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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大罵兒媳婦。

徐氏掩著臉嚶嚶嚶地哭,哭得老太太的火氣更大。

她怒罵道:“哭哭哭,成天哭!福氣都要給你哭沒了,你難道就不能做點彆的,看看家明什麼時候回家?”

徐氏哪裡知道?她要是能知道羅家明的行蹤,她就不是徐氏了。

羅老太太不禁捂著%e8%83%b8口,難受得緊。

那些買回來的狐狸精不會乾活,隻要想到白花了這麼多銀子她就心口悶,現在兒子不在家,還得白養著她們,那就更悶了。

她恨鐵不成鋼地罵:“你去裝病,讓家明回家。”

徐氏頓時不嚶了,一臉期待地道:“娘,兒媳婦這就去床上躺著。”

哪知羅老太太又馬上改口,“算了,你裝病沒用,還是我來吧。”

這話仿佛一箭穿心,徐氏捂著%e8%83%b8口又開始嚶起來。

娘說的話好傷人啊,家明心裡明明是有她的,都怪她沒生兒子,家明才不想回家,娘說話老刺她……

羅老太太躺床上裝病,盤算著兒子能納幾個,最好納兩個,剩下的妖嬈丫鬟再轉賣出去,能回點本回來。

隻養兩個妾,省點錢!

羅家明很不想回家,他最近發現一個寶藏,表麵風流妖嬈、實則潔身自好的小寡婦。

那天,他和狐朋狗友去喝酒,喝得差不多時,忘記是誰開口了,說誰敢在黃昏時到郊區的墳地走一圈,就算誰的膽子最大。

羅家明稀裡糊塗說自己膽子大,真往鎮外走,然後在墳地裡聽到有女人在哭。

當時羅家明嚇得酒都醒了,軟倒在地差點尿褲子。

他顫巍巍地看過去,哪知道竟然是人,氣得就想跳起身揍人,隻是他剛嚇得酒醒,渾身軟綿綿的,一時半會動彈不得。

那邊的小寡婦對兩座墳墓,哭訴自己命不好。

她嫁過去後才兩年丈夫就沒了,公公也去了,家裡隻剩自己一個人,她明明安分守已地給丈夫守寡兩年,卻總是遇到壞男人打她的主意。

那些男人的婆娘還冤枉她不檢點,勾搭她們漢子,簡直六月飛雪……

羅家明一時間看得呆了,穿著白色衣服上墳的女人,長著一張豔麗風流的臉,偏偏眉宇端莊、眼神正經,配上那風韻多姿的身材,簡直讓男人把持不住。

於是羅家明也不再生氣,對著這等風流美人,任誰也沒辦法生氣,雖然她長得不如徐氏,也不如牡丹,可那拿捏男人的勁兒,讓男人心裡癢癢的。

他忍不住跟上去,接著就是英雄救美。

美人嘛,總有些癩蛤蟲莫打主意的。

打美人主意的是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小鱉三,他居然打不過,反而被揍了很多拳。

羅家明當即氣懵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羅二爺,榴花鎮首富的羅二爺!”

小鱉三似乎被他的身份嚇著了,捂著臉轉身就跑。

何三娘對於從天而降的英雄感激不已,特意請他上門吃飯。

長著風流樣貌的女人手藝出乎意料的好,家中收拾得整整齊齊,明明徐氏也是賢妻良母型的,但不知為何,何三娘就是很不一樣。

羅家明也不知道哪裡不一樣,如果真要說,大概是何三娘的笑容爽朗,眼神明亮,從來不用黏黏糊糊的眼神看他,讓他覺得自己就像蜘蛛網上被粘上的蟲子。

如此一來二去,兩人熟悉起來。

何三娘很矜持,她不像牡丹,隻要花錢就能上,沒錢就不是她的心肝。

羅家明從來不知道免費的才是最貴的,他現在沉迷於寡婦的一顰一笑之中。

某日,何三娘請他喝酒,她看起來很苦悶的模樣。

羅家明看得很心疼,問她緣由。

何三娘原本不欲說的,但在羅家明的追問下,她終於像崩潰般地向他傾訴。

“我也希望自己長得良家婦人一些,可我這長相,看著就不像好女人……明明我都不穿鮮亮衣裳,我還為先夫守節兩年,可卻無人相信我是貞潔的,大家都說……”何三娘捂住臉哭泣,眼淚從手指縫間流下來。“都說我勾三搭四,不是好女人,遲早浸豬籠。”

