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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的昏招可不是針對咱們,針對我們的隻有明殺和暗殺,所以即使爹在你身邊,你也要警醒點。”

江思印回過神,一臉討好地對他爹笑,“爹,教皇的昏招是針對誰的?國王?”

“沒錯。”江河微微頷首,他樂於讓兒子思考,“如果教皇想將國王掌控在手裡,你覺得最佳方式是什麼?”

江思印想了會兒,不禁拍手:“聯姻!他肯定想找個向著他的貴族少女塞給國王……”

就像先前的國王和他的王後表妹,有教皇支持的王後,國王想離婚都困難。

江河語氣冷淡,“所以慶典後,咱們就離開,在撕破臉的情況下,咱們更不安全。”

鸚鵡拍著兩隻肥肥的翅膀,一臉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喙:“哎喲,宿主,你說你去到草原時,草原戰爭就爆發了;你來到西方諸國,然後戰爭也即將爆發……你看你像不像引爆器?”

江河:“……”我不是,我沒有,我冤枉!你看我這麼大一隻和平使者!

威廉侯爵千金為了美貌,特意開辟一條通往東方的海上航線。

聽說她的船正在碼頭等著,他們想什麼時候出發前往東方都可以,隻要他回到大慶,立刻給她做美容霜。

侯爵千金還挺有生意頭腦的,也想過要和聖僧買方子。

江河看在金子的份上,自然是同意了。

那方子確實不錯,問題在於,隻有他親手做的藥,效果才達到最佳。

侯爵千金讓學徒做的雖然比國內流行的好很多,但遠遠比不上大師親手製的。侯爵千金並未懷疑什麼,她從頭到尾盯著看過製藥全程,隻得將之歸於聖僧的手藝就是如此不同。

就像同一份甜品,同樣的食材,同樣的方子,但甜品大師和普通家庭主婦端出來的成品,是天差地彆。

**

江思印從未想過,他們又以如此與眾不同的方式,離開這片西方大陸。

鋪天蓋地的殺手從四麵八方湧過來,但這一次,他終於能不拖後腿,不會再像以前要被爹護著,他可以和他爹並肩作戰!

老管家氣得破口大罵。

國王慶典要明天才開始,他怎麼也想不到,教皇竟然會挑這個時間殺人。

“侍衛!保護聖僧!”

伯爵府外,聽到消息的市民紛紛趕過來,他們趴在門口,焦急地看著大師被一群騎士圍攻。

這一幕,就如同數年前的草原。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承認他們不會信奉東方聖僧的教,但他救了他們卻是事實,所以他們隻是私下看了聖僧的佛經,明麵上從未改變過信仰。

“教皇真討厭!”

一個小姑娘當眾說出世人的心聲,很快就被惶恐的母親一把捂住嘴巴。

這次教皇是準備撕破臉,因為派過來的騎士都穿著教會的製服,明晃晃的臉都不要了。

他們呼喊道:“我主要清除異教徒!”

“奉教皇之令,異教徒必須死!”

這騎士不喊還好,當他一喊,在場的市民們頓時血氣上湧。

若是他們沒記錯的話,當初教皇得了疫病,還是異教徒為他治好的。

鸚鵡也跟著跳腳,所以它討厭教皇不是沒原因的。

它喊道:“大師,你等著,正義會從天降!”

這話說得正義凜然,所有人都被它震住了。

江河這邊正向教會的騎士抽著冷棍呢,聞言提醒道:“你彆將事情鬨大到不可收拾。”

千萬不能扣功德!

鸚鵡笑得很奸詐,“放心,我隻是和他們講道理、擺事實罷了!”

第86章 聖僧完

這一天,王都的民從經曆了何謂“天降正義”。

無數印著教皇貪汙受賄、隨意殺人等的罪證的紙張從天而降,其中甚至摻雜了他和無數臉都被打碼的女人的豔照。

“不準看!”

一個母親從十歲的兒子手裡搶過豔照,她氣得都快暈厥,捂著心口:“我的上帝啊!我的眼睛!要瞎了!要瞎了!”

小男孩不懂,扯著他媽的裙擺,“媽媽,上麵隻是一頭肥豬,你為什麼會瞎?”

母親又掃了一眼豔照,突然頓住。

呃……光著身子的教皇渾身肥肉,而且是遠距離的畫麵,所以看上去確實挺像豬的。

發現孩子並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她心裡十分欣慰。

殺手們也看到這些豔照和罪證,領頭的騎士頓時頭疼不已。

突然間,他也不知道是先殺異教徒,還是先將教皇犯罪的證據收起來銷毀,以免給教皇的名聲帶來麻煩?

首領心裡不免有些埋怨,教皇怎麼如此不小心?他玩女人就玩女人,為何還要人旁觀,將之畫下來?

騎士並不知道這世間還有照片這玩意兒,加上係統特意將照片處理得和油畫差不多的效果,難怪他會誤會教皇有什麼特殊愛好。

有平民看到教皇的罪證,突然尖叫起來。

“我的女兒啊!”滿臉絕望的父親哭嚎,“嗚嗚嗚,原來我那失蹤的女兒是被教會抓了,他們還殺了她!”

並不是每個貌美的姑娘都是主動去攀附教會的高層,那些明碼標價的還好,你情我願,就怕有的姑娘不願意,被教會看中強行擄走,將人家姑娘關起來送給教皇享用,姑娘的親人以為她們不幸遇難,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失蹤的女兒,竟然是被教會的人獻給教皇。

平民們氣憤之極,“原來我們交的稅,教皇都拿去養女人了!”

