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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看一出大戲。

他忍不住探頭,對大堂裡的白衣少女道:“你不是賣唱的嗎?你趕緊唱幾句,若是唱得好聽,本公子給你賞錢,你就不用賣身為奴啦。”

青蔥頓時氣得跳腳,這一看就是陷阱,小侯爺怎麼能迫不及待的往下跳呢?

這女人若不是受人指使,給小侯爺施展美人計的蛇美人,他青蔥的名字就倒著寫!

飄香樓的掌櫃原是想將這賣唱女趕出去的,見江小侯爺來了興致,索性讓小二去找了把琵琶過來。

很快,琵琶送過來了,賣唱女將眼淚一收,懷抱琵琶,唱了一段淒淒婉婉的曲兒。

曲兒也就那樣,實在比不上她的臉出色,但眾人還是很給麵子地給了很多賞錢,這一數,發現眾人的打賞居然已經超過五十兩。

跟進來的紈絝甄多寅不敢在這些貴人麵前動手,隻能一臉遺憾地看著。

看來這錢是湊夠了,他不能逼良為妾,可惜這麼個大美人兒啊,他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白衣少女對酒樓裡的客人們一一行了大禮,還特意對樓上雅間的小侯爺屈膝,感激地道:“不知樓上是哪家公子,多虧您的幫助,奴家這才得以收到如此多的賞銀。”

小侯爺從樓上走下來,這熱鬨看完了,曲兒也聽完了,準備回家。

青蔥跟在主子身後,眼睛宛若刀片子般直朝少女片過去,他家小侯爺隻是隨口說了幾句話,總之彆想像吸血鬼般黏上來。

不約,小侯爺不約。

“道謝就不必了。”小侯爺一臉好心地道,“其實你唱的曲兒也就這麼一回事,賣藝無法長久,你要麼回家進修一下樂器或者唱曲兒的技能,要麼還是找個有錢人嫁了罷。”

賣藝養不活自己,不如賣身算了。

少女的臉頓時漲紅,滿臉難堪之色。

找上她的人可沒和她說過,這江小侯爺的嘴巴如此毒啊?她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哪裡還需要什麼才藝?

“奴家不想賣身……”少女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越發的動人,“奴家隻想做奴婢。”

她心裡很納悶,自己的美貌絕對是黎家大小姐比不上的,但江小侯爺怎麼就一點兒心動的痕跡都沒有?

難道是她表現得不夠冷豔高貴,無法證明自己是一朵出瘀泥不染的白蓮花?

小侯爺瞥了一眼她那雙沒有絲毫乾過粗活痕跡的手,連長時間練習樂器的痕跡也沒有。這幕後的人看來不怎麼聰明啊,怎麼找個一身都是破綻的人來呢?

像這少女一眼就能讓人看穿,再傻的人也沒辦法上當啊。

小侯爺一臉憐憫地說:“你看著就不像是能伺候人的,長得也不夠機靈,又賣不了藝,除了找個男人養著,還有什麼辦法?哎喲,千萬彆找老實人啊,你這一看就是好吃懶做類型的,對生活品質的要求高,老實人可養不起你!我倒是覺得,這位看著有錢速來的公子就很不錯,隻要他家沒有母老虎,你就從了他吧。”

長得像豬哥的紈絝很鬱悶,想說他叫甄多寅,不是有錢速來,雖然他家確實很有錢。

聽小侯爺這麼說,他頓時挺起%e8%83%b8膛,保證道:“沒錯,你可以嫁我,我夫人是個溫柔賢惠的,並不介意我納妾。”

甄多寅說著,三角眼一片深情款款,鼻子因為激動噴出一股熱氣,“小美人,你就跟了本公子吧,本公子會對你好的。”

小侯爺拍了拍手,“恭喜啊,你瞧現成的人選就在這裡,就祝兩位百年好合。”

