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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打扮彆人到不會奇怪。

華榮在旁邊看的簡直想翻白眼兒了,二爺這都換三次衣服了,那身兒黑色西裝剛被夏兒拿走,果然,不一會兒夏兒提著黑西裝出來,頗為無奈的看著徐謹之。少爺才開始穿的就是這身黑色的,但是他覺得顯得太過莊重,換了一身褐色的,後來又說太老氣,換了身上這身深藍的,現在又要換黑的了。

徐謹之看見蘭兒一臉無奈的樣子,覺得腦子有些清醒了,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撫了撫額頭,揮手讓夏兒下去,決定就穿這身兒了。其實穿哪身又有什麼區彆,覺得這不好那不好,隻是心理作用罷了。

見徐謹之總算是冷靜下來了,華榮才上前說道:“二爺,要我說您就該穿一件長衫,林小姐跟咱們家的幾位小姐不一樣,沒準兒您穿長衫她才覺得更好。”

徐謹之聽他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有些道理。他這幾天在徐夏氏和徐王氏那裡沒少打聽林沛菡,可以說把徐林兩家的關係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了。林沛菡自幼在老家保定長大,沒念過正式的女校,不過卻是她母%e4%ba%b2和祖父一手□□出來的。

徐夏氏說林沛菡好,那是因為以前老太爺沒少跟老太太提林老太爺厲害,在老太太眼裡丈夫就是個無所不能的人,能被他誇厲害的就一定好的沒話說。要不然林沛菡上門那一天,就算是她表現的再好也不會把那個鐲子給送出去。那是徐老太爺當年的聘禮,本來是一對兒的,另一隻在王心柔手上。

徐謹之從原主記憶力找不到林老太爺的影子,不過卻有徐老太爺的。就算是以徐謹之的角度來看,徐老太爺仍舊十分厲害。徐家雖然已經綿延好幾代了,但是說到底卻是從徐老太爺這一代才徹底發跡的,以前也隻能說是真定的大戶人家,到了現在在北平都能數得上了。

徐家祖上是以陶瓷和絲綢、布匹起家的,到了周朝末年,徐老太爺賣掉了手裡的所有陶瓷鋪子,幾乎堵上了所有的家產來開辦工廠,雖然仍舊是做布匹生意,但是引進機器以後效率卻高了不少,幾乎可以和洋布二分天下。到了後期幾乎是布料行業在北方的第一人。

徐老太爺是最先吃螃蟹的那波人,膽子大手段也足,生生把徐家從一個小縣城的富商弄成了現在的地位。

錢足夠了,徐老太爺卻並不是那麼滿意,從徐家三叔徐德壽和徐家長孫徐慎之從政來看,就能看出老爺子是在下一把大棋,如果不是孫子輩兒實在少,恐怕他還會另外有安排吧。

不過就算是這樣徐家也能在北平立足了,雖然徐德壽隻是在政府部門掛了一個職位,但是徐慎之手段卻不俗,如果再過幾年不愁不能乾出一番事業來。

再說了像徐家這種豪商,北平的各種實權派不僅不會難為,反倒會各種拉攏,雖然現在國家是統一了,但是國內仍舊時不時的有些小摩攃,而且國外列強仍舊虎視眈眈。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手裡麵就得有軍隊,但是軍隊卻是最為遭錢的,因此對於一些大富豪來說,實權派反倒會對他們各種拉攏。

對於能把徐家置於這樣地位的徐老太爺徐,謹之格外佩服,而讓他能說上一句厲害的人%e4%ba%b2自□□出來的孫女,徐謹之不認為是個隻知道三從四德彆的什麼都不懂的的女人。因此他並不是很在意未來的妻子有沒有讀過新式學堂,也不在意他是不是足夠摩登,他在意的是兩個人能否真的心靈契合。

而且說到底徐謹之其實是一個挺保守的人,現在的那些摩登女郎的做派簡直比現代的女生還要生猛,如果真讓他娶一個徐安娜、徐安妮那樣的女人,他真的接受不了。

華榮見自家二爺似乎真的在考慮便憋笑道:“二爺,用不用我去太太那裡給您借幾套老爺的長衫過來?”

“滾,趕緊去備車,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徐謹之哪裡不知道華榮這是在調笑他,便一腳踹了過去,見華榮跟個猴子似的一蹦老遠,便笑罵道。

華榮也不怕,見徐謹之這麼說便笑嘻嘻的便出去備車了。

徐謹之到林家的時候時間不早不晚正好,林沛菡已經準備好了,和徐謹之換了三套衣服不同,林沛菡穿了一件青花瓷的旗袍,蘭兒雖然攛掇著她穿洋裝,但是林沛菡卻並不是那麼習慣。上半輩子沒嫁人之前她一直是上襖下裙的舊式打扮,後來嫁給徐謹之以後入鄉隨俗的穿旗袍,但是卻沒穿過洋裝,現在仍舊是這樣,穿旗袍可以,但是洋裝仍舊不喜歡。

打扮好以後,林沛菡就一直在平複自己的情緒,上次在外麵見到徐謹之的時候雖然她極力控製但是仍舊露出了異樣,現在她也不能確定自己有把握能控製的住。對徐謹之她不能說不恨,但是現在他畢竟沒做過以前那些事兒,再說當年他並不算太過出格,那時候離婚也不是少數。她最後的悲劇並不是徐謹之造成的,他隻是在最後做了那個劊子手而已。

現在她打算跟他好好過日子,那麼就得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在已經這麼多年過去,她差不多都想開了,如果是直接重生到這個時候,恐怕她會拉著徐謹之一起同歸於儘。

