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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印藍和林弱人兩人整整測一天,等結束後,已是夕陽西下。

黃昏的晚霞的光將滄海宗那白玉建造的亭台樓閣映襯得有如天宮。

四個姑娘離開行業測試處,雖然結果不儘人意,不過仍是說說笑笑,沒有將之放在心上,然後不期然遇上正扯著希光真人說話的掌門千金——祁瑤。

靜謐的湖水微微蕩漾,精巧的亭子邊,一叢月季開得茂盛,依依垂柳下,一男一女言語晏晏,男的俊、女的俏,有如一對璧人。

“哇,和話本似的。”藏魚激動起來,“快讓我看看,免費的電影,俊男美女的主角啊!”

然而,許印藍眉毛微微蹙起,有些不快。

藏魚奇道:“怎麼,你也喜歡希光真人?所以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痛快?”

“倒也不是。”許印藍不高興地撇嘴,“聽說之前我進童年秘境時,師姐在外麵看投影石,希光真人就坐在她旁邊,本來也隻是巧合罷了,但後來師姐在蒼天城買東西的時候,被好幾個滄海宗的女修攔路了。”

說到這裡,她的神色有些暗沉,“希光真人也太風流了,我希望他離師姐遠點。師姐一心向道,不該被牽扯進那些桃色的流言中。”

即使那些女修沒有給師姐造成太大的麻煩,但蒼蠅蚊子多了,也是煩人的。

“我知道不該遷怒的。”許印藍暗自反省,能養出軒轅姐妹的人家,家風自然極好,但人心是偏的,她偏心自己師姐又有何不對。

“我了解了。”藏魚恍然道,“你希望有人對你師姐一心一意,不希望她成為誰池塘裡的魚之一,她的戀人不能是海王對不對?”

“對……等等,不對!”許印藍趕緊說,“我的意思是,如果師姐想要談戀愛,這是基本的要求,如果她一心向道,最好誰也彆來攪亂她的心緒,更彆提這些爛桃花了。”

“我明白。”匕首模樣的劍在許印藍識海裡蹦躂,“就是一切以你師姐的幸福為標準,她想談戀愛,男方就得儘善儘美恪守男德,她不想談,男人就滾得越遠越好,最好不見蹤影。”

許印藍眨了眨眼睛,好像是這樣?

藏魚繼續說:“其實你對希光真人並無意見,但你擔心他和你師姐走得太近,你師姐突然想不開眼睛被糊住,看上一個風流男修……”

許印藍特彆不高興地道:“我師姐才不會看上風流的男修,她喜歡的人肯定恪守男德,一心一意愛她逾生命之人。”

爛白菜爛蘿卜是堅決不行的。

“可是希光真人也不是爛白菜爛蘿卜啊,他的元陽還在呢。”藏魚說道,雖然一般人看不出來,但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非同尋常的仙劍。

如今讀了很多書,已經知道元陽是什麼的許印藍不禁瞪圓眼睛。

開什麼玩笑,希光真人不是來者不拒嗎?你瞧他這對美人的溫柔德性,後宮沒三千那也有三百了吧。

這邊許印藍因為剛得知的真相導致神色十分古怪,而

那邊卻是人約黃昏後,

氣氛正好時。

“首席師兄。”祁瑤拉著希光真人的衣角,

聲音又甜又嬌,“一起去嘛,我保證聽話。”

希光真人臉上的笑容溫和,動作卻十分堅決的扯開她的手。

“祁師妹,抱歉,我要閉關,沒空。”

祁瑤不禁跺腳,十足小女兒的嬌蠻模樣:“首席師兄,你是不是討厭我?”她的聲音漸漸幽怨,“你對其他師妹都溫柔體貼,對我總是不嚴辭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

希光真人臉上露出些許苦笑,他對其他師妹態度其實和祁師妹並無不同,怎麼在她眼裡,他就一個花花公子了?

“祈師妹,你才剛築基吧,修真界弱肉強食,你不妨多修煉,這樣出去掌門也放心些。”希光真人好聲好氣地勸道。

祁師妹的父母都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人物,身上的寶物多不勝數,本身資質又算不上差,未到三十築基,在修真界已經算得上是天才,但思及她的天賦及父母給的龐大資源,在希光真人眼裡,隻有“駑鈍”二字可形容。

說實話,他家的小輩,像十五歲的軒轅品紫,如果不是想要長成更成熟的大姑娘模樣,今年就能築基了。

祁瑤卻是破涕為笑,“師兄你是擔心我的安危嗎?我對師兄有信心,隻要師兄在,我肯定安全無虞。”

希光真人的麵色頓時變得嚴肅,語氣中帶著告誡:“我對自己沒有信心!再說了,在修真界,靠人不如靠已。”

祁瑤一臉不以為然,身為掌門之女,父母都是修真大能,她身上寶貝多得很,又不是窮散修,連個上檔次的寶貝都沒有,遇到危險隻能身死道消。

看到幾個小姑娘走來,希光真人如釋重負。

他趕緊走過去,朝她們道:“紅紅、綠綠,你們要找我?這不是天劍門的林小仙子和許小仙子麼?”

四個小姑娘向希光真人行禮,機智的軒轅姐妹倆有意無意地將祁瑤擋開,掏出一堆問題向舅舅請教。

“道法三千,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希光真人一臉溫和地對幾個姑娘說,“賺靈石的同時,不妨思考與自己的道相關的東西。”

許印藍一臉猶豫地問:“其實我對煉器和魯班道都很感興趣,更多是因為我想改善凡人的生活。”

蒼天城的凡人生活得越好,她就越發的越覺得凡人界的凡人可憐。

希光真人麵上露出驚訝之色,爾後沉%e5%90%9f半晌,說道:“劍為殺戮之器,你身為天生劍骨卻滿懷對蒼生的悲憫之心,看來你的道將是守護之道,你的劍亦是守護之劍。”

“守護之劍?守護之道?”

