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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首飾,而銀的居然這麼便宜,二話不說就會買下來,就像方才那摳門的婆婆一樣。

露露點頭附和,“金融危機對奢侈品行業衝擊最嚴重,大品牌也不得不放低身段,薄利多銷,更何況咱們還不是大品牌呢。”

報紙上三不五時就宣布有企業破產,公司也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在廣大平民中尋找顧客。

這個策略目前看著是比較成功的。

露露最近招待了不少想要結婚的農村夫婦,農村人最愛金和銀,不管多窮,金銀首飾必不可少,據說公司最近都在考慮多設計金銀飾品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你好,請問這裡有寶石耳環嗎?”

露露抬頭,眨了眨眼……呃,竟然是今天的媽寶男?他怎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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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老太太而言,金鐲子的魅力真的很大。

剛回到家,江母就大著嗓子,打電話給進城的村裡人,吆喝他們順路給她捎隻老母雞,她要煲湯給她孝順的兒媳婦吃。

“我兒媳婦啊,給我買了金鐲子!對,快一萬的金鐲子,可貴了。我都說不要買了,她偏偏不聽,說一定要孝順我……抓哪隻老母雞?當然是抓最肥的那隻,她太瘦了,我要給她多補補。”

盛楚楚簡直是受寵若驚。

媽啊,第

一次聽到婆婆在外人麵前這麼稱讚她,那鐲子魅力也未免太大了吧。

盛楚楚其實沒什麼物欲,覺得日子過得去就行。不過現在,她還真有了一種要多賺點錢的想法。

最起碼,能讓她婆婆閉上愛嘮叨的嘴巴!

老母雞當晚就到了。

江母在廚房裡殺雞,殺雞這事她以前讓兒媳婦做過一次,然而這城裡的姑娘第一次殺雞什麼都不懂,這一刀子下去,半死不活的雞滿屋子飛,血流得到處都是,她整整花了一天時間收拾屋子。

後來這活兒她就沒再讓兒媳婦乾了。

城裡媳婦太過嬌氣,雞都要拎到市場讓雞販子殺,殺一隻給五塊錢,老太太都想去乾這活了。

趁著江母殺雞,江河將他老婆叫進屋子裡,神神秘秘地取出一個首飾盒子。

盛楚楚打開,看到裡麵的心型寶石耳環,又驚又喜。

老公怎麼知道她喜歡這個的?她當時隻是盯著看了好幾眼,又因為價格太貴不敢再看。

驚喜過後,盛楚楚不知道想到什麼,臉拉了下來。

她懷疑地問:“老公,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想到書上說的,男人出軌覺得對不起妻子,就會給她買禮物當補償,這又項鏈又耳環,結婚到現在,他什麼時候這麼大方過?

盛楚楚越想越氣,死死地盯著他,“說,是不是有了小三?”

江河特彆無語:“獎金下來了,有錢了,當然要給你買首飾……還小三呢,你看我像是養得起小三的人嗎?房貸就夠嗆。”

盛楚楚的神色微緩,也想到這個。

三十年的房貸呢,她老公養房就夠吃力了,確實沒錢養小三。

最重要的是,哪個小三會跟一個房奴的?

不過女人嘛,總是得理不饒人的,她哼唧道:“那你養得起小三就會養了?”

或許女人的脾氣都是男人縱出來的,如果是以前,她絕對不會這麼不講理。可現在,他對她實在是太好,讓她幾乎立刻就嬌縱起來。

仿佛是理所當然的。

“那堅決不能養!”某人說著不知廉恥的話,“要花錢的事我是堅決不乾的,如果小三有錢想養我,那還可以考慮……”

盛楚楚盯著他的俊臉,正想發火,就聽到他繼續說:“到時讓小三也一塊養你……如果有這樣慷慨大方養咱們全家的小三,那咱們還是從了吧。”

