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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減少了月子病的可能性。

大白蛇在皇後寢宮外邊甩著尾巴,一隻大狼犬跳來跳去,想抓它的尾巴玩。

大白蛇甩得更愉快,那隻叫小獅子的人類小崽子也喜歡它的尾巴,它真是太受歡迎啦,肯定比鸚鵡更受歡迎。

皇帝站在殿外,頗有興致地看著。

如今皇後正在做月子,說什麼沒洗澡,身上有味兒,不讓他進去,當然兒子例外,貴為皇帝的他隻得在外麵等兒子出來。

皇後發動之時,他嚴陣以待,將接生的穩婆和伺候的宮女檢查了又檢查,結果還是沒防住,居然有宮女指甲縫裡洗過活血的藥汁。

當時大白蛇直接尾巴一甩,將那宮女抽得吐血飛出去。

皇帝馬上讓人拉下去嚴審,邊在殿外焦急地等待皇後生孩子,邊擼著大白蛇的尾巴,並向它保證,以後他吃飯是什麼待遇,大白蛇就是什麼待遇。

大白蛇當時嘶嘶嘶了大半天。

它才不是因為皇帝的承諾,它是因為皇後,皇後對它非常好,經常叫人做點心給它吃,偶爾還會叫當初被拐賣的姑娘進宮,給它洗澡擦身子順尾巴。

皇後可比皇帝貼心多了,所做所為都十分合乎它的心意。

皇帝說:“不管如何,你救了皇後有功。”

皇帝是個信守承諾的,他十分慷慨地給大白蛇封了爵位,現在宮人看見它就行禮,稱它為“承恩侯”。

風鳴聽到後,笑得直接從屋頂摔下來,然後不顧尊卑跑過去抱了他的皇帝姐夫一下,連聲道:“皇帝姐夫,這個爵位給得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大白蛇很是不解,不過很快它就想明白了。

都是知恩圖報的兩腳獸啊,它救了風鳴的姐姐,所以才為它高興得沒了形象。

大白蛇不知道的是,現在風鳴的爹被臊得不敢出門。

曆來,皇後的生父都是被冊封為“承恩公”或“承恩侯”,但誰叫現任平遠伯——即皇後和風鳴的親爹以前不是個東西呢。

不僅寵妾滅妻,還氣死了前妻,迫不及待娶回來的繼室年輕嬌美,在繼室的慫恿下,這親爹的心偏得全京城豪門都看不下去,導致皇後和風鳴未離開風家前的日子,簡直是泡在苦水裡。

後來,那繼室生下孩子,兩人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這渣爹竟然還想將爵位給小兒子,為此算計過風鳴無數次,若不是當時還未出閣的皇後聰慧,護住幼弟,隻怕風鳴墳頭的草長得比他還高。

虎毒尚不食子呢,更何況生而為人。

風鳴十二歲就上戰場,聽說是為了逃避家裡那些狗屁倒灶的宅鬥,皇後也經常背著人落淚,去歲才十五歲的風鳴立下戰功,皇帝直接封他為鎮北將軍,並賜下宅子。

宅子不大,但隻要能離開平遠伯府,風鳴覺得連府裡的牛棚都是好的。

此事一出,誰不知道帝後看不上平遠伯府?

不少人都笑話平遠伯有眼無珠,前妻生下的兩個孩子都是出色優秀,偏偏他寵愛後妻生的紈絝,文不成武不就的,果然廢物才喜歡廢物。

平遠伯如今沒事就在家喝酒澆愁。

曆來,為了避免皇後的家世太單薄,皇帝登基後,應該賜封皇後生父為承恩侯的。

平遠伯的老子死後,他本就爵位降了一級,他是個好麵子的,覺得在京城行走都沒那麼光亮。當時嫡長女嫁人,皇帝隻是一個普通的皇子,為了避免先帝多想,才選擇平遠伯這個落魄的貴族嫡長女。

