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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享受地吃著綠豆糕,“人總有死的一天,你怎麼能保證她們的今天,不是我們的明天?”

以前是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現在好啦,死了還會變成鬼,變成鬼還得重新為房貸和修煉物資奮鬥。

所以那些想要苛待鬼的,都得考慮考慮,自己將來會不會變成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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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放學時間,湯元和江笑笑一起走回家。

湯元看了看周圍,疑惑地問:“你爸今天又不來接你?”

“他最近忙。”江笑笑背著單肩包,原本鬼爸爸讓她買雙肩的,不過為了時髦,她堅持買單肩的。

事實證明,在攜帶書本還有試卷的情況下,還是雙肩包更舒服。

“忙什麼?”湯元納悶。

江笑笑的步伐輕快,“我聽了一耳朵,好像哪裡的萬人坑有鬼氣,出現很多厲鬼,他去處理了。放心啦,陳姑娘會來接我,她是鬼將級彆的鬼,我覺得我爸是大驚小怪,殺雞哪裡用得上牛刀。”

讓鬼將送她上下學,說出去彆人都會說她爸徇私。

“陳姑娘是幾百年前的人吧?”湯元好奇地問,“她為何不去投胎。”

江笑笑的臉色頓時沉下來,“因為她死得冤。”

陳姑娘的夫家在她丈夫死後,竟然將她煉製成僵屍,想以僵屍保住夫家所求得的富貴,並應對使用邪門歪道致富後所造成的反噬。

湯元驚了:“陳姑娘難道就沒有反抗?”

“她生前反抗不了,死後有實力,當然反抗了,聽說她夫家已經絕嗣,上天大概覺得她做得太絕,一道道雷劈下來想將她劈死。陳姑娘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夫家那樣喪儘天良的家族,就該斷子絕孫。”

大概因為她這股反抗精神,幾百年後居然又蘇醒了。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

“看,那不是湯元和江笑笑嗎?”一年級的女生對身邊的同伴說,“他們一個是高二的年級第一,一個是年級第二。”

同伴看了看,總覺得兩人十分有貓膩。

“他們這一男一女的,經常一起走,肯定有點什麼,他們的班主任難道就沒想棒打鴛鴦?”

“打什麼鴛鴦啊,明明是姐姐帶弟弟……”說話的女生不禁頓住。

咦,什麼時候湯元竟然長得這麼高了?看著好像都比江笑笑還高,明明上學期時,湯元比江笑笑還要矮半個頭的,看著就像姐姐帶弟弟,絕對不會讓人想歪那種。

“可能,他們成績好吧。”女生說的話有點虛,“聽說他們在一起談論的都是學習,有學霸也想加入,結果跟不上他們解題的速度和難度,聽說他們將大學的物理都學完了。”

同伴頓時高山仰止,所以學習好就能光明正大地談戀愛,老師都視而不見?

女生無奈地道:“都說他們不是談戀愛了……”

“蘇笑笑!”

突然,一道嘶啞憎惡的男聲響起,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黃頭發少年出現在校門口,熟悉的聲音讓江笑笑抬頭看了過去。

隻見那陽光下,閃耀著刺眼銀色的光芒,筆直地朝她的心臟紮來。

“啊啊啊……”

頓時,校門口一片慌亂。

不少人都看清楚那折射著陽光的東西是什麼,那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湯元大驚失色,一把拉開江笑笑,陳姑娘已經瞬移過來,隻聽得“叮”的一聲,刀子仿佛刺在鐵板上。

“咦?”

陳姑娘吃了一驚,

再次加大功力,那刀子終於掉下來。

當然,在外人看來,就是江笑笑用書包撞飛的。

湯元一把撲上去,一拳頭朝持刀的黃毛少年鼻子打上去,再一個飛踢,朝他%e8%83%b8口踹過去,成功將他踹出五米遠。

“蘇文化!”江笑笑一臉吃驚,“你要殺我?為什麼!”

蘇文化倒在地上,他吐出一口血沫子,能看到他的嘴裡缺了一顆牙齒。

眾人不禁盯著纖瘦的湯元,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這孩子的力氣可真大啊,哪裡還是上學期的小學生?

“蘇笑笑你個表子,不要臉的賤人……”蘇文化邊罵邊吐出一口都是血沫子的口水,“你竟然將養了你十五年的父母送進監獄……你這個賣XX的……”

他破口大罵,或許是少了顆牙齒,說話含糊不清。

眾人聽得直皺眉,江笑笑看著就乖巧可愛,是典型的好學生,而這個一頭黃毛、穿耳洞、戴骷髏耳環和乞丐洞洞褲裝的,一看就是混混的少年,這兩者放在一起,不用看就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湯元聽到這話,臉色沉得厲害,又是一拳頭又打過去,成功將他打暈。

他嗤笑一聲,“真是滿嘴臟話,聽臟耳朵,這麼愛說,到警局去說個夠!”