盛楚楚不禁噗哧一笑。

哪來這麼腦殘的小三啊,想得倒是挺美的。

江母很快就將雞湯煲好了,因為今天媳婦表現好,她就沒叫她來廚房幫忙。

一股農村果樹下散養的土雞的香味從廚房飄來,江河循著香味走進廚房,開口就是一陣猛誇:“媽養的雞就是好,這味道跟我在菜市買的就是不一樣。”

“那當然,養了兩年的老母雞呢!”江母提醒兒子,“待會兒你多吃點肉,給我和楚楚留點湯就行了。”

江河小聲提醒她,“媽,想想您的金戒指。”

不要讓楚楚認為金鐲子白送了。

江母不由得暗暗嘀咕,她不是讓兒子送了三百多的銀項鏈了嗎,哪有虧欠兒媳婦?

吃飯的時候,盛楚楚果然吃上了雞翅,江母難得的和顏悅色。

盛楚楚很高興,看來金鐲子的魅力是巨大的,婆婆終於不再是一開口就罵人了。就是可憐老公的錢包,被她拿來哄婆婆,花了這麼多錢,也不知道夠不夠還房貸。

想到這裡,盛楚楚覺得,農家老母雞湯也不好喝了。

這時,一個大雞腿落到盛楚楚碗裡。

江河說:“楚楚,你多吃點啊。”

江母見狀,還來不及生氣,就聽到她兒子說:“楚楚,你教的學生作文競賽得了全市第一,學校獎勵你一萬獎金,明年繼續努力啊。”

一萬?江母耳朵豎了起來。

盛楚楚還糊塗著呢,哪來的一萬?其實也就一千罷了。

直到她看到老公使的眼色,瞬間就明白過來。

金龍影後絕不認輸!

盛楚楚揚起笑臉,“媽,我會努力的,等明年獎金發下來,就給你買個金戒指。”

江母不禁心花怒放,將最後一個雞翅放到盛楚楚碗裡,一臉慈愛地說:“兒媳婦,你多吃點,媽回家立刻再抓十幾隻雞,養肥了全給你做老母雞燉湯。”

盛楚楚美滋滋地啃著雞翅,農村老母雞就是不一樣,比飼料雞好吃多了。

江河暗暗咂舌,真是不容易,第一次老太婆沒有將雞腿雞翅都給她兒子吃。

他喝著湯,狀似不經意地說:“媽,我嶽父後天生日,在酒樓定了宴席……”

“我可不去!”江母擺手,低聲對兒子說,“我可不想見到楚楚那繼母,我擔心咱們一見麵就乾架。”

兒子要結婚的時候,她可沒少跟那黑心的婆娘打交道,楚楚的嫁妝她不知費了多少口水才讓它好看點。

嘖,那黑心繼母居然想給台冰箱就打發楚楚,幸好她機智,打聽到楚楚那繼姐的嫁妝,果斷親自下場撕了一場,才要來一份看上去還像話的嫁妝。

想到這裡,江母不高興地瞪了眼低頭喝湯的盛楚楚。

這也是個沒用的,她還是親生的呢,結果嫁妝居然還比不上繼母帶來的拖油瓶。

要是沒她這個婆婆幫她,還不知道要被怎麼欺負,這也是她對兒媳婦恨鐵不成鋼的原因。

江母摸了摸手上的金鐲子,盛楚楚親爸的生日,她當然記得,就因為這樣,她才會要去買那麼貴的鐲子。

都是他們江家的人了,她可不允許兒媳婦為盛家的人花大錢,尤其是兒媳婦她爸,對這親生女兒竟然還沒有繼女上心,這樣的爸沒必要那麼孝順!

