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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是男孩子?我家小虎長得這麼可愛,誰不說是漂亮的小姑娘!”

小虎:嘿呀,那就更氣了!

小虎生氣地跺腳,“我不管,不能我一個人丟臉!”

底線特彆低的無良爹聽後,摸著自己的下巴,然後點頭道:“也行!十郎,有沒有女人的麵具,給我整上一副。”

暗十手裡端著的魚乾盤子差點打翻。

他睜大眼睛,向來管理得十分得當的表情都失控了。他看著賢王的表情,有如看到有人生吞癩蛤蟆。

小虎聽到他爹這話,於是也不覺得為難了。

他興致勃勃地圍著他爹轉,相比起自己一個人穿女裝,他更想看他爹穿女裝。

賢王一對著鏡子貼麵具,一邊說:“兒砸,你就是麵子太薄,那唱戲唱青衣的可都是男人,這都有什麼?”貼完麵具後,他仔細地端詳好一會兒,不太滿意地對暗十說,“十郎,這麵具不夠美貌啊,快來點化妝品。”

暗十整個人都麻木了。

他們的麵具是做任務時用的,要麼殺人,要麼是殺人後逃跑,你整個絕世大美人的麵具,這不是引人注目嗎?再說了,絕世的容貌是稀缺資源,不可能隨便就能遇上,要是遇上了,也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剝掉人家的臉啊?

現在用的麵具基本是從死刑犯身上剝的,反正都要死刑的,廢物利用嘛。

江河可不管,他當男人時要俊,當女人也要美,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等他打扮好走出來,小虎驚奇地說:“哇,爹真漂亮~~”

此時他已經穿上那條粉紅裙子,給人一種可愛清新的感覺,圍著他爹轉時,像隻小蝴蝶似的。

暗十不忍睹目。

江河那一手化妝術鬼斧神工,人|皮麵具就算是醜八怪,他也能整出天仙出來,更彆說本來就小有姿色。

看到這對父子倆,暗十差點就懷疑自己保護的是一對父子還是母女倆。

江河扭頭問:“十郎,女裝找來了嗎?”

暗十一臉菜色,他都不敢想像要是皇帝知道賢王迷上女裝,會不會將他們這些暗衛都殺了?

天家丟人的事跡,是他們暗衛能免費看的嗎?

賢王絲毫不覺得自己丟人,他欣賞鏡子裡自己的盛世美顏,臭美地說:“老子是男人時,是天上的謫仙;是女人時,也是人間富貴花!哈哈哈,天生麗質這個詞是專門為本王造的吧?”

暗十:“……”

他很想說,這是麵具,不是你自個的臉啊。

暗十很快就翻出一套女裝。

江河看著手裡的衣服,是一件非常樸素的裙子,配不上他現在的美貌,嫌棄地問:“就沒華麗點的裙子嗎?”

暗十很是為難,他們偶爾也有扮女裝的需求,所以這裙子是他們儲存的碩果僅存的一件,又不是人人都是賢王殿下,能豁得出臉麵,男扮女裝的。

看暗衛那臉色,江河就覺得不能指望他們。

“算了,咱們進城買。”

因為裙子太樸素,於是江河改給自己化了個仙氣飄飄的妝容。

衣服不夠美貌來湊,他就算套麻袋都好看。

往%e8%83%b8口塞了兩個饅頭,又整了整衣服,他一把拉住兒子的手,大步地朝前走,高興地說:“走,今兒咱們母女倆去過節!”

迎過來的暗十一簡直沒眼看,哪家的姑娘是這麼走路的?

聽他這麼一提,賢王揮手,“嗐,第一次當女人嘛,經驗不豐富。”

當著兩個暗衛的麵,他扭了扭腰和%e8%87%80部,然後改為碎步前行。

暗十、暗十一:“……”

兩個暗衛木然地看著他,賢王殿下居然還懂步步生蓮呢,還有這扭腰擺%e8%87%80,活色生香的,究竟是從哪學的?

好像自從賢王失憶後,再也尋不回以前那“完美太子”的痕跡。

隻有穿著可愛裙子的小虎覺得他爹特彆好看,比街上的姑娘都要好看,他興致勃勃地問:“爹,我要不要改口叫你娘?”

大美人豪放地揮手,“叫吧!”

反正他這輩子又當爹又娘的養孩子,這母愛父愛都給這孩子了,喊啥都行。

下人已經準備好車。

小虎美滋滋地拉著新出爐的“娘”,和他一起坐上馬車。

後麵的兩個暗衛互視一眼,一臉沉重地跟了過去。

其實跟在賢王身邊,對他們這些見不得光的暗衛而言,已經是最好的退路,他們可以由暗轉明,不需要再乾那些殺人放火的缺德事。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的日子過得舒心又安心,賢王是出了名的重情,他們不用擔心將來老了,年老體衰沒用時被拋棄。

就是吧,當外在的危險消失時,內在的危險就來了。

他們寧可去和敵人廝殺,也不想跟在女裝的主子後麵啊!