平遠伯也曾想過立點功,將爵位再提一提,但他不是個有才能的人,唯一的辦法是娶了家世顯赫的繼妻。

繼妻的名聲不太好,但她娘家有勢力啊,所以他才無視繼妻虐待前妻生的兩個孩子,還安慰自己,要是繼妻娘家滿意,說不定會想辦法幫助他提爵位呢。

畢竟這爵位若是提了,日後這位置也是給繼妻生的孩子。

至於元配的兩個孩子?他很早就沒想起過他們了。

誰想到,繼妻的娘家沒給他帶來任何榮耀,反倒是他忽略的兩個孩子,竟然會給他帶來榮耀呢?偏偏這兩個孩子都被他苛待,這麼恨他,已經沒有修複關係的可能!

“嗚嗚……一條蛇,一條蛇竟然奪走了老子的爵位!”

平遠伯喝得酩酊大醉,又開始發酒瘋,一邊罵,一邊摔東西。

周圍伺候的下人都不敢靠近,他們也覺得丟人啊,現在出門若是遇上其他勳貴世家的下人,他們都恨不得捂臉。

主家連條蛇都不如,平遠伯府在京城就是個笑話。

大白蛇很聰明,很快理解自己這個承恩侯爵位的意思。

它伸長尾巴,拍拍風鳴少年單薄的背,難得的用了點靈力跟他溝通。

“你可以叫我爹!”

風鳴瞬間愣住了,可愛的臉蛋變得陰晴不定。

如果麵前的是一個人,他早就一刀子上去,但這是條蛇,還是條不諳世事、天真無邪、沒有什麼心眼的蛇。

也隻有這樣的蛇,才能說得出這種話。

它一條蛇,能生得出他這麼大的兒子嗎?

不過很快的,風鳴就想通了。

“好的,爹!”

他爽快地開口,人還不如蛇呢!最起碼,他那親爹不一定會救他姐,這條蛇卻救了他最重要的姐姐。

聽說這事,皇帝驚得嘴巴都張大,一時間頭暈目眩。

他現在是多了條蛇嶽父不成?

那一瞬間,皇帝都想衝動地打死風小子,風小子自己是不介意認一條蛇當爹,可他這個當皇帝的,還是很介意嶽父是一條蛇的!

小太子誕生不久,風鳴和大白蛇在街上巡邏時,對著大白蛇一口一個爹,叫得路過的京城人目瞪口呆,一個個掏耳朵以為自己聾了。

他們恍恍惚惚地跟在一人一蛇後麵,親眼目睹蛇大仙十分有當爹的模樣,掏錢給風小子買糖葫蘆。

大白蛇:“嘶嘶嘶!”

大白蛇用靈力對風鳴說:“彆人家的孩子有的,你也要有!”

它很有當爹的範兒,知道當爹的要愛護自己的孩子,雖然風小子不是它生的,但既然給他當爹了,就要好好地當。

風鳴的心情十分複雜,他看著那些圍著糖葫蘆流口水的小孩子,沒說自己已經長大,已經不再是想吃糖葫蘆的年紀了。但他突然想起,年幼之時,他爹給後娘生的弟弟買糖葫蘆時,他當時真的希望他爹也給他一串。

風鳴接過糖葫蘆,脆生生地叫了一聲爹,並表示他很愛吃糖葫蘆。

大白蛇滿意地繼續往前走,蛇身一扭一扭,覺得自己真是個好爹!

它不僅能給人當祖宗,也能給人當爹呢。

就在這時,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人撲了上來。

“啊啊啊,我的蛇祖宗啊!”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開了。

大白蛇和風鳴同時停下來看他。

“您認了鎮北將軍當兒子,那我是您孫子……”於員外哭得眼睛通紅,惡狠狠地瞪著風鳴,“想當我爹,你想得美!”

就算麵前的這位是鎮北將軍,身份地位比他高,可一個才十六歲的臭小子,絕對不可能當自己的爹!