甄多寅笑嗬嗬地謝過小侯爺,喜滋滋地看著少女。

眼看小侯爺就要離開,少女頓時急了,追了過去,“公子,等等……”

看到這一幕,酒樓裡的食客們不禁噫了一聲。

誰都不是傻的,哪裡看不出這是專門針對江小侯爺設的局,這是美人局呢。

青蔥見她竟然有臉追上來,頓時大怒,肯定是有人特意派過來針對小侯爺的。

他正想一巴掌呼過去,哪知被小侯爺按了下來。

隻見容貌俊秀的小侯爺露出一抹看著就惡劣的笑容,他從少女的賞錢中拿出數額最大的銀錠子,理直氣壯地道:“沒有我出的主意,你賺不了這麼多錢,我也不貪心,這十兩銀子就當是谘詢費,歡迎下次再來找我啊,谘詢費夠的話,我隨時可以為你出主意……”

少女晴天霹靂,嘴巴張大,都不會說話了。

所以,在江小侯爺眼裡,她這般貌美的女子,竟然還比不過十兩銀子?

酒樓裡的食客見狀,不禁哄堂大笑。

有人樂不可支地道:“小侯爺,我看她的目標是你呢!不如你就帶她回去罷,她手裡可是有五十兩銀子呢,要是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

小侯爺驚恐地後退,瞬間離少女遠遠的,“本侯才不倒貼

呢!這輩子都不可能倒貼的……這位姑娘,你休想賴上本侯!哎,其實也不是不行啦,本侯說過,若是想當本侯的妾侍,得帶十萬兩的嫁妝,若是你能給本侯十萬兩,本侯也不是不能納你回府……”

白衣少女瞬間麵色鐵青,掉頭就走。

幕後之人說事成後,會給她一千兩銀子,誰會那麼蠢,倒貼你十萬兩銀子,就為了給你當妾啊?想得這麼美,咋不上天呢!

隻有甄多寅大呼小地追上去,“小美人,你彆跑啊,你要是想跟本少爺,其實不用倒貼的,一文錢都不用……”

少女聽後,跑得更快了,至少比剛才被追逐時跑得更快。

小侯爺一臉無趣,就這?

青蔥也一臉震驚,就這?

隻有飄香樓的食客嘻嘻哈哈的,好不開心,不禁說起小侯爺的事跡。

“怪不得江小侯爺願意娶黎家大小姐呢,肯定是人家的嫁妝多。”

前些日子,聽說黎家小姐向親朋好友曬嫁妝,那數額簡直驚呆眾人。

“他納妾都要人家倒貼十萬,更不用說娶妻。”

眾人說笑著,直到一個聲音響起,“江小侯爺腦子不好歸不好,還是挺善良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

其實也沒錯,即使江小侯爺的毛病再多,他在京城勳貴圈子裡,也是少有的仁慈。

對於故意汙他的名聲、將他傳成紈絝的範純,如果是他們,早弄死範純這廝,哪會如此輕而易舉地原諒他。

那劉氏與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他願意花兩百兩去救她。

還有小侯爺在國子監的群紈絝好友,人家說想要學賭術,他就傻乎乎地將珍藏的西域奇書送了出去,還惹得全京城的賭館對他恨之入骨。

有人嘀咕道:“我覺得不是善良,是傻,挺傻的。”

“可是我覺得若是能交上江小侯爺這個朋友,是件很幸運的事,他對朋友真的很大方。”

此言一出,眾多食客都不由得沉思,該如何同江小侯爺拉近關係。

這年頭,能交上個不看利益、隻看重你本人、還有錢有爵位的朋友,真是太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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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小侯爺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自信地道:“肯定是未來的娘子在想我了。”

他摸了摸懷裡的匣子,還有兩天就可以見麵,滿臉期盼之色。

稍晚一些,派去跟蹤賣唱女的侍衛回到府裡。

青蔥迎上去,急切地問:“達子,可有發現是什麼人與那賣唱女接觸?”