羅家明自然是情不自禁地安慰她,她有什麼錯呢?她不過是生得過於貌美罷了。

然後,兩人糊裡糊塗滾在了一起。

第二天,何三娘羞愧欲死,淚流不止,說愧對亡夫,羅家明自然趕緊哄她,將歸罪於自己,直說是自己的過錯。

何三娘對這事作足了姿態,讓羅家明越發的覺得她自尊自愛,憐愛之心大起,連連保證會納她進門。

哪知何三娘卻搖頭,說不願讓他為難,她容貌必然讓他父母不喜,她的身世堪憐,但在人眼中卻是命硬的,就讓她此生一世飄零罷了。

羅家明哪裡願意,好不容易到手的風流小媳婦還新鮮著呢,說什麼都要納她。

當得知母親生病臥床,羅家明不情不願地回家。

眼看著何三娘都快要被他說服了,他這一走,兩人的關係肯定又要回到原地,心裡很不樂意回家。

羅老太太裝病將兒子留了下來,那幾個貌美的丫鬟各顯神通。

她們可是記得老太太說過,隻要誰能成功拉二爺上床,誰就能進羅家的門,當個不愁吃不愁喝的妾。

這些丫鬟們大多來自鄉下,或勉強能吃飽的小戶之家,羅家的日子在真正的大戶人家眼裡,明麵是節儉實則摳門,但在這群丫鬟眼中,已是極好的日子了,不愁吃穿,還能有新衣裳,再看夫人,耳著金耳環,手戴玉鐲子。

聽說夫人還不得寵呢,若是她們生下兒子,日子肯定過得比夫人還好。

羅老夫人這次裝病將兒子叫回來,很快就讓平靜的羅家熱鬨起來。

大丫推了推二丫,“二妹,你看三丫。”

“大姐,三丫怎麼了?”二丫正盯著四丫,以免她翻下床。

小丫頭現在已經能爬了,而且爬得飛快,看來喂的羊奶還是不錯的,四丫沒有瘦下來,十分健康。

大丫喃喃地道:“我最近總覺得三丫不太對勁。”

好像自從她們跪了祠堂,三丫生病做噩夢起,突然一下子就長大了,尤其她去找三花貓聊天的模樣,看著竟然像個大人。

二丫的腦子轉不過來,傻乎乎地說:“可是三丫還是三丫啊。”

小孩子喜歡跟貓狗玩有什麼奇怪的?

大丫還想說什麼,就見一個化了妝的丫鬟興衝衝地從後院經過,她時不時地摸摸耳環、扯扯衣裳,一看就知道是去找她們爹的。

大丫的臉色頓時不好看,很快就將三丫的不對勁拋之腦後。

這些丫鬟也太明目張膽了,也不知管家怎麼找的,都找這些不正經的,若是納進門,她娘的日子就更不好過。

另一邊,三丫將小貓摟在懷裡,和它嘀咕起來。

“一號丫鬟,借口給我爹送湯水,將湯水不小心灑在我爹身上,明麵看是拿手帕給他擦身的,實際是將我爹都摸了一通……”

不過這丫鬟送湯的舉動還是失敗了,錯在湯水太燙,男人的下半身特彆嬌貴,畢竟一號丫鬟就是衝著他的下半身來的,潑個正著好給他脫褲子擦身嘛。

當時羅家明的反應是,直接將一號丫鬟賣了,理由是笨手笨腳的,不中用!

