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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歪脖樹上麵。

林茜茜跟那個趙修遠是越打越火熱,林沛菡回保定的那段時間她和趙含嬌已經爭吵了好多次了,嚴重的時候甚至還動了手,林茜茜性子倔,你不讓她乾什麼她偏偏要乾什麼,不管趙含嬌說什麼怎麼說,她跟那個趙修遠就是斷不了,口口聲聲的要追求自己的愛情。

母女倆鬨騰的這麼厲害林嘉和甚至都知道了,林嘉和覺得趙修遠不錯,隻不過他一開口趙含嬌就跟瘋了似的,說什麼他想把孩子往火坑裡推,那個趙修遠不知道是從什麼鳥不拉屎的小地方來的,一個月掙那塊兒八毛的還不夠丟人的,總之林嘉和說一句趙含嬌就頂一句,最後林嘉和留下一句不可理喻,乾脆也就不管了。

趙含嬌母女就這麼一日又一日的僵著,趙含嬌不允許林茜茜出去,上學也車接車送,林茜茜在家也就耷拉著個臉,林沛菡結婚那天趙含嬌千方百計的讓林茜茜去當女儐相,想讓她見見世麵死了跟趙修遠在一起的心思,她去倒是去了,不過就去當了一天木頭樁子,然後就回來了仍舊跟她僵著,把趙含嬌可真氣的不輕。

好容易今天林茜茜有了那麼幾分精氣神兒趙含嬌也順著她的話說,她現在倒是盼望著徐謹之說出什麼令人欣羨的蜜月計劃來,好讓這個倔驢子一般的女兒知道知道隻有嫁個有錢人,以後的日子才能過的幸福。

“因為到了年底下,我和沛菡商量著就不去度蜜月了,等過了正月準備陪著沛菡回保定住幾天,說起來我這個毛腳女婿還沒見過嶽母呢。”徐謹之說的簡單卻讓趙含嬌的臉青青白白的,徐謹之這話說的很對,但是就跟往她臉上糊巴掌似的。趙含嬌雖然一副當家作主的做派,但是徐謹之卻說了林張氏才是他的嶽母。

這句話說的幾個人懂事的人臉色都有些訕訕的,林嘉和倒是說了一句這樣也好,以前老爺子在的時候他每年年底都要回一次保定,老爺子走之後每年被趙含嬌拖著,他也已經很久沒回去過了,現在想起來也有些怪尷尬的。

徐謹之笑嗬嗬的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諸如嶽母喜歡什麼之類的,一會兒又說說林嘉和喜歡的文學之類的東西,這麼忽上忽下的把眾人弄得都沒了脾氣。看的林沛菡有些解氣,雖然徐謹之一向不怎麼地道,但是在膈應人這一方麵還真是很有天賦。

林沛菡和徐謹之在林家待的時間並不長,吃過午飯就走了,彆說回門本來就不能待太長時間,就算是能林沛菡也不願意多待,沒有什麼真心喜歡他們的人,何必在這不尷不尬的坐著。

徐謹之也像本來跟林沛菡保證的那樣帶她去街上逛了一圈,出乎林沛菡預料的現在街上很熱鬨,很多擺小攤兒的,春聯、燈籠、窗花以及各種年貨,行人們人來人往的,都在采買過年的東西。

新年對國人來說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日,就算是手裡隻有兩塊錢的餘錢也得花一塊多出去割些肉包頓餃子好好過這個年。新年就代表新的希望,就算是再辛苦,大家也滿懷著希望,盼望著新的一年能夠更加美好。

“沒想到現在這麼熱鬨,還以為街上得沒人呢。”林沛菡看著人來人往的忍不住感歎道,她以前很少出來,就算是出來也不來這種地方,沒想到這麼熱鬨。雖然喧鬨倒是彆有一番節日的氣氛。

正好司機在這時候說道:“二爺,前麵人太多過不去了,就算咱們進去一會兒出來也難。”