因為知道徐謹之今天要過來接林沛菡出去看電影,林嘉和難得的在家。雖然他跟林沛菡之間是不怎麼%e4%ba%b2,但是畢竟是她的女兒,當年剛生下來的時候也是粉嫩嫩的一團兒,而且這個女婿是他父%e4%ba%b2挑的,他也要給予足夠的尊重。

徐謹之進來,林嘉和見他儀表堂堂,想到又是留過洋的進步人士,便滿意了幾分,聊了幾句知道他還和幾個朋友辦了詩社,林嘉和就更滿意了。他是個文人,也喜歡文人。

天知道徐謹之被林嘉和問的都一手冷汗了,他是個十足的商人,腦子裡都是怎麼樣賺錢,那裡知道這些文學上的東西,好在原主就喜歡做幾句歪詩,才算把這個未來老丈人給搪塞了過去。

“柳媽,你去把大小姐叫下來,就說謹之來了。”林茜茜姐弟兩個都去上學了,現在客廳裡就林嘉和和趙含嬌兩個。見到一表人才的徐謹之,趙含嬌暗恨,徐家二爺這種人才配茜茜多好,偏偏讓那個土包子給占了位置。不過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嘴裡卻順著林嘉和誇了徐謹之幾句,得了林嘉和一個讚許的笑容。

看著這樣的兩個人,徐謹之覺得他有些牙疼,如果林沛菡也是這樣的,他覺得就算他再喜歡恐怕也得再考慮一下這門婚事。

好在林沛菡很快就下來了,她一下來徐謹之就覺得眼前一亮,非常簡單的青花瓷旗袍穿在她身上卻有一種彆樣的美感,簡直就像一副意境深遠的水墨畫。

林沛菡緊緊攥著拳頭,微微含笑的先給林嘉和行了禮。

“沛菡,這是謹之,你們應該見過了吧,不要生疏,年輕男女們就得多多接觸。”林嘉和見林沛菡對著他行完禮之後就目不斜視的站在那裡,連一個眼角都沒給徐謹之,就有那麼一點兒不高興。就算長得再好,骨子裡仍舊跟她娘一樣是個木頭美人。

其實倆人上次根本沒見過,林嘉和這麼一說徐謹之有些尷尬,便先伸出了手說道:“你好,林小姐。”

林沛菡似乎沒看見她伸出的手一般,微微屈膝說道:“徐二爺,您好。”.思.兔.在.線.閱.讀.

徐謹之見她如此才覺得自己有些孟浪了,尷尬的收回了手,以前跟陌生人見麵握手習慣了,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現在才覺得有些不對。

趙含嬌見林沛菡那副小家子氣的樣子便微微諷刺的說道:“大小姐,徐二少伸手那是一種禮節,在國外,彆說是握手,貼麵禮都是十分正常的,您如果這幅樣子出去了可是會被人笑的,到時候不光徐二爺沒麵子,就算是老爺也得跟著沒臉。”她就是要讓徐謹之看看林沛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要被她那張臉給騙了。

林沛菡因為林嘉和在身邊並沒有開口,隻是徐謹之聽了以後卻忍不住皺了眉。“您多慮了,女士本來就有選擇的權利,隻是您剛才這麼說,實在是有些失禮了。”他徐謹之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忍氣吞聲幾個字,再說細究起來趙含嬌也是言語適當。

見徐謹之這麼說,林沛菡詫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徐謹之回了她一個微笑。

第19章 約會

徐謹之毫不客氣的話語讓趙含嬌十分難看,不過趙含嬌到底有些心機,能忍的很,臉上一直都掛著笑容,直到林沛菡和徐謹之離開才把臉上的笑容收起來對著林嘉和說道:“老爺,您看看,徐二爺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怎麼說我也是長輩不是。”

林嘉和是真覺得徐謹之不錯,有學問,還是留洋回來的,見趙含嬌這麼說便說道:“謹之那孩子估計是剛從國外回來對國內的世俗不太懂,還有沛菡那裡,你怎麼能當著謹之這麼說,早就囑咐過你讓你多教教沛菡了,現在她出了笑話你還好意思笑。”林嘉和說完就讓下麵人備車,出門去了。雖然他把女兒扔下不管,但是現在林沛菡舉止不當了,他卻是要遷怒趙含嬌的。

卻說徐謹之和林沛菡上車以後,倆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徐謹之不說林沛菡也不說,兩人就這麼乾巴巴的坐著。好在徐謹之要開車,倆人這樣也沒有顯得太過尷尬。本來徐謹之出門的標準配置最起碼也得有兩個人,一個司機,一個聽差的華榮,但是今天是出門玩兒,他便自己開車來了。約個會還帶下人,實在是太過怪異,徐謹之可接受不了。

林沛菡以為徐謹之是跟他有話要談,因此也沒有帶著蘭兒,本來她都以為徐謹之隻是打著看定影的幌子出來的,沒想到他還真來了電影院。一邊走還買了些乾果零食什麼的。

倆人就這麼乾巴巴的看了場電影,林沛菡並不是太喜歡,相對來說她更喜歡聽戲。而且她習慣了在人前坐有坐相,因此就這麼挺著背坐著不是一般的累人。再說徐謹之,他什麼電影沒看過,現在的電影不光是黑白的,而且是無聲的,根本不可能有興趣。他一直想跟林沛菡說幾句話,但是看著她自從倆人見麵以來就沒變過笑容,他就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也許是敏[gǎn]的原因,他總覺得林沛菡對他有些若有若無的排斥。

原主這張臉的顏值還是很高的,再加上留洋歸國,身價豐厚曆來都是交際場上眾星捧月的角色。儘管原主以前那樣霸道的性子,小姑娘還是一個個的往身上撲,現在他自認要比原主成熟穩重很多,怎麼到了林沛菡這裡卻不是那麼頂用了呢。

總算是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