“二號丫鬟,吸取一號的教訓,送的是點心。這次的目標是我爹的%e8%83%b8膛,同樣借口給他擦乾淨,靠得特彆近,故意半露%e8%83%b8口……”

然而羅家明絲毫不心動。

一個都沒發育完全的丫頭片子,無論是牡丹還是何三娘,都比她有料多了。

二號丫鬟倒是沒被賣出去,而是被趕去廚房燒火,理由同樣是笨手笨腳,不適合端茶倒水的活兒。

“三號丫鬟讀過書,走才女的路線,在有星星有月亮的晚上,在我爹必經之路%e5%90%9f詩,我爹表示聽不懂,沒有共同語言,繞路走了……”

三號丫鬟也失敗了。

當然也不算是完全失敗,畢竟難得女子識字,被羅家明推薦去鋪子裡當掌櫃。+思+兔+網+

“四號丫鬟走的是直白的勾引路線,三更半夜洗完澡,衣服單薄且半濕,同樣守在我爹必經路上,但沒想到我爹身邊跟著小廝,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結果是小廝負起責任,多了個婆娘,至於為什麼是他負責不是我爹負責……”

因為羅家明壓根兒就沒看上,理由同樣是發育不良的小丫頭,他沒興趣。

他沒興趣,小廝卻很有興趣啊,畢竟這是管家特意挑的,容貌都在平均水準之上,白得一個美貌的婆娘,該小廝現在成為羅家下人中最讓人羨慕的男人。

“五號丫鬟……”

“六號丫鬟……”

羅老太太接連聽到這些,氣得“病”都好了。

這六個丫鬟,兒子竟然一個都沒看上,他就這麼喜歡怡紅院的狐狸精?!

羅家明這才知道,這些丫鬟竟然是特意為他挑的。

但都不合他胃口啊,他愛的是風情萬種、熱情風韻的熟女,對小丫頭片子沒興趣。

如果她娘找的是像何三娘這樣的寡婦,他肯定很樂於笑納。

問題是,羅老太太有門戶之見,寡婦、青樓女子之流都是她拒絕對象。

羅家明心下打定主意,不管是何三娘還是牡丹,隻要哪個懷上,他就有理由納她們進門,到時候他爹娘也不會反對。

在家待了幾天,確認他娘病好後,羅家明又出門去鬼混了。

當羅家明和何三娘打得火熱時,牡丹那邊便被冷了下來。

等牡丹意識到不對時,羅家明已經兩個月沒來找她。

牡丹的神色很難看,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事,羅家明是個色中惡鬼,至少每個月都會來一次,有時一來就是住上大半個月。

“難不成,是他爹在家管著他了?”牡丹暗暗揣測,女人的直覺讓她有些不安。

桃花在旁安慰她,“牡丹姐,我打聽過了,聽說是羅老太太生病,羅二爺在家侍疾呢。”

牡丹恍然,“難怪!是我多心了。”

畢竟羅家明這一包就是包了她一整年的時間,對她這般深情厚意,恨不得納她進門,怎麼可能會變心?

再說了,徐氏雖長得美,卻美得寡淡無趣,羅家明非常嫌棄,更喜歡自己這種風情萬種又會伺候男人的。

桃花又問道:“牡丹姐,你還是沒消息嗎?”

聞言,牡丹不禁撫著自己的肚子,神色有些黯然。

她總覺得自己應該懷上孩子了,偏偏什麼動靜都沒有,難不成是遇見家明之前,她為了避孕吃太多藥,熬壞了身體?

自從跟了羅家明後,她一直吃藥調理身體,大夫也說她調理得不錯,很有可能懷上孩子的。

“若我懷了孩子……”牡丹暢想著進羅家吃香喝辣的情形。

她的身份低,自然不奢想當正房太太,隻要她有兒子,她完全可以母憑子貴,將正房壓得死死的。

相比起麵子光,她更重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