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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天道商量一下,離開時能不能帶大白離開,這個位麵靈氣有限,得給它找個修真的位麵,否則就可惜了。

在場的人除了於員外真心實意將蛇大仙當祖宗,其餘人對大蛇還是敬而遠之,對能收服大蛇的玄濟大師更是高山仰止。

這麼可怕的大白蛇,它竟然對大師如此親近,這大師得多厲害啊?

村民們又想起“玄濟大師大戰大白蛇”的故事,原來故事都是真的,大師能來石蘭寺,可真是蘭花村的榮幸,也是他們的幸運。

江河示意大白蛇離開,對村民道:“你們彆怕,小白它修的是功德道,不會輕易殺生,你看今日它就是特地為這塊巨石而來。”

官府的監工定了定神,招呼村民用碎掉的石頭鋪路,石頭碎得剛剛好,正適合鋪路。

有了這個插曲,村民們乾活更上心。

後來有讀書人聽說這事,來此瞻仰當初大白蛇的英姿,還為此寫了不少歌功頌德的文章。

來往的人多了,有腦子靈活的村民趁機在附近開了一家客棧,路旁還有不少村民擺攤,沿路繁華起來。

那時玄濟大師的名聲已經傳到京城,再後來蘭花村越來越繁華,成為那些才子詞人必遊之地,村民們也越來越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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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好後,工具蛇也沒必要再召喚,江河懶洋洋的躺在新建好的寺廟裡,難得放鬆一下。

於員外做事細心,不僅讓人修好寺廟,甚至連家具和生活用品等都包辦了,床上的被子都是買質量最好的,睡起來特彆香!

當然被套很樸素,很符合出家人的身份,這讓江河覺得那蘭花半賣半送特彆值!

“我現在的名聲還沒傳到府城呢。”

江河提起自製的灑水壺去澆蘭花,他幾乎走遍周圍幾座山,好不容易找到的珍稀蘭花都在這裡了,這些都是他的寶貝。

他邊忙邊嘮叨道:“等過段時間就要忙碌了,到時想辦法收幾個徒弟伺候我……如果徒弟做飯好吃就更好了。”

係統無語地看著沉迷種花鹹魚躺的宿主,不得不提醒他:“宿主,你兒子在草原等著你呢。”

可憐原主的便宜兒子,任務者都快要將他忘記了。

江河將自配的營養液倒進壺裡,慢條斯理地問:“我兒子他現在過得苦嗎?”

係統一直關注原主的兒子,聞言馬上道:“好像不苦,胡人爹娘很喜歡他,給他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哦,他今天牙疼,好像是吃壞牙了,他胡人爹娘急得帶他去找巫醫。”

雖然在封建社會不能用高科技監測,不過這種隻是查看任務目標的情況還是可以的。

江河不禁歎氣:“這胡地的糖比鹽和茶還珍貴,他能吃到牙疼……”怪不得他後來自願當了胡人,還為胡人打回中原。

天命之子雖然一刀解決他,但原主兒子本就聰明絕頂,死前為胡地打下十幾座城池,天命之子將這些領土奪回來時,中原人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江山飄搖。

係統擔心地問:“宿主,你要怎麼完成任務?”

說來諷刺,宿主在上個世界時將胡人打殘了——不,應該說,無數個位麵,好像都是宿主在打草原民族,如果這個位麵還將草原打殘的話,他兒子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所以我才要刷名聲,名聲大了就好操作。”江河雙手合十,悲天憫人道,“都是一家人,打什麼打,民族大融合大團結懂不懂?”

係統:“……”

係統決定去吐一吐,果然還是你啊,不知廉恥的狗宿主!

江河臉上露出悲天憫人的微笑,突然往山下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個小孩沿著山道上山,“哎,那不是石頭小施主嗎?”

嗯,不錯,工具蛇走了,工具人來了,正好他嫌寺廟太大,打掃起來辛苦。

石頭今兒確實是過來乾活的。

最近家裡沒什麼活兒,讀完書後,他便想為大師做點什麼,今日便上山來了。

來到寺裡後,不用人吩咐,他就開始勤奮地乾活。

“石頭,過來休息一下。”江河從廚房出來,端著飯菜對小少年說。

石頭放下手上的掃把,條件反射的吞吞口水。

他乖乖地坐到大師的對麵,看著桌上的齋菜,雖然沒有肉,但他發誓,這些菜比肉還要好吃。

“饅頭好吃,豆腐也好吃,大師您廚藝真好。”石頭都有些不好意思,本來自己想著報恩給玄濟大師做些零碎的活,結果白吃白喝來了。

江河道:“那是你吃的好東西太少。”

張老太太偏心,以前長房吃乾的,二房吃稀的,石頭平日野菜饃饃能吃飽就算不錯,這娃從來沒吃過什麼好東西。雖然最近有所改善,但張家的家境擺在那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可吃。

石頭覺得不是這樣,最近他奶沒那麼偏心,對他待遇漸漸好起來,但他奶做的飯菜真的跟玄濟大師沒法比。

在大師手裡,就算普普通通的野菜都能做得很好吃。

吃完飯後,石頭乖巧地說:“大師,我吃完了,我這就去給花澆水。”

江河將他弄回來,“彆忙,過來背誦你今日課堂所學的知識。”

石頭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他真的非常喜歡大師為他講課,和夫子老是讓學生背書不同,大師為他上課時就像在講故事,他覺得如果換成大師給他上課,他能一天學十二個時辰!

係統有些酸溜溜的,“宿主,你不是說找工具人嗎?”

