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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意識給你女兒的外掛給搶了。”

“你的女兒心地善良,想拯救世界,那重生者有了外掛後,隻想當瑪麗蘇吸引優秀男人開後宮,開掛的目的不一樣,帶來的結果也不一樣。”

“重生者隻顧談情說愛,沒有救世的想法,喪屍將人類吃光後,找不到食物來源隻能互相吞噬,最後也餓死了。”

“哦,還有,人類和喪屍全部滅絕後,世界意識升級失敗,世界即將歸於混沌之際,用儘全部力量逆轉時間。”

“所以你的覺醒其實是世界意識在求救。”

江河告訴江教授真相後,簡直同情得不行。

這個世界意識也太倒黴催了!

算了,看在這喪屍這麼倒黴的份上,他就接下這個任務吧,不過係統還是要打的!

喪屍的嘴巴張合著,“哢哢哢”地響著,從精神力傳來的聲音裡滿是恨意。

那個重生者呢,她也死了嗎?

江河搖頭,神色淡漠,“沒死,她就像病毒,世界意識逆轉時間夠費勁了,哪還有弄死重生者的力量?你放心,她不會好過的。”

他向這個可憐的喪屍保證,根據自己做任務的經驗,這種狂妄自大的重生者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有這麼厲害的外掛,反倒會自尋死路,不必花費心思對付。

**

三更半夜,京州大學的某個宿舍裡,突然響起悶悶的哭聲,還有奮力捶床板的聲音。

“嗚嗚……啊啊……”

江敏若被驚喜,她探頭過去,敲敲隔壁床的床板。

“雪菲,你醒醒!”

京州大學的本科生宿舍是標準的四人間,都是上床下桌還帶衣櫃的配置,江敏若的隔壁就是白雪菲。

對麵床的兩個女生也醒了,她們有些無奈地睜開雙眼。

“雪菲怎麼又做噩夢了。”

“這都是今晚的第三次了,她究竟做的是什麼噩夢啊?問她也不說。”孫萊不高興地拍了拍床板,“該不會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吧?”

白雪菲終於醒過來,看到探頭過來看自己的江敏若,她眼裡飛快地閃過一絲恨意,隨即低頭哭起來。

“對不起,吵醒你們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宿舍內很黑,沒有燈光,探頭的江敏若沒看清楚她的眼神。

對床的高文楠打開床頭的台燈。

“雪菲,你究竟怎麼了?”她打了個哈欠,聲音裡帶著抱怨,明早她還有課呢,“你怎麼老做噩夢?”

孫萊也很不高興,“我明天還有約會呢,你老吵我睡美容覺,我會長黑眼圈的。”

齊集四個美人的宿舍,都有點攀比之心。

年輕的女孩子嘛,這點攀比心也不至於傷感情,大夥表麵上還是挺友好的,但再友好的感情,也經不起連續三天都在大半夜被吵醒幾次,導致她們睡眠不足,白天上課約會都沒精神。

這也就罷了,會影響她們的美容覺啊。

江敏若躺回床上,也打了個哈欠,勉強提起精神:“雪菲,究竟是什麼夢,說

出來咱們和你一起分析分析。”

白雪菲一時間沒說話。

被吵醒的孫萊和高文楠不禁翻了個白眼。

半晌,

白雪菲細聲細氣地說:“我也不知怎麼回事,

醒來什麼都記不住,隻感覺害怕。”

她現在隻慶幸自己做夢時,從來不會說夢話。

不過說出來估計也沒人相信,誰會相信末世真的到來了呢?

江敏若無奈看了對床的高文楠和孫萊一眼。

她是個性格大咧咧的女孩,從不記仇,樂觀又向上,凡事都往好的方麵看,相比起還有怨言的高文楠,她更擔心白雪菲的心理健康。

關燈後,四個女孩繼續入睡。

白雪菲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

江敏若那個有空間靈泉的手鐲究竟放哪了呢?也沒見她戴著,得想辦法弄過來。

躺下去後不到五分鐘,江敏若再次進入深眠,發出微微的齁聲。

白雪菲以前羨慕她的單純,末世後則是嫉妒和怨恨。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命的人呢?末世前是所有女孩羨慕的白富美,末世來臨後,意外開啟祖傳的手鐲,裡麵有個巨大的空間也就罷了,最讓人羨慕嫉妒的是還有靈泉。

親媽繼父是京城基地的負責人之一,同母異父的弟弟覺醒了雷電異能,親爸還成為國家級科學家,一家子在山河破碎的末世裡過得風光無比。

白雪菲越想越心酸嫉妒。

她一定要將江敏若的手鐲奪過來,反正江敏若什麼都有,少一個手鐲算什麼。

第二天下課後,白雪菲和江敏若一起去食堂吃飯。

回到宿舍後,她狀似無意地說:“敏若,我想給我媽買個鐲子,你經常戴的鐲子能給我看看嗎?我參考一下。”

江敏若詫異地看她,先是看了眼白雪菲那身寒酸的打扮,玉鐲子很貴的,她買得起嗎?

“這個,沒什麼參考價值。”江敏若吞吞吐吐地說。

她再大大咧咧,也不好直接對白雪菲說,你這麼窮,還是彆買了,買也買不到好的。

白雪菲低下頭,掩飾臉上怨恨的神色。

她就知道江敏若明麵上對自己的好都是假的,她臉上那副“你是窮鬼、你買不起”的模樣真是礙眼極了,這樣的人,居然在末世混得風生水起、人人稱讚,虛偽得令人作嘔!