達子道:“是一個隻有七根手指的男人,屬下打聽過了,他是個荷官……”

七根手指,聽著好耳熟啊。

青蔥狐疑地道:“可是長得尖臉猴腮,妻女都被他賣掉的賭鬼?”

“對,就是他。”

小侯爺若有所思,這麼說來,難不成要對付他的人,和被紈絝整得差點破產的賭館有關?

他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達子,你能找出這幾家賭館背後的主子嗎?”←思←兔←網←

“”

等達子領命而去。

青蔥在屋內轉著圈,哪知正好和聽說小侯爺回來就急著過來的薔薔撞個正著。

小侯爺瞅著撞成一團的兩人,突然雙手一拍:“哎呀,真是緣分啊!青蔥,本侯去稟報老太太和夫人,讓你們成親如何?”

薔薔瞬間臉色大變,隻是還沒等她拒絕,就聽到青蔥地驚恐大叫:“小侯爺,屬下才不要她!這女人一無是處!”

薔薔怒火衝頭,“誰一無是處?就你這德行,除了吃沒有任何優點,也敢看不上我?”

“你有什麼好的?好吃懶做,啥都不會,白拿小侯爺的銀子卻不乾事!”青蔥言辭犀利,然後驕傲地挺起%e8%83%b8膛,“至於我,能吃就是最大的優點!因為我能吃,小侯爺寫了一本書,你能嗎?”

見他們吵成一團,小侯爺實在頭疼,其實他也沒興致當紅娘,這男不肯、女不願,撮合成後讓他們當怨偶嗎?

“好了,青蔥你下去吧。”他對滿臉不願的薔薔道,“你也下去!如果你願意請辭更好。青蔥說得挺對的,你真的是沒啥用處,還比不上掃地的丫鬟呢。”

最起碼,那兩個掃地的小丫鬟十分勤快,他的院子總是乾乾淨淨的。

薔薔哇的一聲,哭著跑了出去。

小侯爺掏了掏耳朵,當成沒聽見,他每次隻要提起讓薔薔和柔柔兩個丫鬟離開,兩人總是哭著跑走,從來不搭他的話。

哼,八成是舍不得月錢。

青蔥也是滿臉不高興,“小侯爺,這兩個丫鬟就是仗著您的心地好,才會如此放肆,要是彆人,哪裡由著她們?”

看看彆的府裡,要是丫鬟敢當著主子的麵哭著跑走,那就彆想回來了。

“您還是趕緊將她們趕走吧。”

小侯爺搖了搖頭,若是他娘不答應,他也沒辦法讓這兩個白拿銀子不乾活的丫鬟離開。

這些長得好看卻不會乾活還領高新的花瓶丫鬟,在小侯爺看來,都應該丟出去。

伍氏仍是沒同意將薔薔和柔柔這兩個丫鬟調走。

富貴人家,哪個不是十幾個丫鬟圍著一個少爺轉的?哪像她兒子身邊,竟然沒幾個丫鬟,也不怕傳出斷袖的名聲。

怪來怪去隻能怪孩子他爹,怕兒子染上不好的習性,長到十八歲前,院子裡竟然隻有小廝和膀大腰圓的婆子,沒有個年輕丫鬟。

小侯爺撒潑打滾,“娘,我不管!她們礙我眼了,白領錢還不乾活……”

伍氏歎氣,這些丫鬟其實就是用來伺候主子梳頭擦臉和穿衣服的,或是做衣服、香囊,其餘的粗活一律乾不了。

兒子並不習慣被人貼身伺候,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薔薔和柔柔倒是很樂意為他做衣服和香囊,但她兒子竟然嫌棄她們的手藝沒繡娘好,於是不知該做什麼的薔

薔和柔柔不就顯得像廢物似的。

這其實也不能怪這兩個丫鬟吧?

“你不要伺候,

說不定鬱雲要人伺候呢?”伍氏搪塞他。

兒子現在是沒體驗過女人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