“好吧,咱們下去走走,我帶你去逛逛這老北平,你來北平的時間短,沒好好逛過吧。”相對於繁華的地方,徐謹之其實更喜歡這種大眾喜歡來的地方,從這裡可以看到眾生百態,可以看到咱們各個階層人們的需求,而做生意的就得了解到每一個階層的需求才行。

林沛菡見徐謹之這麼說有些心動,就連蘭兒都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徐謹之適時地給林沛菡遞上大衣,牽著她下了車。這附近都是一些小攤子,還有小孩子時不時的跑來跑去,在一些賣糖葫蘆和糖塊兒的地方聚集著不少小孩子,如果能磨的家長給買根兒糖葫蘆買塊兒糖,就能高興的直接蹦起來。

徐謹之見林沛菡高興,便笑著讓華榮過去買幾根兒糖葫蘆,一邊還跟林沛菡說道:“我小時候最喜歡在年前的時候跟我父%e4%ba%b2出來逛,如果能磨的他給我買串兒糖葫蘆什麼的就高興的不得,那時候小還十分小心眼兒的一定要在回家前趕緊吃完,就怕回去被彆人搶了”徐謹之說道一半兒突然意識道說錯話了,這說的是他小時候的事兒,不是徐謹之的。

果然林沛菡臉上的狐疑一閃而過,跟在後麵幫著買東西的華榮差點兒一個趔趄,二爺也真敢說,他小時候就是老太太和老太爺的眼珠子,彆說是一根兒糖葫蘆,就算是二爺想吃龍肉,兩老也得給他弄過來。要是讓老太太聽見他這麼說一定得直罵白眼狼了。

見兩人的表現這麼誇張,徐謹之臉上尷尬的表情一閃而過,“嗬嗬,你真相信了啊,我逗你玩兒的,我這不是想哄你高興嘛?”說完還頗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好在他反應的挺快的,還真有那麼幾分他是故意的樣子。

這個解釋到比剛才的說法還要讓人容易理解,畢竟徐二爺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怎麼會有這種普通人家小孩子的經曆。

華榮則是暗地裡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過去,二爺為了討好二奶奶真是什麼都敢說,不過對著徐謹之他們的時候他卻笑得比花還甜,“二爺,二奶奶,來吃根兒糖葫蘆吧。”

徐謹之伸手遞給林沛菡一個,自己手裡也拿了一個直接咬了一口,見林沛菡隻是拿著並不吃,便疑惑的說道:“怎麼不吃,嫌酸?”

林沛菡倒不是嫌酸,隻是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吃東西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徐謹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便咬了一口,挺甜的,一點兒都不酸,而且賣家還十分貼心的把籽兒都去了,個頂個的顆粒飽滿。看著十分誘人。

華榮見兩位主子吃的開心,又遞了一根兒給蘭兒,“蘭兒妹妹,你也吃一根兒吧,可甜了,我挑的都是最大的。”

“誰是你妹妹,彆胡亂攀%e4%ba%b2戚。”蘭兒白了華榮一眼,她一直以來就看華榮不順眼,覺得這人太過不正經,總是嬉皮笑臉的。

“額,”正伸著一隻拿著糖葫蘆的手的華榮被噎了一下子,訕訕的把手縮了回來,不過沒想到的是蘭兒說了華榮一句,卻把糖葫蘆接了過來,十分香甜的咬了一口,她最喜歡吃糖葫蘆了。

這種表現讓一直以來十分圓滑的華榮都愣了。。。

第35章 年三十兒

玩了一下午,趕在晚飯之前幾個人才回了家。要不是林沛菡催促著,徐謹之還打算吃了晚飯才回去。

不過就算是這樣,等倆人回去的時候仍舊受了徐王氏幾句埋怨,回門也是有講究的,不能回來太晚。本來徐王氏還有些生氣,不過見到倆孩子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雖然不值什麼,但是埋怨的話也就說不出口了。