許印藍喃喃地道,靈氣從四麵八方盤旋成靈氣漩渦,將她整個人包圍起來,她閉上雙眼,一動不動站在地上,仿佛陷入沉睡之中。

經過的修士看到後,不禁咂舌:“年紀這麼小,居然悟道了?”

希光真人眼疾手快地給許印藍丟了個陣法,然後守在一邊。

在場路過的修士不由

得緩下腳步,

軒轅品綠悟道,她的朋友這次也悟道,看來這世道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天才的朋友還是天才。

幾人並未等多久,大概半個時辰,許印藍就從悟道中清醒過來。

林弱人一臉可惜地說:“我聽說悟道的時間越長越好,你隻是進階一層,可惜了。”

“不不不。”許印藍猛地搖頭,一臉驚慌地說,“還好我醒得早,你看我修為都練氣九層,太危險了。”小姑娘說著令那些路過的修士羨慕嫉妒的話,“築基實在太簡單了,我這兩年還是先彆修煉。”

當然,在場的幾人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

林弱人本來就是她那一屆最出色的刀修,築基完全不是問題;軒轅家儘出天才,希光真人就不必說了,軒轅家姐妹倆都是需要放慢速度的修士;至於祁瑤,她壓根就沒覺得修煉有多重要,旁人修煉得好壞與她何乾。

“多謝希光真人為我護法。”許印藍認認真真致謝,“看來這次是我欠希光真人的因果,多虧了您,我已經找著我的劍法之道。”

她對希光真人總算有了些許好感,就像藏魚說的,作為被中央空調暖到的人,隻要彆找他當戀人,這人還是可以處的。

希光真人笑意溫和:“許小仙子言重,你早已形成自己的道,我不過將之挑破而已,說是因果也太誇張了。”

以這小姑娘的悟性,這是遲早的事,實在說不上是恩情。

他溫和地說:“況且,若說虧欠,綠綠的事我亦該多謝你才是。”

祁瑤站在一旁,舍不得離開,天劍門的天生劍骨悟道多久,她就等了多久。㊣思㊣兔㊣網㊣

此時她麵色不佳,撅嘴在一旁生悶氣,時不時打量幾個小姑娘。

軒轅家的姐妹處於安全範圍,她們是希光真人的姐姐們的孩子,冠以母姓。但這兩個天劍門的小姑娘,小小年紀就生得這麼漂亮,日後肯定都是妖豔賤貨。

她的目光掃向英氣的林弱人,再看向精致的許印藍,一再在心中安慰自己,她們的年紀還小呢,希光真人並沒有特殊愛好,也構不成威脅。

不對,這話也不一定!

想當初宗門多少小姑娘,她也覺得她們小,構不成威脅,她卻忘記隻要幾年的時間,小姑娘就會變成大姑娘,會變得漂亮,還會情竇初開,最後都會習慣性的往首席大師兄身邊湊,情敵一年比一年多。

祁瑤發誓,她的腦子從未轉得這麼快過,關於如何消滅情敵。

消滅肉身當然不行,話本都說了,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一個死掉的白月光才是最美的白月光!

所以最好的方式讓情敵自己放棄,還反而來成為你的助力。

祁瑤當即擠進來,對天劍門的兩個小姑娘擠出一個和藹的笑。

“你們這是為靈石發愁?這事怎麼不問我,我爹娘都是出了名的會賺靈石。”

祁瑤決定,以後她一定要熱心幫忙,將所有找首席師兄解決麻煩的女人的

麻煩先幫她們解決掉,這樣就沒有女人湊到首席師兄麵前了。

祁瑤十分熱情地將天劍門的兩個優秀弟子拉走,一邊說道:“首席師兄,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罷,我會好好招待天劍門的兩位師妹的,滄海天劍本一家嘛。”

軒轅家的姐妹互視一眼,頗為不放心,畢竟這兩人今日是上門找她們姐妹的。

軒轅品綠對自己姐妹說:“其實祁師姐也沒那麼糟糕啦,你看印藍悟道之時,她並未出聲打擾。”

還幫了些許忙,比如說瞪走停下腳步圍觀和羨慕嫉妒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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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滄海宗的掌門表示,他一點都不想看到天劍門的人,他正在為被天劍掌門敲詐的賠償心疼不已。

天殺的錢掌門,自從和他競選滄海宗的掌門失敗後,就改投天劍門。

他本以為這個曾經的師弟日後會將自己當成敵人,與他針鋒相對的,他甚至作好了兩人反目成仇,腦中演習了千年的仇恨大戲輪番上演,什麼你殺我全家,我弄死你滿門的戲劇一遍又一遍。

結果這混蛋不想弄死他全家,相反,他對他的妻女還挺客氣的。

這混蛋千年來唯一的目標就是掏空他的儲物袋,他身上的每一塊靈石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祁掌門想到這裡,差點猛男落淚。

想當初他是多麼的視靈石如糞土,直到錢師弟變成天劍門的錢掌門後,他的庫房地皮都被對方搜刮掉三尺。他深刻懷疑妻子要和他分居原因,並不是什麼他長得太嫩、妻子過於成熟,而是他的儲物袋裡沒靈石了。

靈石是男人最好的美容品啊,錢掌門這混蛋,讓他姿色少了三分,都迷不住道侶。

然而,敗家女兒祁瑤根本不懂他這當爹的心酸,居然為了錢掌門的弟子,傷他這個老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