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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原來空間就是這個鐲子啊!很好,現在它是我的了。”

“還我空間!還我空間!”

白雪菲大喊大叫,涕淚交流。

“二丫,快醒醒!”

白奶奶不高興地搖晃孫女的身體,老人家要睡著本就難,睡著還被吵醒,真是造孽啊!

白雪菲一臉驚懼地睜開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她呆呆地坐了會兒,問道:“奶,我剛剛是不是說夢話?我有說什麼了?”她低下頭,黑夜如墨,掩蓋她眼中的陰冷。

“沒聽清。”白奶奶沒好氣地說,三更半夜大家睡得熟,誰會專心致誌地去聽彆人說夢話?“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放個錄音機。”

白奶奶打了個哈欠,她也不是沒活乾的,現在的物價那麼高,她一整天都在菜市盤旋,找最便宜的菜。

白爸都隱隱後悔將糧食賣便宜了,現在一家子不得不買米買麵吃。

當然離開家鄉到京城的選擇肯定不會錯,老家有人打電話來,說六月飛雪,莊稼都死光了,今年怕是歉收,領導還說什麼土地有毒素,今年不能耕種。

聽到這些,白家人都不知多慶幸離開了村子,來到京城。

白雪菲下意識地摸著手上的鐲子,這是她的榜身之物,她洗澡換衣服都不敢取下。

在她手裡,這鐲子空間從未成長過,一直都是兩百立方。

為什麼在江敏若手裡,它就能成長得比足球場還大?還有洗筋伐髓的靈泉呢?

白奶奶很快就睡著,睡得很香,呼嚕聲時起彼伏。

家裡的房間少,白雪菲回來,隻能和奶奶睡一個房間。

白雪菲沒有絲毫的睡意,一邊摸著鐲子,一邊思考,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肯定是江敏若姓江,這是她祖傳的鐲子,才會升級!

自私自利之人從來想不到靈氣複蘇,世界意識升級,有功德者偏愛,無功德者漠視。

白雪菲眼裡的“聖母表”當初究竟救了多少人,這些她是看不見的,大量的功德湧入鐲子,才使得鐲子也變了模樣。

兩人的結局也不相同,一個是救世成功,功在千秋,一個是跟幾個男人隱居,目睹世界滅亡。

快到早上的時候,白雪菲終於勉強

睡著,還做了個美夢。

在夢裡,她和幾個或霸道總裁或溫柔體貼美男或愛撒嬌的小奶狗等等男人隱居起來,外麵喪屍追逐人肉而食,她這裡衣食無憂,每日被以前她高攀不上的男神包圍,真是太美好了。

“風烈死了?為救基地的人死了?”

白雪菲聽到夢中的“自己”一臉複雜地說:“我曾邀請他與我一起隱居的,他偏偏說要與普通人同進退,為人類不被亡國滅種,即使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嘖,他和江聖母可真有共同語言啊,可惜江聖母死得太早,兩人再沒有緣分了!”

“我得不到的,江敏若也彆想得到!我最恨她這種聖母表……隻要想到她被人誤解,被人怨恨而死,我就高興得能多吃兩碗飯,今晚吃牛肉吧!”

她興高采烈地從空間拿出一塊牛肉,對做飯的溫柔體貼男說。

牛肉大餐讓幾個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含情脈脈的,坐在餐廳中間的她有如女王般,圍繞著她的男人像男寵般,每個人都以她為中心。

她是心滿意足的,心裡因風烈之死產生的空虛全都消失不見。

人類的生死存亡與她何乾?

她隻願在這世外桃源中當個夏娃,與她的亞當們生兒育女,給地球留下她優秀的基因,若乾年後,說不定她就是地球的始祖了呢。

誌得意滿之時,白雪菲抬頭,驚駭地發現她的男寵們全都化成了灰燼,她的雙腳也漸漸消失了。

星球在她麵前死亡,化為一片虛無。

星球上所有的生靈也俱消失滅亡,化成宇宙中的塵埃。

所以她其實也沒有活多久,隱居後不久,整個星球都毀滅了。

白雪菲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才醒過來。

她呆滯地坐在床上,還為美夢在最後變成噩夢而驚懼。

既然都是美夢了,為什麼不讓她一直作下去,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和星球一起毀滅,哪裡是什麼美夢?難道就算是連睡夢中,也不給她一個好結局,要和現實一樣憋屈?

白奶奶很不高興,哪家姑娘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

她早上醒來時,就想叫醒她去找工作,不找工作也得乾點活,比如說跟她去超市搶最便宜的米。偏偏孫子阻止了,說什麼ptsd,她一個人肯定不敢入睡,在家人身邊睡得久點沒啥。

白奶奶嚷嚷著:“我孫子可遭大罪了,要賣血養活他姐姐,他姐姐還什麼都不乾,一覺睡到大中午……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好命的姐姐。”

白雪菲裝作沒聽見。

反正這死老太婆重男輕女不是一天兩天的,說得像她吃白飯似的,昨晚的雞還不是她拿出來的。

之前她給京州大學一半的物資,京州大學在通往樂安縣的道路通了後,都已經還給她,還振振有詞,說什麼不能占學生的便宜,尤其是貧困學生的便宜。

白雪菲卻是一點都不高興。

誰貧困了,自從有了空間,她肯定是人上人,一點都不窮!

她這輩子最聽不得彆人說她窮。

中午快要吃飯的時候,白天生回來了。

“奶,姐,我回來了!”

