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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追上你的。”謝忱堅定地說。

“追我?”林筱驚訝。她是不是想歪了,怎麼現在的學弟都那麼開放。

“……啊呸。誰說我要追你。”謝忱對林筱的自作多情感到十分無語,他才不會看上這個無情無義、虛有其表的女人,“我說,我要在學習和成績方麵追上你。”

“這個比方根本不成立。”林筱一針見血,“你是高一、我是高三,我們之間不存在競爭關係。”

“……!”

這戰鬥力,真是丟謝佳的臉啊。

“小姑娘,你到底還上不上車?”司機師傅終於看不慣兩人的墨跡,拉下車窗,催促道,“快上車吧,雨越下越大了。”

“師傅彆急,這就來了。”林筱喜滋滋地和謝小學弟揮了揮手,“再見咯,小忱忱。”

“……= =b”

坐到了乾燥的車內,林筱和司機師傅說了下目的地之後,就開始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你們小情侶啊,就是難舍難分。”司機師傅調侃道,“我看到那小子對你還真不錯,把傘都給女朋友撐,自己整個肩膀都是濕的。”

林筱沒有睡著,隻是閉著眼睛在休息,聽到司機師傅的話,皺了皺眉。

“我們不是情侶。”

“那他肯定是在追你。”司機師傅斬釘截鐵地拍了下大%e8%85%bf。

“都不是。”

硬要說關係的話,應該是表哥的前女友關係?林筱被自己的幽默都給逗樂了。

司機師傅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他看林筱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費%e5%94%87%e8%88%8c,也就不再多話,專心地開他的車去。

……

林筱走上樓梯,打開家門,先躺倒床上歇了一小會兒。

話說,她追的一個連續劇應該到時間了吧。林筱最近閒得無聊,在追中央台每晚播放的台灣苦情劇,就是那種有好幾部,每部都有幾百集的那種劇,像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但是林筱最近愛上了這種婆婆媽媽、家長裡短的劇,這以前都是她媽媽愛看的片子,她才20歲,就學習了她母上大人,提前看起了這種狗血劇。

每一次林筱看這劇。胡真真就會就當自己沒有認識過林筱。

林筱打開電視機,卻沒有看到預想中的電視劇。

眼熟的女主持人麵無表情地播報著一則新聞,而這則看似普普通通的新聞卻讓林筱白了臉色。

2003年,她怎麼沒有想到還有這一茬。這一年,流傳著一種可怕的病毒,而這場病毒在中國的第一例出現在中國廣東,而廣東也屬於重災地區。

它的全稱叫做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mes,簡稱……SARS。

作者有話要說:

☆、chen發酒瘋

正常來說,依林筱的年紀,對非典的印象應該不會很深,畢竟她那個時候不過就剛剛讀小學一年級。然而她那時候的小學老師不小心感染了這個可怕的流感,最後隔離、死亡的片段還停留在她的腦海裡,曆曆在目。

那個老師喜歡穿一襲紅裙,留著一頭齊肩的中長發,笑起來很溫柔。

她還很年輕,隻有二十多歲,卻最終香消玉殞。

後來林筱年紀稍微大一點了,才慢慢意識到,原來當年他們每天中午都要量體溫不是因為好玩,把板藍根當水喝也不是因為它甜甜的很好喝,好端端突然停課也不是因為老師們累了想要休假。

這場流感就像是一個罪惡滔天的惡魔,慢慢把魔爪的範圍伸得越來越遠,直至籠罩住整個天空。

新聞裡還在播廣東省發生的幾起死於非典的案例。

廣東……廣東……林筱想起來,謝叔叔說不就是在那裡參加一個畫展嗎?

林筱拿出手機,哆嗦著手指撥了胡真真的電話,她的聲音緊繃繃的,好像是在害怕什麼:“真真,你快讓你爸早點從廣州回來吧。”

“啊?可是他昨天剛到廣州啊。”胡真真難以跟上林筱的思維邏輯,“再怎麼樣也會再那裡呆一周左右吧。筱筱,你怎麼有點不對勁?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冷靜下來以後,林筱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按照曆史發生的軌跡,胡遠峰當年肯定也去過廣東參加這個畫展,而這個畫展也很有可能是他邁向成功的第一步。

後來的結局就能說明他的這場廣州之行應該沒有危險。

林筱是被非典嚇怕了,所以反應有點過度,其實冷靜下來想想,非典不等同於地震、海嘯之類的自然災害,感染的可能並不是很大。

“筱筱,筱筱,你在聽嗎?”林筱長時間的沉默讓胡真真感到有點不妙,“你還有什麼事嗎?”

“嗯,我在聽。沒事了。”林筱回應了胡真真以後,就掛斷了電話。

應該沒事吧,林筱安慰自己。

……

非典席卷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個月,B市就出現了第一例死亡案例。之後又是第二例、第三例、第四例,直到林筱的隔壁班就有人發現被感染,被隔離,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停課。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胡叔叔安全回來,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所以,這隻是很平常的一次流感吧,不會殃及到她的身邊人,不會的。

林筱在家裡的日子略有些悠閒,原來她一直在做Chen給她介紹的一個兼職,但是那隻是周末的活兒。所以這一周,林筱都宅在家裡看看書、曬曬太陽,過得好不安逸。

這幾年,她和Chen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兩人保持著聯係。林筱參加完Chen的訂婚宴以後,又參加了他的婚禮,前幾個月,她還參加了他兒子的滿月酒。

