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在戰場上的,後來發現那些參戰的修士的法器都有所損傷,且很難找到煉器師幫忙煉造後,索性便留在後方開爐幫忙修補法器。
她的力道大、速度快,隻要材料足,築基和金丹的法器都能修補。
是以找她幫忙修補法器的修士很多,讓她幾乎忙不過來。
“師姐,我沒事。”許印藍擠出一個微笑。
她覺得自己做得最機智的事,就是提議讓師姐待在後方為修士修補法器了。
雖然舉著大錘子的師姐的殺傷力很強,但她的性格太過善良,這種殺伐之事,應該交給更適合的劍修。
許印藍坐下來休息,突然說:“師姐,我想吃點心,越甜越好。”
蘇纖羽便從儲物袋裡掏出二師兄為他們做的點心,看著仍是十歲模樣的小師妹坐在陽光下,舒展了眉眼的模樣,此刻她隻希望魔族來得越晚越好,讓小師妹能在此刻多休息一會兒。
許印藍吃著點心,若有所悟地抬眼,看見蘇纖羽蹙眉的模樣,便安慰道:“師姐,彆怕,事情總會解決的。”
蘇纖羽如同往日般摸摸她的頭發。
**
冷秋寒看著最小的徒弟,輕輕歎息一聲。
小徒弟的成長是他插手最少的,幾乎是前頭的幾個徒弟幫著養大的,尤其是四徒弟,幾乎將她當成女兒來養。
當年她還在問心路時,他就知道她有心魔,在成長的過程中,噩夢時不時會找上門,他不止一次看到她因為噩夢睡不著,在月下揮劍的身影。
“印藍,你夢裡死去的女修,其實是你師姐?”
冷秋寒問道,看向小徒弟的眼神變得格外溫和。
身為一名劍修,心智最是堅定,怎麼可能會為一個夢,患得患失到產生心魔?如果是至親之人,就不奇怪了。
許印藍點頭,肅著臉,“師尊,懸崖下麵封印著魔王,他就要蘇醒了。”
“難怪了。”冷秋寒輕聲道,以前他就一直奇怪,為何魔界和修真界的封印陣這麼容易被破,甚至揣測過是不是人族這邊的陣法師有魔族的奸細。
原來真正魔氣產生地是在修真界,魔王所在之處。
魔氣對魔族而言是好東西,腐蝕了兩界的封印,修真界和魔界兩地產生的魔氣同時發力,一起腐蝕封印陣。
怪不得封印陣會裂開,魔族大舉入侵呢。
**
這一日,修真界所有的大能者都聚集在哭風崖之中。
淒厲的風聲如同鬼哭狼嚎,從懸崖底下呼嘯
而來,聽得久了,修士都會覺得識海隱隱不穩,直覺危險。
是以平日時,極少會有修士靠近此地,更不會有人注意到夾雜在罡風中的魔氣。
許印藍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覺得,憑著自己一個金丹,就能乾掉魔王。
死不死倒是兩說,最怕乾不掉,白白浪費性命。
所以她第一時間就去抱師尊的金大腿,金大腿師尊查清楚後,立即號招修仙界的大能,打算聚眾刷魔王。
不久後,一個渾身的肉都快要被罡風片光的人被拉了上來,就像是一具骷髏。
這是一位走修羅道的大能。
隻見那骨架子的嘴巴沒動,用神識向眾人傳音:“這懸崖下的罡風太烈,下不去。我往下一萬丈時,就不能再下,再往下隻怕連骨頭都會被絞碎。”
他身上掛的法寶,已經在罡風中粉碎,向來強悍驕傲的肉身也差點被絞成了碎片。
修羅道的修士熱衷體殘修行,平日少條胳膊、少條腿都不值得一提,渾身肉都化沒了、變成一個骨架子,到處晃悠嚇人,才叫大成。
這位修羅道的修士是化神期,道號殘缺真君。
他剛恢複身上的血肉,覺得渾身不自在,急切地想將渾身血肉削一削,畢竟他作為骨頭架子活著的時間,比身體完好時長多了,是以他十分積極的表示要親自下懸崖改改造型。
修羅道的化神修士的肉身之強悍,僅次於體修。
就連他都挨不住,魔王究竟怎麼蘇醒過來的?難道魔王特彆耐削?
“隻有一個可能。”冷秋寒冷靜地道,“懸崖底部並不像上方,處處都是罡風。”
崖邊的大能們凝視著被罡風送出來的縷縷魔氣,此時此刻,沒有人會懷疑魔王不在懸崖下,這濃稠得像墨汁的魔氣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久後,連那些快飛升的大能也出動,他們嘗試著進入懸崖,結果仍是以失敗告終。
因為這事,全修真界的大能都聚集一起,商量著解決之法。
**
“所以,他們是怎麼打算的?”
當戰事告一段落,在中途休息的時候,幾個女修聚在一起吃東西,順便放鬆一下。
“我知道,可以在懸崖頂部布設一個封印陣!”嬌小可愛的少女軒轅品紫是陣法師,內幕消息知道得最多。“據說這個陣法還要能將天雷導入懸崖,修真界決定在風哭崖附近放一個傳送陣,到時有金丹以上的修士要突破就轉到此處,利用雷劫清除魔氣。”
魔族這玩意嘛,最喜歡和天道過不去,最遭天打雷劈了。
聞言,林弱人歎道:“那這個陣法一定很複雜。”
她愁眉苦臉地喝著軒轅品綠好心熬製的藥膳,她的手和腿服用過肢體再生丹後,已經重新長出來,但因為元氣大傷,實力大減,現在隻能在後勤乾活,上戰場暫時就彆想了。
軒轅品紅也道:“又要防止魔王破關而出,又要導入天雷,這陣法隻怕要熬禿很多陣法大師。”
以為天雷是那麼好利用的?