白雪菲再次抬頭,又是一臉平和的模樣,“其實我攢了一些錢,我媽四十歲生日,我想給她買個鐲子當生日禮物。”她抹了把臉,“她這輩子就沒過過好日子,一直說哪天有錢買個玉鐲子。”

說著,她眼中泛著淚花,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你彆哭啊!”江敏若看得頭疼。

她自己不是個愛哭的,平時沒什麼事也哭不出來,實在怕極了這種眼睛一閉就能流淚、還哭得很美的女人。

這是私底下訓練了很久吧?

就在這時,同室的孫萊從門外進來。

看到這兩人的

模樣,她開口道:“喲,江敏若,你又做什麼惹小白花了?”

一句話得罪了兩個人。

江敏若最討厭彆人冤枉她,白雪菲也討厭彆人說她是小白花,這是全民都在反省奶奶三觀不正的年代,小白花是貶義。

“關你什麼事!”

江敏若沒好氣地說,“彆往我頭上扣罪名,雪菲隻是想到她媽媽哭了。”

白雪菲心裡對孫萊咬牙切齒,她差點就能說動江敏若了,這孫萊一回來,江敏若就隻顧跟她吵架,完全忘記鐲子的事。

也對,在江敏若心裡,自己就是個一點都不重要的室友,她哪會將自己的事放心上。

白雪菲暗暗打量江敏若的床和書架,最後目光看向上了鎖的抽屜。

有什麼辦法能撬開她的抽屜呢?

下午,江敏若總算想起白雪菲的事,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手鐲戴在手腕上。

“嗯,等下雪菲回來後,就給她看看吧。”

她的理解能力一流,但記性並不算好,還容易分心,高中要背的東西那麼多,可真苦死她了,幸好上大學後學的是物理,總算能脫離苦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江敏若欣賞自己手腕上的鐲子,“現在好的鐲子都很貴,我要不要建議她買彆的當生日禮物?”說到這裡,她又歎氣道,“算了,我還是彆多事了,她要是又哭了怎麼辦?”

她生平從未見過像白雪菲這種內心如此脆弱的女孩,她平日穿件衣服都不敢說價格,生怕白雪菲又一副“你們在我麵前炫富,是故意傷害我窮人的自尊心”的模樣。

隻是,江敏若沒想到白雪菲會這麼迫不及待,在她洗澡的時候,就拿起自己的手鐲看,還不小心將它摔碎了。

**

京州大學離京城不算遠,坐飛機半個小時就能到。

現在是淡季,隨時能買到機票,受了委屈的江敏若索性請了一天假回家,反正周五也沒什麼課,可以在家多待一天。

回去的路上,除了在飛機上不得不關機,其他時候,她的手機就響個沒完。

江敏若一路上忙著回複,回到家也不能消停。

“我回來了!”

行李都沒帶,空著兩手回家的江敏若對像個廢人般躺在沙發上的弟弟宋之源打招呼。

少年勉強地將注意力從遊戲轉移,分給自己姐姐一絲絲:“姐,還不到周末吧,你怎麼又回家了?”

江敏若看他身上的衣服,上衣都是柳釘,穿著破洞褲,頭發亂七八糟,不禁皺眉。

她就看不懂這種中二少年的品味。

少年見她皺眉,就不樂意了,繼續道:“我說你這麼戀家,當初乾嘛不考京城的大學?每周坐飛機你也不嫌折騰,還以為航天公司是咱家開的啊。”

少年嘀咕著,覺得他們家就是典型的重女輕男,她姐零花錢多到可以每周坐飛機,自己卻不夠花,隻能想辦法多弄點零花錢。

“我戀家和熱愛自由沒衝突。”江敏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沒多看自己弟弟一眼,注意力全在手機上,一邊回道,“還有,宋之源,你少管我的事……啊啊啊,居然這麼說我,太過分了!”

江敏若頓時氣得從沙發上跳起來,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揮舞著拳頭,拚命地打打打。

她憤怒地道:“我明明是受害者,為什麼大家都責備我?白雪菲窮就有理了?”

宋之源正想問他姐發生什麼事,受什麼委屈,就見門開了,一對中年夫妻出現在門前。

“怎麼了?還沒到家就聽到敏若大吼大叫的。”

四十出頭的柳女士擰著眉,保養得年輕美豔的臉露出不悅之色。

她看著蹦蹦跳跳生氣的女兒,“敏若,你都多大了,一點女孩樣都沒有!之源你也一樣,彆老是躺在家裡玩遊戲,你語文老師說了,你在班級排名已經退步了十三名。”

江敏若勉強坐正,宋之源也將手機塞到沙發縫隙裡。

他們家是父慈母嚴,兩人都很怕媽媽。

柳女士見他們裝乖賣巧,不僅沒欣慰,反而想歎氣。

這一對兒女,就像兩隻猴子似的沒個消停,兒子像個殺馬特,女兒沒半點形象,柳女士不禁深深地為自己的基因歎息,咋就不能遺傳點好的呢?

中年發福的宋先生臉上都是笑,一臉慈愛地看向女兒:“敏若回來了,爸爸馬上去菜市買隻雞回來給你熬湯喝,多補補,你都瘦了。”

宋先生說著,就放下公文包轉身往外走。

宋之源看得直撇嘴,他爸怎麼就不說給他補補?重女輕男!

柳女士將大衣掛好,脫下高跟鞋,走到江敏若身邊坐下,問道:“發生什麼事,跟媽媽說說。”

作為成功人士的柳女士坐姿優雅,妝容整齊,和毛毛躁躁的女兒相比,若不是臉太相似,絕對會讓人懷疑兩人的血緣關係。

江敏若咬牙切齒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說到激動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