小娃娃生得虎頭虎腦的,很是可愛,眼睛像爸爸,嘴巴像媽媽。林筱抱他的時候,他還會可惡地抓住林筱的頭發用力地拉扯,一邊扯還一邊笑得口水都亂流,害得林筱現在一看到這娃娃就逃。

而當年林筱在甜品屋兼職的日子,就像是前世發生的事情一樣,有些遙遠,也有些忘卻。

一天,林筱像往常一樣在家裡呆著,而Chen卻告訴了她一個她至今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阿言死了。

林筱自從之前看到阿言和刀疤男深情擁%e5%90%bb之後,其實她還是有見到過他幾次的。混混團隊嘛,總喜歡在路邊到處亂晃。

記得有一次放學的路上,有個小弟模樣的小混混特意攔住她,問她勒索錢財。林筱看到阿言就站在其中,然後她就直接叫了叫阿言的名字。

阿言顯然認出了她,卻沒有叫她的名字,最後吩咐那個小弟住手,說林筱是他的朋友,小弟才怏怏地放過了林筱這隻肥羊。

而那小弟在放她之前小聲地嘀咕著:“你竟然是大嫂的朋友,好不容易逮到的肥羊啊。”

“大嫂”這個字眼,讓林筱心裡不太舒服。阿言好好的一個男孩子,竟然就被一群熱稱呼為大嫂,也許彆人覺得沒什麼,可是林筱就是為阿言抱不平。她甚至覺得阿言是被那個刀疤男強迫的,不得已屈服於他的%e6%b7%ab威之下。

林筱衝到人群中,抓住阿言的手,把他拉出去問他是不是被強迫的。!思!兔!在!線!閱!讀!

阿言卻漫不經心地說:“和他上床很舒服,每次都弄得我意猶未儘,所以我暫時還舍不得。”

聽到這句話,林筱差點要打阿言一巴掌,她一直把阿言當做是她的%e4%ba%b2弟弟。可是哪個姐姐能夠忍受自己的弟弟將這種明顯“欠操”的%e6%b7%ab言穢語?

阿言看到她臉色不好,鄭重其事告訴他:“林筱,你覺得我自甘墮落也好,不自愛也好,這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無關。”

對,和她無關。她果然是多管閒事了。以前她同學就告訴她,她的個性裡有一個很大的缺陷,就是愛強出頭,或者說是太護短。

至此以後,林筱就算再見到阿言,她都會直接繞開他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林筱就很難看到阿言一行人的出沒了,直到這一天,Chen告訴她,阿言死了,死於這場流感。

他說,甚至,阿言就是B市的第三個例。第一個是和阿言在一起的那個刀疤男。或許就是真愛吧,兩人在一起很多年都沒有分手,最後又死在一起。

兩人參加了阿言的葬禮,然而比起一群跪在墓碑前哭泣的混混小弟們,他們的存在真的很微弱。

林筱在阿言的墳前送了一朵百合花,她記得阿言很喜歡這種花。

“對不起。”林筱輕輕地呢喃,但是她知道已經沒有人聽到她的歉意了。

Chen卻是遠遠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走到近處,他說,他不配再出現在阿言的麵前。

……

葬禮結束之後,Chen讓林筱陪他喝酒。林筱知道他心裡堵得厲害,也知道Che現在需要發泄。

“他們果然是有緣分的。”Chen喝得很醉,講起話來含含糊糊的,顛來倒去沒有邏輯,“三年,他們在一起三年。不,我認識他更久啊……我們認識多久了呢?兩年、三年、還是五年?反正比那個混混頭久。”

說著說著,還自顧自地傻笑起來。

林筱不懂Chen現在是什麼心理,愧疚還是悔恨?等到人都不在了,才在這裡追悔莫及,也是夠晚了。

“你喝醉了。”林筱拿開Chen麵前的酒瓶,“彆喝了。”

Chen一把奪過林筱手中的酒瓶,語氣很衝,就像大街上一個普通的酒鬼:“你是誰,你憑什麼管我?”

“我是林筱。”林筱沒想到平時冷靜、自持的Chen喝醉酒來竟然是這樣一個瘋子形象,也是微醺。

“哦!筱筱!”Chen突然激動起來,顫唞著手撫摸上林筱的臉頰,“筱筱,你知道我這幾年過得並不如意嗎?”

如意。怎麼樣才算如意?她這三年活得如此風光,可是她的內心卻是一片虛無。

林筱表情淡淡地挪開Chen貼在她臉上的手,並沒有接話。事實上,她不知道怎麼接話。Chen擁有一個人人稱羨的家庭,又握有億萬身家,至少在表麵上來看,他這一輩子,也夠了。

“工資最近資金流通有點困難,我四處周轉不靈,向蘇家借錢他們竟然以各種理由拒絕我。我當初討這個老婆就是不就是因為聯姻嗎?!現在公司有難了,他們一個個都躲得比什麼都厲害!”Chen的怒火越燒越旺盛,滔滔不絕地說著蘇家,也就是他丈母娘家的壞話,“難道我這兩年和蘇寧知在一起受的罪還不夠嗎?他們要這樣懲罰我……”

林筱根本無法苟同Chen的話,她雖然和蘇小姐不熟,但是蘇寧知對Chen做的犧牲和幫助,她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而蘇家這兩年聽說也開始慢慢敗落,沒有資金周轉出來借給Chen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彆人都是權力和財富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性,林筱以前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