江河可不管他們怎麼想,進了城後,“母女倆”先去布莊買成品的衣服。

經過化妝的臉固然是美麗的,身材也是高挑修長型的,腰細腿長,就是個子太高了點,這衣服也不好買啊。

最後勉強地找到一套水紅色的裙子,又比紅色要淺一點,仿佛一朵盛開的紅蓮。

當江河換了新的裙子款步走出來,兩個暗衛若不是訓練有素,隻怕控製不住臉上的表情,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哎喲,主子換了這身女裝,可真是美若天仙,隻怕皇帝後宮的女人和現在的他一比,都算是庸脂俗粉了……

不不不,這實在太不敬,怎麼能這麼想主子呢。

江河低頭,看到自己露出裙擺外的一雙大腳,然後冷靜地又買了一塊布,並向店家要了針線。

他飛針走線,將相同顏色的布做成皺褶的裙擺,在原來的裙子上加上一截。

當他坐在那裡,拿著針線低頭縫補時,那側臉美麗又溫柔,好一個賢良淑女,兩個暗衛已經魂飛天外。

布莊的老板是個徐娘半老、風姿猶存的中年婦人,看到這一幕,心中歎息連連。

這美人什麼都好,就是長得太高了點,居然比南方男人高多了,聽說是北地來的,幸好北方的漢子高,不然在南方想要找婆家可就難嘍。

“喲,這皺褶的裙擺看上去就像朵蓮花似的。”老板眼光毒辣,對做衣服也極有研究,她湊過來盯著那截裙擺直瞧,“就是有點費布。”

不過這不是什麼事,畢竟那些有錢人可不會省這點錢。

江河解釋道:“這樣的裙子其實不少。”

尤其是那些跳胡旋舞的,裙擺越大,轉起來像朵花似的好看極了。

兩個暗衛看著賢王和布莊老板熱烈池討論如何做衣服,繼續一臉木然,魂飛天外。

誰能想到廢太子居然連穿針引線都會呢?他們現在終於相信以前世人所說的“太子完美到除了生孩子,就沒什麼不會”。

彆人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廢太子則是男身驚才絕豔、睥睨天下男人,女身心靈手巧、羨煞天下女人。

**

暗衛們跟在賢王父子身邊,除了保護他們外,也要將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彙報給皇帝。

所以暗衛如實在將賢王的日常都彙報了。

當皇帝看到暗衛送過來的信,簡直懷疑人生。

他那個驕傲的、寧折不彎的前太子,居然愛上穿女裝?還學會了女紅?

皇帝使勁兒地盯著信,像是要看出個窟窿來。

暗衛在信上說,齊三郎的事嚇到賢王了,他擔心自己也會被人毒殺,穿女裝就是為了減少危險。

齊景天中毒、臥床不起的事,皇帝當然知道,他還知道這肯定是自己哪個好兒子乾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雖然有些對不起老國公,但那是他兒子,皇帝再不待見,也不能讓老國公將自己兒子弄死啊!

所以他這個苦命的父親隻能出手將線索抹去,給逆子擦屁股。

為此,皇帝還給齊家一大堆賞賜,給不擅長讀書的齊二郎一個還算體麵的虛職。皇帝自覺已經對得起齊家。

然而皇帝不知道的是,齊二郎轉頭就對著齊老太爺痛哭。

“祖父,孫兒隻想做生意,並不想當官!當官得應卯,我下個月還想去西域走一趟呢,我聽說那邊有雪蓮,還有很多中原沒有的珍貴藥材……中原的藥沒用,說不定西域的藥對老三的身體有用呢。”

齊老太爺也是氣得咬牙切齒,冷笑連連。

一個沒用的虛職,和一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金銀,想換他前途無量的孫兒?這是寒磣誰呢!

**

洪城的蓮藕節果然熱鬨。

江河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和兒子你一口我一口,吃得不亦樂乎。

作為男人,又是一個當爹的,平時他和兒子出門都不好意思吃什麼零食甜點,不過現在他變成“娘”,那就放飛了。

“爹……娘,那個龍須糖。”小虎吞了吞口水,聞著空氣中甜甜的香味。

小虎也發現他爹扮成娘的好處了,可以陪他從街頭吃到街尾,平時不能吃的,現在他爹吃一口,都會分他一口。

如果隻有他一個人,他得一個人吃完整串糖葫蘆,他爹是不會讓他浪費食物的,這樣的話,他吃完幾樣東西肚子就飽了。

不像現在,他每樣可以隻嘗一點點,剩下的有他爹解決,這樣能吃的東西就更多了,能嘗到更多不同的食物。

“彆吃太多零食,正餐還是要吃的。”江大美人用香噴噴的手帕優雅的擦去嘴角的殘渣,“閨女,走,和娘一起去吃餛飩。”

征詢孩子的意見後,江大美人又轉頭,輕聲細語地詢問偽裝成小廝的暗衛。

那一回頭、一轉身,裙擺輕曳,步搖輕晃,簡直是千嬌百%e5%aa%9a,半條街的男人都看直了眼。

兩個暗衛木著臉,嘴角開始抽搐。

這才走了一條街,他們不知為主子攔下多少狂蜂亂蝶。

賢王就不能收斂點嗎?你難道忘記你其實是個七尺男兒了?如果不是今天是蓮藕節,街上到到處都有衙役巡邏,隻怕真有色中惡鬼霸王硬上弓,將他們主子虜了去。

吃餛飩時,兩個暗衛不著痕跡地將大美人和小美人護衛在中間,一人麵前也有一碗餛飩。

這家餛飩比彆家的貴一些,據說是百年老店,湯都是秘製的大骨湯,不差那點錢的客人一般都選這家。

小虎吃了口餛飩,突然發現了熟人,試探性地朝背著他們坐的少女叫道:“哎,瑤瑤姐?”

木瑤轉頭,茫然地往周圍看了看。

奇怪,她好像聽到小虎的聲音了。

直到小虎的聲音又響起:“真是瑤瑤姐啊!”

木瑤的目光落到身後的那桌,坐著四個人,其中最醒目的是那對貌美如花的母女倆,一大一小,簡直就是豔光四射,令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到她們身上。

小的那個還高興地朝她揮手。

木瑤瞪大眼睛,“小虎?!!!”

她被震住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小虎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