白天生興高采烈,一點都沒有賣血的虛弱,本來他抽的這幾管血,連最低獻血標準都沒達到呢。

白天生高興地與家人分享他今天的經曆,“我今天配合研究院做試驗,我跟你們說,我的小紅可厲害了,它隻要發現有喪屍靠近,就會高興地開花,好幾個一階喪屍都被熏暈了呢……”

白雪菲忍不住捂住鼻子,甕聲甕氣地說:“我們也快被熏暈了,你趕緊去洗澡。”

白天生低頭嗅了嗅自己的全身,可能他被熏習慣了,都不覺得自己臭。

他飛快地去洗了個快澡,大紅花大概也覺得累了,花瓣都合攏起來,他終於能聞到自己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白奶奶笑眯眯地端著綠豆糖水過來,京城的七月很熱,再怎麼節省她都要給乖孫煮些涼茶糖水。

“先喝點綠豆水,冰了一早上呢,冰箱裡凍著對身體不好,還是咱們老家好,井水凍的又涼又不怕拉肚子。”

白雪菲看了一眼,老太太果然沒煮她的份,這麼一點綠豆糖水,果然全部是留給孫子的。

她心裡諷刺地笑了笑。

白天生大咧咧的,並沒發現姐姐的彆扭,就點糖水的事,她想吃自己不會吃嗎?有必要計較?

“天生,來吃中飯。”老太太心疼地打開客廳的空調。

白雪菲的嘴角又扯了扯,又一個重男輕女的證據。

白天生坐在餐桌前吃飯,“姐,我跟你說……我的異能真的很特殊,什麼金木水火土都比不上,我今天配合實驗又賺了兩萬。”

他將滿嘴的食物吞下,誌得意滿。

他的學習不好、找不到成就感,現在是真的感覺自己在發光發熱,總算體會什麼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了。

“姐,你不去抽血做檢查嗎?有異能的人都很積極的去獻血和獻皮膚組織呢,研究所那邊說了,他們會研究出讓我們的異能升級的方法。哎,我這錢拿得虧心,我都想不要了。”

他摸了摸頭上的大紅花,一臉憐惜,比起錢,他更想讓大紅花升級。

聽孫子說不要錢,白奶奶頓時就急了:“不能不要錢!天生你身上的血多珍貴啊,一滴血三隻雞,這是營養費!”

白雪菲再次沉默。

她才不像鑽進錢眼裡的弟弟,兩萬算個屁?!她滿空間的糧食,上百萬都不成問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正吃著飯,白爸白媽回來了。

“天生,媽,我們回來了。”

白爸白媽穿著清潔工的衣服走進來,本來京城難找工作,清潔工都有編製的,輪不到他們,可現在喪屍出沒,不少清潔工辭職,他們是運氣好趕上了。

兩口子其實也是怕喪屍的,但他們有喪屍都害怕的寶物,那就是兒子睡了一晚脫下來的臟臭衣物,他們在路上試驗過了,臟衣服上的味兒也能驅趕喪屍。

白媽擦著

汗,“可累死我了,太陽這麼大,等吃完咱們能休息三個小時呢,等下午太陽小點咱們再出去乾活。”

雖然在老家也要乾農活的,可老家的太陽沒這麼烈,京城的天氣真比不上老家舒坦。

白爸聽說兒子今天又賺了兩萬,又是高興又是擔心。

這賣的是血啊,長期下來肯定對身體不好。

再看了眼悶不吭聲地吃飯的女兒,白爸頓時看不順眼了。

“二丫,異能者的血最便宜都三千一管,你怎麼不去?白來的錢啊?二丫,空間異能少見哩,血至少一萬一管,你看你弟都賺多少錢了?”

白雪菲冷淡地說:“我貧血,不想賺這個錢。”她不想說這事,轉移話題,“爸媽,你們可彆將我空間異能的事到處亂說,現在到處缺物資,你們也不想半夜有人將我綁架威脅我,將空間裡的東西拿出來吧?”

“不是所有的異能都有攻擊能力的,我除了空間,比彆的女孩好不了多少。”

當然事實不是如此,她每天練的鍛體術讓她比普通女孩身體強壯多了,她能提刀砍死那麼多喪屍就是證據。

白爸白媽當然明白,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技巧,他們連兒子有異能都不敢說,生怕有人嫉妒害了他們兒子。

白爸轉著眼睛,還是覺得女兒的異能不用太可惜了。

“二丫,爸覺得如果大家知道你空間裡沒什麼東西的話,肯定沒人打你主意。”

他當清潔工實在是辛苦,天天彎著腰,腰酸背痛的,一個月才給五千。

夫妻兩人加起來才一萬,一萬當然不少了,以前他們家種地,一年下來隻怕都沒個一萬呢。但末世賣的糧食讓白爸開了眼界,京城的物價更讓他覺得錢不值錢,特彆的沒安全感。

白雪菲深知父母的本性,不想跟他們爭辯,敷衍地說:“再說吧,工作也不可能隨便找得到。”

**

回到京城後,溫安烈等人的工作也發生改變。

如今他沒事的話,會和隊友一起在京城的街道上巡邏。

末世已經一個多月,全國人民大多數是沒什麼事都不出門,街道上也沒什麼人影,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恢複以前的繁華。

音波器已經在全國各地都用上,據說連外國人都冒險過來購買。

海洋也變得不安全了,海裡的生物也變成十分暴躁,小點的船和郵輪都不敢再出港。

溫安烈道:“安邦,這條街交給你,我去嵐音小區看看。”

盛安邦很是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去吧。”

他就說為何巡邏的路彎彎繞繞呢,老溫可真是不容易,這繞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