徐夏氏更是開心直說他孫子知道疼人,隻不過是幾樣小吃罷了,隨便一個人送她的東西也比徐謹之好,價值更是要高出十倍百倍去,但是在老太太眼裡偏偏就看到徐謹之一個。

之後的兩天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兒,徐家剛辦了一場喜事兒,喜氣還沒消退便又迎來了新年,整個家裡張燈結彩的喜慶的不得了。

年三十兒的晚宴舉辦的十分熱鬨,除了徐家的主人們,連姨太太和下人們都在大廳裡擺了幾桌酒席。年三十兒大家也不講究這些,一桌體麵的下人甚至把宴席擺到了徐家人所在的花廳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徐老太太帶著三個兒子和兒媳婦兒坐在一桌,徐謹之兄弟兩個和兩個孫媳婦兒帶著三個沒出嫁的孫女做一桌,還有三歲的徐慧文。徐德輝和徐德厚的幾個姨太太坐一桌,剩下的就是體麵的管家賬房一桌。徐家彆墅的花廳不小,因此四桌酒席擺著仍舊寬敞的很。

徐夏氏頭上戴著林沛菡剛做的抹額,穿著一身喜氣洋洋的衣裳,看著精神十足,宴席才剛開始她就開始指揮身後的丫鬟道:“把這個牛肉給天保端過去,他喜歡吃,這個豬肉給天佑端過去。”

徐王氏見徐夏氏忙著給兩個孫子端菜便笑著說道:“娘,他們那都有呢,不用給他們端。”這話也就徐王氏能說,如果徐梁氏和張貝莉說非得挨罵不行。

“就是,娘,他們都這麼大的人了,想吃什麼不會自己夾,不用這麼慣著他們。”徐德輝也說道。他十分不喜歡她娘這麼慣兩個孩子,偏偏又管不了。

“我給我孫子兩盤兒肉又怎麼了,你還意見這麼大,你說說大過年的你就繃著一張臉,沒有一點兒過年的樣子。”徐夏氏對兒子可跟孫子不一樣,孫子是怎麼寵怎麼來,兒子則是想教訓就教訓。

徐夏氏訓完兒子還不算完,還直接站起來讓人扶著去了孫子孫女那一桌去,坐在了徐謹之和徐慎之中間。坐在兩個孫子身邊,徐夏氏才感覺身體舒坦了。

吃完宴席年三十兒還不算完,今天得熬年,起碼得過了十二點放過鞭炮吃過餃子才能睡,如果是前些年在真定老家的時候還得祭祖,不過現在在北平就免了這一流程,隻不過初一早上祭拜祖宗還是要的。

還沒到十二點徐德壽和徐謹之兩在已經忙的不行了,接二連三的電話打過來,都是約著下半夜參加活動的。

徐謹之這麼一會兒就接了三個電話一個是劉子墨的,還有一個是唐明傑的,一個是李展鵬的,輪著法的邀他出去打牌,當然了或許打完牌下麵還繼續有活動這就是不可說的了。

不過任憑幾個人再說的天花爛墜也沒用,溫柔鄉就是英雄塚,徐謹之現在才算是明白了,他現在簡直恨不得跟林沛菡當個連體嬰兒,一刻都不分開,當然舍不得出去了。

李展鵬聽徐謹之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就是怕老婆生氣才不出來的,簡直哭笑不得,他一直以來就知道謹之是個直率的人,沒想到在這種事情上也這麼直率。

“得了,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守老婆吧,我們自己玩兒。不過明天晚上你一定得出來,明傑約了錢家那小開,你不是想要城西的那塊兒地嘛,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了。”李展鵬笑著說道。

徐謹之年前就買了一塊兒地,但是仍覺得有些不夠,旁邊的那塊兒地正好,不僅地方大,而且對徐謹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