦白彼此的馬甲,全憑自願!

不過盛序禹還是覺得有必要和薛尋道歉,隱瞞是一回事,在兩人互相熟識後還假裝不知道,那就等於欺騙了,轉臉對著薛尋道:“抱歉,我應該早點跟你坦白,這件事你不用太擔心,若微會處理。”

薛尋搖頭笑了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還記得那天在公園裡散步遇到了嗎?後來你接了個電話就走了,本來那天我還想約你一起吃午飯,你接電話時我聽到你說了西風的事,過濾了很多人,再辨析你的聲音,不難猜出你的馬甲。”

薛尋略微一愣,回想起那天樂菀葶打給他的電話,不禁失笑,竟然這麼早就知道他的馬甲了,確實如盛序禹所說,那時西風和萌神的事鬨得轟轟烈烈,盛序禹這麼聰明的人,稍微想想就一清二楚了。

“你要是不放心就回頻道去看看,陽陽這邊還有我和瀟瀟照顧。”盛序禹體貼地提議。

薛尋隻是點了下頭,卻依舊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眼睛卻專注地看著薛祁陽,薛祁陽和何茗瀟正坐在地毯上,周圍散亂著一大堆積木,兩人正搭積木搭得興致盎然,絲毫感受不到大人間的情緒波動。

難怪很多人長大後特彆羨慕孩童時期的無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