對這小孩子那麼好,又給他補充營養還給他上課,哪裡是什麼工具人?宿主你就傲嬌吧!

江河不承認自己傲嬌:“石頭太聰明了,將來肯定能出將入相,我就是提前投資!”

他有些惱羞成怒,狗係統是不是太閒了,天天研究他。

石頭從山上下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張二郞舉著燈籠在路口等他,看到他的身影,臉上露出憨憨的笑。

他的腦子轉得不快,什麼都聽他娘的,娘子膽小怕事,不敢對娘發火,每次就和他生悶氣,他也不願意對娘子擺臉色,又不敢不聽娘的,這日子過得那個悶。

這下子好啦,他家的石頭也能讀書了,娘子天天都露出笑臉,對他娘的態度殷勤、對他也溫柔體貼,這日子一下子就順了。

父子倆回到家時,便見大樹從茅廁出來,對著回來的石頭冷哼。

“蠢貨,一個騙子和尚也這麼追捧。”

這都快要考試了,還天天上山幫那騙子和尚乾活,到時肯定考不好。

讓大樹氣悶的是,他奶竟然不禁止石頭上山,還想讓他一塊兒上山,免費幫那騙子和尚乾活,他才沒那麼傻呢。

大樹盤算著,若是石頭學不好,就讓他奶停了石頭的束脩,他們家有一個讀書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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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知道,以他做的事,自己的名聲很快就能傳出去,也做好出名的心理準備以及應對之策。

不就是一國的國師嘛,無論是星座天象,還是氣候天災,他都不在話下,不難不難!

但他沒想到,自己出名的方式好像歪了?而且還歪到十萬八千裡!

江河欲哭無淚,空間裡的係統差點沒笑死過去。

第46章 聖僧5

這是很平常的一天,石蘭寺像往常一樣,天剛亮就有香客過來上香,順便看看周圍的景色。

梧桐縣一帶的人都知道,石蘭寺的大師善養花,本來貧瘠的山都被他種滿花,不止蘭花,還有很多其據說在此地種不活的花,導致梧桐縣裡的人都愛來此,不為拜神,為的是賞花觀景。

不少人都將石蘭寺當成郊遊踏青之地。

山腳下,停著一輛馬車。

衣著華麗、神色憔悴的少婦從馬車走下來,她看著蜿蜒的山道,深深的歎了口氣:“能戰勝大白蛇的大師,他的寺廟應該比較靈驗吧?”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隨行的奶娘暗暗擦去淚,安慰道:“少夫人虔誠,菩薩一定會讓您如願的。”

少婦從府城遠道而來,非常虔誠,一路從山腳走上來,希望送子觀音看到她的真心。

江河站在寺前,看到這婦人,就知道夫家或娘家肯定是有錢有勢,又是從府城來的,他的名聲能不能傳播得更遠,就看這一單完成得怎樣了。

少婦憂心仲仲而來,等看到站在寺前迎客的大師時,還是被他的美貌震驚了下,連奶娘都覺得看花眼。

這漫山遍野的美景,竟然不及這年輕大師的一張臉。

他站在那兒,宛若這山間的一道清風,鬆間的清泉,與自然渾然天成,又不失悲天憫人。

不過少婦很快就顧不上大師的容貌,在大師悲憫的目光中,她的心房一下就崩塌了,傾訴自己內心的苦楚。

少婦跪在菩薩麵前,委屈地哭著。

“嗚嗚……都說我不慈,善妒,誰知我心中苦?這通房小妾加起來院子都塞不下,卻個個都不能生,都是一群賤皮子,居然誣陷主母下藥……”少婦邊哭邊罵,“婆婆眼尖嘴利,那眼神利得跟刀子似的,誰敢在她眼皮子下生事?”

“隻望菩薩保佑我懷個一男半女,也好與夫家交代……”

江河耐心地等少婦哭完,讓她伸出手,隔著帕子為少婦把脈。

少婦不明所以,“大師,這不是先去求菩薩嗎?”就算是和尚,也不能保佑她懷上的吧?

江河剛搭上脈,臉色就隱隱發青。

這位夫人,你還是彆求子了,你這是快流產了!對了,她剛才為了虔誠,一路走上來的?

甚至都不用想,如果這夫人來寺廟求子,結果回去就流產,這事若是傳出去,他這段時間辛苦刷的名望就全沒了。

江河當機立斷地掏出銀針,笑得像婦產科的醫生,“夫人,暫且不要說話,咱們先安胎!”

少婦滿臉懵逼地看著她。

連陪在一旁的奶娘都傻眼了。

旁邊燒香的香客聞言,馬上湊過來看熱鬨。

他們雙眼亮晶晶的,哎喲,這剛來呢就懷上了,這寺裡的送子觀音得多急啊!

如果江河聽到他們的心聲,肯定得滿頭問號,他們是如何得到這個結論的?

一個時辰後,少婦終於離開。

她愁眉苦臉地來,滿臉笑容地離去。

搭著奶娘的手,少婦挺著尚未顯懷的肚子,喜滋滋地回家。

這石蘭寺實在太靈了,這剛來呢,馬上就能揣個崽回去!

還有那長得和神仙一樣的大師實在太神奇,喝了他開的安胎藥後,她覺得自己身體現在壯得能跟後院那些不要臉的小賤人們大戰三百回合!

奶娘扶著她,聲音裡都是喜意,“夫人,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安胎,您可千萬彆跟後院的小蹄子動氣。”

他們家夫人命苦,婆婆不慈,小妾通房又氣人,丈夫屁股還是偏的,真真是苦水裡過日子。

少婦現在有崽萬事足:“放心,我知道輕重。”