“天啊,一千個女人!一百個私生子!”

“我們不承認他是教皇!他根本不是上帝的代言人!”

感覺被欺騙的平民眥目欲裂,他們虔誠地信奉上帝,上帝就是這樣對待祂的子民?讓一頭貪婪好色的肥豬壓迫剝削他們?!

“快,殺了那個異教徒!”

領頭的騎士已經察覺到平民的異動,心思電轉間,便做出了決定。

他大呼道:“彆管教皇的罪證和畫了,有證據也不怕,平民奈何不了教皇!”

領頭騎士直覺今天的事和那異教徒有關,隻要消滅異教徒,用他的死證明佛教是異端,唯一能信的隻有上帝,教會遲早能將百姓的心拉回來。

相反,若是異教徒在他們的重重包圍下逃脫,平民反而會覺得他大有來頭,是真的,不知不覺間將他神化,到時候對教會才是最大的打擊!

周圍的平民聽到這話,頓時都怒了。

說他們奈何不了教皇?

平民們終於忍無可忍,他們舉起菜刀或者棍子衝出來,憤怒地朝這群騎士衝過去。

他們奈何不了教皇是吧?但他們現在絕對能奈何得了這些教會的騎士!

群情激奮之下,無辜的東方聖僧隻能摸摸鼻子,他這是一個不小心,點燃了西方的革命火焰?

這事連國王都驚動了,他連忙派侍衛過來維持秩序。

“國王陛下,幫誰啊?”侍衛長下意識地問。

國王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黑著臉道:“當然是幫聖僧!”心下決定,等過完今天,他一定要換侍衛長,這個一點都不懂事!

侍衛長還是很遲疑,他覺得國王不應該和教會作對。

然而他覺得沒用,平民並不這麼覺得,侍衛長帶領著人還沒到達,那些平民就將圍殺聖僧的騎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已。

一個男人摸到江河身邊,悄聲道:“聖僧大人,您快離開,咱們為您頂著!”

這男人對東方來的聖僧是打從心裡感激的,當初疫情時,他全家都得了疫病,幸好東方聖僧將他們治好,東方聖僧救了他們全家人的命。

轉頭後,男子就大吼:“大家上啊!這些家夥肯定不是教會派來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周圍的平民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

“沒錯,我們信奉的不是這種貪汙受賄、強搶民女的教!”

平民們被挑撥得怒氣飛漲,激憤之下,仿佛身體湧起無限的力量,直接衝上去圍毆教皇派來的教會騎士。

江河扯起兒子,在那群市民的掩護下,飛快地朝碼頭前進。

身後追兵疾馳而來,箭如雨下,江思印哇哇大叫,恨不得捂緊他的屁股。

太嚇人了,剛才他的屁屁差點被射了個對穿!這算什麼事啊?

江河一臉淡然,還能冷靜的教育兒子:“所以說,人設不能太高大上,不然會塌房……像你爹我,以身作則,從來不會塌房!”

乾一行就要熟悉一行,像他當和尚就熟讀佛經,不喝酒不吃肉,謫仙風度常伴吾身!

此時江思印哪裡有心思操什麼人設,他隻覺得自己快要被那箭射成篩子了。

當他看到鸚鵡回來,趕緊叫道:“統統,快叫狼來救我們啊!”

他還想複製當初從草原逃走的那一幕,有群狼過來相救,威風凜凜地撤離。

鸚鵡冷哼一聲,不走心地說:“真不好意思啊,這裡沒有狼。”

“沒狼咋辦?”

江思印正想再問,冷不防發現自己的雙腳突然離地,身後的衣服被什麼東西扯著,拎著他往天空飛去。

他心下大駭,猛地抬頭,就看到兩隻威武的老鷹扯著他的衣服,越飛越高。

江思印轉頭向爹看去,發現親爹也被幾隻巨大的鷹抓著。

但他爹可比他有模有樣多了,隻見他雙目微瞌,雙手合十,一副神佛降世、普照眾生的模樣。

北風獵獵,吹起他雪白的僧服,在下方那群凡人眼裡,他就是天上的神靈降臨,來到凡間拯救苦難的凡人。

凡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很快就跪倒一片,虔誠地祈禱。

“聽說聖僧來時,是騎著大白鯊,走的時候是老鷹相送,他一定是神靈在人間的化身!”有人篤定地說。

幾個貴族偷偷地將收藏的佛經往衣服裡塞,聖僧信的教,好像也可以去信一信?

至於教皇?

嗬嗬,情婦一千個,私生子一百個,他們信他乾嘛?學著玩女人生私生子?

**

當江思印重新踏上大慶的土地時,他以為自己還有心結的。

畢竟七歲的他被拐賣,當時年幼無法反抗,深深陷在被親人拋棄的絕望之中。

如今十六歲的他已經能坦然麵對,他有無限的勇氣,麵對不堪的過去,與未知的未來。

當船抵達碼頭時,大慶皇帝派來的官員已經在那裡等候,那排場大得讓周圍的人驚訝不已。

有人驚奇道:“竟然是知府親自去迎接?這是誰啊,架子這麼大?”

這些年,他們的皇帝開了海禁,曾經的碼頭周圍已經變成大城市,每日從大慶出發,或是抵達大慶的船隻不可勝數,無論是昆侖奴,還是金發碧眼的洋人都不再是什麼稀罕的人種。

其他人紛紛道:“我記得先前有一大批西洋的科學家到達時,知府好像也來迎接了。”

“哎喲,那是因為科學家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