基本上沒有陣法能防得住天雷,
若不然,
就不會有那麼多修士進階時戰戰兢兢,怕得不行了。
全修真界的目光都集中在風哭崖之中。
齊集整個修真界的力量,直到兩年後,陣法終於布置完成出來。
最終,魔族的入侵以修真界將魔王封印為終結。
隻要能封印住懸崖下滋生的魔氣,剩下的魔族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這期間,大師兄突破元嬰的時候,也來到風哭崖。
對於要破丹成嬰的修士而言,在風哭崖渡劫,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小心不能讓天雷摧毀陣法,又要注意將天雷導入懸崖內。
大師兄表示難度太高,他差點沒被天雷劈成渣,肉身重塑這種的事就彆想了。
淩水峰的慶功宴上,大師兄一邊哭一邊吃。
他終於元嬰了,至少得等三千年的漫長時間,才能長大。
許印藍心有戚戚,明理如大師兄,當然不會說出如果不去風哭崖突破、他肯定能重塑肉身之類的話。
他是個樂觀向上的,哭過後就將之置之度外。
前未婚妻的女兒小胖妞囡囡,現在已是一個明眸善睞的嬌豔大美人了,特意過來安慰他。
“長生真君,你也彆太難過,三千年後,如果我還沒嫁人,我嫁給你好了。”
大師兄還未回話呢,前未婚妻楊淺就殺上門來。
接著,兩人就“你長得太嫩、毛都沒長齊”,以及“是你發育過早,現在花期已過快凋零了”的幼稚爭論,持續了大半天。
成熟的大人向虎歎氣,和兩位師兄一起,拉住正在吵架的兩人。
許印藍原本正在看熱鬨的,發現有傳音符,她打開一看,發現又是祁瑤。
不出意外,又是叫囂著要她解除她與希光真人的婚事。
祁瑤在兩宗大比之後,並未立刻廢除不穩定的金丹修為,重新打基礎。
在大比上,她一路砸靈石、爆法寶,一路砸到第二名,祁瑤覺得修為好像沒有靈石重要,又開始怠倦了修煉。
隻要不修煉,基礎是虛還是實的,好像都沒差彆,修真界當時不安穩,魔族入侵,虛的金丹總比實的築基要好些。
於是祁掌門暫時停下廢除她修為的決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風哭崖的陣法很龐大,修真界中,隻要金丹以上的修士,都來幫忙。
這是一個規模龐大的封印陣,以靈力為基礎的陣法,日後若是有不省心的想釋放魔王也容易,隻要靈力超過封印陣運轉的靈力就行了。
許印藍當時真的沒想到,祁瑤居然也跑過來幫忙輸靈氣,還邊輸送邊說:“全修真界,金丹以上,快渡劫的老祖都來輸入靈氣,我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宗的掌門之女,當然不能落後。”
“想破陣法得再聚集修真界的修士……就算以後有害群之馬,也不至於整個修真界都出叛徒。”
許印藍不禁看著她,目光奇異。
“乾嘛呢,你這麼盯著我?”祁瑤歪頭看她,難道自己的臉臟了?
許印藍慢吞吞地說:“我覺得兩宗大比第一名的彩頭放棄怪可惜的,你說如果我願意當希光真人的未婚妻,宗門同意的話……”
祁瑤氣得差點跳起來,“你什麼意思?首席師兄可不想要一個小豆丁當妻子。”
許印藍嗬了一聲:“他是彩頭,這是全修真界都知道的事,他不承認沒關係,修真界承認就成。”
祁瑤頓時大怒,“你想怎樣?”
要不是理智還在,她早就鬆開手,和許印藍再打一架,反正她的法寶又充盈了幾個儲物袋。
許印藍哼一聲,“所以,你出多少靈石,讓我不以他的未婚妻自居?”
祁瑤立刻就不氣了。
她斜著眼看許印藍,果然又是覬覦她儲物袋裡的法寶和靈石,也怪自己太富、劍修太窮。
窮劍修果然沒前途。
最後,祁瑤說:“我一個靈石都不會給!”
祁瑤決定,從今天開始,她要珍惜每一塊靈石!
她爹說得沒錯,當初她爹就是因為不太珍惜靈石,結果報應來了,隔壁宗的錢掌門千年如一日地計劃著,從他儲物袋裡掏靈石。
許印藍死死瞪著她的儲物袋:“那就彆怪我,從明日起,我就是希光真人未婚妻,我跟你說,少於一億下品靈石都彆想我改口。”
祁瑤不理她,趾高氣揚地離開。
哎喲,這些窮劍修真可憐啊,仇富到握緊本命劍都想打自己了,她就喜歡許印藍仇富又乾不掉她的樣子。
祁瑤離開後,許印藍緊握藏魚的手依舊沒鬆開,眼神陰鬱。
許久,她才平息下渾身的殺氣。
也就那靠丹藥提升修為的蠢貨沒看出來的,她剛才是真的動了殺心。
**
自從封印魔王後,修真界終於恢複以往的風平浪靜,然後世人開始吃起了瓜。
希光真人多了個到哪都嚷嚷是他未婚妻的小豆丁,特彆不要臉地到軒轅家名下的各種店鋪裡買東西時,要特價,還要打折。
軒轅家的姐妹們並不覺得有什麼,好朋友嘛,本來就是內部價。
祁瑤卻是氣得不行,但又不想給許印藍靈石讓她改口。
她去找希光真人,希望他到天劍門抗議。
希光真人隻是微微一笑,然後看了看她的臉,有些憂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