“你嶽父生日,你打算送什麼?”江母警惕地問兒子,她是絲毫不願意兒子兒媳婦將錢花在彆人身上。

這個彆人也包括盛楚楚的父親。

“鋼筆。”江河說,“我聽楚楚說她爸鋼筆壞了。”

鋼筆也不值什麼錢,江母便沒說什麼。

盛父今年才五十出頭,年輕著呢,還偏心後妻生的兒子和帶來的拖油瓶,給他買支不值錢的鋼筆足夠了。

吃過晚飯後,一家人又聊了聊天,然後去睡覺。

江母在村裡養成了習慣,晚上八點睡覺,淩晨五六點起床。

小區裡的老太太和她說過,早上的蔬菜和肉類新鮮,她就和一群老太太組團去買新鮮菜。

早上六點半的時候,江母給兒媳婦打電話。

然而,接電話的卻不是兒媳婦,而是她兒子。

“兒子,怎麼是你接電話。”江母不滿地問,懷疑兒媳婦又偷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江河打了個哈欠,含糊地說:“媽,我們睡一個房間,電話一響我就醒了。”

“哦哦,那你回去睡吧。”江母趕緊說,“你去叫醒你媳婦,讓她給你做早餐啊。”

說到這裡,江母心裡怪不是滋味的。

明明之前兒子和兒媳婦都已經分房睡,是不是她過來時占用了客房,所以兒子兒媳才會睡到一起?果然當初買房時,就應該買個大點的房子,都怪盛楚楚娘家小氣,一分錢都不出,兒子隻能委委屈屈的買個兩房一廳的小房子,這哪裡夠住啊。

江河滿口答應,“沒問題,我馬上叫醒她!”

說完就將電話掛了,然後摟著他老婆繼續睡。

盛楚楚在他懷裡哼唧兩聲,翻個身又睡著了,壓根兒就沒有清醒過來。

今天是星期天,可以繼續睡懶覺。

另一邊,江母拿著手機,心裡十分不得勁。

於是半小時後,她又給兒媳婦打了個電話過去。

接到電話的江河直翻白眼,雙手捂住盛楚楚的耳朵,低聲道:“媽,又怎麼了?”

江母很不高興,見又是兒子接電話,就知道兒媳婦還在睡懶覺。

她罵道:“不是讓你叫醒楚楚嗎?怎麼還在睡,都七點了。”真是該睡的不睡,不該睡的卻精神著。

江河張口胡扯,“媽,楚楚上衛生間呢,我也沒辦法,手機太吵了。”

江母隻能生悶氣,決定回去後,得跟兒媳婦好好地說一說,以後要隨身帶手機,不能吵到她兒子休息。

然而她兒子好像對手機鈴聲仿佛更敏[gǎn]。

星期一下班回家後,兒子跑過來和她訴苦,說早上被手機鈴聲吵醒,沒有睡好,上班打瞌睡,他被上司看到了。

江母聽後,直接將兒媳婦罵了一頓。

金龍影後盛楚楚麵上一臉委屈,隻說江河對手機鈴聲太過敏[gǎn],她也沒辦法。

江母於是再次建議夫妻倆分床睡,該乾的事乾完後,再分床睡,完全不影響生孫子。

江河的臉都要裂開了。

特麼的,難道我們是生孩子的工具嗎?

江河深呼吸,然後對貢獻出功德的老太太笑得一臉溫柔,果然還是得當個不孝子的。

他打開電腦,將老太太叫過來,“媽,你看看這篇文章,說丁克的好處。”

老太太不想聽,然而她兒子追著她,讀了整整三遍!

“沒有皇位繼承,何必生孩子!”

“生孩子辛苦半輩子,不生孩子人生多逍遙!”

“……”

老太太生氣地嚷嚷著:“老娘不管,老娘就要抱孫子!”

不孝子冷哼一聲,硬氣道:“不生,沒錢!”

他十分堅定,一定要當個丁克一族,誰都不能讓他改變主意生孩子,以免拖累他的幸福生活。

江母說不過他,氣得在小區轉悠兩圈,那股氣終於下去。

接著,她又去和那些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