風鳴:“……”他倒是沒想到這茬。

周圍的人不禁張大嘴巴,已經不知道什麼反應。

所以這是什麼世道?一條蛇被大慶皇帝封了侯爺,還當了他們大慶四等將軍的爹?而且還有一個富有的員外認了一條蛇當祖宗,可能還要叫和自己孫子差不多年齡的將軍作爹?

突然覺得他們國家好像哪裡不太對。

**

江河在草原作息很規律,工作三天休息兩天。

牧民們都記住他的工作的時間,因為若是不記住的話,很有可能在找大師時,大師卻不在家。

他們不懂藥材,大師休息的時候,多半是去找藥材。

草原並不像中原,中原的山多藥材也多,在草原找藥材甭提多費勁,聽說大師不得不跟中原來的商人買藥材。

胡人都是知恩圖報的,上門十分虔誠,都願意拜拜大師一直拜著的神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當然,經書什麼的是不聽的,因為聽不懂,對此也不感興趣,他們隻想讓神醫給他們看病。

於是江河在胡地時,治了一大片的痔瘡,且十個中有八個男人來看這個毛病的,胡人並不覺有什麼不好意思,畢竟單於都得這個毛病,他們得也沒什麼奇怪。

這種從眾的心態,讓這群男人很坦然。

江河麵上露出嚴肅的神情,他表示再也不想給人看痔瘡了,此等病症必須要徹底根治。

“還不如在大慶呢。”

至少在大慶,他從來不需要給男人看這種一言難儘的病。

鸚鵡差點笑死,非常毒舌:“宿主,你在中原看的是婦產科,現在看男科,果然你更喜歡看女人嗎?”

江河嚴肅道:“胡說!我現在不是男科,是肛腸科!”

不過男科也好不到哪裡,他並不想看男人的那些東西。

江河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於是那些胡人很驚奇地發現,神醫在帳篷周圍種了很多黑色的、像毛發一些的野草,這東西的顏值一點都不高,看著就讓人討厭,唯一的優點大概是長得很快,沒幾天就長到他們的小腿處了。

有人跑去問,神醫是這麼回答的:“此乃黑羽菜,清熱解毒,味道佳……”

味道佳?這東西看起來好像味道不怎麼樣啊?

胡人心裡忍不住嘀咕。

神醫意味深長地看他們一眼,“這可是好東西,你們身上的大部分毛病它都能治。”

天天吃烤肉多上火,這菜就是針對上火的。

眾人恍然大悟,然後一個個都搶著向神醫要菜種,在他們眼裡,這不是菜,此乃神藥啊!

吃肉的牧民哪個沒有點五穀輪回的痛苦。

神醫十分慷慨,明言此物長得快,隻要種下後,很快就會大片蔓延。

厚臉皮的胡人拿了珍貴的茶糖來交換,特彆是那些吃了一頓大師做的黑毛菜後,二話不說立刻回家翻地種菜。

以前沒菜吃無所謂,有肉吃就行,現在發現這菜那麼好吃,當然要種!

**

“大師!”

大王子跳下馬,麵帶笑容地走進內部被裝修成寺廟的蒙古包。

見到大王子過來,江河麵帶歉意對那群排隊的胡人道:“貧僧有貴客,煩諸位先等一會。”

認出貴客是大王子的胡人自然不介意,陪著笑道:“大師先忙,我等下午再來便是。”

江河搖頭:“不介意的話,等一小會就行。”

將大王子迎進隔開的待客房間,江河端上茶水等物,將鸚鵡拉出來,讓它幫忙待客。

鸚鵡翻白眼,卻沒說什麼,乖巧的站在大王子對麵,它都習慣宿主忙不過來抓它當壯丁了。

“大王子,先煮茶再放上奶,然後加兩勺焦糖,好喝的焦糖奶茶就做好啦。”

“焦糖是什麼?”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