**

警局裡,蘇文化低著頭,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樣。

對此,警察相當淡定,像這樣的人他們見多了,最多一個回合,就能讓他將銀行卡密碼都吐出來。

隔壁的江笑笑神色有幾分複雜,她從未覺得自己錯了,但對於蘇文化的做法,還是難受的。

一名警察大姐給她倒了杯溫水,溫和地看著她。

江笑笑喃喃地道:“我養父母一個被判了十五年,一個被判了五年……他們是犯法被判刑,我不覺得我錯了,可是蘇文化覺得是我害的。”

說到這裡,她心裡十分難過。

她最後一次見到蘇文化時,記憶裡最深刻的是他那雙憎恨的雙眼,他做了那些事,卻因為是未成年人,隻被關了半個月就放出來。

當時,江笑笑秉著最後的良心,對蘇文化建議,“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喜歡一個將我賣給人販子的人,你的父母進監獄了,你又未成年,監護權到你舅舅和舅媽手裡,他們的為人你也清楚,肯定會想方設法弄走你家的房子跟鋪子。如果你聰明的話,就蟄伏下來,好好讀書,等滿十八再想辦法要回來。”

江笑笑對這個小她一歲的弟弟沒什麼感情。

從懂事開始,蘇文化就一直欺負她,等他再大點,他學父母玩麻將賭錢,從來沒將她當成親姐看待,甚至十四歲時,就能眼都不眨地將姐姐賣了,仿佛賣的是一件家具。

得知這事,江笑笑的心都涼透了,親情薄弱得如一張紙,既然蘇文化自己不在乎,她自然也不要了。

“他舅舅和舅媽對他不好。”做筆錄的警察看著手裡的資料,直皺眉,“他舅舅和舅媽將五金店轉讓的費用全貪了,不給他一分錢,甚至飯也不給他吃,他經常饑一頓飽一頓。”

不知為何,江笑笑想到“報應”兩字。

她以前在蘇家時,蘇大盛夫妻也經常不給她留飯菜,也不知他們若知道自己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兒子,有一天也被人餓著,會不會痛苦難過?後悔曾經所做的事?

警察繼續說:“還有,他舅舅和舅媽有兩個孩子,他們一家將房間霸占了,讓他睡陽台。”

江笑笑的神色微妙,陽台以前是她住的,夏熱冬冷,這可不是人能住的。

“你舅舅喝醉酒時,還會打蘇文化,還有他的兩個孩子也會欺負他,聯合一起打他。”警察說到這裡,不禁搖頭。

簡直是一家子聯合打蘇文化一人,在這種環境中生活,不黑化才怪,更何況蘇文化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

江笑笑不禁瞪圓眼睛。

所以這幾個月,蘇文化算是體驗了自己過去十五年的苦難生活?

真是……老天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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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幽靈爸爸20

江笑笑剛走出警局,等在外麵的湯元便迎上來,塞給她一個手抓餅。

古裝女鬼也在遠處等她,作為一個鬼,代表人間正氣的地方,她還是怕的,不敢靠得太近。

“看來得多修點功德了。”古裝女鬼有些羨慕地說,“像鬼王功德厚,哪都能去。”

江笑笑正好也餓了,邊吃手抓餅邊說:“我總覺得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湯元也啃著一個手抓餅,他的家教嚴格,像這種邊走邊吃的事很少會做,這會兒是餓壞了,也不管那麼多。

江笑笑嚼著餅,脆脆的生菜將油膩感去了幾分,分外好吃。

“蘇文化是個貪生怕死的。”她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看著十分可愛,一邊分析道,“按理說,他做不出光天化日之下捅刀子的事。”

古裝女鬼道:“笑笑放心,我已經傳信給鬼王,他肯定會將事情的真相弄清楚的。”鬼王大人簡直就是女兒奴,事關他女兒的安危,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罪魁禍首。

**

高刑警回京城後,一直關注著孤河村的案子。

國家大肆將孤河村周圍三個村子的村民遷出來,對外的說法是村裡有傳染病毒,這事讓他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高刑警一下子就想起那群得了“衰老症”的人販子,以蛇哥為首的人販子,年紀最大的不過四十多就老態龍鐘,眼花耳聾,聽說滿嘴牙都掉得沒剩幾顆了。

醫生也覺得他們的病例奇怪,研究過後,一臉欣慰地說:“雖然得了衰老症,還渾身疼不舒服,但神奇的是,他們的細胞並不會很快死亡,而是長久的維持衰老的狀態……這證明他們還是能活很久的。”

因為這病太過稀奇,他們的病例不僅在醫生圈子裡傳開,在警察圈裡也傳開。

眾人嘖嘖稱奇,第一次相信人世間的“因果報應”。

聽說人販子每到晚上時,就會慘叫連連,噩夢沒完沒了,據說他們在夢裡會重複被拐賣的婦女的悲慘遭遇。

高刑警都忍不住有一點點同情了,又老又渾身病痛,還會每晚噩夢不斷,睡不好,活得這麼痛苦,還不如死了。

但他們就是不肯死,這讓他分外佩服這群人販子的求生欲。

那幾個拐子村裡坐牢的男人也一樣,他們雖然沒得衰老症,但也經常做噩夢,一個個神經衰弱,和瘋子沒兩樣。

有一次,高刑警看視頻時,裡麵正好是孤河村的一個虐死兩個妻子的男人,他瘋了一般將自己的頭往牆上撞,邊撞邊哀嚎:“翠妮,麗雪,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求求你們,我不要再生孩子了。”

和人販子的衰老症不同,孤河村、張家堡、定香村,這三個拐子村的男人得的是“生孩子症”,不是生理的,而是心理上的。

“老高,你在看孤河村,定香村和張家堡的案子啊?”資料室的女警忍不住開口說,“這三個村子都是拐子村,說來奇怪,也不知是不是靠得太近了,三個村子的男

人都得了叫‘生孩子’的精神病。”

說著,

女警臉上又露出厭惡之色,

“我們都在猜測他們是不是太想生孩子了,才得這病呢。當然對他們而言,孩子指的是男孩,女孩在他們心裡可不算是人。”而是可隨意處置的家禽。

高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